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蘇馥推開他欲提行李的手,「我能行。」哪個助理不打雜,只要以後他不將她當牲口使喚就行了。他的中文講得比她還流利,看著一點不像是華裔,她剛才那些不敬的言行舉止,他應該不會記在心上吧。
但願,他的心胸跟能他的職位一樣寬廣。只是他喜怒不行于色,時刻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也不知會不會是只笑面虎。
看他的修養著裝,此人道行不淺,駱氏只怕會上演好戲了。
這顆棋子,田雅香若用的好,便是位難得的將才,可棋子若是跳盤,她只怕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雲景見蘇馥提著行李箱輕松的走在前邊,他沒再堅持。想著她的行為,他淺淺一笑,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夜色已深,機場門口的的士少之又少,蘇馥等了好一會才攔著一輛,帶著雲景去了酒店。
雲景跟駱秦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男人,一個溫文爾雅,平易近人;一個冷酷霸道,難以靠近。如此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共同特點——潔癖。
蘇馥做事穩定細心,卻不料在關鍵時間犯了個不饒恕的過錯。雲景一進套房,檢查的便是房間的衛生,他對住的地方很嚴格,而酒店客服人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掃房間的,自認為做的無可挑剔,可雲景居然在浴池里找到一根毛。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毛,而是特殊部位的毛。
當時蘇馥站在雲景身邊,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她明明特意來檢查的,卻偏偏粗心大意,沒有檢查浴室。
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被她搞砸了。面對著那根毛,蘇馥幾次張嘴,卻怎麼也吐不出個合理的解釋。這種東西,砸酒店招牌的事,只會越描越黑,甚是尷尬。
雲景在此事倒也沒為難蘇馥,他轉身提著行李箱走出房間,蘇馥趕緊追了出去,「雲先生,我給你換間房間吧。」
「不用了,我朋友有幢空房子,我原來打算回國就住他那的。」雲景轉身對她道︰「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告訴何先生,我明天會準時到公司。」
雲景灑月兌的邁著步子,頎長的身影進入電梯,消失在蘇馥的視線之內。
蘇馥崩潰,直接撞牆。李諺喻發來消息︰女人,快點將帥哥的相片發過來。
一場狗血烏龍,蘇馥直接拿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
回家的路上,她給何立凡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何總,雲景已經經接到了,但是……因為……酒店的布置及我個人的考慮不周全,雲景他不太喜歡住,所以去了他朋友家。他讓我轉告你,明天他會準時去公司。」
「不喜歡住酒店?」
「嗯,他……朋友打了好幾次電話來,可能是……盛情難卻,他就去了。」NND,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但願雲大人真如他外面那般高尚,放她一條生路。
「會不會公司其他懂事跟雲景聯系上了,建議他搬走?」
「不會,真是他的好朋友來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何立凡已慢慢學會商業人的多疑,猜忌。
還真是環境造就人,百煉成鋼。
「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听說蘇馥言語間的閃爍,而何立凡很清楚她的個性,猜測兩人間可能發生些不愉快的事,他識趣的並沒有多問。
「何總,我明天有事,可以請天假嗎?」
「有什麼事?」何立凡似乎想到什麼,隨便又同意了,「那你明天好好休息。」
但願,何立凡能信守承諾,否則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雲景去公司報到,田雅香這個董事長來公司歡迎他,溝通感情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