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威走後,余青筠就撥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很快,救護車就開到了徐家,把昏迷不醒、滿身血污的徐老爺子抬上了救護車。
徐老爺子推進急救室之後,林以晴和王媽才趕到,看到急救室外,滿臉擔憂神情的余青筠,林以晴問道︰「青筠,爺爺他怎麼了?」
「爺爺他……」余青筠的聲音很酸楚,「他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王媽說,「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他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余青筠泣不成聲,「我不知道。」
莫大的酸楚涌上林以晴的心頭,林以晴,你真是個災星嗎?為什麼你的每個親人都會遭受到不幸。
徐功燦中毒身亡,莫吉彬的牢獄之災,現在老爺子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都怪我……」林以晴喃喃地說,「如果我呆在爺爺的身邊,也許爺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少女乃女乃。」王媽說,「這不能怪你,這只不過是個意外。」
余青筠說︰「不,都怪我,當時我在家里,爺爺肯定是想來找我聊天,可是他從樓梯上滾下來,我竟然不知道。」
她滿臉的淚水,美麗的臉頰如帶雨的梨花,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少女乃女乃,大小姐。」王媽說,「你們不要太自責了,這只不過是個意外,老爺子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她在安慰著林以晴和余青筠,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如果老爺子真出了什麼事情,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老爺子那麼可憐,他接二連三地失去自己的親人,他的一生都是在悲苦中度過的,現在他怎麼可以再遭受到這樣的重創。
良久……良久……醫生終于從急救室里走了出來,三個人圍了過去,「醫生,老爺子他怎麼樣?」王媽問道。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的身體卻癱煥了,他的年紀那麼大,你們怎麼會那麼不小心,讓他從樓梯上跌下來。」
余青筠哽咽地說︰「都怪我,我沒有照顧好爺爺?」
「大小姐,你不要再自責了,我們還是去看看老爺子吧!」王媽說。三人走進病房,徐老爺子靜靜地躺在床上。
三個人走到病床旁,老爺子睜著眼楮,余青筠嚇了一跳,「爺爺,你怎麼樣?」老爺子並不說話,只是睜大了眼楮,看著余青筠。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林以晴抽泣地說︰「爺爺,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徐老爺子並不說話,只是看著病床旁的幾個人,醫生說︰「他現
在不會說話。」余青筠的心才放了下來。
死老頭子,幸好你不會說話,如果你要是會說話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留在這個世上。余青筠心里暗自慶幸著。
「你……你說什麼?」林以晴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說︰「他的身體癱煥了,他不會說話也不會動。」「老爺子。」听醫生這樣說,王媽心里如遭重擊,「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
林以晴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爺爺,怎麼會這樣?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說說話好不好,如果功燦知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
老爺子並不說話,只是睜著眼楮,看著她們,眼中有愛也有恨,余青筠說︰「是啊,爺爺,你就說話吧!如果哥哥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很難過。」
王媽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水,「大小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余青筠說︰「我……我本來在房間里看電視,突然听到外面有動靜,就跑出去看,誰知道……誰知道爺爺正從樓梯上滾下去,我就急忙撥了急救電話,然後就給你們打了電話。」
王媽點了點頭說︰「嗯,老爺子年紀大了,他的腿腳不靈便,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林以晴喃喃地問︰「王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少女乃女乃。」王媽說,「事已至此,我們要堅強,一定要堅強。」
「堅強?」林以晴泣不成聲,「要怎麼堅強?功燦死了,吉彬坐了牢,老爺子又癱煥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人,我們要怎麼才能堅強?」
「少女乃女乃,沒事的……沒事的……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菩薩會保佑我們的,老爺子他是個好人,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好過來的。」王媽自欺欺人地說。
余青筠心里卻在冷哼著說︰他最好永遠都不會好過來,他這樣癱煥在床,也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如果他好了,那就必死無疑。
王媽說︰「大小姐,功燦不在了,莫總又被人陷害坐了牢,公司就靠你一個人了。」
余青筠點著頭說︰「王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公司經營好的。」
「嗯。」王媽點了點頭說,「我們都把臉上的淚水擦掉,我們不能垮,我們一定要堅強,少女乃女乃,你在這里好好照顧爺爺,大小姐,你現在回公司處理公理的事情,我回家去給老爺子做點好吃的東西。」
「嗯。」林以晴淚眼朦朧,點著頭說。
「王媽,那我先回公司了。」余青筠說。
王媽說︰「嗯,我們一定要堅強。」余青筠走了出去,王媽拍了拍林以晴的肩頭說︰「少女乃女乃,你不要太傷心了。」
林以晴看著王媽,喃喃地說︰「王媽,怎麼會這樣?爺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王媽語衷心腸地說︰「少女乃女乃,這只是個意外,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老爺子照顧好,對不對?」
林以晴用力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