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燦走了出去,走出徐家大門的時候,他的心里空蕩蕩的,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門關上的那一霎那,他看到了淚流滿面的林以晴。
她哭了,看到她哭了,他的心像針扎一樣,那種被刺痛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徐功燦啊徐功燦,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明明知道你無法和她在一起,你又何必對她產生非份之想。
你已經有了一個余青筠,你怎麼可以再想著林以晴?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喃喃地對自己說著,毅然走了出去。
走出徐家的大門,到了大街上攔了輛出租車,半個小時後,他到了余青筠的住處。「徐先生,你來了?」徐功燦一走進來,保姆小麗興奮地向他打著招呼。
「嗯。」徐功燦點了點頭,「我回來了,青筠呢?」
小麗說︰「姐姐她去公司了。」徐功燦說︰「去公司了?公司里有什麼急事嗎?」
小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看姐姐焦急的樣子,公司里應該出了急事。」
公司里會出什麼急事?徐功燦不知道,他也沒有心情知道。小麗說︰「徐先生,姐姐她很擔心你。」
「噢!」徐功燦說,「我知道了。」
小麗說︰「徐先生,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先給你做點東西吃?」徐功燦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不餓。」
小麗說︰「徐先生,那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徐功燦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噢。」小麗說,徐功燦徑自回到了臥室,躺在了床上,他思緒萬千,腦海里涌現出林以晴的倩影。
她現在在做什麼?
林以晴眼睜睜地看著徐功燦從自己的身邊走掉,她的淚水流得那樣洶涌,不知過了多久,她走了出去,外面哪里還有徐功燦的人影。
茫然地走出去,世界是那樣的黯淡。
林以晴失魂落魄地,過了很久,才走回了住的地方,「以晴——」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林以晴扭過來,看到了翟凡柔。
「以晴,你怎麼了?」凡柔看到她滿臉的淚水,有些奇怪地問。
「我見到功燦了!」林以晴喃喃地說,她的美眸里盈滿淚水,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你見到他了?他在哪里?」凡柔好奇地問道。林以晴說︰「他沒有跟我回來。」凡柔有些氣憤地說︰「這個混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了找他吃不好睡不好,這些他都不知道嗎?」
林以晴搖了搖頭說︰「他還是不記得我,他什麼也不記得。」
「哎……」翟凡柔嘆了口氣,「徐功燦這個混蛋,也不知跑去哪里?如果他再不出現,他的公司就要改名換姓了。」
林以晴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凡柔說︰「還不是那個余青筠,她硬說自己是徐老爺子的親生孫女,還弄了張親子鑒定,現在徐老爺子癱煥在床,徐功燦又不知蹤影,她理所當然要繼承徐氏集團的股份。」
「她……她怎麼可這樣?」林以晴恚忿地說,「她簡直沒有人性。」
凡柔說︰「我們有什麼辦法?她明天就要召開董事會,找律師公證,繼承徐氏集團的股份。」
林以晴氣憤不已,「她這不是落井下石,在傷口上撒鹽嗎?」
凡柔說︰「以晴,其實你是徐老爺子的孫媳婦,你也有權力繼承徐氏集團的股份。」
林以晴苦笑,「我還是徐家的媳婦嗎?我和徐功燦早就離了婚。」
凡柔嘆了口氣說︰「當初你怎麼和徐功燦辦了離婚證,如果你不和辦離婚的話,說不定你也能繼承一部分徐家的財產。」
林以晴喃喃地說︰「繼不繼承徐家的財產又怎樣?現在我只希望徐功燦能回到我的身邊。」
凡柔嘆了口氣,「林以晴啊林以晴,你為什麼這樣傻?你跟著徐功燦非但沒有得到幸福,而且還吃了那麼多的苦。」
林以晴淚眼朦朧,「我只希望功燦快些好過來,他快點記起一切,快點回到我的身邊。」
凡柔說︰「過了明天,就算徐功燦回,他也會變成一個窮光蛋。」林以晴堅定地說︰「就算他變成了窮光蛋,我也會和他在一起。」
凡柔說︰「林以晴,你以為別人都像你的腦子那樣蠢嗎?徐功燦變成了窮光蛋,你還和他在一起做什麼?」
林以晴說︰「我喜歡的是他的人,並不是他的錢。」
凡柔苦笑說︰「就算你喜歡的是他的人,可是你想想,徐功燦從小過的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變成了窮光蛋,他能適應得了嗎?」
林以晴這才想到,不能讓余青筠繼承了徐氏集團的股份,她一定要阻止,可是她現在的身份不再是徐家的人,她還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一切。
「凡柔,要怎樣才能不讓余青筠繼承徐家的財產?」林以晴問道。
凡柔說︰「現在徐老爺子只是癱瘓在床,他還沒有死,就算他死了,沒有他的遺囑,余青筠也不能繼承徐家的財產,我怕的是……」
林以晴說︰「你怕什麼?」
凡柔說︰「我怕的是她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林以晴後背直冒冷汗,「她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凡柔說︰「我想不到,我怕就是我想不到她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凡柔想不到,林以晴也想不到,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兩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