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玉糖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布局,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便一前一後找上門來。
這速度倒是讓她驚訝了一下。
金惜何依舊是一身黑色,宛如盛開在暗色中的曼陀羅,夏日明媚的陽光似乎都不能讓他周身的陰冷之氣消散半分。
與之相反,陸言卿一身清爽的白色,帶著金絲眼鏡,清潤如玉,豐神俊朗,宛如秋日的清風般和煦。
不得不說,這兩人站在一起,黑白搭配,還真是讓白玉糖小小的驚艷了一下。
她可不記得,金惜何和陸言卿二人這麼和諧過,看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們一塊找上門來。
白玉糖雖然跟金惜何算不上朋友,但是也算是相熟了,自然不能把人擠在門口,不由得淡淡笑道,「真沒想到你們兩個默契這麼好,會一塊而到我這兒來,進來吧。」
金惜何畢竟是第一次來,暗黑的眸子四周打量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你這里裝修的還不錯。」
白玉糖對于金惜何的贊賞毫不在意,和陸言卿對視一眼,嫣然笑道,「是言卿找人幫我裝修的。」
金惜何的腳步一頓,頗為嫌棄的說道,「哼,要我說呢,裝修質量還行,不過品味就差遠了。」
白玉糖嘴角抽了抽,懶得搭理這只鬼畜,這廝說話一向是陰晴不定,一會兒風,一會兒雨,跟他認真,那就輸了!
陸言卿和金惜何相識多年,過招多次,當然深知這廝的秉性,自是半分也沒有放在心上,溫潤的笑道,「小糖,我今過來找你可是有要緊事,不過說事情之前,總得先讓我喝口茶水吧。」
許是被古長河感染了,陸言卿陸二少現在也是明目張膽的蹭茶喝。
金惜何見這兩人親昵的說笑,心中不爽暗生,「正好我也渴的很,就讓我嘗嘗白小姐這里有什麼好茶,能讓陸二少如此的惦念不已。」
「我這兒的茶就跟我這棟宅子的裝修一樣,恐怕品位太差,入不了金大少的尊口呢!」白玉糖狡黠的戲虐道。
誰叫這人說話一向陰陽怪氣的,不刺他兩下,恐怕這人就不知道啥叫收斂。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來,金惜何早就翻臉了,偏偏看著白玉糖似嗔含笑的眸子,他就覺得通體舒暢,心潮澎湃,就是沒有一絲半毫的火氣,真是想爆發都爆發不出來。
最後,只能面色陰冷的歪頭抱肩,冷哼一聲,沒了言語。
這一幕,被在廚房偷吃的田甜和小雪球兒看在眼里,俱是一陣興奮。
田甜一邊將一塊酥軟的芒果派塞到嘴里,一邊滿眼放光的自言自語道,「精彩啊!真沒想到小玲他老哥還有做傲嬌的潛質啊!嘖嘖,雪球兒,你看看,我姐們兒也就是你主人,咋就那麼遲鈍呢,這兩人明明在為她明爭暗斗,偏偏當事人毫不知情,你說這是個神馬事兒啊……其實吧,不是我說,這陸大哥跟小玲他老哥據說從小就認識,兩人一黑一白,瞅瞅,多配啊,美畜傲嬌攻,溫柔人妻受……或者,溫柔忠犬攻,鬼畜面癱受……哦,賣雷地嘎嘎,這個世界和諧了!」
田甜這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無限yy之中,又將手邊的一顆夏婉婷親自制作的芒果派塞進了嘴里。
小雪球兒聞言,不由的用前爪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覺得自己黑線了,水潤潤藍汪汪的大眼楮里全是鄙視︰要是這倆男人真**了,你還能看戲嗎?哎,八卦啊八卦,實在是可怕,還是主人老媽做的芒果派最好吃了,嗷嗚……
就在田甜無意識的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沒人注意到,白玉糖的嘴角無意識的抽了抽,提著茶壺的手,不著痕跡的抖了抖。
好不容易,等茶泡好了,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都是毫不客氣的將茶杯托起,放在鼻端輕嗅。
白玉糖本以為金惜何這樣陰冷的鬼畜型男子,對于品茶這種修身養性的東西,沒有多少研究。
但是,金惜何的動作竟是出人意料的優雅,頗有不慍不火,身心沉澱之感。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白玉糖這次用的茶葉依舊是上次的信陽毛尖,雖然沒有用雲山霧罩來泡,卻是無損這種極品名茶的魅力,就連金惜何喝完之後都是贊不絕口。
「茶也喝過了,能不能說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呢?」白玉糖放下茶杯,倚在紅木椅柔軟的極品羊毛絨軟墊之中,淡然而慵懶。
這次是金惜何先開口了,他一向陰冷的聲音中竟是帶了幾分不著痕跡的期待,「在談正經事情之前,先給你看樣東西。」
「哦,是什麼?」白玉糖好奇的問道。
「看了就知道。」金惜何將一直攥在手里的一只琺瑯嵌金絲白釉青瓷首飾盒,遞到白玉糖的跟前。
白玉糖慢慢打開,眼中不由的慢慢張開,流瀉出點點異彩。
只見在陶瓷首飾盒中,放著一串讓人垂涎的葡萄,通透欲滴的淡紫色在陽光下,泛著水靈嬌艷的光澤,每一個葡萄粒兒似乎都飽滿圓潤,栩栩如生。
沒錯,栩栩如生!
這串葡萄竟是地地道道的翡翠制成!
「你應該猜到了,這串葡萄就是用那塊玻璃種紫羅蘭雕刻的,怎麼樣,雕工還可以吧?」金惜何難得的含蓄了一次,但是那微微翹起的唇角分明帶著幾絲小小的得意。
陸言卿也沒有掩飾眼中的贊嘆,頗為意味深長的說道,「瞧著雕工,應該是出自海師傅之手吧,我听說海師傅似乎已經在去年封刀了……」
「是,海師傅的確封刀了,不過,看到那塊玻璃種的紫羅蘭才動了心思,這串紫晶葡萄,才算是海師傅真正的封刀之作。」金惜何對于海師傅這個翡翠雕刻大師,還是十分敬佩的,說出來的話,也少了幾分冷厲。
白玉糖對于這串紫晶葡萄也是愛不釋手,淡淡的點了點頭,「果真不錯……」
誰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田甜卻是宛如一陣旋風從廚房里奔了出來,直接將那串紫晶葡萄抓在手里,滿臉垂涎,「這哪兒是不錯啊,簡直太棒了,太有食欲了!」
「舍得出來了?」白玉糖瞥了田甜一眼,淡淡的問道。
「嘿嘿,」田甜聞言,立刻干笑兩聲,「原來你知道我在啊,那個……這都怪小雪球兒,是小雪球兒肚子餓了,我才跟她到廚房找吃的的,真不是有意听你們牆角的!」
涅梵晨滿頭黑線︰「……」
陸言卿渾身冷氣︰「……」
小雪球兒滿眼冤枉︰「嗷嗚~」
白玉糖對于自家姐妹越抹越黑的態度表示極度的冷汗,撫了撫額角,無奈的嘆道,「知道你不是故意听牆角的,那現在呢,想光明正大的听?」
「哪能呢,我這就走,這就走……」田甜使勁擺了擺頭,在小雪球兒的極度哀怨,金惜何的陰冷灰暗,陸言卿的哭笑不得中,抱著那串紫晶葡萄,逃之夭夭。
田甜走了之後,小雪球兒自動的趴到白玉糖柔女敕滑膩,彈性十足的大腿上,求安慰。
白玉糖替小雪球兒順了順毛,這才抬頭,臉上的笑容退卻了幾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一塊過來的目的,是不是白家有了什麼動作?」
陸言卿沒有回答白玉糖的疑問,而是四周看了一下,眉頭微微蹙了蹙,「伯母呢?」
「她出門了,放心,有鐵木跟著。」白玉糖沉靜的答道。
陸言卿回想了一下鐵木的身手,眉頭溫柔的舒展開來,「我已經派人在保護伯母了,有鐵兄弟跟著,那就更加萬無一失了,既然如此,這個問題就不用擔心了。小糖,昨你應該已經見過白家家主了對吧?」
「嗯,見過了。」白玉糖眼中幽光流轉,暗潮涌動。
「那你應該還不知道昨在你走了之後,白家家主分別見了我和陸二少吧!」看不慣陸言卿和白玉糖旁若無人的對話,金惜何直接長眉微挑,將主動權給奪了過來。
白玉糖給小雪球兒順毛的玉手微微停頓,眸中冷光乍現,「見了你和言卿,他找你們干什麼?」
「他跟陸二少說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跟我說的話,倒是讓我很心動啊!」金惜何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鏡,唇角蕩出了一絲邪佞魅人的弧度,「那老家伙跟我說,只要我們金家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給白家,並且跟白家冰釋前嫌,共同結盟,就將你白家三小姐白玉糖——嫁給我!」
陸言卿聞言,臉上的笑容滯了滯,溫潤的眉眼,料峭現春寒。
白玉糖眼底幽深一片,光澤瑩潤的櫻唇微勾,似笑非笑,「這樣的條件讓你心動?難道你認為我比金家百分之十的股份還重要?」
「相信我,你的價值比這大得多!」金惜何竟是回答的斬釘截鐵,臉上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說真的,要不是這老家伙太貪婪,跟我玩陰的,還找了陸言卿,說不定我就答應了!我想,他跟陸二少說的話,應該與跟我說的差不多吧!」
「沒錯,他說只要我們陸家能夠跟白家結盟,對付金家,就將小糖嫁給我。」陸言卿斂下眼中的寒意,溫潤依舊。
白玉糖登時無語了,她想過白奇峰會怎樣利用她的價值,但卻沒想到白奇峰會直接將她作為聯姻的砝碼,如此看來,自己倒成了香餑餑了!
這白奇峰實在是太看得起她了,以為掌握了她,就能夠讓陸家金家反目成仇嗎?
真真可笑!
瞧著白玉糖唇邊若有若無的諷刺,陸言卿和金惜何竟是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幾絲同病相憐的無奈。
看來眼前這個清靈毓秀,絕色清幽的女子還沒有察覺到她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啊!
不得不說,若是白奇峰真的能夠將白玉糖掌握在手里,那麼他的這個計劃是有可能成功的。
因為,不管是陸言卿也好,金惜何也罷,都會為了得到白玉糖不計代價,不惜一切。
可惜,白奇峰棋差一招,根本拿捏不住夏婉婷,更控制不住白玉糖,何況白玉糖也不是那等任人擺布的女子!
所以,白奇峰注定是打錯了算盤,想錯了主意!
「那……你們來找我是什麼意思?」白玉糖沉吟片刻,終是抬頭,面色沉靜的問道。
「你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到嗎?白奇峰既然控制不了你,我又何必跟他合作呢,直接找你合作不是更快!」金惜何沒有賣官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通過這麼多次的接觸,他對于白玉糖的性子也了解了不少,對于這個女人,直言不諱比玩弄心計似乎收益更大。
他金惜何從來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就算是對于喜歡的女人也不例外。
陸言卿則是滿眼的寵溺,「今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想法,我是你的朋友,自然是要站在你這邊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說吧,你有什麼想法,我想你從白家走出來開始,就已經在計劃了吧!」金惜何陰沉的臉上含著一絲玩味。
白玉糖聞言,臉上沉靜的笑容漸漸加深,變得妖嬈冷艷,百媚叢生,「平洲之行,我已經布下了一個暗局,相信白家這一趟,不但會血本無歸,還會賠上不少,不過,這還不足以動搖它的根本,想要白家真正受到打擊,從內斗這方面著手會容易得多,現在,白奇峰的幾個兒女都是野心勃勃,只要讓她們相互爭斗,甚至讓他們暗中跟白奇峰作對,才會在內部最大程度的敗壞白家,若是這個時候,再爆出幾件家丑,那麼白家的外在信譽也會一落千丈,我想在這種內憂外患之下,在財政上進行經濟掠奪,才是最好的時機,到時候,白家就是想翻身都不可能!我要白奇峰好好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兒!當然,這只是我的初步構想,具體細節還要好好想想。」
金惜何和陸言卿二人卻是被白玉糖的這個框架驚的咽了幾下口水。
「我發現白家惹了你,真是他們最大的失誤!」金惜何听了白玉糖的想法之後,笑的有些幸災樂禍,這個小女子果然是個狠角色啊!
陸言卿則是仔細的思量了一遍,溫柔的眉眼中帶著淡淡的欣賞,「小糖的這個計劃很縝密,的確是最快速的打擊白家的方法,可行!」
「豈止是可行,簡直是大大的可行啊!那個白錦程早就有了獨攬大權的心思,奈何有白奇峰在前面擋著,一直都是不怎麼得志,偏偏這人又極其好賭,只要咱們找人設一個局,讓他欠下巨額賭債……哼,白家的內亂也就算是起來了!」金惜何面不改色吐出了一個陰毒的計劃,冷笑連連。
「到時候,咱們再把這個消息捅給白錦華知道,那個自私的女人絕對會對自己的大哥趕盡殺絕!」白玉糖雙眸一亮,淡淡的接了下去。
陸言卿更是無比配合的玩起了接龍,「今早上我收到消息,蕭家的蕭熠宗似乎被白子涵害的瘸了腿,這件事也能大大的利用一番,只要推波助瀾,不但能砍斷白家的手臂,還能讓兩家斗得兩敗俱傷!」
……
就在金惜何,白玉糖和陸言卿一人一句中,一個環環相扣,陰招百出,嚴謹縝密的絕戶計正式出爐了!
這讓趴在一邊的小雪球兒听的是皮毛發麻︰原來想要把一個人逼死有這麼多方法啊,與這些手段相比,自己的爪子算個毛線啊!
人類世界太危險了,看來以後做獸一定要低調啊低調!
瞧著商量的差不多了,白玉糖卻是眉頭有些微蹙,「內斗這塊兒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咱們還需要一件足夠分量的家丑來引爆這場地震,讓白家的股票迅速下跌,這樣咱們才能順利收購啊……」
「丑聞嘛……想要制造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金惜何面色微沉,「想要速度快,又具有震撼性,就不太容易了……畢竟,咱們這第一槍要是沒開好,可真是會打草驚蛇的。」
「說的是……」
白玉糖正在峨眉微蹙的時候,一只完美修長,色若冰雪的玉手從她的頭頂輕柔的伸了下來,撫上了她的額頭,「玉兒,可是在為什麼事情發愁嗎?」
這個聲音……白玉糖一回頭,就看到涅梵晨正清冷的站在她的身後,身姿凌寒如冰蓮,高潔清冽,風華絕代。
金惜何瞧著突然出現的涅梵晨,眼中的陰冷噌噌的往外漲,他生平第一次跟人咬起了耳朵,「喂,陸言卿,這白頭發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查不到他的身份?」
陸言卿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快的幾不可查,也不知道他傾身跟金惜何說了什麼,反正金惜何看涅梵晨的眼神越發不善。
「你這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對了,你剛剛從外面回來?」白玉糖瞧著佛子大人的身影,有些驚訝的問道。
「只是出去溜達了一圈,沒想到倒是拍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涅梵晨拿出白玉糖買給他的手機,動作優雅的擺在了桌子上。
在那手機屏幕上,赫然放著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這是……」白玉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這張照片未免……未免太勁爆了吧!
「真沒想到白家大婦蘇麗英和白家姑爺林遠翔會有一腿!我調查她們很長時間了,都沒發現這個秘密,」金惜何略含警惕的抬頭,笑的真假難辨,「涅先生是吧,您還真有本事!」
「過獎,不過是踫巧而已。」涅梵晨依舊是那副仙人模樣,完全沒有做狗仔的自覺,就好像真的是自己散步到了某個地方,拍回來一幅風景照一般。
陸言卿的笑容沒什麼變化,說出來的話卻是意有所指,「涅先生神通廣大,總是能夠帶給我們驚喜,這照片確實是及時雨,相信這宗丑聞,已經足夠讓白家應接不暇,內亂不斷了!」
此時此刻,白玉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對這尊佛蓮,產生了一些高山仰止的情緒,小聲問道,「哎,你不是一向不用手機的嗎,啥時候還懂得偷拍了?」
涅梵晨唇角微勾,如仙如佛,「略懂而已……」
白玉糖︰「……」
陸言卿︰「……」
金惜何︰「……」
一場連環毒計,終于在佛子大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近乎完美,就像是一張大網,無聲無息的張開了它的獠牙……
幾之後,隨著幾份報紙雜志的火辣出版,一場不亞于東南亞海嘯的大地震在漢南省迅速的席卷開來!
「豪門**——震驚世人!」
「兄嫂妹夫是**?還是交易?」
「白家的骯髒內幕!」
「驚爆!豪門媳婦情戀入贅男」
「白家兄妹的錯亂婚姻」
……
各種關于蘇麗英和林遠翔的新聞,鋪蓋地的佔據了群眾的眼球,那些照片的火辣露骨程度堪比艷照門,簡直是讓缺乏刺激的老百姓好好的過了一把八卦癮!
本來以為這種涉及豪門大家的丑聞會很快平息下去,但是,沒有想到這樁丑聞居然愈演愈烈,在金家和陸家的推動下,白錦程怒打蘇麗英,白錦華激憤休夫等等火爆新聞層出不窮。
白家,徹底淪為了上層社會的一個笑話!
與之相對應的,白家的股票隨著信譽的喪失而大幅度的下跌。
在陸言卿等人的幫助下,白玉糖十分有魄力的拿出了八億元人民幣,瘋狂掃貨,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白奇峰現在焦頭爛額,自然暫時沒有那個閑工夫理會白玉糖。
這讓白玉糖這段時間,每看看白家的新聞,逛逛古河長街,品品茶,和夏婉婷學學廚藝,小日子過得極為滋潤。
就在她閑的極為無聊的時候,平洲玉石協會的副會長石強勝和韓胖子竟然一起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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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開始,本書將進入第四集︰身世之謎,情節將會越來越精彩,親們敬請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