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憂兒的大眼楮里有隱隱的淚水,但目光很堅定,也很誠懇,耶克達想了想,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營帳外等我,我和主子出來了,你偷偷溜進去,至于有多少時間就不一定了。」
耶克達帶憂兒來到牙休息的營帳外,小聲的囑咐一句,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不知道他和耶律宸勛說了什麼,不一會兒,耶律宸勛便和他走了出來,急匆匆的向馬棚方向走去。也許是說那匹玄黑色戰馬的情況,因為憂兒不知道,但耶克達明白,雷(就是那匹戰馬),牙和翼,是耶律宸勛最為關心的三個異類的伙伴。
憂兒見耶律宸勛和耶克達走了,忙溜進了帳篷。
牙巨大健碩的身軀躺在地上一塊雪白的羊毛毯子上面,身上大部分的血跡已經干涸了,和本來漂亮的皮毛粘在一起,還沾著黃色的沙粒;一對直立的耳朵微微下垂,雙眼無力的閉著,看不到那綠寶石一樣美麗的狼瞳;如果不是它的月復部還在微微的上下起伏著,憂兒甚至以為已經失去它了。
「牙,謝謝你。」
憂兒跪坐在牙的身邊,小手伸出來在它的額頭上輕輕的撫模著。
牙感到她的撫模,吃力的慢慢睜開眼楮,看了憂兒一眼又閉上了眼楮,它太累,太衰弱了。
看過牙勇猛頑強的樣子,看過它在群狼中浴血奮戰毫不退縮,而此時的它居然連睜開眼楮都困難,讓憂兒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有疼惜更多的則是感激。
憂兒的眼神向帳篷里四處看了一下,發現了掛在一邊的一把彎刀。契丹人是刀不離身的,而且也喜歡在營帳或是房間里放上各式的刀做裝飾,憂兒起身走過去,將那把彎刀從刀鞘里抽了出來。
這把彎刀不及耶律宸勛佩戴的那把大,但也十分的鋒利,刀刃上閃著寒氣和白光,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握緊了那把彎刀重新回到了牙的身邊跪坐下來,憂兒深深的看著面前的牙,輕輕說道︰「我可以幫你,相信我。」
而牙在听到憂兒的話之後,再次睜開眼楮看了她一眼,同時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彎刀。牙這次沒有很快的閉上眼楮,而是用那雙幾乎失神的狼瞳看著憂兒,眼底竟然閃過了一絲安慰和解月兌的神情。
憂兒似乎還看到了牙帶著一絲笑意!狼居然會笑?就像它當時用那種帶著輕蔑的眼神撇自己一樣?
憂兒知道時間並不多,耶克達說過,他們離開的時間不確定,也許他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騙耶律宸勛出去的,而耶律宸勛擔心著牙,一定會馬上回來。
咬了咬牙,憂兒舉起了手里寒光閃閃的彎刀……
一片鮮紅的血色,帶著腥甜味道的血一滴滴流了下來,滿室都是淡淡的血香味兒。
「嗷!」
聞到這香甜的味道,牙輕輕嚎叫了一聲,隨即掙扎著動了動身子。
「別動,我喂給你。」
是鋒利的刀鋒劃過雪白縴細的皓腕,留下了一條血痕。憂兒將滴血的手腕湊到了牙的嘴邊,讓自己腕脈處流出來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牙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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