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渾身都疼,仿佛讓她在水深火熱中煎熬卻不得解月兌,活生生的想折磨死她。卻又不讓她這麼簡單的死去。
「嗚嗚……」一聲聲低泣嗚咽出聲,眼淚滑落,滲濕了那繡著金龍的龍枕,讓它從明黃色變得暗黃,猶如正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的夏侯淳一般,晦澀難明!
隔著明黃色的帷幔,夏侯淳朝里面看了一遍又一遍。終究沒有忍住。「愛卿,她的傷怎樣?」眼中帶著焦急,擔憂,還有那麼一絲懊悔。
如果他一開始便知道這女子的容貌,一定不會讓她傷成這樣。想到這,對太子更加的憎恨。
沐紅眉頭微皺,素白的小手輕輕的拔出茗汐後背上的碎瓷片,那手指上早已經血跡斑斑,額頭上也布滿了汗水
,宮女拿著手絹輕輕的為她拭去汗水。
直到把那碎片都挑干淨,起身,「你們給這位姑娘清洗身子,記得小心一點,然後把藥給她敷上。還有給她準備干淨布巾換上,她———葵水來了!」
沐紅說完走到外間復命。
「她怎麼樣?」此時的夏侯淳有一絲焦急,君王的氣息蕩然無存。
沐紅低身,「回皇上,姑娘已經無礙,只是她沒有求生的意志,是生是死還得听天由命!」說完,在宮女端進來的盆子中洗淨手上的血跡。
對于夏侯淳的反應,她很是不解,卻壓抑住心底的好奇,不問。畢竟這皇宮本來就是是非多的地方,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死的也越快!
夏侯淳氣的渾身都顫抖,「來人,擬旨!」
穆公公急急忙忙的從外面進來,平時耀武揚威的臉上掛滿了緊張,「皇上,五王爺來景陽宮要人!」
夏侯淳聞言,拿著朱筆的手開始顫抖,然後啪的一聲把朱筆拍在桌子上,桌子一聲而碎,可見他用了多少力氣。
「逆子,你去告訴他,想從朕這把人帶走,除非朕死!」隨即臉黑成一片,「暗衛何在!」
一聲怒喝,一群黑衣蒙面人從暗處竄出,速度快得驚人。「屬下等領命!」一個個恭恭敬敬,不帶一絲感情,有的只是對皇帝的死忠。
「沒有朕的命令,膽敢擅闖景陽宮者,殺無赦!」兒子又如何,父子之情又如何,為了那權力,那心中的貪欲,照樣能撕破臉。
夏侯淳冷冷的坐在龍椅上,做皇帝幾十年,那股威儀不言而喻。
沐紅終究明白,為什麼會半夜三更讓她進宮給那姑娘治傷了,看皇上那神情,怎麼會讓別的男人把那女子美妙晶瑩的肌膚看了去!……隋緣……
夏侯擎蒼高大偉岸的身子站在景陽宮門口,手中的軟劍上沾滿了鮮血,一滴滴從劍尖滴落,夜寂靜,那血滴落在地上,都能听見回聲。
「你們給本王讓開,否則別怪本王心狠手辣!」聲音薄涼猶如地獄閻羅,聲聲奪人性命。
那一群黑衣暗衛不言不語。只是悄悄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準備隨時應戰!
夏侯擎蒼不怒反笑,笑的狂妄無情。「好,很好,既然他不顧父子之情,那本王又何須在這惺惺作態,莫青,記住,別留下一個活口,本王不喜活人!」
話落,從莫青身後的黑暗處,瞬間竄出黑影無數,一個個眼眸黑亮,像是在黑夜中生存已久的魔鬼,習慣了黑暗,連那眼楮都變得如豺狼,似虎豹,恨不得把敵人生吞活剝了!
「殺!」莫青冷冷的下令。黑影一個個瞬間便刺向那些暗衛,二對一,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那些暗衛便有不少倒下。甚至連死時都不明白,敵人為什麼這麼強大!
血腥味彌漫,穆公公站在門口,雙腿發抖,臉色蒼白一片。
這禍是太子惹下的,可是太子現在卻不見人影,隔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看著那一個個倒下的暗衛,一股涼意從腳底心升起,直沖腦門。
轉頭想勸勸皇上,把人讓出去吧,只見那頭發花白的皇上,近乎痴迷的看著鋪在桌子上的畫像,那張他看了十六年,心懊悔了十六年,也心痛了十六年的女子。
如果床上的女子不那麼像方貴妃,皇上怕是更本就不會留她一命吧!
夏侯淳看著看著,痴痴的笑起來。「茹兒,茹兒,是你回來了麼?」說完,一口鮮血從嘴中吐出,噴灑在那畫像上,慌得他趕緊用衣袖去擦,奈何血跡滲透的太快,越擦那血跡漫開的越多。
「茹兒,茹兒,朕不是故意的,朕不是故意的!」一下下用力擦拭,慌得他咳嗽起來。最後干脆一把把畫像收起來,抱在懷中,癱坐在龍椅上,嘴中念念有詞。「茹兒,不要離開朕,不要離開朕,朕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照成今天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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