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謀娶 第九章 兩個女人的戰爭

作者 ︰ 墨墨無聞

認識何立凡,蘇馥才九歲,他比她大一歲。

那年暑假,她每天都會翻過兩座山去私人煤礦的煤渣堆里撿煤。炎熱的天氣讓人汗流浹背,運煤渣的推車還沒有從煤洞深處吊上來,蘇馥背著蛇皮袋子到煤礦棚附近撿沒燒燃待盡而被扔棄的煤球渣子。

「你怎麼會來這里?」在涼棚里處走出一個穿著短褲衩的小男生,手里拿著把蒲扇扇涼。

見個陌生人對自己笑呵呵,蘇馥提著蛇皮袋子走了。農村小男孩生得野,打架說髒話拉幫結派比比皆是,他們只會在放學路上攔住女生嚇唬威脅她們,性子好強的蘇馥跟不少男生打過架,對他們沒有多少好感更別提搭理他們了。

「我認得你。」男生拿著蒲扇追了上來,「你比我低一級,前天開校會的時候,你還了全年級第一名的獎狀是吧。」

「你怎麼知道?」莫非她打架打出名了,大深山里都有粉絲。

「我早就認識你了,是你隔壁班的。你叫蘇馥對吧,我是何立凡。」

家里農活重,蘇馥平時在學校連下課休息的時間都在復習課本,一放學就往家趕去干活,認識人的自然少。

「大熱天撿煤會中暑的,你進來躲躲太陽吧。」何立凡叫蘇馥進屋乘涼,熱情的打了瓢涼水讓她解渴。

那天中午,蘇馥幫何立凡解決了幾道數學智力題。何立凡為了報答她,趁著四周沒人跑到廚房給她搬了幾大塊煤碳往蛇皮袋里裝,蘇馥死捏著袋子沒敢要。

「放心吧,這煤窯是我家開的,工人們不會說什麼的。」何立凡自告奮勇搶過袋子,「我家煤這麼多,不差這幾塊。」

「你別弄,有人來了。」蘇馥見遠處有工人走來,急忙去搶袋子,「讓人看到了不好。」

怕人道是非,蘇馥搶過蛇皮袋子匆匆忙忙離去,何立凡朝她喊,「喂,你明天還來嗎?」

那天一直守在煤渣處守到晚上九點多,蘇馥終于撿滿一袋子的煤,踩著月光跌跌撞撞模黑回了家。第二天中午還沒煤礦洞,何立凡從山路旁的小樹叢跳了出來。他吃力的從樹底下拖出滿滿一大袋子的煤,「給你的,怕別人發現,我特意藏起來了。」

蘇馥搖頭,「不行,我不能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說這是我主動送給你的不算偷,我都背上山了,你要是不要我就扔掉算了。」何立凡作勢要將煤塊扔掉。

蘇馥急急伸手去拉他,「你不要這樣。」

「那你收下?」何立凡笑得眯起了眼楮,「我要是不扔,背回去會被人發現的。」

蘇馥勉為其難道︰「……下不為例。」

那個暑假,何立凡幾乎每天都在小樹叢等蘇馥,他拖著她到山上摘野果掏鳥窩。傍晚取出事先藏好的小木棍將大塊的煤敲起粉碎偽裝成是從煤渣里撿來的,怕山路不好走,他還一路護送她走過重重山路,末了將摘的野果分她三分二。

暑假結束以後,何立凡放學之後都會跑到蘇馥的教室,兩人一塊做完作業各自回家。在何立凡小學畢業那年,蘇馥有一天突然被班主任叫去,「蘇馥,據同學反映,你跟六年級的何立凡在偷偷交往對吧?」

蘇馥一听老師的話,嚇得睜大了眼楮。

迷模間,蘇馥被嘩嘩的水聲吵醒,黑亮的眼眸空洞無神,錯讓人以為是具失去生命的木偶。

浴室的水聲不知何時已戛然停止,寂靜的只听到絲絲輕哼聲響起。听到駱秦天的神采飛揚的口哨聲,神情木然的蘇馥嘴角輕輕蠕動,似泛起一絲自嘲。隨著知覺復蘇,酸麻泛過全身傳達四肢百駭,她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眼抹閃過的恨意不覺深了一層。

她被任由擺布了一晚,他能心情不好嗎?

浴室的門被拉開,腳步聲傳來。蘇馥扯高被褥覆住臉,她緊閉著眼楮,僵硬的身體緊貼著床。似乎這樣,她就可以離噩夢更遠一些。可事情似乎並未如她所願,他在她身邊坐下,床榻突然陷下去一塊,被褥之下未著絲縷的身體順勢滑向他。

修長的手指掀開覆住她容顏的被褥,帶著沐浴香的熟悉氣息襲來,溫熱的唇落在她臉頰,「公司有事要處理,今天你自由活動。」

他取過放在床頭櫃上的皮夾,抽出一張貴賓卡,「朋友送的商場消費卡,有空去刷點喜歡的東西。」

有著獵鷹般敏銳深邃的眼楮,他熟悉她裝睡的模樣。只是他並沒有道破,只是用手指一下下由額頭往下刮她的臉,見她眉頭緊蹙卻倔強的不肯睜開眼楮,手勁不由越來越大。

逗得某人炸毛,一天都有好心情。他就是見不得自己為生計奔波,而她舒服的躺在床上睡懶覺。

臉被刮得隱隱作痛,她終是敵不過他的固執,生冷的睜開了眼楮,忒不情願的接過了卡,「萬一不夠我刷怎麼辦?」

「不限制消費,不夠的我買單。」樂得她散心解悶,花錢也值。

「知道了。」蘇馥興趣缺缺的將卡扔在一旁。

「晚上我回來吃飯。」他撫著她緊蹙的眉頭,「想吃你最拿手的梅菜扣肉。」

「你不是要去公司麼?」某只帶著暖意的不安分大手爬進被辱肆意游走,蘇馥不耐煩的催促。偏偏似玩上了癮,下半身只裹著浴巾的他俯身壓住她掙扎的身體,吻住紅唇輾轉吮吸。她欲伸手推他,被他反剪雙手緊壓在頭頂動彈不得。唇間傳來痛意,蘇馥放棄反抗任由他巧取豪奪。

「唔……」她如他所願,低低申吟著。

果如其然,他滿意地松手起身,當著她的面動作利落的更衣。盡管蘇馥半眯著眼楮,他結實傲人的身影仍是落入眼瞼。望著鏡中那張如刀削般冷傲帥氣的臉、裁剪得體的西裝愈發襯得他身影筆直如松,蘇馥禁不住輕輕冷笑,好一個衣冠禽獸!

禽獸離去,留下滿室狼籍。遠處形影單只的高跟鞋,沿著床跡一路散落的衣物,莫不縈繞著親狎的**氣息。回憶襲入腦海,蘇馥再次扯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臉直到不能呼吸。絕望涌入心尖,心髒密麻的抽痛著,痛苦的她將身體蜷成一團,仿若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逃過兩年前那場厄運。

漫無天日的黑暗,何時才能透見彼岸的光?

揪住心口,指甲劃過稚女敕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閉上眼楮,可以暫時忘記難堪的痛苦,可誰說夢中等她的不會是另一個惡魔呢?她睡得並不安穩,時而呼吸急時而驚嚇得踢被子,冷汗自額間滲出沿著緊蹙而成的紋理慢慢滑落,紙白的嘴唇翕合囁嚅著……

客廳響起尖銳的高腳步聲突兀響起,緊接著門把擰動,渾身雪白的寵物狗奔了進來。粉紅色的爪子落在一條黑色性感蕾絲邊的內褲上,它好奇的揚起爪子扯玩著,誰知蕾絲勾住爪子怎麼甩也甩不掉,寵物狗著急的低吠轉圈,然後往門外奔去求救……

門「砰」的一聲被猛地推開,一位珠圓玉潤的中年貴婦臉色鐵青的站在門邊。手死死抓住名貴皮包,不敢置信的望著滿地的衣物,當憤怒的目光落在床上的身影時。她疾步沖上前掀開被褥一把揪住沉睡的蘇馥的頭發,重重一耳朵打了下去,「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兒子!」

火辣辣的痛讓迷糊的蘇馥驟然清醒,待看清楚揪打自己的人時,臉色瞬間慘白。想過總有一天被跟她正面接觸,卻沒想過是這種場合。兩年光陰,她風光依舊名譽雙全,而她的父親卻一直躺在醫院不知生死。

「年紀輕輕竟然如此不要臉。」見她衣不附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田雅香從皮包掏出一匝匝錢甩在她臉上,「二十萬不夠,五十萬夠了嗎?」

錢重重砸在蘇馥臉上,嶄新的紅票被擊得漫天飛舞,紛紛撒撒飄落在床上。蘇馥低頭,蔥白的指尖輕拈起一張紅色老人頭,繼而抬頭望著滿臉怒容田雅香,淡笑道︰「駱夫人,好歹你也是有身位地位之人,做出這種粗俗之事豈不有損顏面?」

「我需要跟你這騷蹄子講什麼顏面?」田雅香氣不打一處來,揚手橫掃過去,「你出爾反爾收了錢還賴在我我兒子身邊不走,我需要跟你講什麼信用!」

蘇馥用手肘擋下她的巴掌,眼神不由一斂,「這點錢,是要打發乞丐嗎?污辱我還是污辱你兒子?」

「開個價吧!」田雅香冷笑一聲,「你既然賣得起,我就給得起價!」

「你是生意人,除了成為駱少女乃女乃,還有什麼比這身份更值錢的呢?」蘇馥起身穿衣,明知故問道︰「不知你給得起這價錢嗎?」

「你也不照照鏡子,配嗎?」又是一個痴心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盡做白日夢。前些年只是想他婚前玩玩而已,總會有收心的一天,卻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竟然真能迷惑男人心。

望著那張憤怒的臉,蘇馥嘗到了痛快的滋味,「配不配這得問駱秦天,我只知道睡在這張床上睡了兩年的人是他,不是你。」

「你這賤人,真給臉不要臉。」見蘇馥口出狂言,她沖上前廝打,「憑你也想進駱家,看我不撕爛你!」

蘇馥無畏道︰「你今天有種就打死我!」

兩人扭打成一團,房內的寵物狗著急的吠了起來。見主人被打,它奔上前躍上床露出尖齒朝蘇馥雪白的腿咬了下去。蘇馥一聲痛呼,提腳踹了過去。寵物狗橫空飛了出去撞在牆上,伴著巨響,淒慘的聲音響起。田雅香見愛犬被打得直挺挺癱在地上慢慢失去掙扎,她更加發瘋廝打蘇馥,「讓你打我的寶貝,我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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