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蒙蒙的細雨,雨絲如愁如織,密密的,淅淅瀝瀝的,不一會兒,柏油路就被雨水浸濕了。
林以晴的臉上掛著淚痕,徐功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嫂子,蔡總經常欺負你嗎?」
提起蔡威,林以晴心不自覺地抽搐起來,「他就是個惡魔,就是個魔鬼!」听林以晴這樣說,徐功燦知道,她在蔡威的身邊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蔡威,這個混蛋!」徐功燦狠狠地說,心里恨不得把蔡威碎尸萬段,可惜時機還沒有到來。
林以晴說︰「阿力,我們兩個談話,你千萬不要讓蔡總知道。」徐功燦點了點頭說︰「嫂子,你就放心吧!」
林以晴說︰「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你就覺得特別的親密,就忍不住和你說了這麼多的話。」
有種感覺就叫做心有靈犀吧!就算她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徐功燦,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她還是感覺出來了。
幽森的高牆,堅固的碉堡,堅實的鐵門,車子終于開到了男子監獄門口,徐功燦把車子停好,隨著林以晴下了車。
到獄警那里辦好了手續,終于看到了莫吉彬。
房間里有些陰暗,門外還在飄著細雨,莫吉彬被獄警帶了進來,穿著犯人的衣服,犯人的發型,他再不復當年莫總的風采。
林以晴拿起了電話,玻璃的另一面,莫吉彬也拿起了電話。
「吉彬,你還好嗎?」說出這句話,晶瑩剔透的淚珠從林以晴的眼眸里涌出來,都是因為她,莫吉彬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才幾個月的時候,莫吉彬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他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莫吉彬苦笑,他還好嗎?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過得不好,很不好。
吃難以下咽的飯菜,干又苦又累的活,沒有自由,沒有陽光的日子,怎麼會好呢?「以晴,我很好。」莫吉彬把淚水往肚子里吞,「你呢?過得怎樣?」
林以晴並沒有把她嫁給蔡威的事情告訴他,她點了點頭說︰「我……也很好。」謊話說出來,心里是那樣的酸楚。
莫吉彬問︰「欣欣呢?她怎麼樣?」林以晴的淚水不斷地往外涌,「欣欣,她也很好。」
「嗯。」莫吉彬喃喃地說,「欣欣好,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她不听你的話。」欣欣是他最大的牽掛,只要欣欣過得好他就放心了。
林以晴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欣欣的。」就算她自己再委屈,她也不會讓欣欣受委屈,因為她答應過莫吉彬,要好好照顧欣欣。
淚水不斷地從林以晴的美眸里涌出來,「以晴。」莫吉彬心里也是那樣的酸楚,「不要哭,千萬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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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以晴說,「我不哭。」嘴里雖然這樣說,可是淚水仍然不斷地從她的大眼楮里涌出來。
莫吉彬的心里更加的酸楚,「以晴,不要哭,今天你來看我,我很開心,我們笑一笑好嗎?」說著,他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嗯,我們笑一笑。」林以晴抹掉臉上的淚水,也勉強自己露出了笑容,也許世上已經沒有能讓他們笑出來的事情了,但是人活著,無論多苦多累,還是應該笑一笑!
莫吉彬說︰「以晴,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里過得很好,吃的好,睡的也好,還可以學些東西。」
「嗯。」林以晴知道他在騙她,騙就騙吧!也許騙她,才能讓他們彼此心里輕松。
徐功燦就站在林以晴的身後,他看著莫吉彬,心里感慨萬千,老莫啊老莫,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莫總嗎?
老莫,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哎……監獄里的生活一定很難熬吧?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老莫,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以晴,你身後的人是?」莫吉彬看到了徐功燦,林以晴說︰「他……他叫任力,是我的朋友。」
「朋友?」莫吉彬說,林以晴點了點頭說︰「嗯,就是他開車帶我來看你的。」
莫吉彬說︰「以晴,把電話給他,我想跟他說幾句話。」林以晴問︰「你要和他說話?」莫吉彬點了點頭。
林以晴放下電話,對徐功燦說︰「任力,他想跟你說幾句話。」
徐功燦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坐下來,拿起了電話,里面傳出莫吉彬的聲音,「你好,我叫莫吉彬,今天很謝謝你帶以晴來看我。」
徐功燦苦笑,「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謝。」
莫吉彬說︰「以晴告訴我,她過得很好,可是我看得出來,她過得並不好,她一定過得很辛苦,可是我現在又在這里,不能出去,麻煩你多多照顧她好嗎?」
徐功燦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老莫,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了嗎?」
「你……你……」听這聲音,听這語氣,莫吉彬臉上露出了極其疑惑的神情,他仍然不敢相信。
徐功燦微笑說︰「老莫,是我,你不用懷疑,真的是我,我並沒有死,我還活著,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讓以晴知道我的身份。」
「功……功……」莫吉彬激動地說,「真……真的是你?」
徐功燦點了點頭說︰「那次我中的毒雖然沒有要了我的命,但卻讓我變了樣子,你都認不出我來了,老莫,我現在還不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訴以晴,因為我還沒有把握除掉蔡威父子。」
「嗯。」莫吉彬點著頭,微笑著說,「我明白。」
徐功燦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