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後,母皇被搶了 10、凶手!

作者 ︰ 寶馬香車

在那人還未走近,抬起頭看過來的瞬間,我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

跳到柱子後面躲了起來!

此種感覺十分之詭異,像是在吊著嗓子眼趕來抓奸的妒婦,氣氛由是變得相當微妙。

牡丹男大概是心有所念,匆匆邁步從我身邊掠了過去,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隨著一陣香風從鼻尖飄過,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這種香味兒很特別,不像是脂粉或者香料能調出來的香氣,明明是很濃艷的味道,聞著卻很自然。

瞥見牡丹男的艷紅衣角飄進了門檻,我偷偷從柱子後面探出腦袋,還沒來得及眨眼,那門便被合了起來,再也瞧不見里面的半分情境。

大半天的關門作甚?肯定有貓膩!

我四下看了一圈,見有一條窄窄的小道可以繞到屋子後面,便提起裙角從花壇上穿了過去,找到了白朗之躺著的房間,踮起腳尖偎在窗子下沿偷听。

「郎之,你怎麼樣了?還好麼?」聲色清淺細膩,口吻溫軟香糯,光憑這聲音就能听出這個男人定然是個極品。

我模了模下巴,目光輕輕一轉,郎之?叫得可真親切。

「無礙,你不用擔心。」白朗之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雪。

「呵……沒想到,這樣還不能弄死那個女人,倒是白白叫我們遭了這麼多罪……」牡丹男細著嗓子,咬著銀牙頗有些恨憾。

白朗之一驚,趕忙阻止了他的話頭︰「小心些,隔牆有耳。公主才走不久,要是被人听到了,你我可沒第二條命。」

「公主剛來過?」牡丹男微微拔高了聲調,顯得有些詫異,「她來干什麼?」

白朗之輕輕一哂,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大概……是可惜我這張臉皮和這個身子吧,還說要張御醫去宮里拿雪蓮玉露膏給我用。雖說沒了以前的記憶,性格也變了不少,但終歸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貪色戀歡,揮霍無度。」

我︰「……!」白眼狼啊白眼狼,我怎麼你們了?!

勞資都放人救傷了,居然還這樣亂扣屎盆子!這怨念得是有多深吶!

果然之前沒有猜錯,當真是府里出了內賊,只是我沒想到元凶居然還不止一個,而且——竟然還是「我」的男寵?!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腳底發涼,心底騰的就竄起了一股子小火苗。這群人不待見老身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置我于死地,下毒手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看他們這陣仗,決然不會就此收手。

「好不容易采到了鬼宮的七星草,調制出這麼一顆極品媚藥,慕容費盡心思把藥送進了賤人的嘴里,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哼……光想著都憋氣!」

「天意如此,這次便就罷了,等這陣子風頭過了再想辦法也不遲,來日方長不是麼?」

我……臥槽!敢情一窩子白眼狼合著算計我呢?!

「公、公主?」花壇外,一個小廝探過頭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句。

我趕緊踮著腳尖往外走了幾步,彎腰作四處搜索狀,一邊朝他揮揮手︰「方才本殿見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貂竄進了園子,你快叫些人來給本殿找找,要是捉到了,本殿重重有賞!」

「是!」小廝立刻應了一聲,匆匆跑開喊人。

我又回頭在草叢里裝模作樣拔了幾下,撓了撓下巴作疑惑狀︰「剛才明明看見它跑進來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獨自琢磨了良久,我才轉過身,半抬頭用余光往窗口瞄了眼,只見得窗沿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隱約可見暗處站著一個人在偷偷觀察我。

我心頭一跳,莫名有些惱火。

勞資穿越過來不是為了憋屈受氣的,要是成天得防這防那當心被人坑害,這日子過得豈不是太憔悴了?雖然說勞資心地善良團結友愛人畜無害,但勞資也是有底線的,別他娘的給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缸!勞資是誰啊?勞資可是二十一世紀響當當的一枚十佳女流氓!

一群人在花園里鬧了半天,差點沒把整個院子給刨地三尺掀翻過來,可還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小貂,因而一個個膽顫心驚唯恐本殿責罰。那小貂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就這麼冤枉他們我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為了讓假戲逼真一些,我又不能就這麼算了,正為難著,死妖孽搖著狐狸尾巴走了過來,鳳眼微抬朱唇輕啟︰「怎麼忽然想到要養只貂狸了?」

「動物不像人那麼有心機,養只寵物抱在懷里,窩心。」

「呵……才一會兒不見,脾氣就大了這麼多,誰惹我們的小央兒了?」

听到剛才的那些對話,我心里有些煩躁,不由懨懨地合了合眼瞼,不想跟他糾纏這個,便轉了個話題︰「我還沒問你呢,沒事兒跑我府里來干嘛?你自己的王府住不下嗎?」

死妖孽走到我身側坐下,揮手趕走了下人,繼而伸手拽過我的手腕,張口吃掉了我手里的桂花糕,還不忘在我的指尖吃了個豆腐︰「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傷,這趟回宮便是為了療傷,听聞公主府有一汪上等的溫泉,正是療傷的好去處,不知央兒是否肯賞臉讓我在你府上住小住幾日?」

原來是回宮療傷的,也就是說在我們遇見之前他本來就受了重傷,那天我雖然下手不輕,但也只是牽動了他的舊傷,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吐血,根本就不是我打傷的了?嗯……如此甚好,那我就沒欠他什麼了。

「靖王的請求,我怎麼能不答應呢?我這就讓下人打掃個僻靜的園子,給靖王當別居,靖王好好在府中養傷便是。」

「靖王?」死妖孽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上唇瓣,一手支著下巴,吊著眉梢看了我一眼,「不是說,叫我修嗎?」

「別……」我側過臉,挪開與他對望的視線,「靖王乃是本殿皇叔,直呼其名于理不合。」

「那,」死妖孽不依不饒,伸手一把攬過我的臉,緩緩湊到他的鼻尖,「私底下叫就可以了,比如現在這種時候,沒有外人……干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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