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羽沿著雲落雁手指的方向望去,見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忍不住楞了一下,想不到凌霄宮中竟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回過神來後,感知到她的身上竟然連一絲一毫的幻力都沒有,當下冷笑道︰「雲少主,你讓一個沒有絲毫幻力的女子來與冥某決斗,是吃定了冥某會憐香惜玉嗎?你不會是想用美人計吧?」冥羽的眼底沒有半絲溫度,雲落雁真是太侮辱他了,竟派個毫無幻力的女子來與他決斗。美若天仙又如何?在他冥羽的眼中,花瓶永遠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冥副門主,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傾城款款走到冥羽的面前,美眸張揚地上下打量著他。
一身藍色勁裝包裹住強壯的體魄,墨發高高束起,用一根藍色的發帶扎緊,清俊的臉上寫滿不屑,一雙黑眸滿是嘲諷地望著傾城。
「我會害怕?」冥羽不可一世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怕等一下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的不雅觀了。」
「這就無需勞煩冥副門主操心了。」傾城的美眸綻放出一抹自信的笑靨,勾唇輕笑道,「請吧!」
冥羽被傾城的笑容迷得失去了反應,待回過神來後,狠狠地瞪了傾城一眼,沒事笑什麼笑,牙齒白嗎?
收斂起所有的心神,冥羽集中注意力,飛身掠上比武台。
傾城也毫不含糊地縱身躍上比武台。
台下一片混亂,那場面,就跟世界大戰爆發了似地。
凌霄宮的人大聲叫嚷著︰「怎麼可以讓一個身上毫無幻力的女子去代替少主決斗呢?那不是輸定了麼?換人!強烈要求換人!」
修羅門的人則大聲嗤笑著︰「哈哈,凌霄宮的少宮主最近腦子不大靈光,怎麼會派了一個毫無幻力的女子來跟我們副門主決斗呢?難道說副門主比較喜歡美女?可是就算真的喜歡美女,那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憐香惜玉啊。真的笑死我了,這次凌霄宮必敗無疑了!」
在底下一片白熱化的議論聲中,傾城和冥羽已經站在了比武台上開始了比試。
傾城感知了一下冥羽的幻力等級,在墨幻的境界。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馭龍劍,寶劍出鞘,靈氣大顯,好劍!冥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傾城手中的馭龍劍,一個廢物,竟然有這麼好的寶劍,真是糟蹋了。
在冥羽還在為傾城手中的寶劍惋惜的時候,傾城已手持寶劍向冥羽襲來。
望著傾城腳底詭異的步伐,冥羽震驚地雙眼大睜,嘴巴大張,天哪,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並非空有一副好皮囊,她的實力竟遠在他之上。
雖然空中還是沒有半絲幻力的波動,但光憑那詭異的步伐,冥羽再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地對付起眼前女子凌厲的攻勢來。
雲落雁揚眸輕笑著,傾城一出手便令冥羽再不敢狂妄自大了,真是厲害!要知道冥羽一向都看不起女人,總覺得女人除了生孩子以外便一無是處了,今日讓他敗在女子手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看不起女人!
傾城和冥羽在比武台上你來我往地專心決斗著,這看在兩大門派弟子的眼中,是詭異得不能再詭異了。按照他們的想法,冥副門主不是應該在一招之內便把這毫無幻力的女子給踢下比武台的麼?怎麼兩人竟然在比武台上酣戰起來了?難道冥副門主真的中了美人計,憐香惜玉了?
「冥副門主,趕快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踢下比武台,別在這個時候憐香惜玉了,真要看上眼了,等比武結束了把她搶回修羅門不就結了麼!」修羅門的弟子們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喊叫起來了。
冥羽羞得滿臉通紅,他什麼時候憐香惜玉了?他是真的打不過啊!可惜,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至始至終,這女子身上一丁點的幻力波動都沒有。
相比于修羅門的群情激動,凌霄宮的弟子們,特別是女弟子們,則大聲高喊著︰「這就是美女的魅力,看你們以後誰還敢看不起我們女人!」這些人已經徹底忘記了,就在不久前,她們也是一臉鄙夷地看不起傾城的。
群英谷,不僅比武台上打得熱火朝天,連比武台下都是唇槍舌劍地殺氣騰騰。
突然,傾城旋身飛起,對著冥羽的臀部狠狠地一踢,偉大英勇俊美瀟灑的冥副門主,便在一陣陣尖叫聲抽氣聲中,華麗麗地被踢下了比武台!
整個場面沸騰得好似炸開了鍋一般,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令冥羽羞得面紅耳赤,就這麼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傾城好笑地看著趴在地上裝死的冥羽,勝敗已分,他難道打算躺在地上等散場了再起來麼?偏不讓他如願!
傾城縱身躍下比武台,非常友善地伸出縴縴素手。
冥羽羞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甕聲甕氣地道︰「我就喜歡趴在地上。」
傾城聞言,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這冥羽別扭起來比剛才目中無人的時候可愛多了。
撢了撢月白色的長裙,傾城一臉無辜地道︰「既然你喜歡趴在地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次比試的結果我想大伙有目共睹,藍霧,今年屬于凌霄宮了哦。」說完,便轉身朝著雲落雁走去。
就在傾城轉身之際,一道悶笑聲突然響起,一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傾城揚眸望去,竟是冥煞。
修羅門的人一見,紛紛下跪行參拜大禮,連冥羽也顧不得羞愧了,急急忙忙從地上爬起,恭敬地迎接冥煞的到來。
冥煞罷罷手,示意大伙都起來。
眾人紛紛起身,不敢置信地望著突然降臨的門主,要知道這種場合,門主可是很少出現的,今天怎麼會突然降臨呢?莫非是副門主剛才打輸了,所以門主生氣了?哇,門主真是料事如神啊,連這個都知道,以後做人做事要更加小心才是,否則得罪了門主,那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啊。
無視修羅門弟子們崇敬的目光,冥煞面無表情地走到傾城面前,淡淡地道︰「我說怎麼不在藥溪谷當差呢,原來竟跑這兒戲弄我修羅門的弟子來了。」頓了頓,俯身靠近傾城,以只有兩人能听得到的聲音道,「很好玩嗎?」
傾城被他的突然靠近嚇了一大跳,跳開數步後大聲道︰「人嚇人要嚇死的!我跑這里來也不是為了玩,而是參加比試,剛才你的副門主冥羽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敗給了我,你可不能不認賬。」
「我剛才都看到了。輸贏很明顯,我想,應該不需要我來宣布了吧,現在比試也結束了,你是不是應該回藥溪谷照顧那些藥草去了?」冥煞此語一出,頓時引來底下一眾弟子的竊竊私語聲,冥煞冷眼一瞪,那些私語聲便徹底消失了。
雲落雁走了過來,一把拉過傾城道︰「你這幾天都在幫他打理藥草?」
傾城點點頭,納悶地凝望著雲落雁,有什麼問題嗎?
雲落雁接收到傾城投來的不解目光,尷尬地笑道︰「沒什麼事,你快去吧,早點回來。」
傾城望著雲落雁欲言又止支支唔唔,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落雁,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有機會我就回來看你。」
「還不快走!要我派把人大橋抬你走嗎?」冥煞突然冷言冷語地道。
傾城朝雲落雁揮了揮手,便隨著冥煞離開了群英谷。
無論是凌霄宮的弟子們還是修羅門的弟子們,全都徹底瞪大了眼楮風中凌亂了,敢情冥門主來這里的目的是來帶走這位絕子的?她什麼時候跟冥門主認識的?冥門主竟為了她紆尊降貴親自過來接她?(親,有點眼楮好不好,人家冥門主明明就是過來抓她的,怎麼到了某些人的眼中竟變成來接她的了!)
在傾城的身後,無數種猜測,無數種緋聞,無數種議論甚囂塵上。而冥羽則是通紅著一張俊臉暗自揉了揉自己那尊貴的臀部,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一腳踢在他的臀部上,並一口氣將他踢下了比武台。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幾乎都在藥溪谷照顧藥草,難得回青鋒山找雲落雁,也經常被冥煞逮個正著,傾城的心中納悶極了,難道冥煞有千里眼順風耳?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傾城隨意地撢了撢身上玫紅色的石榴長裙,起身準備回凌霄宮找落雁一起過年去。都說大年三十應該大吃大喝,她要和落雁一起準備大餐慶祝新年。
「匆匆忙忙地這是打算去哪兒呢?」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傾城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我找落雁去。」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傾城大致了解了冥煞的個性,雖然冰冷,但也沒傳說中的那般可怕。而且,在冥煞的眼中,她應該稱得上是一個人才吧,所以,和冥煞相處,傾城也懶得拐彎抹角耍心機了。
「找他做什麼?」冥煞的冰眸倏地一沉。
「我說老板,再勤勉的員工也是需要放假休息的,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員工都應該回家過年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早就違反了勞動法,隨時可以把你抓起來送官的。」傾城無視冥煞陰沉的臉,開始為自己爭取福利了。
傾城前面說的那些話冥煞一句都沒听懂,不過最後一句話他終于听明白了,冷笑一聲道︰「把我送官?看有什麼官敢收我!」冥煞的言語之間充滿狂妄霸氣。
傾城聞言撫額輕嘆,他到底明白不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啊?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送官不送官,而是她想休假啊,她要過新年啊!
傾城決定放棄言語,直接用行動來表達這一切。
轉身,舉步,朝著既定的目標走去。
四周靜得連樹葉掉落的聲音都能感覺得到,風兒翻卷起她的三千青絲,卷起一道道迷人的弧度,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一切都靜謐得近乎詭異。
突然,傾城听到後面一群飛鳥驚慌地拍打著翅膀的聲音,轉身望去,見冥煞正一臉無辜地望著她。
「你跟著我做什麼?」傾城滿臉黑線,她就說怎麼一路上都有一股怪怪的感覺,原來竟是冥煞跟在後面。
「……」沉默,冥煞連借口都懶得找。
傾城問了幾遍無果後,轉身繼續前行,他要跟就跟著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突然,前面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原來是雲落雁跑到她的必經之路上來接她了。
「落雁!」有些日子沒見雲落雁了,在山路上乍然見到雲落雁,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傾城!」雲落雁一見傾城,開心地跑過去緊緊拉住她的柔荑,黑玉般的眸子中能溢出水來,激動地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已經準備了很多食材,我們一起準備一桌豐盛的年夜飯吧。」能和傾城一起準備年夜飯,一起過兩人世界,那該是多麼的幸福啊!若是在以前,他是連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這青山綠水之中,陪在傾城身邊的,就只有他。
雲落雁一臉興奮地挽起傾城往前走,走了幾步,突然感到身後有異樣的聲音,轉身望去,原來竟是冥煞一臉理所當然地跟在後面。
在看到傾城的那一剎那,雲落雁自然也看見冥煞了,只是,他直接把冥煞給忽略過去了,現在是和平時期,而且也不是在比武場上,冥煞的存在,構不成威脅。
本來還以為是剛巧遇到,可沒想到冥煞竟直接跟在他們身後了。這下子雲落雁不淡定了,清了清嗓子轉身道︰「冥門主,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吃年夜飯。」冥煞理直氣壯地道。
「你——」傾城被這話給堵得無言以對,堂堂修羅門門主,竟沒地方吃年夜飯麼?
「冥門主說笑了,你會沒錢吃年夜飯麼?就算真沒錢吃,也多得是人想請你吃年夜飯,何必跟著我們這麼委屈呢?我們吃的可都是粗茶淡飯啊。」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雲落雁,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起了謊話來。
「不讓我一起吃也行,傾城回藥溪谷照顧藥草去。」冥煞冰冷的聲音響起。
傾城滿臉黑線,沒想到冥煞無賴起來竟然如此強悍。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麼?有了絕對的實力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她一定要變強!強大到有一天,她可以不給冥煞做年夜飯吃!
三人同行,傾城和雲落雁兩人在前方有說有笑地走著,冥煞一人在後面陰沉著一張俊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千萬紫金幣似地跟著。
三人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一顆巨大的參天大樹,傾城好奇地多看了幾眼。突然,樹上的積雪瞬間墜下,緊接著,一道白色身影從大樹上一躍而下。三人抬眼望去,竟是冥羽。
「參見門主!」冥羽翻身躍下後,見到冥煞竟然跟在他們身後,連忙行禮。
冥煞罷了罷手,示意冥羽起身。繼續跟著傾城和雲落雁往前走去,仿佛冥羽是一團空氣一般。
「夜傾城,我最近研究了一套新的劍法,我要向你重新宣戰。」冥羽見傾城隨意地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往前走了,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往上飆升,上次比試輸給了她,讓他在修羅門丟盡了臉,今天,無論如何要扳回一城。
傾城頭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著,她對打架不感興趣,特別是沒有彩頭的打架就更是無趣中的無趣了。
面對傾城的直接無視,冥羽飛身掠起,掌心連發幾道幻力,逼得傾城不得不出手。
「你有完沒完?」傾城無奈,只好接招。
冥羽一見傾城接招了,心中大喜。倏地拔出寶劍,飛身在空中挽起幾個劍花,如密雨一般揮舞著朝傾城襲去。
傾城不避反進,手中馭龍劍狂旋,頃刻間便把冥羽那如網狀般的劍花給輕輕拆去。
「這就是你苦心研究的最新招式?」傾城忍不住調侃起來。
「還沒完呢!你少得意!」突然,冥羽的寶劍揮舞起一道炫麗的光芒,緊接著,體內的真氣往寶劍上迅速凝聚。冥羽手持著光芒萬丈的寶劍,呼嘯著舞動了幾個詭異的招式,一條雪白的巨龍隨之噴涌而出。
傾城的美眸一亮,這個冥羽,雖然個性怪異,但是這劍招倒是頗有創意,竟能用寶劍揮舞出一條擬化的白龍,不簡單!怪不得能成為修羅門的副門主,盡管幻力修為上不及她,但是,在劍術上的天賦卻是驚人,這種擬化神獸的招式,值得好好研究。
心念一動,傾城的戰意也被挑起了,身形一晃,腳下開始邁起詭異的步伐。
大雪紛飛的日子,最適合她苦心練習的化雪**了,玉掌齊翻,真氣朝著體外狂涌,在傾城的四周,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瞬間被凝固,在傾城詭異招式的催動下,空中的雪花竟幻化成一條巨大的白龍,朝著冥羽那條擬化的白龍襲去。
但見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兩條巨大的白龍在空中纏斗著,而山路上,一白一紅兩道身影繼續你來我往地打斗著。直到空中的兩條白龍漸漸消失。那一白一紅兩道身影還在繼續打斗著。
冥煞和雲落雁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時不時地還搖搖頭或者點點頭什麼的。
雲落雁一臉專注地凝望著傾城,黑曜石般的眸子中蘊含著深沉的感情。
一看兩人的過招便知道,冥羽不是傾城的對手,傾城之所以沒有一下子把冥羽打趴在地,主要是為了學他的劍法招式吧?看傾城剛才用漫天雪花擬化出一條白龍就知道,那完全是現學現賣的。
兩人翻騰跳躍著纏斗了很長時間,突然,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旋身飛掠到冥羽身後,雙腳凝力,狠狠一踢,冥羽粹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傾城雙腳一抬,直接踩上冥羽的後背。
冥羽被打趴在地,氣得哇哇大叫起來︰「夜傾城,你卑鄙!你偷學我的劍法!」
「哦,不錯嘛!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看來你真的很恨我啊。偷學劍法麼?我剛才也有用自己的劍法與你對戰啊,你為什麼不偷學呢?」傾城好整以暇地輕笑道。
「你卑鄙,你無恥,有種不要偷學!」冥羽被氣得語無倫次起來。
「有得偷學干嘛不偷學啊?我又不是白痴!」傾城收回自己的腳,雲淡風輕地準備繼續前行。
「門主,夜傾城太過分了,你一定要幫我出頭哇,幫我狠狠教訓她!」冥羽趴在地上哇哇大喊著。
冥煞正準備跟上傾城的腳步,去騙吃騙喝的,被這道淒厲的哀嚎聲給硬生生地喊停了腳步。
許是冥羽呼喊得太過淒厲,冥煞終于良心發現地停下了腳步,一瞬間便來到冥羽的身邊,伸手一把拉起冥羽,道︰「你知道的,我對打架沒興趣。這打來打去的半天沒死一個人,有什麼意思?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打架。」
冥煞一邊說一邊搖搖頭,對著重新站立起來的冥羽道︰「我們走快點,可別跟丟了。」
冥羽急忙跟上,與冥煞並肩同行,一邊走一邊不解地問道︰「門主,我們為什麼跟著他們?」
冥煞抬頭望了望天,繼而又垂眸深思了一會兒道︰「听說今天是什麼大年三十,要吃大餐慶祝的。」
「啊?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啊?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回修羅門總部準備大餐慶祝一下?」冥羽歪著腦袋努力思索起來,人類真是奇怪,規矩一套又一套的。
「這麼麻煩做什麼?跟著他們就好了。他們就是準備大餐去的,我們跟在後面,等他們準備好大餐之後,我們跟著一起吃。」冥煞唇角高揚,一臉的精明樣。
「哦,我知道了,門主這是打算去揩油,對不對?」冥羽恍然大悟道。
「你小子變聰明了啊。」冥煞得意地唇角翹得更高了。
兩前兩後,一行四人,終于來到了雲落雁的院落之中。
望著厚著臉皮跟在後面的冥煞和冥羽,傾城徹底無語了,本來就一個人蹭飯吃,現在竟然變成兩個人了,這兩個人,真的是臉皮厚到家了。
一回到雲落雁的院落,傾城與雲落雁雙雙直奔廚房,好笑的是,冥煞和冥羽也跟到了廚房之中。
免費的手下送上門來了,不差遣白不差遣。
傾城毫不客氣地指使起來了,宛如一個主廚。
「冥煞,把那些河蝦幫我洗一下,再幫忙煮熟了。冥羽,幫忙把那條黑魚殺一下。落雁,幫忙洗一下那些蔬菜。」傾城一邊忙著炒菜一邊不停地吩咐著,總之,不能讓自己的手下有喘息的機會就對了。
「我不服氣,夜傾城,你分配給落雁的都是最輕松的,分配給我和門主的都是最辛苦的,你偏心。」冥羽大聲抗議著。
「我偏心?那是必須的,我本來就偏心,你要是不高興,大門在那邊,恕不遠送了。」傾城理直氣壯地道。
「你——門主,你怎麼都不說話,她這擺明了是欺負我們。你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她。」冥羽敗下陣來,直接找冥煞求助。
「她跟雲落雁好得要死,偏心是肯定的,你剛才還跟她大打出手呢,難道你還指望她偏心你麼?」冥煞一臉淡定地道,「其實她自己更辛苦,我們做的都很簡單,她那個好難的,她都沒有怨言呢,你抱怨個什麼勁啊?」
冥羽搬救兵未果,一臉認命地忙碌起來。
隨著陣陣香氣四處飄溢,冥羽再多怨言也都銷聲匿跡了,一臉驚喜地聞著滿室香氣,大聲嚷嚷起來︰「看不出來,夜傾城,你還真有一手,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拿了一只大閘蟹吃了起來,「哇,味道好好,你真厲害。」
傾城搖搖頭,打了兩次,贏了兩次,沒听他說她厲害過,現在好了,吃了她一只大閘蟹,馬上心服口服地夸她厲害了,看來,她得改行去開飯店了,保證賓客如雲。
終于,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四人在院子中擺放了一張大餐桌,把所有菜肴全部搬出來,上面還搭起了一個棚,開始在冰天雪地之中享受美食。
冥煞和冥羽從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食物,均是狼吞虎咽地爭搶著,傾城和雲落雁則是不緊不慢地一邊閑聊一邊享受美食。
一直吃到很晚,當所有飯菜都被席卷而空的時候,冥煞和冥羽才戀戀不舍地離去。(對美食的戀戀不舍。)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除了照顧藥溪谷就是自己沉下心來修煉,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到春天,這麼長的時間里,古泓書始終都沒有出現,陰寂幽也是毫無消息。
傾城現在只剩下一絲希望了,那就是早日飛升成仙,他們倆都是在雷劫中消失的,或許,或許他們都已經飛升成仙了,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只要努力達到至尊的級別,那麼,雷劫便遲早都會降臨,雷劫降臨後,便有希望飛升了。(雷劫過後,並不能馬上迎來飛升,而是需要一段時間繼續修煉,才能達到飛升的境界,所以,陰寂幽和古泓書在雷劫中突然消失是非常詭異的。)
如今,他們的傳訊玉牌都不能用了,傾城本來還指望碧玉軸,現在想想,既然傳訊玉牌不能用了,那碧玉軸也很有可能毀壞了。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尋找他們呢?先不說他們是生是死,就算活著,也未必就在人間啊。還是把精力用在提升自己的實力上面吧。
春暖花開,萬物復蘇,沉寂了一個冬天的積雪在春光的照耀下,化為清澈的春水,沿著小溪,從山澗流出。
山風吹落片片櫻花,仿佛下起了陣陣櫻花雨,飄灑在小溪流上,漂向不知名的遠方。
天空中掛上了一彎新月,夜幕已經漸漸垂落下來。
這些日子,傾城在藥溪谷中除了照顧藥草之外,幾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修煉上了。連一向話語不多的冥煞都主動問了她一句︰「這麼拼命是想超越我嗎?做藥奴很委屈?」
傾城聞言嘴角直抽,懶得跟這個非人類講人話。做藥奴不委屈難道還是天大的恩賜了?
看看天色已晚,傾城打算設個結界,繼續在那棵參天大樹下努力修煉,努力向達摩祖師爺學習。
就在傾城開始準備設置結界的時候,突然,傾城的空間戒指中華光大盛,傾城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她的玉牒發出來的光芒。傾城仔細一看玉牒上的坐標,大吃一驚,玉牒上的坐標顯示,師父就在這附近一帶。師父怎麼會知道她在這兒的?
來不及多想,傾城便沿著坐標的路徑匆匆忙忙地出發去尋找納蘭牧野了。師父在這兒就好辦了,這些日子,她免費給冥煞做藥奴,還老被冷嘲熱諷的,欺負她幻力差?這下好了,她的救兵來了,自己真是笨,早就應該把師父傳喚來狠狠教訓一下冥煞的。
傾城手持坐標器,一路飛奔著尋找納蘭牧野的蹤跡。突然,前面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湖泊,直接阻斷了傾城的步伐。
依據坐標位置顯示,就在這附近啊,怎麼人影兒都沒瞧見一個呢?
此時,夜色已漸漸深沉,傾城連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對著湖泊照了一下,整個湖泊在瞬間一片明亮璀璨。
「哈哈哈哈哈!寶貝徒弟,你來了呀!這湖水暖暖的,可舒服了,快陪為師的好好游上幾圈。」一道清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听聲音讓人聯想到是一個定是一個謙謙美少年,但是,那話語的內容,實在是幼稚調皮得可以,仿佛一個還沒長大的頑童。
傾城循著聲音望去,但見明明晃晃的湖面上,納蘭牧野正一臉歡快地暢游在一片碧玉璀璨的湖水之中,夜明珠的光芒折射在湖水的陣陣漣漪之中,漾起一**炫目的光澤。
最令傾城震驚的是,此時此刻的納蘭牧野,竟甩著自己那耀眼璀璨的尾巴,在夜明珠以及滿天星辰的反射下,散發著炫目的光芒,在一片碧綠色的湖水之中,一眼便能發現他。傾城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現,估計是剛才他潛伏到水底下去了。就他那張揚的模樣,不用夜明珠也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師父,春寒料峭,這水怎麼會暖和呢?別玩了,快上來吧。」傾城站在一棵桃樹底下,不放心地大聲提醒道。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山上的水多是積雪融化而成,幾乎都是冰冷沁骨的,這種位于山間的湖泊之水就更加冰寒,怎麼可能是暖的呢?師父真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了,這樣子的謊話也好意思說?
「真的很暖和啊,我沒騙你,你下來陪我游幾圈就知道了。」納蘭牧野大聲慫恿著。
傾城聞言一愣,看師父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連忙起身走到岸埠邊,伸手感知了一下湖水的溫度,一股清涼中帶著暖意的矛盾感覺頓時襲上心頭,傾城的美眸一震,連忙道︰「師父,你快起來,水中有毒。」
「什麼?」納蘭牧野聞言,大吃一驚,一個瞬間便來到傾城的面前,二話不說便從水中站了起來。
「啊——」傾城大聲驚呼道,「師父,你的衣服呢?」
「衣服?」納蘭牧野的藍眸中溢滿疑惑,不解地道,「游泳要穿衣服嗎?你們人類好奇怪。」
傾城滿臉黑線,無奈地垂眸提醒道,「師父,你現在已經上岸了呀!」
「傾城,你垂著腦袋做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不想念師父麼?為師我可是拼了命地把那二十件高級幻器煉完,才重獲自由的。一出祈月城就來找你了,感動嗎?」納蘭牧野見傾城一臉紅暈地低垂著頭,連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件長袍披上,失落地道,「為師不穿衣服很難看嗎?傾城你看都不看為師一眼。」
「師父,男女授受不親,你明白不?」傾城無奈地撫額。
「什麼意思?是指男與女不能在一起嗎?那你還和陰寂幽那麼親熱?」納蘭牧野反駁道。
「我和陰寂幽是夫妻。」傾城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
「那你跟古泓書也很親熱。」納蘭牧野繼續反駁。
「我跟泓書,我……」傾城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低聲道,「我們也是夫妻。」
「傾城,我明白了,我們是師徒,所以不可以太親熱,你和他們是夫妻,所以可以很親熱,對不對?」皇天不負苦心人,納蘭牧野終于想通了。
傾城欣慰地點點頭,不枉費她耐心講解,師父總算想明白了啊。
「那我決定了,我們不要做師徒了,我們也要做夫妻。」納蘭牧野語出驚人,把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的傾城,再一次重新把心給高高懸起。
「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師徒名分怎麼可以隨意更改呢?」傾城只好耐著性子繼續教育著。
「啊?不能更改了啊?」納蘭牧野一臉失望地道。
傾城目光堅定地點點頭。
「那好吧。」納蘭牧野無奈地嘆了口氣,璀璨耀目的尾巴在瞬間化成長腿,邁開腳步,一邊走一邊道,「這兒風景好美,我們到處逛逛去,在祈月城關了這麼久,我都快要悶死了。」
憂郁一向不屬于納蘭牧野,在經歷了短暫的失望後,納蘭牧野馬上恢復了活力。
「好。」傾城點點頭,「師父,我先幫你把把脈吧,這湖水很是怪異。」
納蘭牧野乖巧地伸出自己的長臂,當傾城的縴縴玉手按上納蘭牧野的脈搏的時候,納蘭牧野感覺到肌膚在瞬間發燙,心兒在瞬間狂跳,連呼吸也在瞬間變得紊亂起來了。
「糟了,師父,你中了迷情毒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迷情湖了。」傾城震驚地道。
之前听落雁講過迷情湖的一些事情。她仗著自己百毒不侵,根本就沒放在眼里。沒想到師父竟然會誤中其毒。
就在傾城晃神的一瞬間,納蘭牧野反手握住傾城的柔荑,一把拉過傾城,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師父,你做什麼?」傾城被抱得透不過氣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努力回想當初雲落雁跟她提到過的關于迷情湖的一些事情。
據說,中了迷情毒,只要與女子隔離開的話,就能支撐很長時間而不發作,但是,一旦踫到女子的身體便會催化其發作。這也是為什麼剛才納蘭牧野明明還是好好的,一踫到傾城的肌膚便開始發作了。
這次真是失策了,所謂關心則亂,她不應該這麼心急便為師父把脈的。這下好了,師父的迷情毒一接觸到她的肌膚便催化了。
「傾城,我身上好熱。」納蘭牧野難受地在傾城身上東蹭西蹭。
「師父,你忍忍,我有解藥,你快放開我,讓我幫你解毒。」唯今之計,只有動用身上的血液了。
「我不放,抱著你好舒服的。哦……」納蘭牧野說什麼也不肯松手。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為你解毒啊?」傾城努力掙扎起來,然而,越是掙扎納蘭牧野反而抱得越緊。
傾城無奈,看來只能咬破自己的嘴唇直接把鮮血喂給納蘭牧野了。
然而,就在傾城準備咬破自己的嘴唇的時候,納蘭牧野卻快她一步猛地吻上了她的菱唇,傾城不敢置信地睜大美眸震驚地望著在她菱唇上肆意啃咬著的納蘭牧野。
師父他……真不愧是她的師父,動作竟然比她快了一步。
好,很好,現在咬破唇瓣的話,鮮血就可以直接喂給他了。省事!
納蘭牧野的吻非常狂野,傾城努力地想要咬破唇瓣根本就找不到空隙,好不容易感覺到唇上的覆壓減輕了,傾城終于逮著機會貝齒輕啟地準備咬破菱唇之際,納蘭牧野的靈舌在瞬間滑入傾城的口腔,狂野地卷住傾城的丁香舌,傾城再一次失去了喂血的機會。
傾城被吻得嬌喘吁吁,渾身發軟。納蘭牧野陣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傾城粉紅色的唇瓣上,嬌艷欲滴。
好不容易,納蘭牧野的吻終于從傾城的唇瓣上移開了,進而吻向傾城光潔的脖頸。傾城終于逮著了機會了,狠狠咬破自己的唇瓣,主動吻上納蘭牧野殷紅的豐唇。
正吻得如痴如醉的納蘭牧野,見傾城竟然主動吻他了,冰藍色的星眸閃過一陣炫目的光芒,驚喜地低喃一聲︰「傾城……」
伴隨著軟糯香甜的唇瓣的,是一滴滴冰涼滑膩的鮮血。納蘭牧野在粹不及防之下,瞬間咽下了好幾滴。
鮮血入口,納蘭牧野感到頭腦在瞬間清晰了,感覺著傾城用丁香舌努力地運輸著鮮血,舌尖在他的唇瓣與靈舌之間纏繞,使得他身上的燥熱感不降反升。
「傾城……」納蘭牧野反客為主,忘情地吻上傾城的菱唇,直接用自己的靈舌絞纏住了那辛苦運輸著的丁香舌。
傾城的俏臉瞬間緋紅一片,這是什麼狀況?
口齒交纏,伴隨著陣陣鮮血的味道,讓納蘭牧野徹底沉醉了。
「師父,你清醒點啊,那血解不了你身上的迷情毒嗎?你怎麼好像中毒更深了呢?」待納蘭牧野的吻移開唇瓣來到傾城的耳垂處的時候,傾城強忍著陣陣愉悅所帶來的戰栗,不解地問道。
不可能啊,她的血可解百毒,上次清川那麼強悍的毒都給解了,這次怎麼會不管用呢?
「什麼血?解毒?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好熱啊,傾城……」納蘭牧野無辜地眨巴著冰藍色的星眸,眼底暗藏著一抹笑靨。只是傾城太過緊張納蘭牧野了,來不及細看。
所謂關己則亂,傾城現在已經亂了陣腳。
納蘭牧野,平日里最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在關鍵時刻,竟狡猾得令傾城粹不及防。
扮豬吃老虎,指的就是此刻的納蘭牧野。
「師父,你要不要緊?怎麼辦?還是覺得熱嗎?我再給你把一下脈。我身上有很多解毒的高級丹藥,我給你拿幾瓶出來試試看……」傾城被納蘭牧野緊抱著狂啃著下巴,還一臉關心地思索著怎樣為納蘭牧野解毒。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要你,傾城……」納蘭牧野這次沒有乖乖听話。開玩笑,傾城之前也說了,師徒關系再不可能更改為夫妻關系了,現在這是天賜良機,歪打正著,他如果辜負了老天的好意,會遭天打雷劈的。
傾城一听,俏臉一陣緋紅,忙不迭地反對道︰「不可以的,師父,我們不能……」
「寶貝徒弟,你是想要眼睜睜看著師父毒發身亡死在你面前嗎?好吧,那我就死了吧?」納蘭牧野可憐兮兮地道。
「不會死的,師父,我有藥。」傾城連忙安慰道。
「你不是說你的鮮血可以解百毒的嗎?現在連你的鮮血都沒有用,你的藥估計也是沒用的,如果,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那,那,那為師的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納蘭牧野撒謊不打草稿,演技可以媲美奧斯卡最紅男演員。
「那怎麼辦?」傾城一臉緊張地道。
「我要你,寶貝徒兒……」納蘭牧野不給傾城任何思考的余地,一把將傾城推倒在草地上,高大的身軀緊接著覆上嬌軀。雙手用力,傾城身上的長裙便瞬間被撕裂開來。傾城羞得用雙手去遮掩,然而,手太小,若隱若現反而別有一番風情。
納蘭牧野冰藍色的眸子露出驚艷的光芒,撕完傾城的長裙,毫不遲疑地便把自己的長袍順手一月兌,露出一塊塊的肌肉。
火熱滾燙的吻如雨般落下,傾城嬌羞地閉上了美眸。既然不能用血用藥解毒,唯今之計,也只能用身體來解毒了。
正沉浸在美妙的歡愉中的傾城,時不時地睜開美眸偷望了一眼納蘭牧野,狂野的納蘭牧野別有一番味道,自己是不是真墮落了,竟然開始有了期待……
正胡思亂想著的傾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樣不該看到的東東。頭腦頓時清醒過來了,她怎麼給忘了,她的這位寶貝師父,可是貨真價實的鮫人啊。
傾城一激動,忍不住開始驚慌起來,嬌軀也止不住地扭動起來。沒辦法,她真的很怕鮫人啊。真是搞不懂自己,明明那麼懼怕鮫人,可怎麼老發生這樣的事情。
「傾城,你好熱情啊,是不是等不及了,我這就……」納蘭牧野感覺到身下的人竟熱情如火地迎合他了,心中大喜,馬上用行動表明自己有多麼的渴望。
「啊——」傾城尖聲大叫起來。痛得眼淚如珍珠般墜落。
她熱情如火?她等不及?納蘭牧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曲解的能力也太強了點吧!她那是害怕!她那是抗拒!她那是掙扎好不好!
貌似納蘭牧野還真的不是人類啊,汗,為什麼自己老是和非人類……痛死活該!
傾城自暴自棄地咒罵著自己,眼淚再度傾瀉而下。
「很痛嗎?」納蘭牧野溫柔地吻去傾城眼角的淚花,等待著傾城的適應。
呃,原本自暴自棄咒罵著自己的傾城,被納蘭牧野溫柔的吻給拉回了心神。嬌羞地搖搖頭,痛是肯定的,但是,也沒她喊得那麼夸張,其實,對她來說,更多的是害怕。第一次都沒死掉,現在,更加不可能會死了吧?
納蘭牧野被傾城臉上嬌羞的表情給刺激得再也忍不住了,開始了一波又一波熱情的奮戰。
「嗯……嗯……」傾城嬌喘連連,承接著納蘭牧野一波又一波的狂野。
不但傾城的菱唇被蹂躪得一片紅腫,連嬌軀也都密密麻麻被布滿了紅色印記。
夜明珠早就被丟進了空間戒指中,連滿頭星辰都害羞得躲了起來。
整個晚上,傾城和納蘭牧野都在這甜蜜的鏖戰中度過。
第二天,當曙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照進林間的時候,傾城緩緩地睜開了美眸,入目的,是納蘭牧野那張放大了的俊臉。
「師父,身體感覺怎麼樣了?」傾城望著依舊在她身上的納蘭牧野,心中最惦記的,還是他身上的迷情毒。
「傾城,我感覺自己好像在雲端里飛翔一般,我還想要……」納蘭牧野俊臉通紅地道。
呃,又被曲解了。要了她整整一晚還嫌不夠嗎?她被折騰得就差一口氣了。
「身上的毒還要不要緊?」傾城抓過納蘭牧野的手腕,專心為納蘭牧野把起脈來。
「毒基本都已經清除了,接下去只要服用一些藥丸便可以徹底清除了。」傾城推了推納蘭牧野,示意他起身。
「我不要吃藥丸,我就要你……」納蘭牧野食髓知味,就是不肯從傾城身上下來。
「……」面對比孩子還像孩子的納蘭牧野,傾城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述人類的道理,講了他也听不懂。
納蘭牧野一見傾城不說話了,心中一樂,豐唇緊緊攫住傾城的櫻唇,輾轉吮吸,賣力啃舌忝,在傾城的身上煽風點火。
傾城無力地承接著一波又一波的巨大歡愉,菱唇中發出陣陣喘息聲,與納蘭牧野低沉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篇動人的樂章。
不知道又要了多少次,直到傾城的空間戒指中再一次華光大盛,傾城嬌喘吁吁地拿出傳訊玉牌一看,原來是雲落雁在傳喚她。大致內容是說,有什麼神器現世,約她一起去等待神器的降臨。
「師父,快起來,有神器啊,我們馬上和落雁會和找神器去。」傾城被神器兩個字徹底迷住了心神,連忙催著身上的納蘭牧野。
「傾城,再來一次,就一次,好不好?」納蘭牧野依舊賴皮地不肯從傾城的身上下來。
「師父,你這句話已經說了無數次了,再不起來的話,我再也不理你了哦。」這麼多次了,再嚴重的迷情毒也該解了!
這句話非常有效,納蘭牧野聞言,不情不願地起身,直接幫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件長裙穿上,然後再隨意地為自己套上一件長袍。
「我們走吧!」傾城見納蘭牧野終于消停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雲落雁的院落中走去。
「傾城,等等我!」納蘭牧野急急忙忙跟上。
兩人腳底生風,沒有多少時間便來到了雲落雁的院落。
「傾城,你終于來了,快整理一下,我們馬上出發,萬一神器提前現世,那我們就趕不及了。」雲落雁一見傾城終于回來了,趕緊催促道,清眸在見到納蘭牧野的時候猛地一震。
但見兩人臉上泛著一樣的緋紅,唇瓣也是一樣的紅腫,連脖頸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傾城被雲落雁打量得非常不自在,剛才走得太匆忙,忘記了用藥膏消去身上的吻痕,這下尷尬死了,被落雁這麼打量著,她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去。
「你不用這麼震驚,傾城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納蘭牧野一臉得瑟地揚唇道,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傾城聞言,更是羞得想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師父他的大腦到底是怎麼長的?這種話也好意思到處嚷嚷?!
「落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師父他不小心中了迷情湖的毒,所以我就……」傾城低聲解釋道。
「傾城,你的鮮血不是可解百毒嗎?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解毒?」雲落雁一臉狐疑地望著納蘭牧野。
「我的血不頂用啊。」傾城無奈地搖搖頭。
雲落雁聞言,溫潤如玉的他,竟激動地拔高了聲音,毫無形象地大聲喊道︰「這世間還有比你的鮮血更好的良藥嗎?上次我們凌霄宮的一個弟子誤入了那個迷情湖,用了我們煉藥堂很普通的一些解毒丹藥就徹底清除了,你的鮮血怎麼會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