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家後,杜小川躺在床上無聊的翻動著福音全書。使用密宗長拳能力卡後,已經過去了數天的時間。雖然如此,杜小川郁悶的心情卻還是沒有緩過來。
這也不奇怪,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折了十年的壽,心情都高興不起來。
「居然又打開了一頁。」杜小川翻動著福音全書,看著上面的內容。
就在前天,福音全書又有了新的變換。繼第二頁的戰績頁之後,又有一頁被杜小川打開。
看著新打開的如同古舊羊皮紙般書頁,杜小川無可奈何的晃了晃手中的福音全書︰「雖然又開啟了一頁,但這頁到底有著什麼作用呢?」
在古舊的羊皮紙的頂端,有著兩個大字。這兩個字如同戰績頁一般,雖然杜小川並沒有見過,卻可以清楚知道這幾個字的意思︰契約
不過,除了莫名其妙的看懂了「契約」這兩個字外,杜小川對它的實際作用一無所知。
被前幾天‘使用能力卡事件’弄得沒有半點精神的杜小川,看著書有「契約」兩字的古舊羊皮紙,卻也打不起精神。他有氣無力的翻過這頁,看向下一頁。
事實上,福音全書也只開啟到第三頁。杜小川之所以要翻看第四頁,是因為這頁雖然還沒有開啟,卻有著一些奇特的變化。
一塊翠綠色的晶石,嵌在第四頁的書頁上。
這塊翠綠色的晶石,正是從那千年古畫中被福音全書拉出來的那塊,用來當作詛咒載體的石頭。這翠綠晶石不知是什麼奇特存在,居然第一時間與福音全書的第四頁融合在一起。閃動著漂亮晶綠色光芒的石頭,嵌在書頁中。以翠綠晶石為中心,書頁的大部分變成了一種類似金屬質感的銀白色。瓖嵌在書頁上的奇石,居然有一大半融化在第四頁上面。
「按照這種融合度,要全部融化大概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知等這翠綠晶石全部融入書頁中,第四也會生什麼變化?」杜小川隱隱感覺到,當這塊翠綠晶石與第四頁完全融合時,也就是第四頁真正開啟的時候。
不知不覺間,杜小川抱著福音全書慢慢睡去。古書再次融入他體內,消失不見。不過在川安市不遠處,卻有一件事情要與杜小川的生活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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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不想死。」
「救命,誰來救救我。」
「如果能再快一點,如果能再快一點的話,就……」
一輛載滿貨物的大貨車,在公路上飛馳著;在大貨車前面不遠處,有著一個小小的黑影。公路上的照明燈已經損壞,讓整個路面變得陰沉沉的。無星、無月、無路燈的晚上,讓人看不清黑影是什麼東西。
……
「該死,居然又打瞌睡了。」司機心中猛地一驚,一絲絲的冷汗從頭上冒出來。
司機現在的情緒非常糟糕,事實上,自從路上遭遇泥石流,車被堵了五天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眼見簽訂的運輸合同馬上就要到期,而他還有著兩千公里才能到達目的地。違約金啊!違約金!那全都是違約金啊。每晚到一天,他就要交付一千塊錢的違約金。好不容易接了這麼一趟生意,睜下來的幾千塊錢,眼見連違約金的費用都不夠交付,他心里又怎麼能不著急。
眼皮越來越沉,司機趕緊讓自己清醒過來︰「連續一天一夜趕路,果然讓人吃不消。違約就違約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趕快找個地方把車掛靠住,然後再睡一覺。要不然,非出事不可。」
打定主意,司機緊了緊方向盤。一天一夜的連續趕路,已經讓他的眼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什麼東西?」前方一個黑影映入司機的眼中。
正與睡魔進行抗爭的腦神經,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處理眼楮傳遞過來的信息。
「不好,是人。」當貨車的前照燈穿透昏暗,照射在前方,司機終于看清了所謂的黑影是什麼東西。
當司機踩下剎車的時候,車與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至數米。
雖然狠狠地踩著剎車,司機心里卻非常的明白︰「完了。」
看著那人驚恐的側臉,司機已經知道了對方,甚至于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傻瓜,難道你以為能跑得過全沖刺的卡車不成。」看著驚恐的想要逃月兌貨車撞擊的那人,司機已經預知了結果。
……
「不想死,不想死。」
「救命,誰來救救我。」
「如果能再快一點的話,如果能再快一點的話,就能夠,就能夠……」
……
杜小川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那呼救聲,是怎麼回事?」
杜小川思考著那充滿求生**的吶喊來自何方,卻被睜眼看到的第一件事情吸引住了。隨後,好像有個安置在腦袋中的開關被打開一般。一瞬間,他明白了那呼救聲來自何方。同時杜小川也明白了這契約頁的真正作用。
「以我第九代球長的名義,契約啟動。」杜小川在心中默念。
隨著這句話在杜小川心中響起,本來灰色的契約頁出現了變化。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契約頁書寫一般,一條條的文字出現在了原本空白的羊皮紙上。與此同時,書頁散出光輝。當契約頁的內容書寫完畢,整個契約頁復制生成一張羊皮卷軸,變為一道流光劃破虛空一般,飛盾而走。而後,整個契約頁,又變成了原來那種灰色不起眼的樣子。
如果有人看到牆壁上的掛鐘,就會現,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時間居然是靜止的。
就在羊皮卷軸消失的同時、在川安市的1o4國道上、在某個大貨車前、在那個即將迎來悲慘命運的某個年前人面前,同時出現了一道展開著的羊皮卷軸。
「要死了嗎?真是不甘心啊。明明還是處男、明明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明明還……;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命運啊!」年輕男人已經感覺到貨車帶起的風聲,以及響起的急促剎車聲。
年輕男人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就如同定格住的畫面。不,準確的說,時間的確實被定格了。
已經做好死亡準備的年輕男人,並沒有感到貨車撞擊的觸感︰「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