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網鏡月閔徹轉過頭,目光在鏡月未央臉上輕輕掃過︰「鏡月閔哲跟說什,叫怕成這樣
「說,讓順著父皇的意思執掌政權,然後把兵權盡可能轉移到的手里,這樣一來的皇位就穩不可破,到時候……鏡月未央忽然揚眉淺淺一笑,轉身走到鏡月閔徹跟前抬手撩起的一縷青絲,流沙般緩緩地放下
「到時候如何
「到時候,登基為帝,就封為王
墨如深淵的黑眸輕輕一爍,鏡月閔徹垂眸︰「真的這說
鏡月未央抬眼對上的視線,毫無一絲閃躲︰「難不成還是編的這種事可想不到,原來還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可端妃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這個西貝貨看起來似乎也還有些斤兩
「那是怎回的
「說要考慮幾天,可是不讓考慮,所以就答應啊鏡月未央兩手一攤,笑得像只炸毛的狐狸
除開頭那句,後面這些她說的可都是實話,鏡月閔徹愛信不信
看著鏡月未央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個滿臉憂慮惆悵的人只是一剎那間的幻覺,鏡月未央就是鏡月未央,鏡月國囂張狂妄橫行霸道的公主,在她眼里只有懶得做的,沒有辦不到的連國質子都敢覬覦,連相國公子都敢染指,還能有什事會讓她顧慮重重
眼下唯一能讓她掛心的,大概也就只有她月復中的那個胎兒吧
「現在有什打算
「不知道啊……鏡月未央忽而輕輕嘆一口氣,拉著鏡月閔徹坐下在草地上,借著的肩膀當靠背,尋個舒服的姿勢,她跟鏡月閔徹不見得有多少親密,然而能享受的東西她是一樣也不會放過,「還當父皇只是開玩笑呢,沒想到太子還真上心,這趕著逼上架,不答應的話只會更招的懷疑,可是叫這一個女兒身去執掌大權當朝听政,還真怕被人用雞蛋從朝堂上砸下來
鏡月閔徹從未跟哪個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眼下鏡月未央猝不及防就靠過來,還拿腦袋在肩膀上蹭蹭,鼻息之間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聞著有些熟悉,恍然間讓想起之前某個夜晚,鏡月未央也是緊緊貼著的胸口,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鼻尖,蛇狐般妖嬈的身段不停地扭動著,勾引男人最原始的**
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樣狐媚嬌嬈的女人不可能沒有感覺,只不過,這個女人卻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
鏡月未央 里啪啦說一大堆,卻沒听到鏡月閔徹的回話,不由抬頭朝看過去
不料一抬眸就看見鏡月閔徹怔怔地看著己,冷峻的面容因著那一抹怔忡而顯出幾分呆意,看著竟然有些莫名的……可愛
對上鏡月未央的視線,鏡月閔徹恍然收斂思緒,隨即面無表情地側開臉
「既然太子這看好,那就照說的做
鏡月未央挑起眉頭,笑得有幾分促狹︰「然後在最得意的時候倒打一耙,投奔到的陣營對不對
「不然鏡月閔徹忽而諷笑一聲,「難道打算投靠
「那可說不準,鏡月未央垂頭撫撫戴在手指上的玉戒,端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畢竟太子是正統,就算是西貝貨冒充的,但端妃敢這做就一定有她化解的方法,比起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二殿下,的籌碼似乎更多些而且這件事完全可以一走之不插手,要幫,總得給些好處不是
鏡月閔徹斂眉,硬挺的鼻梁在斜陽下投射出一道暗沉的陰影,落在側臉上合著額前的碎發看起來尤為森寒
「要什好處
「要……鏡月未央緩緩轉過身,一手撫上的肩膀搭在的肩頭,一手輕輕抬起俊朗的下顎,下而上露出睥睨而貪婪的目光,「
深沉的黑眸微微一縮,射出尖銳的眸光,不掩任何殺氣與鋒芒
鏡月未央卻是彎著眉眼沒有挪開半分目光,曖昧莫名的柔軟輕易化解那森寒的目光︰「知道的,很早之前就看上,可是跟們不一樣,除非願,不然用強的也沒有用,喜歡的不是這張臉,也不是的身子,喜歡的……嫣紅的薄唇款款湊到鏡月閔徹稜角分明的面龐前,輕輕呼出一口溫濕的氣息,「就是這種狷狂霸道的……野心
抬手握住鏡月未央抵在下巴的食指,鏡月閔徹忽然勾唇笑起來,鏡月未央從沒見這笑過,一剎那間幾乎有些失神,原來越是冷漠的男人,誘惑起來就越是撩人
「可是二哥,不介意
「以前介意過,可現在不介意
「為什
「因為一想到不心會死,或者當上皇帝娶別的女人,就會覺得……無法忍受
「的意思是,愛上
「愛鏡月未央忽然仰頭哈哈大笑兩聲,像是听到什破天大笑話一樣,眼角幾乎泛出淚花,「怎會稀罕這種不值錢的東西,只不過是簡單的——想要而已
「那……鏡月閔徹俯首湊到鏡月未央下顎,冰薄的雙唇輕輕掠過她的紅唇,冷然的氣息黑眸中一閃而過,「就來要吧
鏡月未央心頭猛然一跳,差點就把持不住就地要,最種還是暗暗一咬牙,硬生生挺過去
尼瑪的這只深山老狐狸,都快修煉成精
還以為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是狐狸終究是狐狸,就算扒光皮也洗不掉那身騷味兒,感覺到男人的反應,鏡月未央額頭噗噗冒一團亂糟糟的黑線,默念十多遍「色字頭上一把刀才逐漸壓下心里的邪火
張口在鏡月閔徹冰薄的唇瓣上輕輕咬一口,鏡月未央一手扶著月復垂頭低低笑兩聲,聲音听起來顯得異常的歡愉
鏡月閔徹抬手輕輕撫一把嘴角的咬痕,不是很疼,卻沒來由地讓心頭輕顫一下
這個女人,果然……
留不得
跟太子攪完基,跟鏡月閔徹調完情,鏡月未央累得差點虛月兌過去,雖然跟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法子,但這種斗勇斗智的過程實在是太耗精力,跟戴慣面具的狐狸談判,一出戲不能唱得不入戲,不然會叫別人發現端倪,可同時又不能太入戲,萬一假戲真做抽不開身,她豈不是要哭死
就像現在,依偎在鏡月閔徹的懷里,听著胸口強健有力的心跳,她都會忍不住覺得,這個男人……很可靠
可靠得……要命
如果不是那樣的身份,如果沒有那樣的野心,或許她可以留在身邊,可是上天早就注定,們之間……連孽緣都不會存在
挺著一個大肚子,鏡月未央然是不可能上朝听政的,皇帝要把政權交到她的手里,必然先要等她生下孩子,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在這上面動手腳的話,一定會選擇她臨盆的日子不過在此之前,卻是不妨礙皇後一行給大臣們做思想工作,就算們還不是很能接受鏡月未央掌權,但至少可以不會那抗拒
為避免被激進之人迫害,在皇帝提出那樣的建議之後,鏡月未央就一直乖乖地呆在府里待產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行為
任人宰割鏡月未央的字典里可從來都沒有這個四個字的存在
換上一襲夜行衣,鏡月未央束好面巾,綰起長發緊緊扣在腦後,踏著黯淡的月光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房內,輕巧敏捷的身手像是躍上屋檐的黑貓,哪里還有半分臃腫的姿態黑暗中隱約可見巧的身軀,白日里凸起的月復此刻已然平坦如初,瘦削的蠻腰看著更是不盈一握
而在密室之內,彥音趴在一個搖籃邊上,兩只熊貓眼無精打采撐著,幽怨的眼眸里透著一股異常強烈的殺人的沖動
搖籃里的肉團子卻是精神奕奕,蹬著腿兒咯咯直笑,笑幾聲就哭,好不容易哄得不哭,又蹬腿兒發笑,沒過一陣又繼續給哭,差點沒把彥音給玩死
真心覺得跟這娃兒八字反沖……
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要跟肉團子有任何的接觸
當然,不知道的是,這才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而已
「啾……咯咯……啾啾……咯咯咯……
肉團子才剛剛會睜開眼楮,軟趴趴的手兒還不能完全撐開五指,嘴角淌著的口水就一直沒停下,一邊發出稀奇古怪的聲音,一邊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往胸前啃
看著濕一片的胸襟,彥音咬牙切齒地發誓,肉團子絕對絕對是全天下最可怕的東西
「看來團子很喜歡嘛
打開密室的門,白朗之拎著一個食盒走近,繼而從中取出一盅溫熱的羊女乃遞給彥音
「臥槽彥音終于忍不住罵娘,「快把這玩意兒弄走,要被她折磨瘋
「倒是想抱抱她,可是除,誰踫她都哭……白朗之說得無奈,臉上卻全然幸災樂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