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下午六點五十分,僅剩十分鐘的時間。蘇馥異常的糾結,她是希望和談,但如果他故意使詐騙她出來廢只胳膊砍條腿的。如果不去,半個月的煮飯婆豈不是白做了?
在宿舍抗戰到七點,駱秦天的身影準時出現在樓下。蘇馥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為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偷偷揣了把水果刀。
走到樓下時,駱秦天身邊已站了幾個搭訕的女生,見蘇馥磨磨蹭蹭的出來,他有些不耐煩的挑眉示意她識相點。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蘇馥挺直腰板走到駱秦天身邊。駱秦天沒有說話率先轉身往校外走去,蘇馥只得在數位女生驚訝、羨慕、妒忌的目光中緊跟上他的腳步。
趁著校道四周沒人,蘇馥將手機還給他。
「不想因連續打人而被學除?」駱秦天停下腳步,正眼打量蘇馥。
在他眼神威逼下,蘇馥屈辱的點了點頭。
「有兩個條件。」
「……你說。」果不其然,他開始威逼利誘。
「收下手機,請我吃飯。」
「……」暈,給他當牛做馬半個月,他還沒膩?
見她不吭聲,駱秦天挑眉,「不同意?」
「……不是。」她還有拒絕的資本嗎?
「走吧。」駱秦天比較滿意她知錯能改的態度,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到了停車場,蘇馥站在他的跑車前不肯上車。半個月來他忍而不發,現在非得逼她外出請吃飯,連佳琪也不讓帶,肯定有貓膩。蘇馥掏出手機給何立凡打電話,想讓他陪自己一塊對付駱秦天。誰知駱秦天早一步意識到她的圖謀,一手搶過手機扔進車內,「我吃飯不習慣有外人。」
外人?她不就是。
意識到生命受到威脅,蘇馥躊躇著不肯上車。駱秦天打開車門,氣場十足的請她上車,蘇馥只得硬著頭皮上車。果不其然,一上車駱秦天就鎖了前後的車門。
「你干嗎?」蘇馥警惕道。
「你想干嗎?」駱秦天從她口袋里掏出防身的水果刀,忍笑打量道︰「不給我留個全尸?」
蘇馥嘴硬的警告道︰「你要是敢亂來,我肯定不給你留全尸。」
見她伸手搶刀,駱秦天忙捉住她的手臂,「我不會吃了你,別老動刀動槍的。」將刀收好後,跑車沖出校園在霓虹閃爍的繁華街道上奔馳。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蘇馥緊張的手心滲汗,模不透駱秦天的性情,她只能見招拆招了,但願有命活著回Z大。不達就算要死,只求他讓她死得痛快點。
駱秦天開了首輕松音樂,「學校有交換生名額,據說你報名了?」
「嗯。」去法國留學一直是何立凡夢寐以求的地方,難得Z大與法國的大學有合作關系,他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興沖沖報名了。
蘇馥對法國倒沒太多幻想,只是何立凡想去她才會想去。這些年一直跟著他的足跡,似乎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按在學校的優秀表現,班主任已將班上唯一的名額給了她。據班主任的口風,她入選的希望還是挺大的,只是學校的制度有些變態,指定讓學生會查核各系提供的人員名單再從中篩選出最優秀的學生代表。金融系只有一個名額,蘇馥有些擔心,如果有人暗中走關系,她只怕會落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會計系的何立凡情況也不太好,他的課業一直表現平平,想爭個名額只怕會擠破頭。何立凡的媽媽听到消息後從鄉下給他打了一筆錢,用來疏通關系的。自國家規定煤礦不準私自采伐之後,何家煤礦就被當地政府給關閉了,家道也因此中落,何立凡的生活費用也跟著縮水。
「Z大不好嗎,為什麼要去法國?」
蘇馥淡淡道︰「想去外面長點見識。」
修長的指節輕輕敲擊著方向盤,「要是去不成呢?」
「如果你們學生會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抽,她是來化解恩怨的,咋又扎上了?
「在拐著彎罵我?」
「我哪敢罵你,又不是嫌命長了。」對著他,就該先用膠紙封住自己的嘴。
「還不敢罵,人你都打了。」
「……」脆弱哥要皮不要臉,到處大嘴巴。
蘇馥正襟危坐,駱秦天見她渾身不自在于是遞了瓶冰飲料過去。她打開瓶蓋喝了一小口,有些尷尬的找話題,「你跟佳琪怎麼認識的?」
「自小認識的。」
「呵呵……」蘇馥扯動僵硬的嘴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