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回家去,娘親正在找你呢。」
白衣男子從青衣「美人」身上收回視線,只是自顧的抱著他的憂兒轉身走了。
可走了幾步,那被叫做憂兒的小公子又從他的肩頭探出頭來,向著後面的青衣「美人」喊道︰「姐姐,我摔了你,你的奴/才又掐了我脖子,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那只燈籠是你壓壞的,你要賠償哦!」
那聲音清脆透亮,像是深山中的一眼清泉,伴著那抹精靈閃爍的星眸,漸漸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主子,你沒事吧!」
見那白衣男子抱著那小公子走了,高大的男子才再次開口詢問著。
「沒事,付錢走吧!」
說出「走吧」兩個字,青衣「美人」的心頭莫名的一絲惆悵飄了出來,忍不住又向那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只能看到蒙蒙的暗夜。
輕輕搖了搖頭,那主子邁步準備走,卻在腳落下的時候踩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移開腳低頭看時,月光下反射著盈亮綠光的竟然是一塊玉佩。
「這是……」
高大的男子忙蹲,從主子的腳邊拾起了那塊玉佩,雙手交到了主子的手上。
雪白修長的掌上托著那塊碧綠的玉佩,清涼似水,潤如凝脂,是上好的美玉;而玉佩上流光閃動,仿佛上面雕刻的那條團龍都是活動的一樣,又是最上乘的雕工,再將那塊玉佩反轉過來,背面刻著四個小字「事事無憂」!
憂兒!無憂!
粉女敕的薄唇露出絕美的一笑,將那塊玉佩緊緊的握在手里,暗自得意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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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兒怎麼這樣頑皮,這麼晚了還跑出來!明天就要行及笄禮了,母妃在找你試禮服呢!我就知道你不安分,問了小餃子才知道你和小包子偷偷跑了出來。」
「哥,你也知道明天那麼多禮節,又要累一整天,我今天玩兒一下都不行嗎?」
扁起唇瓣的憂兒在哥哥懷里自在又舒服的蹭了蹭臉蛋,兩只小腿自在的來回晃動著,舒服又愜意。
「這里是什麼地方,怎麼是你一個……咳咳,姑娘家可以隨便跑來玩兒的,剛剛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遇到壞人又如何月兌身!」
如果不是兩只手將她橫抱在懷里,白衣男子真想狠狠給自己妹妹一記大爆栗,敲敲看她的小腦袋里裝的是什麼,馬上就十五歲了,居然還整天只知道玩兒!而且居然連什麼是危險都不知道嗎?
「壞人!剛剛那個姐姐是壞人嗎?長得好美哦,可惜了。」
搖搖小腦袋,憂兒伸手摘下了還帶在頭上的面具,放在手里把玩著,眼楮雖然看著的是那只小白兔的面具,可腦海里卻反復的飄出了狼首面具和那面具下面露出的小半張絕美的臉來。
「呃,沒說他一定就是壞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白衣男子一時氣結,真不知道自己妹妹是怎麼看人的,還在認為那個是「姐姐」嗎?
不過,既然她這麼認為就算了,今後又不會再遇到,叫什麼都是一樣的。
「也對哦,那個奴/才那麼用力的掐我脖子呢!」憂兒又揉了兩下脖子,將頭埋進了哥哥結實的胸膛。
又走了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排整齊氣派的高牆,牆頂上的瓦片都是金色的琉璃瓦,就算是在月光下也閃著氣派高貴的金光,而這樣的金色,只有一個地方才可以擁有,就是——皇宮。
看看懷里已經漸漸睡熟的憂兒,白衣男子向著前面不遠處焦急等待的小包子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做聲,看著小包子從下面的一個小小狗洞鑽進去之後,白衣男子便抱著憂兒一縱身躍進了皇宮,向著里面的「無憂宮」飛掠而去。
可此時誰都不知道,看似隨意的一個相遇,卻注定了兩個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