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不要說得那麼難听,你不說,我不說,泓書不說,誰會知道呢?」古泓玉輕嘆一聲繼續道,「我也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書弟對你的感情,我想,不需要我再做任何說明了,你如果絕情地將他推開,他下半輩子要怎麼過?傾城,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算我求你,你……要了他吧!」古泓玉的銀眸中溢滿真摯,看得傾城一陣心慌,她做夢都沒想到,泓玉他,思想竟開放至此。
「泓玉,就算泓書再痛苦,那也都是短暫的,如果我和泓書真的……那個的話,那才真的會變成永恆的痛苦,泓書他值得更好的,而我,也已經配不上他了。」傾城的美眸緊閉,貝齒緊緊咬著粉紅色的唇瓣,淚水倏然而下,「也許,在你看來,我很絕情,可是,我心中的苦痛,你難道竟感受不到嗎?為了能讓灕和泓書早日醒來,你我千辛萬苦到處尋找可以喚醒靈魂的藥草,在灕和泓書突然消失的時候,你我相依為命一起堅持,為了找到他們,我假冒花含香莫名其妙成了慕容醉雪的太子妃,還差點被他給強了,這些年來,我的生命幾乎都在圍著他們轉啊泓玉,我對他們的感情有多深,別人可以不理解,你古泓玉怎麼可能不知道?灕和泓書,我誰都不想傷害,如果沒有陰寂幽,我會閉關苦修誰都不嫁,因為無論我選擇了誰,另一個人都將會痛苦不堪。所以,我寧可苦自己也絕對不會苦了他們。可是,陰差陽錯地,我竟嫁給了陰寂幽,不管中間過程有多曲折離奇,我嫁給了他是事實,我現在是陰寂幽的妻子,就該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不應該在被這些情愫把人生弄得顛三倒四的。泓玉,看著泓書這樣,最心痛的那個人,是我……」
「傾城……」古泓玉沒想到傾城會突然跟他說這些,其實,傾城對灕和書弟的感情,最清楚的莫過于他,多少生死離別凝聚而成的刻骨相思,不是說斷就能斷的,現在傾城強迫自己去盡一個妻子的本分,這份決心有多堅忍他很清楚,這一次,好像真的是他糊涂了,他應該幫著傾城勸書弟放手的,而不應該被書弟影響,順著他亂來。
「傾城,對不起,是我糊涂了,我會勸說書弟放手的,長痛不如短痛,我這就帶書弟回玉琉島去。」古泓玉想明白後,起身走到竹床邊,一把抱起古泓書,朝傾城堅毅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小竹屋。
傾城凝望著連睡容都妖嬈嫵媚的古泓書,淚再次潸然而下。
別了,泓書!
別了,我心中的摯愛!
玉琉島島主府後花園
花團錦簇,綠蔭盎然,池塘里荷葉田田,朵朵蓮花亭亭玉立著,雖然夏天還沒有過去,但是,玉琉島上卻早已刮起了陣陣清涼舒適的風,吹卷起滿池的荷葉,如碧綠色的裙子,隨風翻舞著。
風兒如精靈一般,吹卷起滿池的荷花,發出唰唰唰的聲音,好像一首動听的歌謠。
古泓書身穿一襲月牙白的絲綢長袍,領襟處繡著點點梅花,如錦緞般的銀色長發懶懶地披在肩上,在風中漾起一波又一波的優美弧度,平添了一股翩然若仙的感覺,此刻的他,一雙狹長嫵媚的銀眸懶懶地望著天邊的一朵白雲,修長白皙的手上拿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地往自己的口中倒上幾口。
坐在他對面的古泓玉則穿了一襲玄色緞袍,長長的銀發隨意地在身後編成了一條發辮,同樣絕色的俊臉上寫滿凝重,豐唇一開一合,欲言又止著。
「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吞吞吐吐不是你的作風。」古泓書猛地灌下一口酒後,轉眸望向古泓玉道,「你讓我來後花園就是陪你發呆的麼?我很忙,我要去找傾城……」
他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好像差點就要和傾城那個了,可竟被大哥突然闖入給破壞了,真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什麼?如果傾城跟他有了肌膚之親,那他就更有勝算將傾城從陰寂幽的身邊奪回來了。
「書弟,你不要再去找傾城了,你難道感覺不到,你的執著糾纏,給傾城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嗎?」古泓玉耐心地勸說道。
「我的執著糾纏?大哥,我跟傾城是兩情相悅的,什麼糾纏不糾纏的?那陰寂幽才真的是陰魂不散呢,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才把傾城騙到手,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用強的,對,一定是這樣的!」古泓書的銀眸中溢滿執著,豐唇對著酒壺口猛喝了好幾口。
「書弟,別再喝了。」古泓玉搖頭嘆息一聲,一把奪過古泓書手上的酒壺,語重心長地道,「當初跟你們分開後,我們去萬毒森林找到了曼珠沙華救醒了陰寂幽,但當時陰寂幽的體質太過冰寒,需要傾城用她特殊的血液幫陰寂幽陰陽調和,否則,陰寂幽將會面臨生命危險,所以,傾城嫁給了陰寂幽。」
古泓書聞言,迷離的銀眸震驚地望向古泓玉,他想過很多種傾城嫁給陰寂幽的理由,但就是沒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般的無辜。傾城沒有錯,陰寂幽也沒有錯,而他古泓書,更是沒有錯,可為什麼,為什麼誰都沒有錯的一件事情,竟讓他心碎得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大哥,老天爺好不容易讓我們重逢了,還讓我恢復了記憶,沒道理這麼耍我們的!」古泓書聲音哽咽著道。
「書弟,傾城對你的感情,並不比你少多少,只是她向來堅忍,再苦再累也不會去麻煩別人,盡量不給任何人帶來傷痛,可自己的心早就血跡斑斑了。」見古泓書銀眸震驚地望著自己,古泓玉一臉正色地點點頭繼續道,「每個人對感情的表達方式都不一樣的,這些年,傾城為了你和灕,身心受盡了煎熬,能支撐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在凌遲她的心你知道嗎?」
「我在凌遲傾城的心?」古泓書聞言吶吶地問道。
「對!」古泓玉輕輕拍了拍古泓書的肩膀,沉凝著道,「傾城的心已經再經不起多少折騰了,你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你弄崩潰的。你知道嗎?在她的心中,寧可自己下十八層地獄也不忍見你傷心落淚。」
「大哥,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忍不住,見不到傾城,我真的痛不欲生。」古泓書垂眸輕聲說道。
「忍不住也得忍!」古泓玉一臉堅決地道,「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為傾城想想,她現在見到你,心中有多痛苦,而且,她覺得自己再配不上你了……」
「傾城配不上我?大哥,她怎麼會這麼想?」古泓書聞言,驚叫著打斷道。
「畢竟,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吧。她說,你值得找個更好的……」古泓玉把傾城當時的話轉述給了古泓書。
「傾城的榆木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啊?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方面總是稀奇古怪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呢?我值得更好的?她以為除了她夜傾城我古泓書還會成親嗎?」古泓書實在是听不下去了,再一次打斷了古泓玉的話。
「泓書,這也正說明了傾城對你的感情非比尋常,她不想你委屈。」古泓玉抿了口茶,一語道破其中蘊含的深沉感情。
「我委屈?她拒絕我的靠近才是真的委屈了我。」古泓書的銀眸中溢滿無助。
古泓玉見古泓書滿臉哀傷,心中一陣嘆息,在萬毒森林中,他明明已經被傾城說服了的,可此時此刻,他竟又因為書弟的痴情而動容了。心中開始懷疑,事情真的會像傾城所說的那樣,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書弟真的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了傾城?
「書弟,听說兩個月後,西軒國將要舉辦一次盛大的煉藥師大賽,奪冠者的獎勵為避雷丹,我們遲早都是要飛升的,不妨去嘗試一下吧。」古泓玉轉移話題道,老是圍繞著傾城的話題打轉,書弟更加難以忘情了。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努力地向前看,而不是一天到晚地回顧曾經的那些點滴。就算做不到也得強迫自己去做。否則,人生要如何尋找出路?
古泓書知道大哥是在擔心他,想帶他出去散散心。其實,離開傾城,去哪兒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既然大哥希望他出去走走散散心,那就出去走走吧。只不過,這避雷丹麼……古泓書垂眸深思起來,真的有如此大方的人麼?竟願意貢獻出人人渴望的丹丸來籌備一場大型的煉藥師盛典?
對于修煉者來說,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飛升成仙,但是誰都知道,在飛升之前,必然會經歷一場巨大的雷劫,而這雷劫,幾乎是九死一生,所以,避雷丹便成了一種人人爭相奪取的神藥。
與傾城穿越前不同的是,在這個異世,避雷丹都是由歷險者探險所得到的,是由造化經過千萬年的積澱凝結而成的丹丸,一般都要在人跡罕至之地才有可能形成,人口密集的地方是不可能有避雷丹的存在。
不知道是什麼人舉辦了這次的煉藥大賽,竟如此大的手筆。
古泓書垂眸深思著,煉藥比試,他和大哥聯手,估計能勝過他們的人不會很多,如果能一舉奪魁,把這避雷丹送給傾城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傾城,她可是天天想著要飛升呢。
傾城確實是天天想著要飛升,也成天研究著避雷丹的煉制,只是在這個異世,她連一粒避雷丹都不曾煉制出來過,如果泓書能送給她一粒避雷丹,她會怎麼樣?答案很簡單,她肯定不會收!
對于泓書,傾城一直心懷愧疚,避雷丹這樣的神藥,傾城怎麼可能收得下手?但是從泓書的角度來講就不同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有什麼好東西,都要留給傾城,傾城喜歡的東西,那更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拿到,然後,送給傾城。
「大哥,那我們今天就動身去西軒國吧。」古泓書非常配合地道。
古泓玉聞言大喜,只道是古泓書終于想明白了,準備嘗試著努力忘記傾城了。
「書弟,我這就回房整理東西去,現在時間還早,你把島上的事務交代一下,我們吃過午飯再出發吧。」古泓玉一邊說一邊朝著房間走去。
「好,大哥。」古泓書點點頭,充滿了干勁,任何事情只要跟傾城搭上了那麼點干系,他就覺得做起來特別有勁,人生也仿佛重新充滿了意義。
各懷心事的一對兄弟,開始忙碌地準備起出發去西軒國參加煉藥大賽。
萬毒森林的小竹屋內
傾城也正在忙碌地整理著東西,陰寂幽回來了,一回來就說要去鮫人族補辦婚禮。雖然傾城一再強調說成親還是簡單點好,舉辦什麼大型豪華的婚禮她真的嫌麻煩,有那個時間她寧可用來修煉。但是陰寂幽卻怎麼都說不通,說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委屈了她。
委屈嗎?傾城捫心自問,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在這個與世無爭的萬毒森林,一切都是那麼寧靜,這正是她所想要的生活,當然,如果陰寂幽晚上能夠消停些的話,她會更滿意的。每當她睡眼朦朧地醒來,總發現陰寂幽在她身上又是啃又是咬的,他連睡夢中都不放過她。
「娘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諾已經把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晚上我們就可以再入洞房了。」陰寂幽一邊說一邊輕輕舌忝咬了一下傾城的耳垂。惹得傾城嬌軀輕顫,他才滿意地輕笑出聲。
「別鬧了,快出發吧。」雖然成親有些時日了,但是,傾城還是無法習慣陰寂幽這種動不動就與她親昵的舉動。
「鵬鵬……」傾城正準備開始召喚赤鵬,卻被陰寂幽阻止了。
「娘子,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怎麼著也得坐著花橋去才對。」陰寂幽話音一落,一頂大紅色的豪華花轎瞬間出現在房內。
陰寂幽滿意地一把抱起傾城,走進花轎,放下水晶簾子。在花轎中坐穩後,把傾城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念動咒語,那大紅花轎竟凌空飛起,直奔沃 海域而去。
花轎在空中平穩地飛翔著,那速度竟比傾城的赤鵬鳥還要快出許多倍,轉眼竟已經到了祈月城。
記得第一次到祈月城的時候,是以納蘭牧野徒弟的身份來的,誰知道這一次,竟成了祈月城的新嫁娘。
大紅花轎在祈月城的半空中兜兜轉轉,終于在一群喜氣洋洋的人群中翩然降落。
「恭喜主子!賀喜夫人!」祝賀聲此起彼伏,傾城被陰寂幽從大紅花轎中緩緩抱出,嘴角惹不住微微上揚,這鮫人族對人類的禮儀還真是夠一知半解的,記得與納蘭牧野相遇的時候,拜師儀式搞得跟交拜天地似的,現在,陰寂幽也夠極品,身為新郎,竟陪著她一起坐花轎。
「嗯!諾,酒宴和新房都布置妥當了嗎?」陰寂幽揚眸望著納蘭諾道,「喜服可有訂制出來?」
納蘭諾聞言點點頭道︰「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東屏山上的殿宇也都里里外外重新打掃布置了一番,所有的婚慶用品也全部準備妥當了。」
「好,諾家主辛苦了!」陰寂幽抱著傾城繼續坐回到花轎之中,花轎再次凌空飛起,朝著東屏山方向飛去。
花轎飛得並不高,速度也不似來時那般飛快,緩緩地,如同觀光旅行一般。
十里紅錦鋪滿整條大街,大紅燈籠高高掛滿左右枝頭,整個祈月城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
大街上,熙熙攘攘,吹吹打打,鑼鼓喧天,煙火絢爛,隔著簾子,傾城震驚地發現,才一會兒功夫,整個祈月城的百姓竟全部換上了紅色的衣衫,從上往下望去,仿佛整個祈月城都著了火一般。
傾城看得嘴角直抽,這也太夸張了吧?成親當天,新娘新郎穿大紅色喜服就可以了,賓客穿得那麼紅做什麼?想搶新娘新郎的風頭麼?
「天哪天哪,幽,你快看!」突然,傾城一臉震驚地望著大街上熙來攘往的人群,「尾巴尾巴!所有人的尾巴全出來了!」
陰寂幽聞言,悶笑連連,一把抱住傾城道︰「娘子,你的眼楮怎麼老盯著外人呢?都不關心為夫的麼?」
「啊——」原本趴在花轎口觀賞著祈月城無限風光的傾城,被陰寂幽一把抱到了「腿」上,震驚地大聲尖叫起來,「幽,你,你,你的尾巴……」
借著從簾子的縫隙間透進來的光線看去,傾城震驚地發現,自己竟坐在一條綴滿白色鱗片的尾巴上,那白色的鱗片絢爛迷人,在隱隱約約的陽光折射下,閃爍著炫目的光芒。
「好看嗎?」陰寂幽一臉寵溺地望著傾城,冰唇在她的耳垂處舌忝咬了一下。
「幽,你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傾城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霞,嬌羞地垂下了雙眸。
「你不是很喜歡的嗎?怎麼不看了?」陰寂幽迅速地在傾城緊閉的美眸上一吻,成功地令傾城重新睜開了雙眼。
被揭穿了的傾城索性就光明正大地欣賞起陰寂幽的尾巴來,評心而論,坐在陰寂幽尾巴上的感覺,還真是涼快,特別是在這炎熱的夏天,絕對是會坐上癮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啊?」傾城開始耍起無賴來,「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好看。」
「娘子,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陰寂幽緊緊抱著傾城,一臉自信地道,「你看你那麼色迷迷的,還好意思說不喜歡,嗯?是不是要為夫做些什麼你才會喜歡呢?」陰寂幽話音一落,便一個翻身欺上傾城的嬌軀,那鱗光閃閃的尾巴竟翻卷著纏繞上了傾城大腿。
「幽,你別亂來,下面很多人看著呢?」傾城嚇得連忙出聲阻止,雙手輕輕地推搡著陰寂幽,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來,他們如今所處的環境,可不僅僅是大庭廣眾那麼簡單了,更是萬眾矚目啊,多少人在底下望著他們呢!要是花轎發出可疑的震動,那不羞死人了?
陰寂幽被傾城的柔荑輕輕地推搡著,撲鼻的體香陣陣竄入鼻中,身體迅速地緊繃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把傾城給撲倒了狠狠蹂躪一番,他這真的是自作自受了,怎麼辦?還要拜堂呢。
陰寂幽想著想著,冰唇已經爬上了傾城的菱唇,對著傾城那粉紅色的唇瓣,如痴如醉地激吻起來。
「唔——」傾城拼命地垂打陰寂幽,可怎麼掙扎都無法從陰寂幽的鐵臂中掙月兌出來。
「娘子,你別亂動,你再繼續亂動的話,為夫真的要失控了。」陰寂幽一邊狂吻一邊低喃著。
傾城聞言,雙手一僵,再不敢動彈半分,這可是在凌空緩緩飛行的花轎中,真要那個的話,整個祈月城就全知道了,那她還有臉見人麼?
「那你動作輕點。」傾城無奈地妥協道。
「嗯,娘子放心,為夫會很小心的。」陰寂幽的靈舌舌忝啃著傾城的脖頸,再三保證著。
傾城嬌羞地嗯了一聲,雙手輕輕地撫上陰寂幽的尾巴。
「啊——」陰寂幽倒抽一口冷氣,「娘子,你模哪里呢?」一邊說一邊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傾城一听到陰寂幽那急促的呼吸聲,嚇得連忙放開陰寂幽的尾巴,一臉無辜地道︰「不就是模一下嗎?你不也老往我身上亂模的麼?」
陰寂幽聞言,悶笑著一把抓過傾城的柔荑,往自己的尾巴上模去,一邊模一邊還時不時地悶哼出聲,「娘子誤會了,為夫怎麼會不肯給娘子模呢?娘子想怎麼模就怎麼模。只是我們鮫人的尾巴是不可以隨便給人模的,因為,那是全身除了那個地方之外最為敏感的地方了。」
「啊——」傾城聞言大驚,連忙縮回自己的柔荑,美眸圓睜著,一臉戒備地望向陰寂幽。
「娘子,你現在這個樣子,為夫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你……」陰寂幽望著傾城那紅撲撲的俏臉,渾身上下都跟著緊繃起來。
「幽,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坐吧。」傾城掙扎著從陰寂幽的尾巴上爬了下來,坐在了陰寂幽的身側。
陰寂幽倒也沒有阻攔,不是他不想抱著傾城,而是,他的身體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真的再這麼抱下去,他非把自己忍殘疾了不可。真不敢想象他之前的幾萬年是怎麼活過來的,現在只要傾城隨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撩)起他渾身的情yu。
傾城見陰寂幽終于安擔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又開始研究起底下那一條條的尾巴來,雖然所有尾巴都被長袍長裙給覆蓋住了,但尾巴上的鱗片卻閃現出了道道光芒,使得底下一片光芒大盛,而且,腿的行走和尾巴的移動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傾城從上往下望去,底下所有人,全體都是在漂,仿佛魚兒在水中一般的感覺。
「幽,為什麼所有鮫人都變身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傾城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她只知道端午節的時候,很多道行不深的異類會現出原形,可今天好像不是端午節吧?而且,這里很多鮫人都是千年以上的,斷不會功力差到被逼出了原形吧?再說了,也沒那理由呀?現在可是一片喜慶,並沒什麼外族來襲擊呀。
「娘子,今天什麼日子都忘了呀?該罰!」陰寂幽緊緊地盯著傾城粉紅色的唇瓣,迅速地啄了一下,又馬上離開。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定力可沒多少自信心。
「啊——」傾城被陰寂幽突然偷了香,輕吟了一聲,再看看底下一片的火紅喜慶,才恍然大悟道,「幽,你是說,因為我們大婚,所以,整個祈月族的鮫人全部展露了真身?」
陰寂幽聞言,戲謔地輕笑道︰「娘子果然絕頂聰明,這是鮫人的最高禮節,表示對新婚夫婦的最大尊敬以及祝福。」
「這,你們鮫人族不是很看不起我們人類的嗎?你我成親,他們都沒想法的麼?」傾城一臉狐疑地問道。
實在不能怪傾城多心,之前她在鮫人族的時候,動不動就能听到那些鮫人說人類的壞話,現在,轉性了?
「那是之前他們對人類不夠了解,所以有所誤會。現在他們可崇拜你了!如今在祈月城中,娘子的名望早就蓋過為夫的了。」陰寂幽滿臉寵溺地道,似乎被傾城蓋過了風頭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你就夸張吧。」傾城壓根兒就不相信陰寂幽的話,陰寂幽在鮫人族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光看大伙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夜傾城的風頭,再怎麼著也不可能蓋得過他陰寂幽的。
一路說說笑笑,終于,花轎進入了東屏山地帶。
每次陰寂幽回祈月城的時候,都會住在東屏山,並在東屏山的四周設下結界。今天,陰寂幽撤了所有結界,並把喜宴和婚禮全部安排在了東屏山,因為在這大喜的日子里,他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夠與他一起感受到這莫大的歡喜。
整個東屏山自然也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花轎緩緩地來到了東屏山上新建的一座巍峨宮殿門口,成千上萬的鮫人也跟著來到了這宮殿門口。
「娘子,我們到家了。」陰寂幽性感的冰唇微微揚起,一把抱起傾城,彎身走出花轎。
「恭喜主人!賀喜夫人!」宮殿門口,千千萬萬的鮫人齊聲祝賀道。
「嗯!」陰寂幽冰眸凝笑,痴痴地望著傾城道,「娘子,你現在是真的進了門了,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這個就叫明媒正娶,看誰還有借口再來搶你。」
傾城聞言一愣,話說陰寂幽怎麼會這麼沒自信呢?老想著有人來把她搶走?都說成親後的女人就是豆腐渣不值錢了,誰要搶呀?
隨著陣陣祝賀聲,鞭炮聲,鑼鼓聲,傾城被陰寂幽抱進了廂房。
「娘子,為夫的幫你好好打扮打扮。」一進廂房,陰寂幽便拿出一件大紅嫁衣想為傾城梳妝打扮。
「幽,我自己來。你去隔壁廂房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吧。」傾城嬌笑著一把奪過陰寂幽手上的大紅嫁衣,用力地推著陰寂幽,想把他推出門外。
陰寂幽見狀,輕笑著任由傾城推出了門外,抱著自己手中的大紅喜袍,往隔壁廂房走去。盡管他確實很想幫傾城梳妝打扮,只是,他對自己不放心,等一下打扮著打扮著很有可能會滾到床上去了,萬一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一路上這麼辛苦的忍到了現在,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再忍忍吧,拜堂很快的。
「娘子,要不要幫你安排個丫鬟什麼的?」被關在門外的陰寂幽體貼地問道。
一直以來對女人很感冒的陰寂幽,幾萬年來身邊一個丫鬟都不曾有過,也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可眼下他有了娘子了,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娘子安排個丫鬟呢?
「千萬不要。」傾城在廂房內大聲說道,「我不喜歡身邊多個陌生女人。」
以傾城的身份地位,如果換作其他女人,早就丫鬟成群了,但傾城卻從沒想過要有個丫鬟什麼的,因為傾城習慣了獨來獨往,有個丫鬟在身邊對她來說那完全是個累贅。在傾城假冒花含香的時候,身邊有個妙箏,老實說,傾城對妙箏是非常滿意的,只是,天底下如此忠心能干的丫鬟又有幾個呢?他離開南凌也有一段日子了,當初走得匆忙沒跟她道別,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一切都听娘子的。那為夫去隔壁換衣服去了哦。」陰寂幽在門外回道。
「嗯,去吧。」傾城一邊說一邊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在傾城正準備戴上鳳冠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陰寂幽的聲音。
「娘子,我已經換好喜袍,戴好新郎發冠了。」陰寂幽在門口大聲說道,「你穿戴得怎麼樣了?」
「馬上就好了。」傾城快速地戴上鳳冠,打開了廂房門。
雖然早就領略過傾城無數的風情,然而,在傾城打開廂房門的那一剎那,陰寂幽還是驚艷地張大了冰唇。
三千青絲高高挽成流雲髻,上綴精致細小的珠玉,被鳳冠遮掩得隱隱約約。黛眉凝翠,美眸如玉,白玉般的俏鼻仿佛瓊瑤,櫻唇含朱,那白雪般的肌膚在一身大紅嫁衣的映襯下,更顯得風姿綽約。那滿身的風華中流露出來的陣陣清純,仿佛那冰山上被融化了的積雪一般,炫目卻又清澈,那從骨子中流露出來的雙重風華,攝人心魂!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更何況陰寂幽就這麼個娘子!哪里經得起傾城這般千嬌百媚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當下二話不說,直接撲上去親個夠再說。
傾城震驚地望著陰寂幽飛撲上來的健碩鮫軀,天哪,不會吧,光天化日之下,這陰寂幽竟然化身為狼了?
眼看著陰寂幽的冰唇就要吻上傾城的菱唇了,突然,一道颶風襲來,沉浸在情yu中的陰寂幽粹不及防,竟被來人搶走了傾城。
誰?誰敢在鮫人族如此放肆?誰敢在他陰寂幽大婚的時候來搶奪新娘?
陰寂幽揚眸望去,只見一個金發藍眸的清絕男子一臉無辜地迎上他狂怒的目光,懷中,還緊緊地抱著他的新娘!
「師父,你怎麼來了?」被清絕男子緊緊地擁在懷中,傾城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正是自己的師父,納蘭牧野!
「寶貝徒弟,听說你要跟陰寂幽成親了?」納蘭牧野緊緊地抱著傾城,仿佛自己的寶貝隨時都會被人搶走一般。
「牧野,你越來越胡鬧了!」緊跟而來的納蘭諾虎眸圓睜,大聲吼道,「主子的名諱豈是你可以隨便亂叫的?還有,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抱著夫人?」
「爹,傾城是我的徒弟,陰寂幽跟傾城成親後,那就是我徒弟的相公了,論輩分,陰寂幽還得跟著傾城叫我一聲師父呢。」納蘭牧野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理直氣壯地繼續道,「還有,我抱抱我徒弟又怎麼了?以前一直都是這麼抱的?難道她成了親就不能抱了麼?」
納蘭諾聞言,滿臉的黑線,听听,這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
「牧野,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納蘭諾一臉頭疼地道。
他這個兒子,平時除了煉器就是修煉,人世間的禮儀從來不屑學習,還說那些禮儀既沒道理又沒創意,真不知道學來干什麼的。本來他對此也並不怎麼在意,反正這麼多年了,牧野這孩子也沒捅出過什麼大簍子,可如今,看看,這都什麼事啊!
「男女授受不親?」納蘭牧野聞言,歪著腦袋眨巴著眼楮認真地思索起來。
陰寂幽趁著納蘭牧野專心思考的當兒,欺身上前,一把將傾城搶了過來。
「喂,陰寂幽,你怎麼把我的寶貝徒弟給搶走了呢?」納蘭牧野突然感到懷中一空,連忙飛身搶奪。
「牧野!」陰寂幽一臉正色地道,「男女之間,唯有夫妻才可以卿卿我我,師徒之間,是不可以摟摟抱抱的!」
「啊?」納蘭牧野一臉無辜地道,「我跟傾城一直都是摟摟抱抱的呀。有什麼關系?我覺得抱著傾城挺開心的,傾城也喜歡被我抱著……」
「牧野,以前的那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跟傾城之間,必須保持距離,絕對不可以再動手動腳的。」陰寂幽緊緊抱著傾城,話說怎麼這麼多人跟他搶娘子啊,連這幾千年來從不開竅的混沌小子,也知道了抱著他家娘子有多幸福了?
「寶貝徒弟,我看你還是別成親了,成親一點也不好玩,連為師的抱一下都被這麼多人反對……」納蘭牧野一听,當場不依地游說起自己的徒弟來。
「納蘭牧野,你再胡鬧當心我撕了你的皮!」納蘭諾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大聲地發起飆來。
「爹,你那麼激動做什麼?」納蘭牧野見自己的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的,連忙往花廳逃去。
不得不說,納蘭牧野真的很聰明,人情世故方面他是個十足的大白痴,但是,對付他老爹的智商那絕對堪稱一流,此時此刻,花廳里到處都是人,喜氣洋洋的,他老爹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在花廳里動手。
這些日子以來,納蘭牧野一直都在外面四處游玩,前幾天收到父親大人傳來的訊息,說主人要成親了,他歪著腦袋思索了半天,回了一句︰關我什麼事情?然後,轉個身,繼續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呼呼大睡,睡得迷迷糊糊間,發現傳訊玉牌又閃亮了起來,他看也懶得看,不就是主人成親麼?老爹那麼激動做什麼,訊息發了一遍又一遍的。
納蘭牧野轉個身,繼續管自己悶頭大睡。直到他不經意地看到傳訊玉牌上面竟寫著︰新娘是夜傾城!納蘭牧野激動得一個翻身而起,揉了揉眼楮,發現並非自己看花眼,當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死趕活趕地趕到了祈月城。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自己的寶貝徒弟,一打听,說新娘新郎正在廂房更換新衣,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趕到後的第一眼,便看見陰寂幽正一臉痴迷地抱著他的寶貝徒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那場面他的心中極其不舒服,二話不說想都沒想便把傾城給搶到了自己的懷中。在他的心中,寶貝徒弟是他的,摟摟抱抱正常得很,反倒是陰寂幽,怎麼可以這麼甜蜜地抱著他的寶貝徒弟呢?那唯美的畫面,簡直就是刺痛他的眼楮!
逃難到了花廳的納蘭牧野,心中頗不是滋味,成什麼親嘛,連抱都不給抱了。
望著納蘭牧野和納蘭諾離去的身影,傾城窩在陰寂幽的懷中柔聲道︰「幽,你干嘛跟我師父慪氣啊,他就是個孩子。」
「孩子?他都幾千歲了!而且,你看他的身體,就算按照我們鮫人族的標準,那也完全是個成年人了。」陰寂幽親昵地在傾城的脖頸間蹭了蹭,一臉無奈地道,「娘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招蜂引蝶啊……」
「幽,你怎麼連我師父的醋也吃啊,虧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是最不會吃醋的。」傾城一臉好笑地道。
「師父怎麼了?師父就不是男人了麼?」陰寂幽一臉的理直氣壯。
「是是是!我們快去花廳吧。」傾城無奈地搖搖頭,怎麼一個個都跟個孩子似的。
陰寂幽聞言,冰眸綻出一朵迷人的笑靨,猛地一把抱起傾城道︰「拜堂去咯!」
「幽,快放我下來……」沿路皆是傾城那鈴兒般的嬌笑聲。
笑笑鬧鬧間,終于來到了花廳。
賓客如雲,喜燭高照,高堂之上空空蕩蕩。
沒有辦法,鮫人族中,沒有人比陰寂幽的輩分地位更高的了,而傾城壓根兒不敢告知父母自己成親的事實。畢竟,她的婚姻,是最令人頭疼的了。光是到她家提親的那一大幫人,她一想起來就一個頭兩個大,父母要是知道了她在這里成親,那她從此以後別想過安寧的日子了,光口水就能淹死她。
在萬毒森林的小竹屋中,好歹還有個古泓玉坐在高堂,此時這高堂之上竟無一人上座。
「高堂之上怎麼是空的啊?那不行,多難看,好歹得坐個人上去,我看這兒就我最適合坐在這高堂之上了。」突然,納蘭牧野大步走到高堂之上,理所當然地坐了上去,一邊還朝著納蘭牧晨招招手道,「大哥,你是院長,也算是傾城的師父輩人物了,人類不是經常說的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里剛好有兩個位置,我們一人坐一邊。快來快來!」
在納蘭牧野的叫喚聲中,納蘭牧晨撢撢自己大紅色的長袍,竟真的朝著高堂之上走去,看得眾人嘴角直抽,這對活寶兄弟還真夠囂張的,在這麼多長輩面前,在主人的婚宴上,竟敢如此大搖大擺地坐到高堂之上?他們還敢不敢再囂張一點?!
「牧晨,快回來,別跟著牧野一起瞎攪和!」納蘭諾大聲叫喚著自己的兒子,兩個兒子中,牧晨向來比牧野要懂事。
誰知道今天這個乖巧懂事的兒子,卻也跟他唱起了反調。
「牧野說得很有道理,今天,我和牧野就坐一回高堂。」納蘭牧晨金色的長發隨風翻卷著,冰藍色的眸中堅定地望著傾城和陰寂幽道,「今日在場的,都是男方的嘉賓,我和牧野,就代表女方的嘉賓來出席今日的婚宴。」
「師父,院長……」傾城一臉感動地望向這兩位師尊,心中充滿了感動。
「開始吧!」陰寂幽緊緊拉著傾城的柔荑,歉然地道,「娘子,沒有把你的家人邀請來,委屈你了。」
「幽,我的家人以後有機會再請他們吃飯,如今的情況,我們也只能瞞著他們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煩了。」傾城輕輕地搖搖頭,她真的不覺得委屈,倒是陰寂幽,她的家人還不知道多了他這個女婿了呢,那才是真的委屈他了。
就在陰寂幽和傾城眉來眼去之際,納蘭牧野和納蘭牧晨兩兄弟也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高堂之上。
納蘭諾正打算沖上前去把這對不知死活的兄弟拉下高堂,被陰寂幽用眼神制止了。
「諾,今日你是司儀,按照規矩把該念的念一下吧。」陰寂幽見納蘭諾總是管那些個雞毛蒜皮的事情,無奈之下只好催他早點念完那些話。他現在什麼都不關心,只想早點洞房。
納蘭諾聞言一愣,進而臉上一紅,貌似主子著急著想入洞房了呢,他真是糊涂了,怎麼早沒發現呢?當下再不耽擱,連忙大聲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在听到送入洞房這句話後,陰寂幽終于幸福地舒了一口氣,忍耐了這麼長時間,終于熬出頭了,二話不說一把抱起傾城就往新房而去。
「主子,新郎是牽著紅線把新娘牽入洞房的啊,你怎麼用抱的啊……」納蘭諾見狀,連忙在後面大聲糾正著,陰寂幽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地往前走去,這個時候,他哪里有時間去理這麼無聊的話?
納蘭諾見陰寂幽抱著傾城匆忙離去的背影,輕笑著搖搖頭,原來主子真的等得不耐煩了。揚眸不經意間發現納蘭牧野竟飛快地起身往新房方向奔去,連忙一個飛身攔截住,話說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听話了呢?
「牧野,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呢?」納蘭諾虎眸圓睜,大聲怒喝道。
「人類不是都有鬧洞房的麼?我去鬧鬧洞房也不行麼?」納蘭牧野大聲叫嚷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傾城被陰寂幽抱走,他的心中滑過一陣無名的心痛,也許是因為大伙都不準他再抱寶貝徒弟了的緣故吧,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抱著寶貝徒弟,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如願?
「不行!」納蘭諾大聲阻止道,「傾城現在已經成親了,你要懂得避嫌知道嗎?別一見傾城就像蜜蜂見了花蜜一般,你這麼喜歡抱女人,我明天就找個媒婆給你說親去。祈月城想嫁給你納蘭牧野的女子多了去了,給你說個十個八個女人都沒問題,到時候夠你抱的。」納蘭諾被折騰得就差神經衰弱了,他這個兒子不是一直不喜歡女人的麼?怎麼突然就迷上了抱女人了呢?什麼人不好迷,還去跟主子搶女人?
「我才不要抱那些女人呢!我只要傾城,爹,我只想抱傾城。」納蘭牧野一臉撒嬌地道,「抱一抱又不會少塊肉,為什麼不讓我抱?」
「牧野,傾城成親了,以後就是我們祈月城的夫人了,你怎麼可以隨便亂抱呢?听爹的話,明日爹就為你找一個女子成親……」納蘭諾努力地勸說著。
「爹,如果只有成親才可以抱傾城的話,那我就跟傾城成親好了。」納蘭牧野語出驚人,納蘭諾連忙上前緊緊捂住納蘭牧野的嘴,低聲道,「傾城如今已經跟主子成親了,你想娶也沒用了。」
納蘭牧野一听,冰藍色的星眸睜得滾圓滾圓的,一臉不解地道︰「為什麼?」
納蘭諾听了一個頭兩個大,都怪自己從小沒教育好,掃盲工作沒做好,到現在還要來解釋這麼白痴的問題,當下無奈地嘆口氣道︰「牧野啊,這個成親了的女子是不可以再成親的了。」
「為什麼?」納蘭牧野清絕的俊臉上愈發地迷糊起來了。
「為什麼?」納蘭諾被問得啞口無言,這就好比是肚子餓了要吃飯一樣,沒有人會問為什麼的。
「沒有為什麼,總之,你現在給我乖乖回花廳喝喜酒去。」納蘭諾被問得惱羞成怒,拉著納蘭牧野準備回花廳去。
就在這個時候,納蘭牧野突然像滑溜溜的泥鰍一般,從納蘭諾的身邊迅速地滑月兌開去,飛快地朝著新房方向奔去。
「金蟬月兌殼?」天哪,納蘭諾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小子,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啊?竟對自己的父親用起了金蟬月兌殼?!
金蟬月兌殼是極難煉制的高級幻器,這小子,竟悶聲不響地煉制出了金蟬月兌殼,還用到自己老子身上來了。要知道,擁有金蟬月兌殼就等同于擁有一次免死的機會,當被對手活捉的時候,可使用金蟬月兌殼讓自己獲得逃生的機會。這小子,竟把如此寶物白白地浪費在自己老子身上了,能不令他憤慨得想要撞牆麼?而且,話說這小子金蟬月兌殼的目的,還是為了去破壞別人的洞房花燭夜!
顧不得心中有多麼憤慨多麼激動,納蘭諾收拾起所有的心情,朝著納蘭牧野疾奔的方向追去。
新房中,陰寂幽早就按捺不住滿心的激動,把傾城往床上一拋,高大冰涼的鮫軀隨之覆上,冰唇狠狠地吻上傾城的菱唇,濕漉漉的靈舌如痴如醉地糾纏著傾城的丁香舌。
「幽……」傾城被吻得嬌軀輕顫連連,櫻唇若有似無地低喃著陰寂幽的名字,這更刺激得陰寂幽再也沒了忍耐力,漂亮的鮫人尾巴在傾城的嬌軀上磨蹭著,冰唇更是瘋狂地啃咬著傾城整個的嬌軀。
傾城迷蒙地望著陰寂幽的尾巴,心中浮想聯翩,不會吧?莫非陰寂幽打算用真身跟她……想著想著,俏臉上不禁飛上了兩朵雲霞。
「娘子,想什麼呢?」陰寂幽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臉不懷好意地問道。
傾城嬌羞地垂下美眸,一言不發,雙手輕輕地撫上陰寂幽的尾巴。陰寂幽見狀大喜,娘子這是在邀請他共赴**呢,當下一把扯開傾城的嫁衣,冰唇朝著傾城狠狠吻去。
然而,就在陰寂幽的冰唇吻上傾城的時候,陰寂幽突然噗地一聲,一口殷紅的鮮血噴灑在了傾城雪白如玉的肌膚上,紅白相映,異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