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把愛傳。
白雲依戀著藍天,藍天白雲之下是一片如玉的草地,草地上盛開著五顏六色的小野花,好似夜空里的繁星點點。
草地綠如玉,軟如毯。
寧王坐在如玉的草地上靜靜的看著不遠處那桃紅色的縴細身影。
梧桐正蹲在草地上認真的采摘自己喜歡的小野花,不一會兒手上已經被野花給佔據了。
寧王望著梧桐的背影,然不自覺的拿著她和雪柔相比較,她們兩個雖然有著相似的容顏,可是卻有著完全相反的,雪柔柔弱,梧桐堅韌,雪柔有的只是似水柔情,而梧桐卻有著冰霜雪蓮一般的清冷,同時也有著似水柔情,雪柔如一朵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可是梧桐好似冬天里的寒梅,能傲寒斗霜。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是寧王卻能夠從中看出她人不從看出的種種。心不知不覺卻已經動了,只是自己在壓抑而已。
梧桐采了許久的野花,覺得無趣了,然後攥著一把五顏六色的小花兒然後緩緩的站起來,剛一站起就覺得頭暈眼花的,眼前金星只晃悠,險些就要栽倒,正在這一發千鈞之時一雙大手支撐住了她單薄的身體。
「是不是覺得暈啊?」寧王關切的問。
梧桐直立了一子,然後轉臉看著對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有點兒,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扶住我,我真可能就暈倒了。」梧桐略帶感激的看著寧王。
寧王擰了一下眉,然後一臉邪惡的看著梧桐,「怎麼謝我?」
梧桐把手里的花兒朝寧王眼前一晃悠,「這些鮮花就當是奴婢給王爺的謝禮,這樣成嗎?」說著她就把那花兒塞到了寧王的手里。
寧王接過了花兒攥在手里,可是卻一臉的不滿足;「本王不要你這樣感謝。」「那你還想怎樣啊?」梧桐在裝傻。
此刻的寧王好比是沒有得到自己喜歡的糖果的孩子一樣糾纏著梧桐不願意放開,「本王要你這樣感謝。」話音落他的唇就落在了梧桐的唇角,深深的吻了上去,每一次他的吻都是那樣的熱烈,饑渴,好似干渴的禾苗終于尋到了久違的甘露一般,慢慢的梧桐覺得自己的空氣都稀薄了,呼吸越發的困難起來,她的舌頭被寧王一次次的卷起,放開,卷起,放開,她只是偶爾的回應一下。
「梧桐;從今天晚上開始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和孩子好嗎?」吻罷,寧王的唇難舍的慢慢挪開,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話音落一股暖風進入了梧桐的耳蝸,她就覺得渾身都癢癢的。
梧桐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回絕道;「王爺,梧桐求求你成全我,讓我拿掉這個孩子好嗎?就算你讓我跪下來求你都成。」梧桐少有的拿出了央求的架勢來,只要能夠拿掉這個負擔,她願意舍棄尊嚴跪地求他。
寧王聞言,面色微冷,眉宇之間升起了一團淡淡的寒氣來,他捏住梧桐的下巴厲聲問道;「梧桐;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為本王生孩子?別的女人巴不得能為本王生孩子,為什麼你就不願意?你說呆呆為什麼?」寧王真的想不通,他那麼急切的需要這個孩子,他之所以這麼的錢就她就是為了那個孩子。
梧桐微微輕笑,笑的孤傲,笑的風輕雲淡;「王爺說的是啊,那麼多女人願意為您生孩子,所以您干嗎自討沒趣,偏偏強求奴婢這個不識抬舉的人生孩子啊,這樣多沒趣兒,所以您還是放了奴婢把,讓這個孩子早一點去投胎,這也是您行善積德了。」
寧王听梧桐這麼說,他難以自已的火撞頂梁,真恨不得狠狠的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給收拾一頓啊,可是稍微冷靜下來,他的念頭打消了。
「梧桐;你看著我的眼楮,看著我的眼楮。」寧王命令道,梧桐不自已的與之四目相對,片刻之間柔情流轉,梧桐的剪影被一點點的瓦解掉;「梧桐;你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梧桐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我不喜歡。
寧王雙眉一挑,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他的手輕撫了一下梧桐的臉,道;「你在撒謊。」
梧桐笑了笑,「奴婢沒有撒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不成王爺也愛自作多情不成?」她這是故意把他給激怒。
寧王卻沒有憤怒,臉上的表情很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梧桐,「梧桐,你的嘴可以背叛你的心,可是你的眼楮不會,眼楮是心靈的窗戶,所以唯一不會背叛心的就是眼楮,你雖然嘴上說不喜歡我,可是你的眼楮卻在說你喜歡,梧桐;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所以你不要在嘴硬了。」寧王一臉的自信,仿佛站在一個哲人的角度來剖析梧桐的心。
梧桐的心一緊,天知道她在口是心非,雖然不能說喜歡,可是她卻不知不覺對他有了某種程度上的依戀,有時候甚至在想要不就做雪柔的替身,好好的接受他的疼惜,可是心靈上的那一道傷痕還是把自己的這個念頭打消,而他每次呼喚的雪柔聲聲卻把自己從他的身邊推到千里之外。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本王言重了?」寧王自信的看著梧桐,看著她光潔的臉上那淡淡的思緒。
梧桐搖搖頭;「沒有,我想也許我曾經喜歡過你,現在不喜歡了。」梧桐也不曉得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在敷衍嗎?他們怎麼會有曾經。
寧王臉往下一拉,「你胡說什麼啊,少拿這個敷衍本王,曾經我們誰都不認識誰,怎麼會喜歡啊,你不要把你記憶深處的男人和本王混為一潭。」寧王一臉的不悅,他知道梧桐的記憶深處藏著一個男人,幾次夢境听到她的呼喚,還有那無聲的哭泣,感覺她曾經一定受過很多的傷,現在之所以才吧自己拒之千里,若是如此,自己應該能把她的心挽留住,自己是寧王,未來江山的主宰者,天下都能征服,何況人心。
梧桐見寧王不悅,她的心也有些糾結,記憶中的輪廓和那散碎的傷痛總是不自已的讓自己把眼前的男人聯系在一起,對于這個男人幾次對自己身體和心靈的摧殘,自己的心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可若讓自己真的徹底的離開,天知道自己會眷戀,梧桐惱恨自己的沒出息,看著對方如此的渴望這個孩子,心卻一點點的開始動搖了。
「你會娶我嗎?」梧桐還是拋出了那天的話,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沒有名分。
寧王面露難色;「梧桐名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好好的寵愛你和我們的孩子的」寧王拍著胸脯保證道。
梧桐早就預料到對方會這麼說了,所以她對于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幾個沒有表情的笑容,看上去卻有些悲哀,有些苦澀,「我知道堂堂的寧王千歲不會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既然如此就請你放了我,讓我把孩子打掉,我依然只是一個丫鬟,這樣豈不更好。」
寧王面對梧桐的義正詞嚴,一時間居然不知該怎麼說,自己之所以不娶他的確有她說的這個原因,自己堂堂寧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怎麼可以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可是自己卻要她為自己生下孩子,這的確有些情理不通,可是自己又能如何,「梧桐;我如果答應娶你你就不會有放棄孩子的念頭了對面?」寧王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既能夠讓梧桐為自己生孩子,而且自己還能給她一個名分。
梧桐點點頭;「反正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沒有名分,」她沒有直接回答寧王的問題,她心中略帶懷疑,不相信他會娶自己。
寧王道;「你生下的孩子若是男孩兒我就立他為世子,若是女孩兒我也會全心全意的愛她,而你我一定會好好的寵愛,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養身子,答應我讓我每晚照顧你,我答應你不會再殘忍的對待你。」
梧桐見寧王說的那般真誠和懇切,她的心徹底的軟了,「我不相信狼會改了吃肉。」梧桐打趣兒道。
寧王在梧桐的臉上捏了一把;「臭丫頭,這是什麼比喻啊,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就忘掉吧。」
「什麼事情?」梧桐不解的看著對方。
寧王道;「就是蝶衣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那樣的傷害了。」
一說道蝶衣的事情,梧桐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那個叫蝶衣的女人是不是你之前傷害過的女人啊?」
寧王面色一冷,「這是什麼話,我根本不認識,別胡說,我沒有你的那麼花,再說那種貨色你認為本王能看得上嗎?真是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把自己和那個鬼面女人扯到一起,莫名其妙。
梧桐見寧王生氣了,她反倒笑了;然後認真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上次在迷失森林和這次在房間里我看到的她看你的眼神,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好像對你又愛又怨的樣子,可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我充滿了敵意,那是一種看待情敵的眼神。」梧桐面露不解之色,乞求對方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寧王听梧桐說了半天,他捏著梧桐的下巴,專注的看著她,笑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和那個鬼面女人有什麼關系啊,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她我就要了她的命。」寧王眉宇之間略帶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