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不通你居然可以在我的車上睡得那麼安穩,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名聲在整個S市都出了名的嗎?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我怎麼忍心讓你睡在車里?所以我決定把你帶回我的家里,讓你睡在了我的床上。
第二天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的時候肯定很害怕嗎?你一定以為我趁機非禮了你吧?
看到你滿臉又羞又急的表情,我的心里都快樂開了花。你當然不會知道,是王媽給你洗換了衣服。
而那天晚上,我睡在了客廳里的沙發上。
你是第一個我帶回家的女人,也是第一個睡在我床上的女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以晴,這些天,我老是想起以往的事情,離開了你,我才發現自己有多想你,想你想得茶飯不思,睡不著覺。
現在也只是想而已,我們注定回不到從前了,我們現在離了婚,不再是夫妻,我想我們應該還算是朋友吧!
就算是那種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你一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可以從我們離婚的悲痛中緩過來。
以晴,忘了我吧!找個好的男人把自己嫁掉吧!
看著信,林以晴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徐功燦似乎還在她的面前微笑著,他的笑仍舊是那樣霸道那樣囂張那樣跋扈。
淚水從她的眼角沁出來,滑到嘴角,滴在了信紙上,濺起了絕美的水花,那信上除了她的淚痕,還有徐功燦的淚痕。
只是徐功燦的淚痕因為時間久了,已經很難模糊了。
淚彈不盡臨窗滴,就硯旋研墨,漸寫到別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很久很久以前,偉大的詩人,一邊流淚,一邊寫信,就著淚水就硯了墨,因為淚水滴的多了,紅色的信箋都變成了白色。
徐功燦寫信的時候也一定流了很多淚吧!
林以晴拿著茫然地走回徐家,他居然還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以為他早就忘得一干二淨了呢!
原來他還記得,記得那樣清晰,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他記得那樣清晰是否證明,他還在想著她。
是否證明,他還是那樣的在乎她。
可是徐功燦,你為什麼還是要勸我嫁人呢?這輩子,嫁給你,我以為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只是料不到,幸福與不幸只是一線之隔,我卻成了世上最不幸的女人,你叫我還如何敢再嫁人。
 
;嫁一次就痛不欲生,就像經歷過一場生與死,我早就沒勇氣再嫁人了。
徐功燦,你現在一定過得很快樂吧!你現在一定是左擁右抱,美女在懷吧!無論什麼時候,你走到哪里,不都是這樣嗎?
整個S市的人都知道,可是我卻還是傻傻地相信了你,那個時候我真是傻啊,居然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一意孤行地嫁給了你。
對,就是一意孤行,如果我早料到會有信天的這個下場,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有才華的長得丑,長得帥的掙錢少,掙錢多的不顧家,顧家的沒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會浪漫的靠不住,靠的住的又窩囊。
而徐功燦,不但有才華,而且長得帥,並且掙錢多,甚至有出息,還有浪漫。
他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優點,只是他卻靠不住,想想,如果他靠得住,就算他有再多的缺點,相信,林以晴也可以忍受下去。
「少女乃女乃。」王媽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林以晴的身旁,「你怎麼哭了?」
林以晴趕快擦掉臉上的淚水,把信藏在了背後,強作笑顏說︰「沒什麼?剛才眼楮里進了沙子。」
王媽嘆了口氣,「少女乃女乃,我剛才看到你在門口發了好長時間的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林以晴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事?」王媽說︰「少女乃女乃,少爺他——」想到徐功燦已經不在人世,一股傷感涌上王媽的心頭。
「王媽——」林以晴的聲音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功燦去了哪里?他什麼時候回來?」
「少女乃女乃,少爺他——」王媽的聲音那樣悲淒,想到少爺那麼年輕,就早早地離開了人世,她怎麼能不惋惜,只是她卻不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林以晴。
林以晴搖了搖頭說︰「他走的事情連老爺子和莫總沒有告訴,他怎麼會告訴你?」
王媽看到林以晴手中的信,「少女乃女乃,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東西?」林以晴無法再掩藏,拿出信來說︰「這是功燦寫來的信。」
「什麼?」王媽驚奇地說,「少爺寫來的信?」她激動的手有些顫抖,從林以晴手里把信接了過來。
看著徐功燦的字跡,她的眼眶濕潤了,喃喃地說︰「少爺,他……他真是用心良苦!」
林以晴嘆息說︰「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不過,我想他現在一定過得很快活,快活的連家都不想回了。」
少女乃女乃,你不知道,少爺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信都是他生前給你寫好的,少爺他真是用心良苦。
他一定熬了好久,才寫好的信,他這樣做,只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王媽這樣想著,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說︰「少爺……他在外面過得一定很好,好的都不想回來了,所以少女乃女乃……」
林以晴看著王媽,王媽繼續說道︰「所以少女乃女乃你也應該把少爺給忘了,再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