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又響,正在看電視的葉梅也不理會,反正也不會是找她的,她懶得去看。
東方卓從書房出來,邊講電話邊去開門。很快,他拿著一個大盒子走到葉梅跟前,放到茶幾上,「這是你送給小艾的禮物,晚上記得帶上。」說完,他略顯意外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趁她不備握住她的手腕,俯身咬了一口她手里吃到一半的冰淇淋,然後匆匆往書房走去。
葉梅眼楮瞪老大,一臉嫌惡地對著他的後背抱怨,「東方卓,你怎麼那麼討厭!這還要我怎麼吃?全是你的口水,髒死了。」
就要踏進書房門的東方卓頓住腳,在葉梅的瞪視下返回來,坐到她旁邊,很認真地看著她的眼楮,「剛才你有說什麼嗎?」
葉梅不怕死地抬了抬手中的小半個冰淇淋,「你出去買一個新的賠給我,冰箱里沒有了。這個沾了你的口水,我不要。」她心里暗自嘀咕︰東方卓真不講衛生,她咬過的冰淇淋他都要吃。
東方卓點了點頭,手機扔到一旁,接過她手里的冰淇淋三兩口吃個干淨,包裝扔進茶幾旁的垃圾筒里。
葉梅催促道︰「我還想吃,你現在就出去買,快點。」
東方卓似笑非笑地身體向她靠了過去,她狐疑地盯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忙往旁邊躲去。他不給她機會,伸手抱住她不讓她逃,迅速用高大的身體把她整個人壓在沙發上。
葉梅終于意識到不好,「起,起來,唔,重死了,我難,唔,唔……」剩下的話來不及出口,被他堵了個嚴實。
竟敢嫌他髒,東方卓決定今天好好懲罰她。他咬的冰淇淋她嫌沾了他口水不肯吃,那他換個方式,今天一定要她吃夠他的口水,再也不敢嫌棄。
懲罰性的吻最後變得越來越纏綿,葉梅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暈頭轉向,再加全身無力,先前還努力反抗胡亂抓他後背的手再也揮不起來。
見她被吻得老實下來了,東方卓移開唇吻著她白皙的頸項和鎖骨,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隔著睡衣游移,放肆地到處點火,想要一口吞了她。
本來他打算這種事再等等,多給她一點時間,沒想到她倒好,一反過去一個多月來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作風,今天竟然穿了這麼性感的睡衣在他眼前晃。自己的老婆穿著清涼,里面的內衣若隱若現地引人遐思,是個正常的丈夫都受不了。他是個自制的人,承認被勾引了,但還能等。可她偏要嫌棄他的口水髒,這下可怨不得他了,是她激得他讓事情提前的。
眼看葉梅暈暈乎乎的清白不保之際,門鈴很及時地響起來。葉梅借著突然而來的門鈴聲恢復了一點理智,聲音軟軟的,語不成句地勸著,「別,不要,別這樣,去,開門。」
東方卓不給她機會,再次封住她的唇,誓要吻得她沒辦法分心。他是做到了,可門鈴照響不誤,再加手機也響起來,不僅如此,連座機都跟著湊熱鬧。而每一樣都像約好了似的跟他唱反調,響個沒完沒了。
葉梅這下清醒了七八分,不停閃躲他的吻,並拉扯他T恤後背的衣服要他停下。
好事被打擾,東方卓不甘地暫停,起身時把全身虛軟的葉梅撈起來,放到腿上單手摟著,抓過一旁的手機,「什麼事?」兩個人這一番的糾纏,身上的衣服只能用凌亂來形容。
這時候的葉梅像小貓一樣閉著眼縮在他懷里,臉上紅霞滿天地雙手虛抓著他的衣襟大口呼吸,等著恢復力氣的那一刻。
「是我。」「東西放到保安值班室,兩個小時後有人去取。」他掛了手機,接茶幾上的座機,「誰?」
「東方輝,怎麼是你?」
「她很好,不用你惦記。」
前後一共說了簡短的三句話,他掛了電話。他低頭看懷里閉著眼楮安安靜靜的葉梅,以戲謔的口吻問她,「還覺得我口水髒嗎?」
葉梅猛地睜開眼楮,一反常態地雙手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借力往上,趴到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東方卓也不躲,也不推開她,任她就這麼咬著,說︰「終于忍不住要張開小爪子了?累不累?累了可以休息,休息夠了再咬。」
咬得牙都酸了,卻得到這麼一句恨得人牙癢癢的話,葉梅突然沒了先前咬人的那股狠勁兒,松口,松手,緩緩滑坐回他腿上,一臉委屈地小聲道︰「東方卓,你突然變成這樣,你想干嘛?」
「自己慢慢想。」
「我想不出來。」
「再想。」
她哼了一聲,試著從他身上下來,見他沒有阻止,七手八腳地下地,抓過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躲回臥室,她要打越洋電話,一定要打得他手機停機才甘心。
某人頂著鳥窩頭,從鋪著涼席的地板上爬起來,找了半天才從扔在床上的衣服堆里揀出手機,「喂,誰呀?」睡眼迷蒙的,還沒完全清醒。
「臭小茶,你的話一點都不準,害死我了。」
「哦,是你呀,安安。怎麼了?」盤腿坐回涼席上,用手指梳理滿頭亂發。
「你不是說,男女斗法的時候,女的穿的比較涼塊一點,男的就認輸嗎?才不是這樣,你騙我。」
抓抓頭發,「哦,你說這事啊!一般來講,是沒錯啊。兩個人鬧別扭,誰也不讓誰的時候,女方要扮柔弱,扮性感,這樣男人立馬就投降,肯定對女人言听計從,肯定的。」
「才不是那樣,這套理論你是听誰說的?」
「小說有寫啊,這還要听誰說?所以說嘛,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又開始亂用名言。
「你,你從言情小說里看來的?」她終于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里,簡直欲哭無淚。
「對呀!還有啊,如果女方穿得性感也不能讓男人服軟,女人不需要氣餒,她可以擺S型,或者慵懶地側躺,曲起美腿,該露的地方露出來,不該露的地方讓它若隱若現,就不信哪個男人會忍得住,肯定會乖乖地俯首稱臣。」
「小茶,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她說話的聲音听上去沮喪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