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後,母皇被搶了 71、我咬回來了!

作者 ︰ 寶馬香車

「嗯。」

白朗之微微頷首,臉上閃過幾絲狐疑。

聖焰帝君一出來,鏡月未央就跑了開,楚鶴鳴只當她是私底下有安排,倒是沒怎麼懷疑,收斂了神情站在一邊。

拐過轉角的時候,柳逸軒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飛快的閃出去,但一眼之下並沒有看清,便走上前去詢問︰「剛剛你們在跟誰說話?」

白朗之冷冷一哼︰「跟你有什麼關系?」

郡守見他這般無禮,當即厲聲喝了一句︰「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跟陛下說話?!」

「噯,不得無禮。」柳逸軒抬手攔住他,轉而噙著笑睨向白朗之,「他可是貴客,你且要好生招待。」

「是……」

郡守不知道白朗之兩人的身份,帝君也不說破,他便也不多問,躬身退到了一邊。

白朗之又是一聲冷笑,繼而轉身走了開,不願跟他多做糾纏。但凡在腥風血雨中登上皇位的,又有幾個是簡單的角色?就連央兒那樣的人,有時候也免不得要心狠手辣,且從不自詡什麼好人,比起柳浮玥來,這個男人更叫人提防,尤其是那雙赤金雙色的眸子,看著十分讓人不爽!

因著找不到鏡月未央,柳浮玥一直心神不寧,神情冷冷的,擱哪兒都是一座冰山。哪怕府里的小丫鬟傾慕他的絕世容顏,也是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一走近就被凍成了冰塊,都遠遠地候在一邊。

柳逸軒自然知曉他的心思,卻是不能把鏡月未央的行蹤告訴他,便上前勸道︰「既然沒有找到尸首,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憑女君的身手,又能有誰傷得了她——」

一句話還沒說完,柳浮玥忽然站起來,抓起他的衣襟滿眼冷佞。

「她死了,最高興的不是你嗎?當初要不是你率領大軍去圍攻她,又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可朕沒說過要她死。」柳逸軒不冷不熱地回他,「不然,朕也不必換了你的盔甲去引誘她。」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柳浮玥更氣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

「你就怎麼樣?」赤金的眸子緩緩沉了下去,重瞳閃著幽光,「殺了我給她陪葬嗎?」

「不用你去陪葬,」對上那雙詭異莫名的眼楮,柳浮玥轉而淺淺笑了起來,慢慢松了手,「有我去陪她就好了。」

既然在這里找不到她,那就去別的地方找,天涯海角,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看著柳浮玥翩然而去的背影,柳逸軒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沒有叫住他。這一輩子,他做錯過很多事,傷過很多人,負過很多人,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從小護著他長大的皇兄,但一步步走到現在,他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前有虎後有狼,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哪怕是走錯一小步,都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他只能贏!

「來人。」

柳逸軒淡淡吐出兩個字,屋內瞬間閃出來一名勁裝武士,走到他跟前下跪听令。

「你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冥皇手里,速去速回!」

「是,陛下!」

下屬接過信放入懷中,一轉眼又即刻消失在房中。

那人走後,柳逸軒獨自一人在房里坐了良久,直到日落西山月漸出雲,才打開門走了出去,轉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徑直朝鏡月未央所在的房間走去。

「叩叩叩,叩叩叩……」

听到敲門聲,鏡月未央磕著瓜子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誰啊?」

「是我。」

听出來是柳逸軒的聲音,鏡月未央趕緊走過去打開門,還來不及抬眼去看他,頓然就跌進了一個沉穩有力的懷抱里,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席卷過來,吻得人透不過氣來。

「怎……怎麼……發生……什麼了?」

鏡月未央攀著他的肩維持著身體的平衡,一邊還要分出神來抬腿去關門,她可不想便宜了郡守府里頭那個愛听牆角的小子,帝君的戲也是他能看的麼?要交錢的!

柳逸軒抱起頭徑直往里屋走去,沒有回答,只胡亂撕扯著兩人的衣物,瘋狂地吻著她的紅唇,脖子,鎖骨,香肩……听著她禁不住細喘的聲音,才稍微放緩了力道,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里愈發濃烈的不安,才能揮散那種愈漸濃厚的孤獨。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呵呵,只要你不趕我走,我當然一輩子都跟著主人!」

鏡月未央還是一派沒心沒肺的模樣,回應得快,說得真摯而單純,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沒有任何的煩惱與憂慮,但凡是她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做到,所以承諾對她而言幾乎是輕如鴻毛。

縱然不是真心實意的話,柳逸軒卻仍舊覺得受用無比,即便是欺騙,即便是自欺欺人,他也甘願就此沉淪一回。

「央兒,若是定了江山,我便封你做皇後,這輩子只寵你一個,你說好不好?」

「呵呵,只要是主人喜歡的,未未都喜歡!」

沉浸在纏綿情事里的男人沒有發覺,女人這日的笑容比以往燦然了許多,更添了幾分嫵媚嬌柔的靈氣,仿佛被神來之筆點了眼楮,聚齊了七魂與六魄。

鏡月未央攀著柳逸軒的肩,承受著他莫名而來的激情,身體完美的契合讓她很是享受,但無論他有多賣力,她也絕對不會輕易饒恕這個狂妄無知的男人——

尼瑪!竟然讓她給他下跪?!

還跪了不知一次!

做事不合他心意,居然還懲罰她!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哭著跪在她面前懺悔!她女乃女乃的,敢對她用攝魂之術,就別怕她打擊報復!下手之前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她幾時給人跪過了?可別叫她逮著機會,罰他跪上三天三夜的搓衣板!

柳逸軒的攝魂術固然厲害,但鏡月未央的心智也非常人能及,而且她的靈魂本來就來自異世,同這個身體不免有些許隔閡,再加上方才在院子里遇見了白朗之兩人,某些情愫被勾了出來,只是她能清朗一時,卻仍不能完全應對柳逸軒。

就算閉著眼楮不去看他,身陷虎穴她也不能亂來,畢竟這里俯拾皆是聖焰的人馬,城外還不知道有幾十萬大軍侯著,哪怕她一刀砍死一千個人,也夠她殺到手軟了。

若在這個時候挾持了聖焰帝君,西冥那邊又會打草驚蛇,鏡月未央思前想後,正猶豫著,柳逸軒忽而湊了過來,摟著她的腰讓她背對著她,略微有些粗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摩挲的時候有些微微的疼。

「這兩天冥皇差不多也到聖焰邊境了,到時候你跟他一道走,等我放出消息後你就撕下假皮把真正的面貌露出來……」

柳逸軒大概測算了一番,他最多能控制鏡月未央十個時辰,只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讓鏡月同西冥全面開戰,屆時兩虎相斗,必是兩敗俱傷,若能再把北漠一起扯進來,他聖焰黃雀在後,未必不能搏手一戰!

听到冥皇就在附近的消息,鏡月未央眸色一動,看來她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竟然連這樣重要的機密都沒能探得!

縱然在踫到白石老人的時候她就懷疑過,但她沒想到宗政雪微會親自出面勾搭柳逸軒——

能叫冥皇陛下親自出馬,必然是件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

想到這,鏡月未央便不打算走了,干脆繼續裝相,看看他們的狐狸皮下究竟藏了幾條尾巴?

抓住游走在腰間的手,鏡月未央緩緩牽到嘴邊咬了一口,輕笑著問道︰「那……要我殺了他嗎?」

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柳逸軒先是一愣,繼而眯著眸子考慮了一番,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鏡月未央的耳根,撓得人又癢又麻。

「如果可以,殺了他自然是最好不過。」

嫣紅的嘴唇上揚成一個妖冶的弧度,果然……這個男人也是只披著羊皮的禽獸,還是只胃口不小的大獅王。

「不過,要是太勉強就算了。」柳逸軒緊接著又追加了一句,「不管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接你的。」

哼,還算他有點兒良心,不然她就再罰他跪上三天三夜,好生地教訓一番!

「好,都听你的,」鏡月未央轉身環住他的脖子,眸色瀲灩如萬花灼華,「你一定要派人來接我回去……」

柳浮玥被柳逸軒氣走了,白朗之兩人借著療傷的理由,在郡守府多留了兩日,兩人暫時不知道鏡月未央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告訴柳浮玥,免得多生事端,畢竟柳浮玥是他們柳家的人,多多少少還是要忌諱的。

等柳逸軒一走,鏡月未央收拾了一番正要去找白朗之,沒想到他們嗅覺倒是很靈敏,先自找了過來。

見到鏡月未央脖子上還沒來得及掩蓋掉的紅痕,斑駁如烈焰,看起來甚是嚇人,楚鶴鳴劍眉立刻折了起來,冷冷飛入鬢角︰「他竟敢……他竟敢……我去殺了他!」

「等等!」

鏡月未央趕緊叫住了她,轉頭嫣然一笑︰「你放心,我沒吃虧,我在他肩膀上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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