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平淡的生活
即使杜小川已經用聖階的方法，對自己的行蹤進行了偽裝，沒想到還是被那個女人察覺到。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現在，的確是發生了。
「可怕的女人啊。」杜小川在心中又一次這麼感嘆道。
對于李珊這個女人，杜小川實在是太過了解了。
以她那種性格，絕對是異類中的異類，怪人中的怪人。
就像是李白和杰克遜那般，理所當然的放棄無數人付出努力想要得到的名校學歷，理所當然的進行著居無定所，風餐露宿的流浪生活，理所當然的覺得這種生活非常愉快。
這樣的人，就是人群中的異類。李珊的異常，其實更在李白和杰克遜之上。
那種在社團互動中，連黑潮力量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但就是這種異類，卻是居然融入到了正常人的生活當中，並且是享受著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杜小川才會說，這個女人可怕。
強的可怕。
對于李珊所選擇的生活，杜小川知道那並不是自己該來打擾的。
在那之後，杜小川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節奏當中。
時不時的，杜小川會出現在原本的社團室中，陪著無聊的關凌閑聊。
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自然是來進行自己的正式的工作，來尋找那和他手中的晶球共振的東西。
時間，就這樣一年年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就連關凌也是畢業。
畢業了的關凌，倒是並沒有從事普通的，比如白領之類的工作。
同為怪人之一的關凌，在畢業之後的有一段時間，也好像是有著打算要像自己的前輩們學習，進行徒步的全球旅行。
不過最終，因為杜小川所說的‘風吹日曬對于女孩子的皮膚不好’而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關凌在這一處大都市中，開設了以一家咨詢公司。
所進行的咨詢，當然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咨詢，而是關于各種靈異類的咨詢。
在開業的第一年，關凌的這個，由著名高校的高材生，所創辦的充滿了封建迷信一般的公司，純利潤達到了億元。
「這個世界，賺錢真的是太容易了。」關凌曾經是向著杜小川這麼高呼道。
關凌的這家公司，之所以這麼輕易的就能夠賺到錢，卻是因為他所面對的都是高端用戶群。
有錢人們遇到無法用常理來解決的麻煩，很容易就會找到她，並且是願意花費大價錢。
以關凌的那種暴力手段，能夠難得住她的事情，還真的不是很多。
就算是偶然的遇到一兩件難以解決的事情，關凌也會找來杜小川來幫忙。
有著杜小川在，關凌遇到的麻煩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得到解決。
很快，關凌的名聲也就是快速的打響。
每年的存利潤，也是在節節的攀高。
在時不時的幫助關凌的時候，杜小川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真正的工作。
讓杜小川郁悶的是，他的計劃並不順利。
「完了，我現在簡直就是要瘋了啊。沒想到這次尋找東西，居然是比在蒙金的那顆星球上，還要麻煩啊。」杜小川簡直就是氣的要跳起來。
不，他真的已經是跳起來了。違反了力學的原理，背叛了牛頓，足足跳起了將近三米高。
直到撞上了天花板，杜小川才落下來。
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杜小川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處于公眾場合。
「喂，那就是那個關凌公司的里面的員工嗎，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看到沒有，哪里有正常人，能夠一下子的跳的這麼高啊。三百萬的基本咨詢費的價格，說不定還是值得的。」其中有著人向著杜小川指指點點的說道。
好在，這里的人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卻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當然，這是拖了關凌這個公司的福。
現在，杜小川正是在關凌的公司內。隨著公司的作大，整個大廈的上下兩層都是被關凌給包起來。
現在，杜小川就身處于上層。
在引起騷動之後，關凌也被引了出來。
看到杜小川難得來自己這里，關凌熱情的向著杜小川打招呼︰「學長，好久不見。」
看著關凌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看著自己，杜小川也知道，自己這次估計又要伴著關凌打上一段時間的白工了。
「我以前那個清純可愛，花見花開的凌妹子，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听外面的人說，現在你僅僅是動一動嘴皮子，就要三百萬的基礎咨詢費哎。」杜小川向關凌這麼說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正咱這里是明碼標價，做的是童叟無欺的生意。」關凌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純潔眼神說道。
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有鬼想要敲關凌家的門的話，那還真的是傻到家了。
除非等著被關凌做掉，絕對不會有第二條結果。
「好了，反正你這只掉進錢眼了的小狐狸，我是管不著。只要外面那些傻大個願意掏錢，怎麼樣都無所謂。」杜小川用手指敲了一下關凌的腦袋後說道。
關凌一副被欺負的樣子，抱著自己的腦袋，眼淚汪汪的看向杜小川。
「不要給我賣萌了，我這段時間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任你差遣就是。」杜小川向著關凌說道。
「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關凌一下子變得如同小兔子一般，在杜小川面前蹦蹦跳跳的喊道。
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是破壞了關凌現在的可愛形象。
「終于又可以多宰那些冤大頭幾筆了。」關凌蹦蹦跳跳的高興的說道。
真不知道，如果現在關凌的真心話，被外面耐心的等著關凌接見的冤大頭們听到，他們會作何感想。
好在，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
這家咨詢公司中，真正能夠處理異常事件，也只有著關凌一人，很多的時候，都是分身乏術，讓賺錢的機會白白的溜掉。
那些真正需要他動手的，每一比至少也有著數千萬的額度，失去一比都讓關凌痛心不已。
現在有了杜小川這個免費打工的，關凌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看到關凌高興的樣子，度小川又向著關凌問道︰「別光顧著高興啊，我拜托你的事情，這段時間辦的怎麼樣了？」
「這個……嘿嘿嘿。」關凌一隊遠目的樣子。
看到這里，杜小川也是知道已經是沒戲。
杜小川為了調查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卻是也拜托過關凌和杰克遜同樣的事情。
畢竟現在，關凌已經是稱為業內人士，接觸到相關的事情的會比較多，很可能是有著對于自己有用的信息。
「算了，這種結果也已經預料到了。我想要尋找的東西的消息，並不是能夠那麼輕易就能夠找到的。」杜小川想到這里，不由是笑了笑。
見到杜小川並沒有在意，關凌不由的是雙掌合十，向著杜小川保證道︰「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我一定會努力的。這一點，還請學長放心。」
「知道了，又沒有責怪過你，還不是因為你反應過度。」杜小川向著自己這個學妹笑著說道。
當初在一個社團的幾人，現在也只有著杜小川和關凌的能夠見面的。
像是李白和杰克遜那種人，可不是什麼親情，友情，愛情之類的東西，能夠束縛住的。
準確的說，這兩位恐怕是最為厭惡束縛的家伙了。
另外的李珊，選擇的那條平淡而幸福的生活道路，也給杜小川和關凌一種‘過去的人和麻煩事情，都不要來煩我’的拒絕感。
杜小川和關凌也不願意去打擾她所選擇的道路。
現在關凌每次見到杜小川，之所以這麼高興，更多的可能是因為杜小川是唯一當初的社團中，還能保持著聯系的人了。
「就連我，有一天也是會離開的啊，小丫頭。」看著關凌歡快的背景，杜小川心中這麼想到。
想到這里，原本是希望能夠快些尋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離開的杜小川。原本已經有些急躁的心，現在卻是不由的放松下來。
甚至于，杜小川已經有些希望，沒有那麼快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東西，說不定是一件好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杜小川的想法起到了作用。在接下來的年月中，杜小川始終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對此，杜小川也並不是非常的著急。
每天，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對于各種怪異傳說進行搜索，然後是無功而返。
時不時的，杜小川也是會和關凌見上一面，並幫助關凌的公司做一些工作。
不知不覺間，自從李珊畢業後從社團中離開，杰克遜和李白也相繼是退學，已經是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
「到底已經是十幾年了呢？」杜小川坐在一張藤椅上，喃喃的說道。
關凌笑了笑，隨後回答道︰「已經是十八年了。」
回想了一下社團解散的年份，同時又算了算今年的年份，杜小川點了點頭。
果真，已經是是十八年來。
在這十八年中，杜小川對于這個星球的生活，已經是極為的熟悉，更準確的說，是習慣了才對。
這種安定的生活，杜小川已經是好久沒有經歷過。
不用在星海間穿梭，也不用記起自己是所謂的聯席議會的教團首領，也不用像始祖星體系出現崩潰的問題，同樣不去關心靈長大位交替的事情，這就是杜小川這十多年來的生活。
除了偶爾還要去機型一番探查之外，杜小川已經算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本星球人那般生活。
要說起來比較奇怪的一點就是，杜小川和關凌這是多年來的面貌都沒有變化。
「明明已經是將快要四十歲了，長的卻如同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外面已經傳聞，說平安集團董事長，其實是不死的妖精變成的傳聞。」杜小川喝著手中的咖啡說道。
「當著女孩子的面，提及人家的年齡，學長你實在是太可惡了。難怪都已經這種年齡了，卻連半個女朋友都沒有，看來學長還真的是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四十歲什麼的，才沒有呢，人家是永遠的十七歲。」關凌舉起手，向著杜小川抗議道。
杜小川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即使你一口井上喜久子的聲線在這里這麼宣布，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是一個大……。」
「不準說出口。」井上喜久子，不，是關凌一拳將杜小川從原本的座位上轟飛出去，並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發生沉悶的的撞擊聲。
隨後，杜小川才如同咸魚干一般，從牆面上掉落下來。
杜小川揉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就是因為你這麼暴力，到了現在還是沒有男朋友。」
見杜小川還沒有要停嘴的打斷，關凌不懷好意的向著杜小川晃了兩系拳頭。
到了這時候，杜小川才老實的停了下來。
由于黑潮力量的原因，關凌的體制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特征之一就是，身體不會再衰老。當然，還有著很早的時候，就表現出來那種龐大的力量。
對于杜小川這種同樣不會衰老的情況，關凌也只是認為，是和自己類似的情況。
當然，事情的實際情況，也只有著杜小川一個人才知道就是了。
隨後，關凌向著杜小川說道︰「學長，你之前讓我打听的消息，已經是有眉目了。」
杜小川皺了皺眉頭，看向關凌說道︰「這次，不會又讓我空歡喜一場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學長所說的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是準確的找出來，只能是尋找可疑性最大的地方，進行探索。」關凌也是無奈的說道。
現在關凌和杜小川談亂的話題，自然是他所需要尋找的東西相關的問題。
在這十多年的時間中，杜小川從關凌那里收到過很多相關的報告，不過經過他的實地探索之後，都不是杜小川所需要找的地方，不是第一例出現流言實體化的地方。
隨後，關凌將手中的一份調查資料，讓給杜小川。
「反正已經是失敗了這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還是看一看吧。不過我要提醒一句，這地方比較特殊。」關凌向著杜小川說道。
「比較特殊，是什麼意思？」杜小川疑惑的說道。
「反正學長看過以後，也就明白了。」說到這里，關凌的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來。
關凌的反常，杜小川自然是看在眼里。
心中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不過杜小川最終是翻開了手中，關凌整理好的資料。
「這地方是……。」杜小川臉上果然露出吃驚的表情。
首先看到的自己手中調查的具體地名，就已經是讓杜小川驚訝起來。
受眾調查資料中，顯示的地名，並不是什麼世界大都會，同樣也不是那些著名的風景優美的旅游城市，更不是歷史文明遺跡的聖地，這是一座普通的小城。
之所以讓杜小川如此的驚訝，是因為和杜小川認識的一位熟人有這關系。
更確切的說，是曾經認識的一個熟人有著關系。
「這不是李珊的家，所在的城市嗎」杜小川這麼說道。
當年，杜小川還曾經是親自去過一次呢。
關凌表情暗淡的點了點頭︰「嗯。」
看到關凌這種反應，杜小川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還是放不開嗎，學姐的事情。」
「沒有。」關凌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從她那一副暗淡的表情上看去，又哪里像是沒有的樣子。
對于關凌的反應，杜小川也是非常理解。
這座李珊曾經呆過的城市，已經再也見不到她了。
當然，並不是搬家之類的那種理由。
李珊死了。
死于車禍。
九年前。
雖然杜小川也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那種即使乘坐的飛機發生爆炸失事，死了幾百個人，最後只有一個人存活，那個存活的人，必定會是她的感覺。
即使把她仍到戰場上，槍炮子彈必定會繞著她飛開的那種人，卻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于最普通的交通事故。
按理來說，那種人即使最後真的死亡，也應該讓人覺得非常的具有戲劇性，或者說是作為最後的大反派的家伙，這種平淡的結局真的就出乎了杜小川的預料。
「這個女人，哎」想到李珊，杜小川在心中不禁是長嘆一聲。
即使擁有著天地之間最為可怕力量人中的一員，杜小川也不得不認為，李珊是一個強的可怕的人。
那種強，並不是表現在力量之類的東西上面，而是更為里層，更為深刻的層面。
就好比一顆巴掌大的鑽石和數千噸的燒焦的木炭一般。
即使質量相差億萬倍，就連本質構成都相同，但是他們的價值的大小，所有人都能夠一眼看出來。
在杜小川看來，李珊的強大就如同那顆巴掌大的鑽石一般明顯。
就是這樣的李珊，卻是以這種普通的形式死了，實在是出乎杜小川的預料。
「辛苦你了。」杜小川向著關凌說道。
這個地方對于關凌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傷心地了。讓關凌在這個地方幫助自己調查，杜小川還真的覺得是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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