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錯,只是大人們的,孩子並沒有錯。
我的心再一次被他傷的肢離破碎,他說他不敢確定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才讓我把孩子打掉。
哈,真可笑,嫁給了他,把所有的一切,身體連同真心都給了他,結果卻落得個這樣的結果。
他說就算孩子是他的,他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所以他必須把孩子打掉。
我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變得這麼殘忍?
不……無論如何我都不可以讓他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盡管我知道,等我被他拋棄後,孩子將會成為我的累贅,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可是我還是要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殘忍的把他殺掉。
所以我決定說了個謊,我告訴他,告訴並不是他的。他似乎有些信了,問我孩子究竟是誰的?
孩子究竟是誰的?他居然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心再一次被刺痛。
我絕不會告訴他孩子是誰的?他問我他認不認識那個男人?他認不認識?估計他現在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他當然認識,而且他已經認識了好多好多年,而且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
看到這里,徐功燦拿著日記本的手都顫抖著,再想起林以晴被推進急救室時說的話,「功……功燦,我求求,千萬……不要把他打掉,他是你的親生骨……肉……」
在那種情況下,她絕不會欺騙他,難道說以晴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
他之所以沖動地把林以晴意外的拉到了樓梯下面,主要責任在于他對林以晴的不信任。
可是此時,他想起以晴對他說過的話,和以晴寫的日記,他敢確定,以晴絕沒有背叛過他。
可是……為什麼方雷會對他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方雷的號碼,「徐總,你找我什麼事?」方雷問道,徐功燦問︰「方雷,你說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雷說︰「徐總,什麼事情?」徐功燦說︰「你說的對不起我的事情。」
方雷一下子激動起來了,「徐……總,我對不起你……」徐功燦說︰「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雷說︰「那天我和冷艷都說了太多的酒,喝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就稀哩糊涂地發生了關系。」
「你說你和冷艷?」徐功燦听他這樣說,心就像被雷擊一樣,方雷說︰「徐總,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喜歡冷艷的,可是我……卻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
真是太可笑了,徐功燦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方雷說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是和冷艷發生了關系。
而他卻誤以為林以晴懷了方雷的孩子。
徐功燦,你怎麼這麼混蛋?當初你怎麼不向方雷問清楚一點?那個時候他太氣憤了,沒等方雷說完,就對他發起了火。
這麼說,林以晴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他,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而現在他的親生骨肉卻永遠離開了他。
手機啪地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徐功燦仿佛丟了魂魄一樣,死死地盯著牆壁上的結婚照,相片里林以晴笑的很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兩滴晶瑩的淚珠才從他的眼角沁出來,「徐功燦,你這個混蛋。」他重重地打著自己巴掌。
「你怎麼會以為以晴背叛了你?以晴是什麼樣的女孩子,你還不清楚嗎?」
可是此時,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否已經晚了,林以晴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掉了,腦海里閃現出林以晴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向他哀求的表情。
她對他說︰「功燦,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都到了那個時候,她還在想著肚子里的孩子,她是那樣在意她肚子里她和他的孩子,如果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永遠消失了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
「以晴,對不起……」徐功燦喃喃地說著,扶著牆壁走了出去,走進浴室,他打開了水蓮蓬。
水蓮蓬里面噴出來的是冰涼冰涼的水,他走進冰冷的水里,任憑冰冷的水淋在他的頭上,身上,和衣服上。
他凍的渾身打哆嗦,靠站牆壁,癱軟在地面上,「以晴,我對不起你……」淚水從他眼眸里洶涌地流出來。
淚水和水蓮蓬里噴出來的水混在一塊,再也分不開了。
他竟然會親手害死了他的親生骨肉,心痛的喘不過氣來,這輩子他再也沒有機會了,這件事情他沒有辦法再原諒自己了。
如果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痛不欲生。
他一直都夢想著可以抱到重孫子,當他知道以晴懷孕的時候,他是那樣的興奮與開心,如果他知道他的重孫子已經永遠消失的話,他該會多傷心?
冰冷的水從水蓮蓬里噴出來,噴在他的身上,他哭的不可遏制,現在再說什麼還有什麼用。
孩子已經沒了,永遠永遠地消失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孩子的生命。可是不可以。
後悔莫及,追悔無用。
徐功燦,你真是個混蛋,他暗暗地罵著自己。心傷的千瘡百孔,月復部又痛起來,這次痛的更厲害了。
他掏出止疼片的時候,發現止疼片都被水浸濕了,他把整瓶的藥都倒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