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燦說︰「他真是太過分了,他走的時候既然已經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他居然還可以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王麗說︰「這也不能怪他。」徐功燦說︰「為什麼不能怪他?」王麗說︰「我想過了,如果他想在國外留下來,也只有在國外找個老婆。」
徐功燦說︰「他對你這樣,你怎麼還在為他著想?」女人總是最難讓人理解的動物,你永遠猜不透她們是怎樣想的?
王麗說︰「我不怪他,只希望他能在外面過的好好的。」徐功燦說︰「他在外面快樂逍遙,卻讓你在這里受苦受罪,你甘心嗎?」
「有什麼不甘心的?」王麗說,「怪只怪我們兩個有緣無分。」徐功燦說︰「不行,我一定要幫你把他找回來,他的家人肯定知道他去了哪個國家?」
王麗搖了搖頭說︰「算啦,既然他的心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把他的人找回來有什麼用?」
徐功燦說︰「把他找回來,問他為什麼要變心?」王麗搖了搖頭說︰「不必了。」徐功燦說︰「讓他看看你過的究竟有多辛苦,讓他內疚,讓他後悔。」
王麗說︰「我不能讓他知道我過的很辛苦,這樣他就會內疚,我不想讓他因為我而感到內疚。」
徐功燦嘆了口氣,「到了現在,你居然還在為他著想。」
王麗說︰「他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我只希望他能過的好好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徐功燦回去的時候,心情很沉重,他越來越想不通女人究竟是種什麼動物,是說她們傻,還是說他們單純。
那個叫王麗的女人,過的那樣辛苦,卻還是不希望被她的男朋友**知道。
以晴呢?以晴豈非和王麗一樣,她過的再辛苦也不會讓他知道,就算以晴真的和他離了婚,說不定她也會和王麗一樣,獨自一個人養著孩子。
想到這里,徐功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絕不可以讓以晴變成王麗那個樣子。
絕不可以,就算讓林以晴恨他,也不能讓她變成王麗那個樣子,他一定要在離開之前,讓林以晴嫁出去。
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可是林以晴卻不在家,他問王媽,「王媽,以晴沒有回來嗎?」
王媽說︰「回來了,可是少女乃女乃又出去了?」徐功燦說︰「出去了?她出去干什麼了?」
王媽說︰「小呆丟了,少女乃女乃出去找狗去了。」徐功燦這才發現房間冷冷清清的,剛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究竟哪里奇怪,他沒有想到,此時經王媽一提醒,才想起來,原來是小呆並不在房間里。
徐功燦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他開車把小呆帶了那麼遠丟掉,小呆自己都能找回家來,這一次,它怎麼會自己跑
回家來?
原來狗和女人一樣,都是不能用常理來理解的。
他看向窗外,夜已經很深了,林以晴卻還在外面找著那條叫做小呆的狗,那條笨狗真是呆,居然自己都跑丟了。
想想,林以晴一個柔弱的女人,獨自在外面,真的很不安全,徐功燦不禁提心吊膽起來。
他再也呆不下去,走下樓,開了車,尋找林以晴和小呆去了。
在大街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都沒有看到以晴和小呆。
夜更加深了,明月如霜,好風如水。只是他的心情卻不一樣,車子開到徐家門口的時候,他听到了一聲很熟悉的狗吠聲。
突然,一條白色的小身影向他的車子底下躥了過去,他急剎車,還是慢了一步,小呆已經跑到車 轆下面去了。
吱地一聲,車子停了下來,徐功燦趕緊下了車,額頭上滲出了冷汗,這只蠢狗笨狗哪里不好鑽,偏偏往他的車子下面鑽。
看來這次小呆是凶多吉少了,他走到車子下面,看到小呆已經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了。
他的頭皮都發麻了,怎麼會這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同樣,我不軋狗,狗卻往我車底下鑽。
他媽的真是一只蠢狗笨狗,你不知道往車 轆下面鑽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嗎?你這次肯定知道了吧?
你肯定知道了,可是現在卻已晚了,你把命都喪了。
徐功燦的心情很沉重,林以晴那麼喜歡小呆,如果她知道小呆死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一定會很難過。
可是這只笨狗,究竟是哪條神經錯亂了?自己往車底下鑽,自找死路。
徐功燦把小呆從車子下面抱了出來,小呆一動不動,他的生命早已消亡,原來那麼活潑可愛的一條狗,此時卻再也不會動不會叫了。
死,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想到這里,徐功燦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再過幾個月,他不就和小呆一樣,再也不會動,也不會叫了。
「小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想殺死你。」徐功燦內疚地向小呆懺悔著,希望它能夠在天堂听到他對它的懺悔。
他本來很討厭這條狗,討厭到恨不得把它丟掉。
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卻改變了主意,林以晴那麼喜歡它,甚至把它看成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他就愛屋及烏,容納了它。
他敢向天發誓,他從來未曾想過要殺死它。
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狗要往他車底下鑽,都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
怎麼辦?如果讓以晴知道小呆已經死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
「徐功燦——」突然听到背後一個甜美溫柔的聲音,可是此時這聲音卻是淒厲略帶仇恨的。
徐功燦驚的渾身打戰,轉過頭,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