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被護送回公寓,看過醫生便睡下了。霍和海兒輪班休息,加強戒備,以防rh再耍手段。
葉梅只睡了四五個小時,睜眼便發現天已經亮了。她笨拙地起身,總覺得雙腳怪怪的,脹得難受,有點不像自己的腳一樣。于是她掀開被子查看,意外地發現雙腳都腫起來了。她嚇了一跳,費力地拿手指戳了戳,發現腫得很厲害,于是坐在床上大喊霍快來。
霍听到呼喊,立刻沖了進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的腳都腫起來了,怎麼辦?我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會不會影響孩子?會不會?」她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希望霍能快點幫她。
霍也慌了,抓住她腫得像饅頭一樣的雙腳左右查看,除了心慌還是心慌,急得滿頭大汗,「先別急,這個可能,沒事吧可能。大夫,對,大夫知道,大夫知道。」她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看見主臥的門開著,不明所以的海兒走過來敲了敲門,「夫人醒了嗎?」
不等葉梅說話,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跑到門口把海兒拉了進來,「你快看看,夫人的腳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海兒一听這可嚴重了,不用霍拉著,自動自發地沖到床邊低頭查看葉梅的腿,發現從腳趾到小腿肚都腫起來了。了解了狀況,海兒郁悶地抬眼瞪著霍,「白痴啊你,這是懷孕女人常有的反應,不礙事。大清早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你?」
霍傻眼,「這?你看她的腳都腫成這樣了,這也叫不礙事?」
葉梅也跟著傻眼,「這樣腫著,真的不礙事?不需要看大夫嗎?孩子的成長會不會受到影響?」她現在可是一切以孩子為重的準媽媽,自己有點小病小痛無所謂,但就是不要虧待肚子里的小家伙兒。
海兒徹底被她們打敗,「你們有點常識好不好?孕婦因睡眠不好、或者緊張勞累等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很有可能引起身體的浮腫,還有一些女人生產前的幾天腿腳會腫得很厲害。這種情況因人而異,看不看醫生都一樣,按摩一下,促進血液循環會好一點。」
霍听得一愣一愣的,「海兒,你很厲害,連這都知道。」
葉梅點頭附和,「對呀!很厲害。不過海兒,你又沒當過準媽媽,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被這麼問,海兒有點小惱,「白痴啊你們,我家里嫂子都生兩胎了,我還能不知道?」
葉梅把腳藏進被子里,回敬一句,「你才白痴。」
霍先是點頭,後才反應過來被罵了,反擊回去,「不知道誰白痴?明明不受待見,還老拿熱臉貼別人冷,又是洗尿布,又是買女乃粉、買嬰兒用品的。真正的白痴,非你莫屬。」
被說到痛處,海兒一反常態地變得很尖銳,「姓霍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罵我?我被自家嫂子討厭算什麼,怎麼也比你被男人騙強。」
霍當時變了臉色,「海兒,你過分了。」
海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兒,「你說我的那話就不過分了?我一說你就過分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葉梅一看情況不對,迅速介入她們中間,「哎,哎,我說你們不許跑題,一看你們就不想替我揉腳。不願意就直說,干嘛假裝吵架來逃避義務勞動。」
劍拔弩張的兩個女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一臉無辜的葉梅。
葉梅一指左腳,「海兒,這只你負責幫我揉。」再指右腳,「霍,這只交給你了。」
海兒和霍同時掉頭,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一起出去了。
一個人被晾在床上,她不依地自她們身後說︰「喂,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給我等著,等我老公回來的,看你們還敢不敢給我這麼囂張?」對,等她老公回來,按摩之類的小事都由老公代勞,才不需要笨手笨腳的她們呢!
居然連威脅都不听指揮,太不像話了。于是她下床去抓過手機,醞釀了一下情緒,打通號碼,聲音听上去委屈的緊,「女乃女乃,我的腳腫的很厲害,怎麼辦?」「哦,可是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彎不了腰,沒辦法給自己按摩。」「佣人辭退了。」「不要,女乃女乃,您休息,霍和海兒在我這邊,我會讓她們幫忙的。」「哦,好。」她嘴上乖乖地答,伸出兩指擺出v的造型,心說,按摩搞定。
然後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直到五分鐘後,臥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海兒和霍臭著一張臉進來,看著又躺回去準備睡覺的葉梅,「喂,按摩了,不許睡。」
葉梅躺在被子里動都不動一下,「我不舒服,我要睡覺,別打擾我休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拿喬。
霍二話不說掀開她蓋在腳上的被子,坐在一側將她的一只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揉了起來,「你睡吧!這樣應該會更好睡一點。」
海兒翻了個白眼兒,不情願地也坐下來,學霍的樣子抓著她的另一只腳揉了起來。
葉梅其實很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可是她只要醒著就必須給自己找個能消遣的事情做,否則會一直胡思亂想,想著他會不會被人害了,想著他會不會再也不回來照顧她了。總之她就是怕,怕他一去不回,再也見不到了。
一邊被人按著雙腳,一邊听著她們不停地斗嘴,她嘴角帶著淺笑睡著了。她睡了,霍和海兒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她們圓滿地完成了老夫人交待的話,陪她、哄她,盡量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總想著先生的事而心神不寧、郁郁寡歡而傷了身子。
等到葉梅再起來吃飯的時候,雅先生那邊傳來了消息,一號和雅先生通了電話,一號的態度很強硬,提出葉梅換東方卓,二號換東方老爺子,否則就等著領回祖孫倆的尸體,絕對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葉梅突然覺得厭煩,厭煩了rh的糾纏不清,感覺自己前段時間的手下留情簡直多余得可笑。于是她開門見山地問︰「您準備怎麼辦?」
「如果能夠找到一號的藏身之處,一切都好辦了。但壞就壞在我們查不到,所以只有一個辦法,答應他,在交換人質的時候做點手腳。這樣一來,風險極大。」雅先生的語氣就像談論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平常,但內容卻不是今天天氣很好。
葉梅的情緒怏怏的,「明白了,您安排好了通知我就成,我配合。」這通電話剛切斷,有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她接起,「你好,哪位?」
「是我,听說你遇到了難題。」男人的聲音不輕不重,帶著一點散漫。
葉梅輕聲勸道︰「星,這事你和月別摻合,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我不希望你們卷進來。你要知道,如果你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很難過。」
「呵呵……安安,你總是這麼見外。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說說,需要我們做什麼?」
「星,不是我見外,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們有個萬一。你能幫我的地方只有一個,幫我看住月,別讓他再卷進rh的事件里。國際刑警正盯著呢,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安安,遲了,他已經去了,他要替你料理一些人,我也阻止不了。」
「那個白痴,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心一點。」葉梅听說月要擅自行動,惱得開罵。
「安安,勸住他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由你指揮這次的行動,由你來安排他要負責的任務,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听你的不會亂來。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
她只能嘆氣,「唉,說到底,全是為了我。幫我聯系他,讓他趕緊回來,我會交待他一項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任務,這樣總行了吧!」
「大概能行。只是安安,那我呢!你需要我做什麼?」
對呀,把月搞定,不等于把星也搞定,于是她想了想,說︰「幫我設計一套方案,一套完美的控制r國警局最高指揮官半個小時的方案。價錢由你開,反正付錢的不是我,我不心疼。」
「安安,你變壞了。」
「是嘛!我早就應該變壞的。」省得老是被人欺到頭上。
「不,現在壞的正是時候,壞得可愛。好了,有事再聯系,我先去把月那頭毛驢‘牽’回來待命。」
「嗯。」
結束通話,她左思右想,總覺得這樣坐以待斃不是辦法。雅先生雖然很厲害,但關系到血緣至親,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從小疼愛的佷子,行動起來難免有所顧及。而且她很理智的明白一個道理,即便她是東方卓的妻子,但與東方卓比起來,到了難以抉擇的時候,雅先生舍棄的一定是她,而不會是東方卓。這一點,二號說的不假。
所以,如果她不想成為棄子,就要有本事保住自己,不讓那種必須做出抉擇的場面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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