徐功燦剛想說徐秋珊就是蔡夫人,想把徐秋珊告訴他的一切都說出來,但想到他答應過徐秋珊,會替她保守秘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沒有……沒有什麼?」徐功燦說,「我是想說我父親徐順城只有我媽劉孤晴一個女人,他和徐秋珊沒有任何的關系。」
林堂說︰「徐功燦,你不要說話不腰疼,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啊?你怎麼會知道你爸和秋珊沒有關系?」
徐功燦說︰「我當然知道?」林堂咄咄逼人,「你怎麼知道?」
「徐叔叔——」欣欣伸著兩個手指頭問,「這是幾?」徐功燦哭笑不得,「欣欣,你不要跟叔叔開玩笑了,叔叔現在已經夠糗的了。」
被那麼多人認為自己是神經病,徐功燦不糗才怪呢。欣欣呵呵笑著說︰「叔叔真的瘋了,他連這是幾都不知道了?」
「誰說我不知道?」徐功燦說,「這明明是二嗎?」欣欣點了點頭說︰「叔叔,你太笨了,這是八。」
原來欣欣伸的兩個手指頭是大拇指和食指,欣欣笑的更厲害了,「看叔叔真的瘋了,爸爸,我們怎麼辦?」
莫吉彬說︰「瘋子當初要送進醫院。」徐功燦說︰「誰說我瘋了,我沒有瘋。」林堂說︰「吉彬,你們今天不走了嗎?」
莫吉彬點了點頭說︰「伯父,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們明天再走吧!」林堂說︰「既然不走了,我們就回去吧!我不想和這個瘋子在這里耗時間了。」
「林堂。」徐功燦說,「你說誰是瘋子?」林堂說︰「對,瘋子總以為自己是正常,別人是不正常的,徐功燦,我沒有說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林堂——你。」林堂是林以晴的父親,他不好對他發脾氣。
林堂說︰「以晴,我們先回去吧!」「嗯,爸。」他們說著,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竟然視自己為無物,徑自走了出去,徐功燦喊道︰「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林以晴真的不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是他的哥哥。」
沒有人回應,他們走了出去,方雷說︰「徐總,現在我們是怎樣也說不清楚了?」
徐功燦嘆了品氣說︰「方雷,怎麼剛才連你也不替我說話?」方雷說︰「徐總,因為我知道剛才再怎麼解釋也根本解釋不清楚。」
徐功燦說︰「那我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讓林以晴知道我並不是她的哥哥,我可以娶她?時間緊迫啊,明天以晴就要和莫吉彬走了!」
想想如果明天還解釋不清楚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晚了。
方雷說︰「徐總,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情如果由蔡夫人來說的話,那麼他們一定都會相信了。」
&nbs
p;
徐功燦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馬上掏出手機撥了徐秋珊的電話,「姐姐。」徐秋珊溫柔地說︰「怎麼了,功燦?追到以晴了嗎?」
徐功燦苦笑說︰「追是追到了,可是她卻不相信我的話,她不相信我們不是兄妹。」
徐秋珊驚道︰「她知道了徐順城就是你的父親?」
「是的,姐姐。」徐功燦說,「這件事情只有你親自出面說清楚,他們才會相信,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
「功燦。」徐秋珊說,「你真的喜歡以晴嗎?」徐功燦說︰「我從來沒有像喜歡她那樣喜歡過任何一個女孩子,今世今世,我只會喜歡她一個,娶她一個。」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把以晴交給你了。」
「謝謝你,姐姐!」徐功燦掛了電話,才松了口氣,只希望徐秋珊能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讓林以晴知道他並不是她的哥哥,他是可以娶她的。
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那麼一切都完蛋了,如果她和莫吉彬離開了這里,憑莫吉彬的魅力,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擄獲林以晴的芳心。
夜寂靜,寒風吹來,林堂有些冷了,他抽著煙,走著,心里思緒萬千,自從見過徐秋珊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
他試圖再次找到她,可是卻無論怎樣也找不到她?
他抽著煙,默默地向前走著,口里喃喃地說著︰「秋珊,你究竟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林以晴打來的,「以晴,怎麼了?」林堂接了電話,問道。「爸。」林以晴說,「你在哪里?該吃晚飯了。」
「噢,我知道了。」林堂走在回莫家的路上,街上的車輛還是很多,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絢麗的色彩,鮮艷的映他的眼楮。
S市的夜景是燈火通明的。他茫然地走在街上,只是希望在不經意間再次見到她,可是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人都無疑于海底撈針,要不經意地撞見某個人,那更是件比中百萬大獎都困難的事情。
「林堂——」身後一個甜美悅耳的聲音喊道。
林堂的身體機靈靈地打了個顫,他轉過頭,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徐秋珊站在朦朧的街燈下,還是那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林堂喃喃地說。
「林堂。」徐秋珊朝他走來,「你過得還好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你真的是秋珊?」林堂激動的熱淚盈眶。
徐秋珊點了點頭,「你沒有做夢,我真的是徐秋珊。」
林堂朝她走近了些,他的淚眼朦朧,朦朧的視線看到她,她還是那樣的美艷,他的心咚咚地跳著。
二十年來的思念,二十年是段漫長的日子,更何況是二十多年,人生中又有多少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