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美眸在瞬間睜開,睡眼朦朧之間,但見古泓書正媚眼如絲地凝望著她,而他那豐潤的唇瓣還停留在她粉潤的唇瓣之上。
傾城的俏臉倏地紅了起來,美眸不停地在古泓書的身上打轉。
也許是月光太美,總覺得今夜的泓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迷人的光華,仿佛從天而降的謫仙一般,深深地蠱惑著傾城。
一襲粉紅色的薄衫勾勒出泓書修長而健碩的身軀,錦緞般的銀發慵懶地披散在肩膀上,白玉般的肌膚如凝了一層薄霧般,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一雙銀眸痴痴地凝望著她,仿佛凝望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泓書,你怎麼來了?」傾城費了很大的勁,終于把古泓書給推開了。汗,深更半夜的,穿得這麼魅惑,泓書到底在想什麼啊?他也太看得起她的定力了,就不怕她突然之間化身為狼毀了他千年清白麼?
(這可是古泓書的最大渴望啊!又被傾城給曲解了!)
「來看看你啊。」古泓書銀眸微眯,在傾城的櫻唇上又印下幾個深吻後,這才滿意地一把抱過傾城,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
「泓書,夜很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傾城感覺自己好像睡在火爐里,整個人猶如發燒一般滾燙,泓書越來越有魅惑力了,真不愧為千年狐狸精啊,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道行還遠遠不夠,只能下起逐客令來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危險的,萬一她一個控制不住毀了泓書的清白怎麼辦?
「傾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把我推開嗎?難道這麼多天了,你就沒有想過我嗎?」古泓書哀怨地道,一雙銀眸迷離地望著傾城。
「泓書,我已經成親了,就算想你又如何?我……」就在傾城的櫻唇一張一合之際,古泓書猛地吻住了傾城,再也不想听傾城說出那些讓他傷心的話來。
這些日子,他強迫自己不來找傾城,他在等,他在賭,他相信傾城會想他的,他等待著傾城主動去找他,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傾城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深更半夜跑來偷看傾城睡覺,看著看著,忍不住開始又抱又親起來,終于把傾城給驚醒了。
古泓書的吻如火般滾燙,吻得傾城嬌喘連連。
「泓書,我們不能這樣,我求求你,我不能毀了你的清白。」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把傾城從痴迷中拉了回來,原來是古泓書把傾城的睡袍給扯破了,露出白雪般晶瑩剔透的肌膚。
「傾城,我千年的清白,原本就等著你來摧毀。」古泓書的言語充滿了蠱惑,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灑落在她如雪般的肌膚上,雪白的肌膚頓時染上一層緋紅。
「泓書,真的不可以。」傾城使出十二分的定力,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的麼?你說過不會讓我難做的。」
傾城一方面要努力控制住自己蓬勃的感情,另一方面又要說出讓泓書難過的話,兩邊夾擊,心中頓時涌現出無限的酸楚,眼淚無聲落下。
泓書,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明白,我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拒絕你。你明知道,對你,我一直沒有多少抗拒力,為何還要深更半夜穿得如此妖嬈嫵媚來考驗我的定力呢?
在傾城的淚水灑落之際,古泓書火熱的舌吻驀然停下,銀眸心疼地望著傾城,輕柔地吻去傾城眼角的淚滴,緊緊抱著傾城道︰「傾城,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要哭,你知道的,我最怕你流淚了。傾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就這麼抱著你,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嗯!」傾城聞言點點頭,然而淚水卻如斷了弦的珍珠般嘩啦啦地滴落下來,反手緊緊抱住古泓書,腦袋還往古泓書的臂彎里縮了縮,找了個滿意的位置,躺在古泓書的懷中,柔聲道,「泓書,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傻丫頭。」古泓書吻了吻傾城的秀發,銀眸中溢滿堅決,「我說過我會等你的,一千年一萬年地等下去,直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為止。今天是我太沖動了,不該這麼心急的,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泓書……」望著一身粉衣嫵媚妖嬈的古泓書,傾城的心中一陣悸動,櫻唇忍不住吻了吻古泓書那殷紅的豐唇,所謂秀色可餐,應該就是如眼前這般的風情吧。
在傾城粉紅色的唇瓣吻上古泓書那豐潤的唇瓣時,古泓書的銀眸中閃過一陣喜悅,完全不給傾城逃離的機會,豐唇一下子便纏上了傾城的櫻唇,輾轉吮吸,靈舌撬開傾城的貝齒,與傾城的香舌抵死纏綿起來。
「唔——」傾城忍不住發出一陣嬌吟,雪白如玉的肌膚染上一層緋紅,心中更是羞愧難當,面對泓書,她那引以為傲的定力經常當機,這火是她點燃的,現在,她該如何滅火才好呢?真是羞死她了。
「傾城……」就在傾城不知道該如何推開熱情如火的古泓書之際,古泓書竟主動結束了這個纏綿悱惻的激吻,靈舌在她粉紅色的唇瓣上戀戀不舍地舌忝了幾下,柔聲道,「雖然我很想,但是,在你還不是百分百心甘情願之前,我會忍住的。」
「泓書,謝謝你!」傾城感激得緊緊抱住泓書,她何德何能,竟能遇到像泓書這樣的男子!
「傾城,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古泓書欲言又止地道,銀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華,讓傾城忍不住沉溺其中。
「什麼事情?」傾城窩在古泓書的懷中,柔聲道。
「我想跟你在一起。」古泓書輕輕舌忝了一下傾城的耳垂,充滿蠱惑地道。
傾城一听,無奈地搖頭道︰「泓書,我已經成親了,怎麼跟你在一起呢?」
古泓書緊緊握住傾城的柔荑,溫情脈脈地道︰「成親了也可以在一起的。等這次煉藥比賽結束後,我跟你一起回去找陰寂幽,不管多困難,我都會努力讓他答應我們在一起的。」
「什麼?泓書,你,你,陰寂幽不會同意的,而且,這怎麼可以?你難道打算……」傾城聞言大驚,泓書說的讓陰寂幽同意他們在一起,該不會是如她想的那樣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錯了!
「傾城,你別激動。」古泓書緊緊地抱住傾城道,「我就是那樣打算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可以,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傾城的眼淚瞬間噴涌而出,泓書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她心痛得快要窒息了,「就算陰寂幽答應我也絕不會答應的!泓書,我怎麼忍心讓你受如此大的委屈,殺了我也不會同意的!」
傾城一邊哭喊著,一邊死命地想要從古泓書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傾城——」古泓書沒想到傾城的反應竟會如此激烈,連忙一把緊緊抱住傾城,「你不要激動傾城,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嗎?」
「泓書,你知道嗎?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好的,值得配世間最好的女子,怎麼可以為了我而委屈做小呢?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的,真的,那會凌遲我的心,你明白嗎?」傾城一臉心疼地望著古泓書,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泓書為了她,竟然會產生這麼荒謬的想法。
「傾城,你可以拒絕我,但是,卻不能阻止我等你的心。我說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接受我為止。」古泓書一臉深情地親吻了一下傾城的美眸,繼續道,「陰寂幽那麼忙,沒多少時間跟我爭寵的,到時候還不是我成天霸佔著你,就像現在這樣,我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失去你才是真的委屈了我……」
「泓書,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你說得我心都碎了。」傾城聞言一陣心痛,緊緊抱著古泓書,「我的頭好暈,泓書,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想好好睡一覺。」
「傾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放心睡吧,我就這麼抱著你睡,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古泓書的銀眸中溢滿擔憂,「你現在趕我走的話,我會很不放心的。」
傾城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又何嘗舍得泓書離去呢?在泓書說出那樣震撼人心的話的時候,說不感動是假的,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心疼。讓泓書受那樣的委屈,她真的做不到,更何況,陰寂幽雖然一身冰冷,但是對她的心,卻是百分百的真心,她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呢?不管當初成親是基于什麼目的,既然已經成親了,就不應該再胡思亂想了,可是,泓書,她真的舍不得……頭好痛,都快要炸開了,怎麼辦?是她太貪心了,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明天起來努力修煉,對,努力修煉,她還要參加全國大賽,她還要參加煉藥大賽,還有好多事情在等著她,不能就此倒下,絕對不能。
傾城一邊想著一邊在古泓書的懷中沉沉睡去……
見傾城終于睡著了,古泓書一臉心疼地吻了吻傾城粉色的唇瓣,緊緊抱著傾城,低喃道︰「傾城,對不起,是我太貪心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我也曾努力地嘗試著離開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原諒我,我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點頭的那一天。」
第二天天一亮,當傾城幽幽醒來的時候,古泓書已經離開了,要不是枕邊還殘留著那淡雅的藥草香味,傾城還以為昨晚的一切皆只不過是一個夢。
傾城轉了個身準備起床,發現枕邊留著一張粉紅色的小紙條,正是古泓書留下的︰傾城,大哥找我有些事情,我離開一陣子,記得每天都要想我喲!——永遠愛你的書!
輕輕收起便箋紙,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空間戒指中,傾城揚唇輕笑,泓書真是越來越妖孽了,留言就留言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粉紅色的便箋,上面還閃爍著一顆顆鮮紅色的愛心,真當以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啊?
泓書的魅惑真是無處不在,時時刻刻都想著考驗她這顆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心啊。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可不能真被泓書給帶壞了,什麼做大做小的,傾城一想到昨晚泓書跟她說的那番話,俏臉一片緋紅,泓書怎麼可以有這麼荒謬的想法呢?可是為什麼心中有一絲淡淡的甜蜜散逸開來了呢?
「妹妹,起床了麼?」就在傾城胡思亂想之際,柴子軒的聲音突然響起。
傾城這才想起昨天跟柴子軒約好了今天要一起練劍的,這天都這麼亮了,她竟還傻乎乎地躺在床上發呆,真是丟臉,怪不得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成白痴,要振作啊,絕對不能荒廢了修煉,丟棄了夢想。
想到這里,傾城的心中一陣激靈,連忙倏地一下從床上翻身而起,一邊快速換衣,一邊大聲喊道︰「大哥,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妹妹,你慢慢來,我在練武場上等你。」柴子軒話音一落,便迅速離開了。
在門口听著傾城在里面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音,讓他的耳根子一陣發紅,大腦禁不住開始暈乎乎地胡思亂想起來了,非禮勿視,還是快去練武場上揮汗如雨一番,免得頭腦發熱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穿戴洗漱完畢的傾城,隨意地吃了點早餐,飛快地奔赴練武場,一到練武場便發現柴子軒正手持寶劍努力練習著他們最近新發明的一套劍法。
馭龍劍在地上迅速挽起一個劍光,傾城手持寶劍旋身朝著柴子軒襲去,正全神貫注舞劍的柴子軒,突然感覺到一股劍氣朝著他襲來,定楮看去,見是傾城,唇角微揚,飛身與傾城纏斗在了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都是一大早便與柴子軒在練武場上練劍,下午和晚上則努力修煉幻力,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中秋佳節。
八月十五中秋節
秋風颯爽,明月當空,丹桂飄香,空氣中飄散著陣陣果實的芬芳。秋天,本就是屬于收獲的季節,特別是在這中秋佳節之夜,除了跟親人一起人月兩團圓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和自己心愛之人攜手共賞月。
所謂花前月下,此時此刻,花正嬌,月正圓,正是情人雙雙對對共賞花月之時。
夜幕剛剛降臨,傾城便隨意地吃了些東西,泡了個香噴噴的玫瑰花澡,換了一襲粉紅色的睡袍,盤腿坐在床榻上準備開始修煉。
這一襲粉紅色睡袍是古泓書離開的那天放在她床頭的,說她穿了一定好看,她就這麼鬼使神差地真的給穿上了,魔咒啊魔咒,莫非在她的內心深處,竟也有了女為悅己者容這種她一直都很鄙視的觀念?
突然,外面傳來了扣扣扣的敲門聲,緊接著,一道清潤如玉的聲音隨之響起︰「妹妹,這幾天你每天埋頭修煉太辛苦了,是時候放松一下了,今天是中秋佳節,哥哥帶你出去賞月可好?」
「好,哥,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傾城話音一落,便又窸窸窣窣把那粉紅色的睡袍換下,穿上了一襲月牙白的紗裙。
怎麼又要換衣服?柴子軒在門口听著里面傳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俊臉一片通紅,傾城是真把他當親大哥了,可他卻竟對著那聲音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真是該死,不準想,數星星,數月亮……
就在柴子軒數星星數月亮之際,房門嘎地一聲被打開了,露出傾城清絕飄逸的身姿。
雖然蝶翼面具遮掩住了傾城那絕色的容顏,但是,那宛如仙女一般的出塵氣質,以及那婀娜多姿的嫵媚身姿,卻無法用任何面具來遮掩,那張看似平凡的臉,早就被傾城周身散發出來的氣韻給蓋過去了。頂著一張平凡的臉,傾城看起來依舊美得驚人。
「妹妹,你好美。」柴子軒毫不吝嗇地贊美道。
「哥,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市井之人的油腔滑調了?」傾城輕笑著,月牙白紗裙在月光的籠罩下,交相輝映。
「妹妹,哥哥是真心的,不是油腔滑調。」柴子軒一听傾城這麼說,急了,連忙解釋道。
「哥哥,我逗你玩的,你這麼認真干嘛?」傾城哈哈大笑,向著不遠處的透明女子招招手道,「子汐,現在是晚上,外面沒什麼太陽,你也一起去吧,月光傷害不了你的。」
透明女子點點頭,一臉欣喜地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出去賞月了。
兩人一鬼興致勃勃地朝著大街上進發了,一路上,皆是成雙成對的少男少女,傾城和柴子軒走在大街上,那個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不僅僅是因為俊男美女的組合,更因為大伙兒都知道,這是一對兄妹。
雖然,中秋佳節也有陪伴親人的,但是,如果陪伴親人的話,一般都會在家里吃吃月餅什麼的,跑到大街上來人擠人的,基本都是戀人關系,像這樣兄妹版的俊男美女,那更是第一時間便把人的眼球給吸引了過去。
面對無數人的指指點點,傾城顯得特別淡定,連頭都懶得抬一下,拉著柴子軒在臨街的一個飲料店坐下,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享受美食。
對于傾城來說,美景還需要美食來陪襯啊。
「妹妹,吃慢點,當心噎著。」柴子軒柔聲道。
「哥,到底誰才是你妹妹啊?」透明女子故意裝出一臉哀怨地揶揄道。
柴子軒聞言,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別扭地偷偷瞄了傾城一眼,發現傾城只顧埋頭享受美食,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朝透明女子投去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眼神。
他這個親妹妹,生前一臉老成正兒八經不像一個少女,現在死了,想不到反而能看到她少女的一面了,這種古靈精怪俏皮嬉鬧的表情,她生前可是一次都沒展露過啊。
醉仙樓二樓,臨窗包廂內
洛水清川身穿一襲紫色錦袍,錦緞般的金發被高高束起,用一頂瓖有夜明珠的金色皇冠扣住,白玉般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一雙金眸蘊含著無限風情,正一眨不眨地凝望著樓下的一男一女。殷紅的唇角輕抿著,透露了此刻不悅的心情。不怒自威,貴氣天成。
對面坐著的是歐陽綠珠,今日的他身穿一襲月白色緞袍,翠綠色的長發懶懶地披散在肩,如碧湖一般,肌膚賽雪,一雙綠寶石一般的眼眸半眯著,無奈地望著樓下那一對享受著美食的兄妹。優雅淡然,玉樹臨風。
「清川,不打算下去嗎?」終于,在經過一陣低氣壓後,歐陽綠珠忍不住開口了。
歐陽綠珠最近和洛水清川走得比較近,所以,私底下,歐陽綠珠便直接稱呼洛水清川的名諱了,太子太子地叫怪別扭的。
洛水清川沉默著搖搖頭,金眸中盡是隱忍,淡然地道︰「傾城最煩男人太黏人了,我如果主動現身,她會不喜歡的。」
在傾城身邊混久了,傾城的個性多多少少是了解了一些,越是想要把她抓住,最後只能越把她推得更遠,還是靜觀其變吧,就這麼偷偷看著她也蠻幸福的,只是,那個柴子軒怎麼看怎麼討厭,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兄妹。(洛水清川也不想想,今天要不是柴子軒的話,他還見不到傾城呢。當然,他是不可能會知道滴。)
歐陽綠珠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碧玉般的眼眸望向樓下,彼時,樓下的傾城正一臉滿足地喝著酸梅汁,壓根兒就沒留意到樓上那兩道火熱的目光。
而傾城的目光,此刻卻停留在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身上,只見那小男孩粉雕玉琢,仿佛仙童一般,正一臉頑皮地指著對面的糖葫蘆嚷嚷著要吃,而孩子的母親,一個一身貴氣的少婦,正一臉寵溺地點著頭,準備去對面給小男孩買糖葫蘆。小男孩則沖在前面開開心心地帶路。那頑皮的模樣,讓傾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龍燁。好久沒見他了,不知道長大了沒?
正在這時,大街上響起一陣喧嘩聲,一輛華麗的馬車快速奔來,眼看就要撞上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飛出,在空中一個緊急旋身便把小男孩抱在了懷中。與此同時,馬車驀然停住,從里面走出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那男子一臉驚喜地凝望著傾城。
最令人驚掉眼球的是,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面對如此可怕的一幕,竟面不改色,一臉好奇地眨巴著一雙可愛的大眼楮,然後,目光停住在傾城的身上。
「哇,好漂亮的大姐姐!」那小男孩一臉驚艷地望著傾城,二話不說,小嘴毫不遲疑便啃上了傾城的菱唇。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全部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貌似一個六歲大的小男孩,當街把傾城給非禮了?
傾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得徹底忘記了反應,一雙美眸骨碌碌地旋轉著,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姐姐,我在這上面蓋章了喲,記得等我長大做我的新娘!」那小男孩一本正經地道。
路上行人見狀,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聲,這孩子,人小鬼大,真是古靈精怪。
傾城徹底懵了,楞楞地抱著小男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歪著腦袋一臉可愛地望了一眼傾城,又突然對著傾城的菱唇啃咬起來了。
突然,二樓的包廂內,一道紫色身影破空而出,一把推開小男孩,把傾城緊緊地搶到自己的懷中。
街道上看熱鬧的行人更多了,驚叫聲,議論聲,抽氣聲,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一身華麗的紫衣美男子竟與一個六歲大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搶一個女子,這怎麼看怎麼怪異。
「她已經成親了,你死了那顆賊心吧。」洛水清川竟與一個六歲大小的男孩子扛上了。
「成親了?你是她相公麼?」那小男孩一臉老成地上下打量著洛水清川道,「那又怎麼樣?我可以做小的啊,雖然你長得還不錯,但是,再過個十多年,等我長大了,你也老了,到時候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那小男孩一臉自信地道。根本不把傾城成親當回事兒。直把洛水清川氣得差點當場把那小男孩給撕爛了。
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孩子啊,小小年紀竟如此猖狂!
洛水清川金眸噴火,但堂堂太子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便真與個孩子動手,再跟這個孩子大眼瞪小眼下去,他怕自己真會做出有**份的事情出來,于是,我們的清川太子,做了一件非常令人叫絕的事情,竟狠狠地瞪了那個挑釁的孩子一眼,緊緊抱住傾城,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
此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佔據了西軒國八卦榜上的頭條,話說清川太子在中秋佳節與個小男孩搶女人,落荒而逃。此八卦頗有爭議,兼有失真之嫌,好歹他洛水清川是把女人給搶過來了再逃跑的,可是卻被百姓們直接形容成了落荒而逃,這讓很多人都誤以為那小男孩是最終勝利者,結果這個八卦的關注率就更高了。
在洛水清川抱著傾城「落荒而逃」之後,後面還緊緊跟了兩個尾巴。一個自然就是歐陽綠珠了,而另一個,正是剛才從馬車中走出來的絕美男子。
「哈哈哈哈哈!清川,你好可愛啊,居然跟個小孩子較真啊。」銀鈴般的笑聲從傾城的口中溢出,洛水清川的俊顏上爬上一陣紅暈。
「也不想想是誰到處招蜂引蝶,連個孩子也不放過。」洛水清川一臉哀怨地道。
「清川,你先放我下來,大街上的人都在看我們了。」熙來攘往的大街上,每個人皆是一臉曖昧地望著傾城和洛水清川,雖說今天是中秋佳節,花前月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也不帶這樣的啊,男子抱著女子狂奔?
「不放,就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洛水清川一臉的囂張。
「清川,你跑慢點,快等等我!」歐陽綠珠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洛水清川停住腳步,發現他們此時正置身在一片桂花樹下,樹下擺著好幾張桌子,桌子上點著無數的蠟燭,如白晝般亮堂。
「這兒的桂花好香啊,我們就在這坐一會吧,順便泡杯桂花茶喝喝。」傾城拽了拽洛水清川的衣袖,期待地道。
洛水清川一听傾城喜歡,馬上二話不說停了下來,順便等歐陽綠珠趕上來。
當兩人坐下要了一壺桂花茶後,歐陽綠珠終于趕到了他們的面前,奇怪的是,後面還跟著個絕美的男子。
「哈哈哈哈哈!」洛水清川大笑道,「綠珠,你現在不得了了啊,男女通吃啊,而且還是這麼絕美的一個男子,說,什麼時候好上的?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綠珠一臉納悶,轉身望去,見一個絕代風華的男子正朝著他走來。
一襲湖藍色的錦衣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軀,長長的發絲在秋風中挽起一個又一個的弧度,肌膚雪白,劍眉入鬢,一雙星眸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發光,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站在歐陽綠珠和洛水清川的身邊,竟毫不遜色。儒雅之中帶著屬于武者特有的堅毅,使人忍不住沉淪。
「清川太子,別來無恙?」那絕美男子聞言,淡然地道。
洛水清川的狂笑聲戛然而止,一臉不解地望著走到他面前的絕美男子道︰「別來無恙?咱們見過嗎?」
「哈哈哈哈哈!」絕美男子回以一串同樣猖狂的大笑,朝傾城眨眨眼,熟稔地道,「傾城,清川太子不認識我了耶,咱們要提醒他一下嗎?」
「你連傾城都認識?」洛水清川大驚道。長相如此出眾之人,他如果真見過的話,絕對不可能忘記的啊。是誰呢?
「好了桓枳,你就別再戲弄清川了。」傾城輕笑著道。
「什麼?桓枳?你是那個丑八怪?」洛水清川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如假包換!」藺桓枳對那句丑八怪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感到一種由衷的親切,曾經,他確實就是一個丑八怪。
「傾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認識你的人都長得這麼好看呢?別人我就不說了,連藺桓枳這麼丑八怪都變得這麼帥了。」洛水清川一臉無奈地望著傾城抱怨道。
「清川,你就別鬧了,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抱怨?」傾城輕輕地搖搖頭,轉眸望著藺桓枳道,「剛才我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原來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坐馬車了呢?堂堂一個幻力高手,坐在馬車里,那怎麼看怎麼怪異啊。不會是生什麼病了吧?」
「當然不是了。」藺桓枳聞言,尷尬地輕咳一聲道,「你也知道,我討厭女人,坐馬車可以擋住那些女人的視線。」
「不會吧,桓枳,你又不是大家閨秀,還怕被人看啊。再說了,現在長得好看的大家閨秀一般巴不得別人多看她幾眼呢。」傾城揶揄著道。
「你呀,真是越來越頑皮了。」藺桓枳一見傾城那調皮樣,忍不住刮了一下傾城的瓊鼻。
洛水清川見狀,連忙一把抱過傾城,防狼似地望著藺桓枳。
「清川,別鬧了。」傾城掙扎著從洛水清川的懷中掙扎出來,轉眸望著藺桓枳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這次來洛錦城主要是為了參加全國大賽。」藺桓枳坦然地道。
傾城聞言一陣猛咳,洛水清川為傾城倒了一杯桂花茶,柔情似水地喂傾城喝下。
「對了,傾城,你怎麼戴了這麼個面具?」藺桓枳好奇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對了,你也要參加全國大賽麼?那到時候我們說不定會成為對手哦。」傾城輕笑著道。
「什麼?你也要參加?」藺桓枳這下子所有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傾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傾城于是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藺桓枳講述了一番,當然,也因此不得不解釋一下自己目前為何會頂著這張臉。
藺桓枳听完整件事情的經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繼而又眨巴著他那雙璀璨的星眸道,「傾城,你可得抓緊時間修煉哦,全國大賽人才濟濟,你的幻力雖然不弱,但是,要知道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了,說不定就殺出一匹黑馬來了。」
傾城聞言嬌聲笑道︰「黑馬?是說你嗎?」
藺桓枳嗔怪地斜睨了傾城一眼道︰「什麼黑馬呀,人家分明是白馬。」
傾城聞言笑得更歡了。
洛水清川則一臉戒備地望著藺桓枳,他最大的心願,就是把傾城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傾城明明換了一張很普通的臉了,為什麼這招蜂引蝶的本事不減反增了呢?連六歲孩童都被迷得當街強吻?雖然,那吻貌似更像一個小孩子在舌忝糖葫蘆。
不管傾城如何變化自己那張臉,凡是認識傾城的人,幾乎都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傾城來。這主要依靠兩件法寶。一是傾城兩眉之間的七色彩虹花瓣,二是傾城手腕上的紫玉鐲子。雖然目前市場上有不少假貨,但是,只要有心,真偽一眼便能辨別出來。
「藺桓枳,我勸你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傾城已經成親了。」藺桓枳和傾城那陣陣爽朗的笑聲,傳到洛水清川的耳中異常的刺耳,忍不住便想狠狠地把藺桓枳給打擊下去。
這話非常有效,藺桓枳聞言,笑聲戛然而止,星眸震驚地望著傾城道︰「傾城你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沒听說夜家嫁女兒了呀。」
傾城被突然問起此事,長睫輕顫,美眸微垂,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成親了,夜家確實沒有嫁過女兒,我不想驚動任何人。」
藺桓枳的星眸閃過一陣哀傷,繼而便又換上了一臉的嬉皮笑臉,仿佛剛才那一陣哀傷純屬錯覺。變臉的速度之快,連歐陽綠珠都嘆為觀止。
「我說清川太子,傾城成親了,怎麼不見你傷心欲絕啊?」藺桓枳笑著調侃起洛水清川來。
「你怎麼不認為我就是傾城的相公呢?」洛水清川抿了口桂花茶,淡然地道。
「如果傾城的相公是你,你早就昭告天下了,還會這麼低調?」藺桓枳繼續調侃道,「所以,傾城的相公,一定比你更愛傾城,因為他處處都從傾城的利益出發,不像你,就想著獨佔傾城。」
「哼!不管怎麼樣,你離傾城遠點,她現在可是有夫之婦。」洛水清川一臉的警告。
「哈哈,傾城是有夫之婦,那清川太子你是不是也應該避避嫌。」藺桓枳毫不退讓。
「我不一樣。」洛水清川大聲道。
「你哪里不一樣?」藺桓枳繼續追問。
「我沒必要告訴你。」洛水清川不屑地道。
……
……
……
洛水清川和藺桓枳,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爭執著,直到傾城忍無可忍大吼一聲,兩人這才終于停止了爭執。
一整個晚上,四人一起欣賞著中秋之月,品嘗著桂花茶,沐浴在陣陣涼風之中,時不時地閑聊幾句,無比的輕松愜意,直到夜色深沉,四人才起身離去。
「傾城,我送你回去。」洛水清川戀戀不舍地道。
傾城點點頭,任由洛水清川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清川,有些話,我不得不和你說明白。
歐陽綠珠和藺桓枳互視一眼,倒也知趣,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其實藺桓枳雖然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但心中卻早就如翻江倒海一般波瀾起伏了。
「綠珠,傾城真的成親了麼?」藺桓枳猶不敢相信地再一次確認道。
歐陽綠珠點點頭道︰「桓枳,你的感受我能理解,清川太子的苦悶我也能體會,但是,天下間就只有一個夜傾城,你說,我們還能把她劈開來嗎?其實就這麼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綠珠,你不是我,很多事情,你永遠無法理解。傾城至于我,就好比是空氣對生命一般重要。」藺桓枳的思緒陷入一片回憶之中,「記得當時我很丑,我的靈魂生產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之中,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膚淺的,以貌取人的,追求虛榮追求名利的,可是,在我對所有女人都絕望了的時候,傾城出現了,她竟然敢直視我的臉,甚至還一點都不覺得丑,。我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不嫌棄我。」
「桓枳,你現在已經俊美非凡了,相信很多女子都渴望嫁給你。」歐陽綠珠出聲安慰。
「不一樣,如果我還是原來的那張臉,她們會喜歡我嗎?」藺桓枳一臉不屑地道,「我誰都不想要,我只要傾城,因為只有她,不會嫌棄我那麼丑的一張臉,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能放松自己,感覺到活得很真實。」
「可是傾城她已經成親了啊。」歐陽綠珠耐著性子解釋道。
「成親又如何?我不會放棄的。」藺桓枳一臉堅決地道,「綠珠,說句真心話,你就真的沒想過要和傾城在一起嗎?」
「我——」歐陽綠珠啞口無言。
就在藺桓枳和歐陽綠珠兩人一路研究傾城的時候,傾城正和洛水清川手拉著手走在大街上。
「清川,我已經成親了,你不要再把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了。」傾城輕聲道,「這個習慣必須戒掉。」
洛水清川沒有說話,只是沉重地點點頭,風兒吹起他的紫色錦袍,翻飛若花。一時之間,一股淡淡的哀愁充斥在兩人中間。
這樣沉默的洛水清川讓傾城很不習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人漸漸走到了柴府門口,洛水清川迅速地在傾城的粉色唇瓣上落下一吻,轉身離去。
傾城望著洛水清川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悵然。
清川,我不知道你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我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總有一天,你會徹底忘記我的。
一進房門,便發現柴子軒和透明女子早就等在房內了,一見傾城回來了,雙雙松了一口氣,透明女子揶揄著道︰「大哥一直不放心你,之前還差點跟過去了呢。」
「對不起大哥,讓你擔心了。」傾城接過柴子軒遞給她的一碗綠豆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傾城,夜很深了,你早點休息,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凡事問心無愧就可以了。」柴子軒一臉關心地道。
傾城點點頭,柔聲道︰「大哥,謝謝你。」
接下來幾天,傾城都在瘋狂修煉中度過。
修煉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全國大賽便緊鑼密鼓地開啟了。
這一天,萬人空巷,洛錦城的百姓成群結隊地來到了城市中心規模最大的比武場上,在這里,全國幻力大賽將拉開序幕。
「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等一下比武場上擠都擠不進去了。」
「有那麼夸張麼?最多沒位置,大不了我們站著看好了,擠總是擠得進去的吧?」
「就有這麼夸張,這次幻力比試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听說有個什麼幻力都沒有的廢物柴子汐,在家族大賽中月兌穎而出,竟也要參加什麼全國大賽了。」
「不會吧?廢物也來參加全國大賽?那她是怎麼戰勝家族的那些精英的呢?」
「說起這個可就更加奇怪了。當時我也在場,明明在她身上一絲幻力都沒感覺到,可偏偏在一個瞬間便把她的匕首對準了對方的咽喉,對方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不會吧?這麼邪門?沒有幻力的竟能在瞬間擊敗幻力高手?」
「真的真的,這也是我親眼目睹的,我猜想她應該是個使劍高手,所以才能把匕首使得出神入化。」
「哇,那這次幻力大賽真的有看頭了,我要睜大眼楮好好看看,一個沒有半絲幻力的女子,要如何在幻力大賽上大顯身手。」
「我對這些打打殺殺的完全沒有興趣。」
「什麼?那你來這兒干什麼?」
「我是來看美男的。听說藺桓枳也參加了這次比賽,我就是來看他的。」
「噗——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看美男是人生一大享受,我哪里沒出息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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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如潮水一般涌向比武場,相對于觀望席的人山人海,參賽席位上的傾城和柴子軒坐得倒是非常寬敞舒適。
今天一大早,柴榮便早早地帶著傾城和柴子軒來到了比武場上,美其名曰︰熟悉環境。
與家族比賽不同,全國大賽自然不是由柴榮主持的了。與柴榮有著類似想法的參賽者還真不少,時間還早,但是,參賽席上卻早就座無虛席了。不過由于家族之間的位置與位置之間相隔比較大,所以參賽席上還是比較寬敞的。
各大家族之間互相打量著,但彼此之間卻並不閑聊,能坐在這里的,彼此自然都是競爭者,聊得越多,自我暴露得就越多,所以,沉默便是最好的選擇。
相比于參賽者席位上的一片沉默,觀望席上人聲鼎沸,一個個都對著參賽者席位上尖叫連連。
「你們快看,那個就是柴子汐,我這次就是沖著她來的,不知道毫無幻力的她要如何參加比賽。」
「切,她有什麼好看的,家族比賽那是小場面,她憑著不錯的劍法能勝出不稀奇,全國大賽高手如雲,她要怎麼才能勝出?估計沒幾局就會出場了。」
「看她還不如看藺少爺!你看你看,參賽席上那個長得最帥的便是藺少爺了。」
「汗,你到底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看美男的?」
「我兩個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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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傾城身穿一襲紫羅蘭勁裝,瀑布般的秀發結了一根長長的麻花辮,耳鬢處垂下兩縷發絲,英姿颯颯之中流露出女孩兒該有的俏皮靈動。白皙的肌膚如珍珠一般閃爍著瑩白的光芒,一張清秀的臉上毫無表情,仿佛參加這樣的比賽是很平常的事情。
傾城的雲淡風輕在參賽者之中顯得非常突兀,就連柴榮和柴子軒,這兩位陪同者,此時都是強裝淡定,面容中隱隱透露著陣陣無法克制的緊張。
藺桓枳坐在距離傾城不遠處的席位上,看著一臉淡定的傾城,唇角止不住地上翹起來。之前的心痛已漸漸忘卻,就這麼看著傾城,他的心中便已是一種滿足。本就對女人不敢興趣的他,有幸認識像傾城這般心性的女子,更不可能再對其他女子提起任何興趣了,既然如此,不管她成親與否,對他又有什麼不同?
看得出來,藺桓枳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長長的頭發高高束起,在上面結成幾個精美的發辮,由一個精致的發冠固住,發冠上金光閃閃,折射出陣陣華光。一襲湖藍色的勁裝上繡著朵朵細小的浮雲暗紋,彰顯著一種低調的華麗,更襯得肌膚瑩白如玉。一雙清澈如泉的眼眸正專注地凝望著傾城。看起來十足是個超級貴氣大帥哥,然而,他的心底卻在不停地想著︰成親了是吧?哼!成親了又如何?我就這麼看著你,看著你,沒犯法吧?有本事就來抓我呀?(仗著陰寂幽不在傾城身邊,這孩子囂張了!)
傾城早就被她盯得開始不淡定了,真當她是木雕泥塑沒感覺的麼?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著,是個人都無法淡定的了。
就在傾城被盯得一陣無奈之際,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比賽還是采用淘汰制,一次失敗,徹底出局。
本來麼,要想奪冠,必須打敗所有的人,比賽只評出第一名,沒有所謂的二三四名,所以,使用淘汰制便顯得非常有效率了。
被點到名的兩人飛身上場,傾城也無暇再去糾結藺桓枳那灼人的目光了,收斂心神專心研究起場上的比賽來了。說不定自己會跟贏的那個人對戰呢,不緊張並不代表不努力研究,其實傾城比誰都用心,特別是某人。整個比賽過程中,藺桓枳始終沒有把那灼人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直到終于輪到他自己上場了。
當藺桓枳上場的時候,觀望席位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特別是女人,一個個都被他高大迷人的外形給迷得七葷八素的。傾城輕輕搖了搖頭,這到底是幻力比賽還是選美比賽啊。
在女人們的尖叫聲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沒有多少時間,藺桓枳便輕松贏得了比賽,留給眾人一個離去的瀟灑背影。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都還沒看清他的招式呢。」
「你當然看不清他的招式了,你壓根兒就光盯著他的身材與臉蛋了。」
「就算只盯著他的招式也看不清楚,出手那麼快,我看他壓根兒就沒動用幻力,光憑武力便贏得了勝利。」
「真希望他的比賽永遠不要結束啊,嗚嗚,我可是大老遠趕來看他的,就看了這麼一會兒功夫,不甘心啊。」
「別難過,沒發現他贏了麼?贏了就沒有被淘汰,就還有出場機會啊。」
「對對對!期待他的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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