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那天,滕麟冽終于出現了,自從他們鬧得不愉快以後,這還是郁恬一第一次看見他,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白大褂,「阿姨,今天感覺如何?」
「嗯,挺好的。」
敬塵為陳香蘭做了基本檢查,也點了點頭。
「今天的手術,由我主刀,阿姨,你就放心吧。」
「好,好。」
看著媽媽緩緩的被推進手術室,郁恬一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呼吸,也是急促的。
「別擔心啦,冽可是醫學院的高材生,我們醫院手術的一把手呢!」敬塵安慰的拍了拍郁恬一的肩膀。
她看向滕麟冽,他本就不常笑,現在還抿著嘴唇,一臉的嚴肅,就更顯得疏離了,她點了點頭,他也沒有說話,走進了消毒室。
陳香蘭已經上了麻醉,一切準備就緒,手術在緊張的進行。
門外,郁恬一一秒鐘也平靜不下來,不停的踱步,手心里的汗,干了又濕,干了又濕。
每一分鐘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好久好久,手術燈終于熄滅了,滕麟冽他們也走了出來,緩緩的摘下口罩。
郁恬一趕緊迎了上去,滕麟冽卻漠然的從她身邊走過,她無暇顧及,握著敬塵的手都是顫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小臉蒼白,「怎麼樣了?」
「都說了沒問題咯,等明早阿姨醒來,你就可以去看她了。」
「太好了!」郁恬一激動的抱住敬塵,開心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樓梯的拐角,滕麟冽靠著牆壁,抬起手背擦去額頭的汗層,微微揚起了嘴角。
敬塵每天都來給陳香蘭做檢查,她也確實康復的不錯,臉色比以前紅了許多,郁恬一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顧她上。
跟韓妙語約好了見面,郁恬一過去找她,路過香奈兒的門店時,目光停留在模特身上的禮服上了,它與上次滕麟冽買的那套都出自一個設計師之手,這套這麼貴,那套也不會便宜了,那麼貴的衣服,就那麼讓他弄壞了,他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寧彩夕從店里出來,就看見了郁恬一,她的臉上馬上露出了譏諷的表情,「喲,你不是那個送外賣的嗎,居然有心情出來逛街啊?不過,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兒可不是批發市場,你買得起嗎你!」
「我不過是看看,這也不行嗎?」
「哼,」寧彩夕得意的冷笑一聲,「人嘛,還是應該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不管是衣服還是男人,去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你以為在宴會上,冽為你出頭就是喜歡你嗎?見慣了名媛淑女,他對你不過是感到新鮮而已,知道為什麼最近他都不理你了嗎?膩了唄,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什麼可吸引他的?所以,他會回到我身邊,這再正常不過了。」
「那是你們的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什麼。」
「爭,你也爭不過我,」寧彩夕將大波浪撫至身後,扭著腰身故意突顯出自己的嫵媚,「懶得跟你廢話,我要走了,冽還在那里等我呢!」
沿著她離開的方向,果然看見那輛銀灰色的雅致,而滕麟冽頎長的身子,正斜倚著車。
紙醉金迷里,媽媽桑對她的離開沒說什麼,不過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不滿,讓她如坐針氈。
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與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本來還想說聲對不起的,可是那個男的卻已經開罵了,「你他媽的沒長眼楮啊!」
這個臉已經成了豬肝色,渾身酒氣,臭烘烘的,走路都晃悠晃悠的男人,居然是上次那個客人,醉成這樣,郁恬一也懶得跟他計較,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誰知,那個人卻從背後抱住了她,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大手還不安分的到處亂模,「撞了人,就想這麼走了啊?」
「你快放開我!」
見郁恬一不停的掙扎,他反而笑了,強行把她壓在強上,「你不是這里的小姐嗎,玩什麼拒絕?上次沒弄成你,我可還想著呢,今天,讓我好好疼疼你。」
「神經病,滾開!」郁恬一抬腿要踢他,他卻早已料到一般,握住她的腿,不停的摩挲,「唔,年輕就是不一樣,皮膚這麼滑。」
忽然,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不見了,「砰!」的一聲,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個男人臉上,他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他捂著疼痛不已的臉,眼楮都幾乎睜不開了,「臭小子,你他媽找死啊!」
滕麟冽的臉比鍋底還黑了,沖上去揪著他的衣領好一頓揍,還補了幾腳,直到他嗷嗷求饒還是覺得不解氣,別看那個男人這麼胖,滕麟冽卻像拎小雞一樣,一把將他提起扔了過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見一次就揍你一次!」
那個男人膽都給嚇破了,落荒而逃。
郁恬一像驚弓之鳥一樣,瑟瑟的縮在牆角,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他將她扶起,眸中盡是寒光,「我不是幫你了嗎,為什麼還要來這里,想重操舊業嗎!」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眼里噙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們落下來。
高跟鞋的聲音走近,寧彩夕窩進滕麟冽懷里,軟得像一灘水,聲音也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冽,怎麼啦?」
「不知廉恥的女人!」滕麟冽冷冰冰的說出這幾個字,「我們走。」
被滕麟冽攬著肩膀離開,寧彩夕挑釁的看了看郁恬一,還想和我爭?不自量力!
氣氛曖昧的包廂里,寧彩夕坐在滕麟冽旁邊,簡直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幫我倒杯酒。」
寧彩夕听話的為他添了一杯,滕麟冽一口喝下,**辣的感覺從咽喉一直蔓延到胃里,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本想出去透透氣,卻看見她被那個猥瑣的男人欺負,她那無措的樣子,讓他的心里一陣疼惜,卻又很生氣,她不是那種讓人驚艷的女人,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氣質,吸引著別人,讓人想要靠近。
她與那些女人不同,淡雅的好像一朵百合,她又不是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嗎,為什麼不听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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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方面的術語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懂,如果有什麼紕漏,大家不要太計較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