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後
北方有佳人,幽居在北國。
每當人人說起這天下誰最美,莫不都說是北國國主的寶貝公主——茗汐公主。
她的美早已不足以形容,任何一個見過她的男子,眼里再也裝不下任何女子,日日夜夜只想再見她一面。
只是真正見過的人又有幾個。
「父皇,你怎麼愁眉不展呢?」茗汐快步跑來,看見以前一見她就會眉開眼笑的父皇,此刻卻憂心忡忡的望著東大門,她也好奇的看去,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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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汐。父皇的寶貝,你說,父皇應該怎麼保護你,才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傷害?」北國國主——南宮瑞凌模模茗汐的頭。有些擔憂又有些懊悔。
當初他就不應該讓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那麼亡國的時候,她或許還能活命。
茗汐聞言,露齒一笑。撒嬌的拉住南宮瑞凌的龍袍。幽幽的說道。「只要父皇好好活著,長命百歲,就能保護茗汐了。」
「傻孩子。傻孩子啊!」南宮瑞凌抱茗汐嬌小的身子攬進懷里,苦澀的搖搖頭……隋緣……
一將功成萬骨枯、
南宮瑞凌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上,向來整理的很工整的頭發,此刻被風吹得凌亂不堪。甚至有許許多多的白頭發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那麼的急,讓人措手不及。
他不敢回頭,看一眼他的宮殿,他的王朝,還有他最心愛的外甥女。
走了也好。走得遠遠的吧。
茗汐,走吧,以後再也不好回來了。
吞下苦澀的唾液,他只听見身後那一聲聲淒慘的尖叫與求饒。還有那濃濃的血腥味。讓他喘不過氣,卻又沒有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倒下。
只是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帶兵的人竟然是他一手扶持的人。以前財力物力人力支持著,結果只是養了一只會咬人的大尾巴狼、
勝者為王,敗則為寇,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他做夢也接受不了,那個他偷偷支持的人,會到頭來反咬他一口。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父皇,你哭了?」茗汐站在南宮瑞凌身邊,卻不抬手去擦拭南宮瑞凌流過不停的眼淚。
「茗汐啊,你怎麼不走呢,你皇姐皇兄他們都走了!」南宮瑞凌望著遠方,有些悲哀,他們走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問問他,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走。
「父皇,茗汐想和父皇在一起。」碼字說完撲進南宮瑞凌懷里哭起來,「父皇,不要丟下茗汐,不管去哪里,都不要丟下茗汐。」
南宮瑞凌楞了好一會,才驚覺這孩子的心思太玲瓏剔透了。
他是太懦弱了嗎?
竟然無力保護他最在意的孩子。
「茗汐啊,你可知道父皇要去哪里?」那是一個人人都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的地方,他怎麼能帶他的茗汐一起去呢?
「父皇,茗汐不怕,真的不怕,」她最最害怕的是,她走遍任何一個地方,卻沒有最疼愛她的父皇。她不要。不要。
「茗汐啊,別這樣子,父皇只要你好好活著,僅此而已啊!」可是,城已破,他的茗汐應該怎麼樣才能活?
那濃濃的血腥味讓茗汐心慌不已,抬起頭,看見她和父皇早已被團團圍住。讓他們想逃都無路可逃。
她看見了那個騎在馬背上的男子。是的馬背,盡管在城樓上,他依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她很好奇,他的那匹大馬是如何走上這高高的城堡的。
倨傲的抿嘴不語,緊緊的挨揍父皇。
南宮瑞凌搖搖頭,看著那高頭大馬上的男子。那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他心咯 一墜。銳不可當的眼眸直直的透過他看著他身旁的茗汐。
不著痕跡的把茗汐拉到他的身後,試探的喚了一聲。「夏侯擎蒼?」是他嗎?會是他嗎?
夏侯擎蒼不語,略帶冰冷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茗汐,低低的笑出聲,染血的戰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眸直視他。「她叫什麼名字?」她和十五年前的方茹長的很像,甚至比方茹更美上三分。但是他還是想肯定一下,這是不是方茹的孽種。
「夏侯擎蒼,放了茗汐,我任你處置。」南宮瑞凌單膝跪地,為了茗汐能活,把自己的尊嚴埋入塵埃。
「父皇,」茗汐哽咽一聲,跪在地上,眼淚簌簌的流過不停。
她的父皇,為了她,居然卑躬屈膝的求人,而且還是被求的那個人居然一點點知覺都沒有。
夏侯擎蒼看著茗汐和南宮瑞凌,笑了,笑的那麼放肆,可笑意卻沒有進入眼底。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還是一片冷然,足以凍死人!
「南宮瑞凌,你是在求我嗎?」這一幕他不陌生。十五年前,有一個渾身骯髒的女人,也是這樣子求他。只是當年他無動于衷,今天亦然。
「是,我是在求你,求你放茗汐一條生路,她還小,什麼都不懂,求你。」南宮瑞凌這次是雙膝跪地。尊嚴之于他,在不復存在。
「父皇。」茗汐抓住南宮瑞凌的衣袖,哭得大喊一聲。「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子,茗汐不要父皇這樣子。」
這城樓夠高,跳下去便解月兌了。
南宮瑞凌不語,他們現在是生殺大權都握在了夏侯擎蒼手里,他不怕死,只是他的茗汐還那麼小,小到從來沒有見過外面五彩繽紛的世界,她不能死,不能。
「你,叫茗汐是吧!過來,讓本皇子好好看看你的模樣,看看你是不是如傳聞中的一樣,足以傾國傾城,」夏侯擎蒼說完,抽出手中沾滿血跡的長劍,把玩著。
茗汐跪在地上,不動。她不要過去,他是一個惡魔,她害怕靠近他的身邊,她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怎麼,難道你的耳朵聾了嗎?」夏侯擎蒼用力的把手中的長劍丟出去, 當一聲掉在了茗汐面前。嚇得茗汐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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