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韻淚眼朦朧,「功燦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我,他一定會來看我的,他不會死的……」
「傻孩子!」韓母說,「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你不是都打听過了嗎?他都已經死了,你何苦再苦苦想著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
韓韻說︰「別人相信他死了,我不相信,只要我一天見不到他的尸體,我就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哎……」韓母嘆息說,「你這又是何苦?你這樣只會苦了你自己。」
看到韓韻對自己的感情這樣執著,徐功燦很是內疚,要不是當年他是個玩弄感情的浪蕩子弟,他怎麼會害了這樣一個痴情的女子。
怪只怪,當時年少,不懂感情,害了這樣痴情的女子。
韓韻……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心里喃喃地說著,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絕灑可以暴露。
他的仇人,蔡葉風、蔡威都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付,如果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兩個沒有人性的家伙,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他置于死地。
他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死掉,他一定要讓蔡氏父子血債血償,他一定要把林以晴救出來,所以他必須狠下心來。
他把孩子遞給了韓母,「伯母,我該回去了?」韓母說︰「你要回去了?孩子,不在這里多坐一會了嗎?」
「不坐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徐功燦說著向外走去,他必須狠下心來,狠下心來隱瞞他是徐功燦的身份,狠下心來離開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的女兒。
「韻韻,快去送送啊!」韓母說。
「嗯。」韓韻說著跟著徐功燦走了出去,走出門,徐功燦不敢轉過頭來,他怕自己會狠不下心來。
「你要走了嗎?」韓韻喃喃地問。
「嗯,我要走了。」徐功燦故作平淡地說。
韓韻微笑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徐功燦說︰「我叫任力。」
「任力?嗯,我記住了,謝謝你。」韓韻說。
徐功燦說︰「這一切都是徐總讓我做的,我真的要走了,你不用再送了。」他狠下心快步向前走去。
終于把韓韻和他的女兒都拋在了身後,他的身影融入于茫茫的夜色之中。
徐功燦的淚水也終于涌出來,現在韓韻看不到了,他可以哭了,他願意怎樣哭就怎樣哭,他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心里太苦了,他不能再憋著自己了。
/>這些愛他的女人現在卻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他該怎樣做?
他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蔡葉風和蔡威這兩個人殺掉,就算他被對方殺死,他也在所不惜。
他不能讓林以晴再忍受那樣生不如死的苦難,他不可以讓韓韻再這樣生活下去。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方雷住的地方,方雷說︰「徐總,你回來了?」徐功燦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他沒有說話,方雷說︰「徐總,你餓不餓,我讓冷艷給你做點東西吃!」
徐功燦擺了擺手說︰「我不餓,方雷,我決定了。」看著徐功燦堅定的樣子,方雷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隱約感覺到徐功燦要做什麼事情。
方雷說︰「徐總,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可不能輕易地去做。」
徐功燦說︰「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一定要殺了蔡葉風和蔡威這對狗父子,我不能再讓以晴受委屈了,再這樣下去,以晴早晚會被蔡威折磨死的,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方雷點了點頭說︰「嗯……嗯……」他知道自己再勸也勸不了他了。
徐功燦說︰「就算我死,我也一定要除掉蔡威父子。」
方雷說︰「徐總,這件事情有我一份,我們不能輕率,要從長計議。」
徐功燦說︰「方雷,你去給我弄幾把槍來。」
方雷說︰「徐總,蔡葉風身邊有很多保鏢,想要殺他,我們一定要想個萬全的對策。」
徐功燦點了點頭,方雷說︰「所以我們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沖動。」
徐功燦說︰「嗯,我知道。」方雷說︰「我這幾天就準備檢支的事情,估計一個禮拜之後,就可以弄到槍。」
徐功燦說︰「方雷,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在我的身邊,說不定我早就和蔡威父子殺了起來,說不定我早就死了。」
方雷說︰「徐總,你不要這樣說,你對我就像是兄弟一樣,我也把你當成是我的兄弟。」
徐功燦激動不已,緊緊地握住了方雷的手。
方雷說︰「蔡葉風父子作惡多端,警察也在盯著他們,他遲早都要完蛋的,我們就助警察一臂之力,早點除掉他。」
徐功燦說︰「嗯,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徐功燦接了洛武的班,在蔡威的身旁保護他,蔡威依然只級趴在床上,不過他可以下床走動一下了。
看到他依舊跋扈的模樣,徐功燦硬忍住自己的怒氣,心里暗暗地說,蔡威,我一定會殺了你。
傍晚的時候,洛武來接了他的班。
徐功燦走出病房,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林以晴的病房,林堂一直在病房里照顧著林以晴,看到了徐功燦,他有些不懷好意,「你來干什麼?」
徐功燦並不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走到了病床前,林以晴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緊閉著眼楮,狹長的烏黑的睫毛覆蓋著眼瞼。
她真的好美,美的讓他喘不過氯來。
可是她手腕上包扎著的紗布刺痛了他的心,她差一點就死去了。
如果……如果她死了,那他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