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淹沒了林以晴的視線,一夜輾轉翻側、沒有入眠,清晨的時候,她才進入了夢鄉,夢里,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看到了徐功燦霸道囂張跋扈的笑容。
對他,她似乎觸手可及,可是她伸出手,想要模到他的臉,可是卻怎樣也觸模不到,而他,卻離她似乎越來越遠了。
「徐功燦,你究竟在哪里?你什麼時候回來?」當清晨的第一樓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楮。
臉上是擦不掉的淚痕,空氣里似乎彌漫著他的氣息,以為他走了,她就可以不再想他,現在他才知道,她錯了。
她錯的很離譜,她每呼吸一口氣,那種沉重熟悉的氣息,就壓抑得她呼吸困難,整顆心空洞洞的。
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櫥旁,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他的西裝領帶,她伸出手模了模那件衣服。
她仍然記得,徐功燦在娶她的時候,穿著這身西裝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可真帥,真好看。
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像陽光般燦爛,手模著西裝,手指似乎被刺痛了。
穿好衣服,洗瀨完畢,走出去,廚房里傳出鍋碗相踫的聲音,王媽在廚房里準備早餐呢!
她走進去,看到王媽的背影,王媽察覺,轉過頭,「早上好,少女乃女乃。」林以晴點了點頭說︰「早上好,王媽。」
說著,林以晴走到王媽的身邊,幫忙做起了早餐,她剝著香腸的皮,王媽說︰「少爺最最喜歡吃烤腸了,如果他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吃好幾根。」
每句話,都讓她不經意地想起他,她剝著香腸的手停了下來,怔忡住,王媽說︰「少女乃女乃,你怎麼了?又想少爺了?」
林以晴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沒有。」林以晴你為何還不敢承認,你是那麼那麼的想他,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王媽搖了搖頭說︰「少女乃女乃做的烤腸這麼香,如果少爺在的話,他一定能吃好幾根。」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林以晴看到她在偷偷地抹眼淚了。
林以晴看著廚房外面的客廳,那張沙發,她記得,剛結婚時,她要和王媽一起做早餐,被徐功燦阻止。
徐功燦讓她去拖地,他就像是個指揮官一樣,坐在沙發上,指著房間里的每個角落讓她打掃。
她累得滿頭大汗,可是他卻舒服的一塌糊涂。
後來,他說她做的不好,從她手里把拖把奪過來自己拖了起來。她心里跟明鏡似的,他是不舍得讓她做這些髒累的活,他只是找個理由要替她做。
「徐功燦,你究竟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她心里默默地說著,想想,徐功燦離開家里也有一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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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變冷了,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給自己多添件衣服,他是那樣不知道照顧自己。
早餐做好了,林以晴拿著碗筷端出去,「爺爺,吃早餐了——」她喊道。
徐老爺子蹣跚地走出來,看到桌子上的碗筷,他傷感地說︰「以晴,你多擺了副碗筷。」
林以晴這才發現,以原來徐功燦的位置,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擺了副碗筷,「噢——」她回過神來,準備把那副碗筷拿去。
徐老爺子說︰「就擺在那里吧,燦兒的碗筷擺在那里,就好像他和我們在一起,說不定……說不定,我們吃著飯吃著飯,他就回來了。」
林以晴、王媽坐下來吃飯,徐老爺子說︰「以晴、王媽,你們做的早餐越來越好吃了,如果燦兒在這里的話,他一定能吃好多東西。」
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這個家里到處都彌漫著徐功燦的氣息,每句話都能牽起她無限的思念。
可是他究竟在哪里?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
她忍不住想哭了,低著頭,埋頭吃飯,可是淚水卻滴進了飯碗里,原來淚水的味道是咸咸的澀澀的。
吃完早餐,走出徐家的大門,一輛車子開到了她的身旁停了下來,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莫吉彬,這些天來,莫吉彬都會準時來這里送她去上班。
「以晴,上車吧!」莫吉彬說著打開了車門。
林以晴坐進車里,莫吉彬默默地開著車,過了一會兒,林以晴喃喃地說︰「徐功燦還沒有回來。」
莫吉彬點了點頭,有些傷感地說︰「我知道。」
「你知道?」林以晴有些不解地問,莫吉彬說︰「功燦回來一定會去公司的。」
林以晴說︰「可是他卻給我寫信了。」莫吉彬喃喃地說︰「他信里都說了些什麼?」
林以晴說︰「他提起了我們以前發生的事情,他還讓我……」莫吉彬問︰「他讓你怎樣?」
林以晴說︰「真好笑,他讓我再找個人把自己嫁掉。」莫吉彬喃喃地說︰「你覺得很好笑嗎?」
林以晴苦笑著說︰「我是他的妻子,他卻讓他的妻子再找男人嫁掉,你說可笑不可笑,世上有哪個男人催著自己的妻子找男人嫁掉的?」
莫吉彬說︰「以晴,你覺得很好笑,可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林以晴說︰「就算他已經不再愛我了,可是他也不應該催促我再嫁啊!他一定是怕我連累他。」
以晴啊,功燦並不是愛你了,他是太愛你了。他是太愛你,才會催著你把自己嫁掉。莫吉彬心里暗暗地說著。
「以晴,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和功燦已經離了婚,你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了,他已經不是你的丈夫,你也不是他的妻子。」莫吉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