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希眼眸無波,淡淡道︰「清理干淨。」男子領命,著手清理,他轉頭冷視,霓裳打了一個哆嗦,迅速的爬到顧晨希跟前,淚如雨下,「王爺,妾身錯了,王爺饒命。」
顧晨希冷睨了她一眼,厭惡的拂袖退開,逕自走進牢房,暗衛斬庭及數名貼身侍衛緊隨其後。
他走下階梯,顧晨希來到關然若璇的囚室,從門欄里望去,只見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蜷縮在地上,面色灰白,雙眼緊閉,有幾只的老鼠,在她身上來回爬動。
「該死!」顧晨希怒吼道,抬腳踢開牢門,沖了進去,揮手拂掉她身上的老鼠,頃刻之間,老鼠便頓時沒了氣息。
「然若璇,給我醒來!別想裝死……」顧晨希握住然若璇肩膀搖晃。
「王爺,不可!」斬庭眉頭緊鎖,大叫一聲,上前制止道︰「王妃情況危及,得趕快救治,不然……」話未說完,顧晨希抱起然若璇,箭步如飛的向牢外跑去,數名待衛見狀,紛紛讓出了道路,跨出門時,他對斬庭怒叫一聲︰「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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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墨冰端詳床上女子的模樣,英眉緊蹙,好好的一個淡雅佳人,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不禁心生憐惜。
「墨冰,她的傷勢如何?」顧晨希看到他然若璇的眼神,濃眉不由深鎖,面色冷凝,語氣顯得十分不悅。
「晨希,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一個好好的女子折磨成這樣?」尹墨冰面色沉凝,「如果再晚一點,就算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
「你為了一個才見一面的女人指責我?」顧晨希眯眸,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
「這只是善意的提醒。」尹墨冰眼中浮現一絲擔憂,「我認識的顧晨希,縱使薄情,也不會這麼殘忍。」
「夠了!既然她沒有性命危險,你可以走了。」顧晨希怒目而視,口氣十分不悅,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天空。
「話已至此,多說無意,你好自為之!」尹墨冰看著顧晨希比冰霜還冷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當他是朋友,才冒死忠告,換做別人,他才懶得管。
側過身,看向床頭的蒼白面容,想到自己也是害她受苦的幫凶,心里感到十分內疚。說好,不插手此事,恐怕是做不到了。
顧晨希看著尹墨冰離開的身影,心中有些煩燥,轉頭將視線落下然若璇的臉上,剛才見她氣若游絲,命懸一線的樣子,那股心神一震的恐懼感,到底是從何而來?這種月兌控的情緒,讓他十分討厭。
門外傳來敲門聲,斬庭的沉穩的聲音響起,「王爺!人帶來了。」
聞言,顧晨希起身,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廳堂內,霓裳癱跪在地上,妖嬈的身體,抖得猶如秋天的落葉,只見她面色蒼白,鳳眸含淚,紅唇微顫,神情顯得十分驚恐。
顧晨希眉心微蹙,緩緩落坐,接過丫鬟遞來的清茶,然抿一口,淡淡道︰「霓裳,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霓裳低著頭,眸下一片澀然,「爺待妾身當然是極好的!沒有王爺,就沒有今天的霓裳。」未跟著王爺之前,她只不過,是青樓里的一名妓子。
「那你又是怎麼回報本王的?」顧晨希眉間泛起一股怒潮,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成碎片,攤灑在地上的茶水,還冒著裊裊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