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你喝醉了!」方雷喝了杯酒,喃喃地說。
「不,我沒醉。」徐功燦說,「醉了就可以不再這麼痛苦,可是我現在還這樣痛苦,所以我沒有醉。」
想起老爺子,想起林以晴,想起莫吉彬,想起韓韻,淚水從他的眼角沁出來,冷艷冷笑說︰「徐功燦,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不應該像個女人似的哭哭啼啼。」
「對,你說得對。」徐功燦喃喃地說,「男人是應該寧肯流血也不能流淚。」
方雷嘆了口氣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當一個男人傷心到了極點,他也是會落淚的。
而流淚,並不證明這個男人懦弱,恰恰證明了他重感情。
「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輕彈……」徐功燦喃喃地說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方雷嘆了口氣說︰「他喝醉了。」
冷艷冷笑說︰「我越來越看不起他了,一個只會哭,只會借酒澆愁的男人。」
方雷說︰「徐總他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他心里有太多的壓力。」
徐功燦醒的很早,他一醒來就去了醫院,蔡威還趴在病床上申吟著,他痛的一夜都沒有睡著。
病房里除了洛武,還有四個年輕的保鏢,病房門口還站了八個,看來蔡威很重視他的性命。
洛武打了個哈欠,「阿力,你終于來了,可困死我了。」徐功燦說︰「洛大哥,你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吧!」
洛武對蔡威說︰「蔡總,阿力來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蔡威點了點頭說︰「嗯,好好休息,晚上千萬不要打磕睡。」
「知道,蔡總。」洛武說著走了出去。
一天,徐功燦都和蔡威寸步不離,蔡威很是擔心,就連去側所,也要徐功燦陪行,幸好一天都平安無事。
傍晚的時候,洛武回來接了徐功燦的班。
徐功燦走出病房,到大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昨天見到韓韻的那家超市,超市門口仍然有人在發傳單,但是他並沒有看到韓韻。
他在門口站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等到韓韻出現,他不禁很是失望很是落寞,他正轉身想走。
「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猛地轉過頭,韓韻正站在他的身後,她拿了一張傳單塞進了他的手里,徐功燦怔住,她並沒有認出是他,她轉過身又去給別人發傳單去了。
徐功燦拿著那張
傳單,傳單印的質量很好,超市正搞優惠活動。
他走到韓韻的身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先生——」韓韻想發給他傳單,但是發現他手里拿著一張,「噢,已經發給你了。」她尷尬地笑。
她轉身又去了別處。
徐功燦站在人群中,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韓韻,她一會跑向左,一會跑向右,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任憑兩旁的人走來走去,徐功燦都一動不動,他靜靜地盯著韓韻,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很顯然,韓韻過得並不好,這項工作很辛苦,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這笑容很勉強。
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可是還是不斷地踫壁,她發傳單,有的人並不要,有的人干脆扔掉。
但是她並沒有絲毫的不滿也不快,看來她已經做了很久這項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徐功燦站的腿都有些累了,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很累了,可以想象跑來跑去的韓韻應該有多累。
韓韻終于收了工,她領到了工作,臉上滿是興奮。
她正想走,看到了徐功燦,有些奇怪,走了過去,「先生,你站在這里很久了,是不是在等什麼人?」
徐功燦點了點頭說︰「嗯,我是在等人。」
韓韻問︰「你在等誰?」
徐功燦說︰「我在等你。」
韓韻奇怪地問道︰「先生,我們兩個好像並不認識。」
徐功燦說︰「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
「無聊。」韓韻說著,不再理會徐功燦,轉身走去,徐功燦跟在她的身後,走了不遠,韓韻有些不耐煩了,「你不要跟著我,如果你再跟著我,我就報警了。」
在韓韻的心里面,此時的徐功燦雖然很帥,但和她卻完全是個陌生人,他應該是垂涎自己的美色,在打自己的主意。
徐功燦說︰「我找你真的有事,不過剛才說話不方便。」
韓韻說︰「好,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完了,馬上走。」
徐功燦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錢來,「這些錢給你。」這些錢是他在蔡威手下做事的工錢。
「我不要——」一個陌生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給自己的錢,他以為自己是個小姐呢!韓韻甩開他拿著錢的手。
「韓韻——」徐功燦知道她誤會了自己,便喊出了她的名字。
韓韻果然吃了一驚,「你……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徐功燦說︰「我告訴過你,雖然你並不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你,你怎麼就不相信?」
韓韻盯著徐功燦的臉,左看右看,「你究竟是誰?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徐功燦說︰「韓韻,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你怎麼不在徐總給你買的房子里住了?」
韓韻很是激動,「你……你認識功燦?」
徐功燦點了點頭說︰「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韓韻的臉上滿是悲傷,「哎……」她嘆了口氣。
徐功燦說︰「徐總走的時候不是給過你一筆錢嗎?你怎麼會到超市去發傳單?」
「哎……」韓韻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