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邪神,這樣真的能把我的不滅金剛身提升到第四層嗎?」林肯泡在藥筒中疑惑的問道。
此時的林肯,全身浸泡在一個古代用來沐浴的木桶中。這木桶黑亮異常,雖然有著木質紋理,卻給人一種玉石般的質感。如果讓任何中醫看看這木桶,一定會驚呼出來。這整個木桶居然是用能夠調理極端藥性的千年黑玉木鏤空而成。黑玉木這種華國特有的名貴藥用樹種,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滅絕。如果放在現代,如牙簽一般大小的黑玉木,就是同等體積的黃金十倍的價值。而現在,居然有人拿這種名貴藥用木當作洗浴大桶。可以說,光著一個木桶,就是可以和故宮博物館最珍貴的寶物相媲美。
林肯所在的桶中,有各色的粉末在滾動。木桶的下面,則點燃著一堆火。從桶中不斷冒出的熱氣來看,最少也有七八十度。隨著熱氣不斷的冒出,濃厚的藥味充滿了整個房間。
被林肯稱為為火雲邪神的,是一個面相普通,在這少林寺中隨處都可見到的中年和尚。
「小林子,你怎麼就信不過為師的話呢?就算你信不過為師,也該信得過被你用掉的二十根千年山參和和三十株千年靈芝啊?退一萬步,即使你信不過偶那千年人參和靈芝,難道你還信不過自己的人品?小林子,你要相信自己的人品。只要你相信自己的人品,你就一定能把不滅金身推進到第四層。你說為師,說得對不對?」
現在的林肯,恨不得那根棍子,把自己的這個師傅敲死。不過為了把自己的不滅金身推進到第四層,也不得不泡在桶里,進行所謂的藥浴煉身。自從林肯被杜小川打敗以後,就趕回了少林寺內。要把不滅金身提升到,據說能擋住坦克主炮的不滅金身第四層。
「那個,小林子。為師有事要辦,就不陪你了。兩個小時候後,藥性吸收的差不多再出來,一定要記住。」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如同瞬間移動般,憑空消失在房中。
在消失的瞬間,中年和尚又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一個幽靜的禪房中。
「小林子,你還真是能夠闖禍啊!」華生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為自己這個徒弟善後起來。
雖然他這個徒弟心性資質俱佳,小小年紀已經把波若米真經煉制第四層,但惹禍的本事也是一流。出去一趟,就惹了這麼一個大禍事。不過最讓華生在意的是,還是能把自己徒弟一擊而敗的年輕人。
「不知道,那年輕人是哪個怪物的傳人。我可不想被那些他們找上門來,還是把麻煩給那年輕人解決掉的好。」被林肯這麼一鬧,華生估計會給那年輕人帶來不小的麻煩。
想到這里,華生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手機,播出一個長達十八位的加密電話︰「老王啊,自從你升至上將以來,好久都沒有來我這里坐一坐了……」
「老王,你太讓我傷心了。難道我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聊聊天……」
「好吧,被你猜中了。其實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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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張局長頭上不禁的冒出一頭冷汗︰「居然是安全局打來的電話。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會驚動這麼多人。」
剛才接到省廳領導的電話,大意是說,關于踢館事件,就當時什麼都沒有生過,停止追查。後來又接到安全局的保密電話,直接點名不要過問這個叫杜小川的學生的任何事情。並且要求他們直接放人。
張局長再次擦了擦一頭的冷汗,多年官場的模爬滾打,已經讓他知道這個叫杜小川的學生非常的不簡單。甚至于……甚至于……他隱隱的感覺到安全局那邊的一絲懼怕。
「堂堂國家暴力機關,居然會害怕一個學生。這到底,開的是什麼玩笑。」雖然覺得荒誕,但這種想法卻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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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畢恭畢敬的親自把自己送出派出所的張局長,杜小川實在是模不著頭腦。不過既然能從看守所出來,杜小川也就不再多想。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猶豫再三,杜小川放棄了回學校的打算。
「有段時間,沒去看她了。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想到這里,杜小川有了決定。
川安雖然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市,但地理位置卻可以說有些特殊。因為川安市里離全國最大的經濟中心︰申海,只有百多公里的路程。鐵路大動脈直接連接川安與申海兩市,兩地往來也算是便利。花上不多的錢,杜小川就踏上了前往申海的火車。
「還真是大都市呢!不過世界上,居然還真會有這種學校。」每一次進入申海市,杜小川就會像鄉下人一樣,出這樣的感嘆。
嗯,特別是站在這里的時候。
杜小川所在的地方,是一處佔地頗廣的建築群。從建築風格上來說,有些像是教堂,更有些像是宮殿,又或者是上流社會聚集地之類的地方。
對,杜小川承認它是教堂、承認它是宮殿,但絕不承認這是一所學校。如果把這個地方稱為學校,杜小川絕對無法認同。雖然在這處建築的大門處,有著「愛立頓私立中學」這種有如精美浮雕一樣的華麗門飾。如果一旦認同這里是學校,杜小川怕自己的價值觀就會瞬間崩潰。如果把「愛立頓中學」與杜小川說就讀的川安市九中做一個比較。就會明白什麼是皇帝與乞丐之間的差別。不,那甚至已經出了皇帝與乞丐這種簡單的範疇。會讓人不自然的想起,同樣是建在同一個國家的中學,差別為什麼就這麼大呢?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探討一下,貧富差距為什麼會大到這種程度的問題。
「同樣是學校,差別還真是……讓人無語啊!」杜小川有時不由的感嘆。
愛立頓私立中學,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孩子們所就讀的學校。據說這所學校不光是有錢就可以就讀;據說,這里的學生非富即貴;據說,如果成功綁架這里的任何一個學生,就可以幾輩子不愁吃喝;還據說……。
反正這里的傳說很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這里還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呀。」看著那散著高貴氣息,讓杜小川這種鄉下人連直視都沒有勇氣的跑車,看著那身穿黑色西服,佩帶黑色墨鏡來接這群公主少爺們放學的保鏢,杜小川不由得想到。
倚在牆上的杜小川,突然一下子挺立起身來︰「還真是越來越像了,和那個女人。」
杜小川目光注視的,是一個小女孩。雖然杜小川也只有十八歲,但他所關注的那個女孩子,卻也不得不加上一個小字,因為那女孩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她穿著寬大的白色連衣裙,有著金色的頭。黑色的小皮靴敲擊著地面,出「咯咯」的聲音。黑色的長襪,一直到膝蓋處。女孩好像非常敏銳,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向四周望了望,最後,停到杜小川的方向,明顯愣了一下。女孩大大的藍色眼楮明顯一縮,隨後恢復正常,假裝沒有看到杜小川一般。不過,臉色冷了下來。以杜小川現在的敏銳,自然可以看到,那女孩子眼中的那一絲哀傷。
對,是哀傷。
通過那大大的天藍色瞳孔,可以讓人知道。這女孩,是一個外國人。金色的頭並非染成,而是天然。
看著女孩的面容,很快與杜小川記憶中的那不曾忘記的某人重合。
「對不起。」杜小川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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