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知曉你是女子了。
明明已經那麼用心的去守護那笑容。
可惜,卻還是守護不了。
……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
許閩正坐在冷冽的對面悠閑的搖晃著大腿,手中拿著的是一盤雞腿歡快的吃著,一邊藐視著對面的冷冽。
這麼長得時間沒有見他,許閩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依舊是他那標示性的大胡子一點也沒有修剪的意思。
「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就給我做點這個吃,是不是有點小氣啊?」
說著話,在狠狠的咬上一口雞肉,果然是好吃啊,不愧是冷冽做出來的東西。
听說,他到孤雲瞳那里去當了一段時間的廚師呢,他是不是也該乘機要求一下?
「你可以選擇不吃!」冷冽冷瞄了他一眼。
許閩被冷冽的話噎了一下,快速的蠕動了兩口,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
「又沒人欠你錢,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你家老爺子又沒事。」許閩不解的問道,順便在狠狠的咬一口雞肉,吃的滿嘴都是油膩,他也不甚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
君焰和小七被王爺爺帶走了,也幸好那個時候,正好是王爺爺在他家老爺子身邊,要不然真不敢想他們家老爺子會出什麼事情。
李銘,他放走了,畢竟他的兒子已經死了,也算是為了他吧。
至于周毅,冷冽把他交給了自己家的老爺子,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清水家族已經被韓茲和江言玉對半分了,至于清水夢露……她自殺了!
冷冽本沒有要讓她那麼簡單的死掉,畢竟她居然對蘇紫做出那樣的事情,他只是想等著蘇紫回來,親自交給她處理,卻沒有防範那個女人自己死了。
媚妖沒有和周毅一起被送走,只是清水夢露自殺以後,她突然消失了。
冷冽也沒有特別的在意她的去向,那個女人對他照不成什麼危險,而且這件背叛的事件里面,她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
唯一讓冷冽稍有忌憚的是孤雲瞳派來的那個手下,夜,這個人不能留在他們組織里面,卻又不能殺。
他都不明白孤雲瞳是怎麼想的,會把他第一得力的助手,派到龍岩來當間諜,當他是傻子嗎?
雖然他現在已經明了孤雲瞳是邪殺的瞳王,但是相信孤雲瞳現在一定還不知道他就是龍岩的少主,不……是主人!
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想到什麼好事情了,表情那麼邪惡?」
許閩吃完了盤子里面的雞腿,擦了擦手,用略帶油膩的手拍到冷冽穿著干淨的西服上。
冷冽回過神來,瞪了他放在他肩上的手。
許閩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還不是我和你說話,你不帶理會的。」
「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走了。」明白許閩還沒有消失的自覺,冷冽話語淡漠的說著,有著趕人的意思。
「知道你用完我就不需要了,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
冷冽的臉色一黑。
許閩也沒有在意,拍拍吃的飽飽的肚子,幸好他提前向他要了吃的,要不然……哼哼,已這個男人薄涼的個性,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他走人的。
許閩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
回頭,神情異常認真的說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你欠我的人情了,上次我還幫你混入你老婆族里來著!」
「你放心,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在你需要的時候。」
「我知道啊。」
冷冽眯起眼看著他,眸光危險。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忘了而已。」許閩表情猥瑣而又滿足的走了。
燈光徹底的暗淡了下來,打開的窗有陰冷的風從外面吹拂了進來。
冷冽並不感覺到冷,卻又一種一切都放下的輕松的感覺。
門外是助手SKY的聲音,一切都已經回歸了正途。
冷冽猛的開門走了出去,驚嚇到正在門口坐著匯報的SKY。
「老板,你要去哪啊?」
「我有事,要走很長的時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公司的CEO,一切都交給你了!」
SKY一愣,「老板,老板,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自己看著辦!」
只是SKY追過去,瞧見的卻是越來越遠的獨屬于冷冽的高大背影。
CEO!
有沒有搞錯?
怎麼會是他啊!
……
蘇紫族部。
近期一點收獲也沒有,在蘇紫都已經失去希望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怎麼樣無法讓她相信的流言。
不知出自何處,在族人里面到處流轉,像是風吹起的蒲公英飄的到處都是。
手緊緊的握成拳,直到手指的關節已經泛白,指甲深深的扎進肉里,蘇紫還是沒有任何的知覺,像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只是心在一點一點的揪緊,痛在心口蔓延。
他當著她的面,在她的眼前喝掉海豚湯,他說要死也是我先死。
他毫不猶豫的從窗口跳下了海,卻在她看到視頻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擋住,不自然的表情。
他……
他……
那麼多的他……
怎麼會是……
他……
怎麼會是冥神?
蘇紫沒有辦法去相信,可是身體怎麼會那麼的冰涼。
她猶記得,和冷冽在一起以後的那些夜里,每每她都會做的那個夢,那樣絕望又殘忍的夢境,因為每一個清晨醒來瞧見他的臉,才會變得安心的。
只是當夢境里面的人逐漸的清晰起來,怎麼會變成冷冽的臉。
他會是他嗎?
他對她那樣的溫柔寵溺,讓她幾乎快要心甘情願的沉醉在其中不願清醒。
會是黑暗里看不清臉的,黑暗猙獰的面孔嗎?
冷冽,她嫁的男人。
冷冽,這個名字在心底緩緩的繞著舌尖走,蘇紫輕輕的默念著。
只希望他不是。
不願多想,蘇紫叫來了僕人,「我要沐浴,準備熱水!」
不多的時間,她的房間里面已經放好了木桶,木熱水里面還鋪滿了曬干的曼陀羅花瓣,厚厚的一層漂浮在水上。
干枯的花瓣經過熱水的滋潤,再次飽滿圓潤了起來,白的純淨,紅的妖嬈,黑的神秘。
蘇紫月兌上的衣物蹋進了木桶,然後整個人都沁了下去。
呼吸里都是曼陀羅花香,蘇紫放松了心情,緩緩的閉上眼楮,白皙的手指在身上慢慢的滑動著清洗著身體之上的污垢。
雖然事實上她的身體很干淨。
她只是想泡一個花瓣浴讓自己好好的放松一體,這段時間積極的尋找著關于她身世的秘密,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收獲,她已經累了。
手指觸到脖頸位置的時候,蘇紫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猛的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她胸口的位置上。
那里有著一朵透明色的曼陀羅花,現在卻轉變成了鮮艷的紅色,那顏色像極了血液的色澤,甚至比起血液來,還要更加的魅惑。
紅色……
怎麼會變成紅色的?
而她卻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原本蘇紫的身上是沒有人任何的族印的,但是那天他從族里逃離的時候,卻親手在她自己的身上刻下了獨屬于她的曼陀羅花的族印,以及代表著三種不同象征的顏色。
白,代表著純潔。
紅,代表著……
她已經**,不在是**了……
黑代表的是……
死亡……
永久的死亡!
蘇紫望著脖頸下胸口的位置,肆意盛開的曼陀羅花,紅的妖嬈又魅惑,刺的她眼楮深深的疼。
什麼時候?
什麼地方?
她**了?
蘇紫伸出白女敕的手使勁的搓著那朵紅艷的話,但是花的色澤非但沒有淡下去,甚至于更加的鮮紅了起來,像是就要從蘇紫的身上盛開在她的體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