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燈火通明。
一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地,低頭答道︰
「殿下英明。屬下多方打听,終于知道,柳溪陌是找到那物什的唯一線索。」
「是嗎?」司徒陵然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手指稍稍用力,薄弱的琴弦「錚」地一聲斷了,鋒利的琴弦劃破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溢了出來,他輕輕皺了皺眉,抬起手指,伸舌舌忝了舌忝,霎時,嬌女敕的唇,鮮艷的血,一股別樣的魅惑,「看來,柳溪陌是該好生感謝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然,她怕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謝罪呢!」
說著,他低低笑了起來,笑容絕魅而邪肆。
「殿下如今打算如何做?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西涼……」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了,你做好你的本分便是,本殿自有打算。」司徒陵然驀地打斷他的話,「繼續堅守你的崗位便是了。」
黑衣男子俯首低低應了一聲,頓了頓,他輕輕道︰「再過幾個月,東景國的使者便會過來了,想來他們也是得了消息,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行動。」
「哦?」司徒陵然秀美的眉頭揚了揚,「寒景冽倒真是不愧是他天下第一的名頭,不過就算他來了又如何?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他垂眸看了看那斷弦,「好了,你先下去吧。」
黑衣男子低頭應著,瞬間在屋內消失。
司徒陵然輕輕一笑,笑容傾城︰「事情變得愈發有趣了。」
柳溪陌抬手模了模受傷的左臂,慢慢坐了下來。
因著梵涼淵對她的厭惡,她自然是不能跟他住在同一個院子的,便被發配到了王府最冷清偏遠的後院。不過,這樣也好,柳溪陌需要時間來好好冷靜一番,以及思考自己今後的安生問題。
柳溪陌正兀自沉思,突然她猛地站了起來,面色驚懼地轉身道︰「誰?」
明亮的月光透過透過紅漆木窗的珠玉簾子落在窗邊的人身上。
「呵呵,你倒是很警覺嘛!」來人一襲紅色錦繡緞袍,袍子很長,旖旎曳地,袍子邊緣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繡著雅致楓葉花紋的腰帶和著他腰間的玉佩交相輝印,更顯出幾分雅致。
似墨長發並未束冠,如瀑垂下,在清冷的月光下,宛若一匹上好的綢緞,隱隱生輝。
「怎麼,看到本殿不高興嗎?」那人輕輕一笑,在這般的月夜,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妖冶俊美。
他踱步至她身邊,輕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湊近她,「還是你想見的人並不是本殿?」
柳溪陌視線游弋,干干一笑,「那個,怎麼會?我只是好奇,這王府有重兵守衛,殿下是怎生進來的?」居然能成為一條漏網之魚。
「呵呵,溪陌是在擔心本殿嗎?」司徒陵然貼近她,曖昧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本殿真的是好高興啊!要知道,多日不見,本殿可是想你想得緊啊!」
柳溪陌嘴角抽了抽,她抬眼望入司徒陵然深邃的眼底,「其實,殿下您不必如此勉強自己,辛苦自己的!」
司徒陵然含住她如玉的耳垂,含含糊糊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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