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韻說︰「對,就是海風,海浪,這是我最喜歡听的聲音。」徐功燦吃驚地問︰「你在海邊?」
韓韻並未回答他,仍自說著,「這是我最喜歡听的聲音,我也想讓你听听,好听嗎?」徐功燦急了,「韓韻,你究竟在哪里?你要干什麼?」
韓韻說︰「功燦,我想最後听听海風,海浪,還有你的聲音。」「什麼叫最後?」徐功燦擔心地問。
韓韻喃喃地說︰「以後,我可能永遠都听不到了。」徐功燦急了,「韻韻,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千成不要!」
韓韻微笑說︰「功燦,你知道嗎?小的時候,我經常想,如果我能一輩子都住在海邊,听著海風,海浪的聲音,那該有多好!」
「韻韻,你瘋了嗎?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徐功燦心急如焚,對冷艷說,「快開車去海邊。」
冷艷調轉車頭,車子向海邊的方向駛去。
一件件的麻煩事接踵而至,壓的徐功燦喘不過氣來,「韻韻,你听我的話,你快回來!」「回來做什麼?」韓韻說,「我就要一輩子都呆在海里了,一輩子可以听到海風海浪的聲音。」
徐功燦說︰「你不能那樣做。」韓韻說︰「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功燦,海風海浪的聲音好听嗎?」
徐功燦說︰「不好听,一點都不好听。」「怎麼?你不喜歡听嗎?」韓韻說,「你听听還有海鷗的叫聲。」
徐功燦說︰「我什麼都不要听,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韓韻說︰「功燦,你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徐功燦說︰「你在哪里?」韓韻說︰「我站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
徐功燦問︰「你站在那里做什麼?」韓韻說︰「只要我輕輕一跳,我的身體就會和大海融為一體,就可以一輩子听到海風海浪的聲音了。」
徐功燦焦急地說︰「韻韻,你千萬不能跳,我馬上就趕過去了。」韓韻說︰「功燦,只要我輕輕一跳,所有的痛苦和煩惱都不會再有了。」
徐功燦說︰「你不能跳,千萬不能跳,絕對不能跳。」韓韻說︰「你是我在世上最留戀的人,現在我听到你的聲音,知道你過得還好,就再也沒有牽掛了。」
徐功燦說︰「我不好,一點都不好,很不好。」
嘟的一聲,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混蛋,掛我電話。」徐功燦氣憤地說著,回撥過去,電話通了,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韓韻,你這個傻女人,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徐功燦恨恨地說。
「徐功燦。」冷艷說,「那個叫韓韻的女孩子看來真的很喜歡你。」徐功燦說︰「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真正地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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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艷說︰「她肯定是听說你結了婚,痛不欲生,才想到去尋短見的。」徐功燦的心揪扯的痛。
事情肯定是這樣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韓韻真的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麼徐功燦將會一輩子都內疚。
「冷艷,開快一點,再開快一點。」徐功燦只期望,韓韻千萬不要這麼快就跳進海里。
車子飛馳一般,沒有多久,徐功燦就望到了一望無垠的大海,只見大海邊的一塊巨大的礁石上站著一個女孩子。
遠遠的徐功燦就看到,那個女孩子就是韓韻,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風吹著她的秀發,和她的裙子,有一種淒美的感覺。
「快,再快點——」徐功燦催促著。
只見,韓韻輕輕地往前一跳,縱身躍進了大海里,「這個傻女人——」車子開到海邊的沙灘上,徐功燦沖下車子,跑進海里。
海水刺骨的冰冷,「韓韻——」他喊著,游到韓韻的身旁,拉住了她,韓韻並沒有動,靜靜地浮在海面上。
徐功燦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拉上岸,冷艷問︰「徐總,她怎麼樣?」徐功燦模了模韓韻的鼻子,「還有呼吸。」
可是韓韻的身體卻冷如冰,徐功燦說︰「你這個傻女人,你為什麼要自尋短見?」他使勁地按韓韻的胸部。
韓韻嘴里噴出水來,可是她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冷艷,快把她抬上車,送她去醫院。」「是的,徐總。」徐功燦、冷艷二人把韓韻抬上了車,車子快速地向醫院開去。
兩滴清淚從徐功燦的眼角滑落,「韓韻,你真是個傻女人,你為什麼要自尋短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他深吸著氣,心痛的厲害,怪只怪他曾經太濫情,欺騙了人家女孩子一顆純潔的心,他以為他可以用錢把她打發掉。
可是他卻想不到,她愛他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韓韻的身體冰冷,她的衣服被水浸濕,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徐功燦喃喃地說著,「韓韻,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家醫院,幾個醫生和護士把韓韻推進了急救室里。
看著韓韻被推進了急救室,徐功燦心里的一塊石仿佛落了地,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徐總——」冷艷坐在他的身邊說,「你不用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
徐功燦像個小孩子似的抽泣著,「冷艷,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不會這樣做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看到他這樣彷徨無助,冷艷的心里有些感慨,也許他並不是個無情的人,只是他卻為他曾經做過的錯事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