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面要保護自身,還要分心防護雲熙,萬萬不能讓其遭受絲毫的損傷。
正是因為掌控著雲熙在手中,才是令得其余的各派高手投鼠忌器,不敢過分迫近,生怕一旦失手將雲熙擊殺,那麼就是弄巧成拙,大大的開罪雲鼎門。
「不錯小子,你資質極高,剛才我害怕弄傷這個小妞,僅僅使出不到百分之一的功力,不過你一個小乘氣海修士,居然能夠抵擋下來,也是極為難能可貴!」
寶月和尚在出手攻擊秦凡的瞬間,反手一蕩,將諸多門派加諸的攻擊,盡數抵擋,同時震驚地問道︰「你體內怎麼會有一股鬼邪之力,莫非你是鬼邪老祖的門人弟子!」
「鬼邪之力……?」
秦凡沉重地喘了一口氣,猛地想起,自己當初在秦家堡後山瀑布山洞中,獲取諸多鬼邪老祖的丹藥和功法。自己不知不覺煉化那些丹藥,運轉鬼邪心經,融入到三十三天神劍當中,令得自身真氣中,蘊含一絲鬼邪之力。
但似似而非,模凌兩可,遠比正宗的鬼邪之力更為高深玄奧。
「敢問前輩,您可是認識鬼邪老祖?」秦凡心中急速轉念道,只要這個寶月和尚和鬼邪老祖有點交情,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哈哈……那個老鬼我當然認識,他和我都是同一條道上的人,彼此愛好相似……不過在多年前,傳聞他在一次采花作案中,被人擊成重傷,後來就消失匿跡很久,你怎麼會繼承他的衣缽?」
寶月和尚一邊抵擋攻擊,一邊對著秦凡發問道。
「我幾年前遇到一尊老者,他見我資質不錯,就傳授我幾門功法,我倒是不知他就是前輩您口中的鬼邪老祖。不過他擅長使用毒藥,比如七蟲丸,僵尸毒水,絕脈斷筋膏……而且傳授我這套功法之時,給我服食了諸多的毒藥,令得我痛楚不堪……!」
秦凡娓娓道來,將當初自己從鬼邪老祖那里繼承得知的功法和毒藥通通幫弄出來,要讓得這個寶月和尚信服。
「嗯……不錯,你知曉鬼邪老兒的諸多禁忌之術,倒是假不了。看來你絕對是他的徒子徒孫無疑,想不到那個老鬼一直苟延喘息,到現在還沒死。不過他現在收斂心性,不敢出來作案,想必是當年被人打成重傷,功力大退,有心無力……!」
寶月和尚哈哈大笑起來,反手猛地打出一掌,真氣掃蕩方圓數百丈,將全部人馬通通迫開。他一把將秦凡抓攝在手心,說道︰「當年那個老鬼救過我一命,我暫時就將你一並帶走,連同這個小妞,也算是還報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說話間,寶月和尚大手一揮,腳底之上憑空就出現一艘船只。這船只居然乃是用真氣凝聚而成,長達三丈,寬丈余。凝實厚重,比起真實的船只更為堅固,懸浮在半空之中,急促地向著前方竄行。
秦凡和雲熙兩人猛地就跌落在真氣船只上,任憑外人的真氣洪流四處沖撞,都無法破開這船只的防護罩。
「啊……靜虛師太,速速救我!」
雲熙身子趴在船舷上,張臂對著一名中年尼姑呼喊道,只要月兌離秦凡的掌控,她就是萬分欣喜滿意。
否則和秦凡這個家伙在一起,整天被他摟摟抱抱,以後她還怎麼回去見人。此刻還加上一個聲名狼藉的寶月妖僧,若是不速速抽身而走的話,雲熙的整個名節將切底敗壞,今後的風言閑語不知道有多少……!
「小賤人閉嘴,不要亂說亂叫!」
秦凡氣急敗壞地罵道,真氣大手緊緊地扣住其縴細腰身,這個重要人質萬萬不能丟棄,否則秦凡就沒有任何的依仗。
「小婬賊……果然和寶月妖僧是一丘之貉,看貧尼怎麼將你擊殺!」
一名中年尼姑手持長劍,刷的一劍,劍氣彈向真氣船只,青光劍氣鋒利之極,劃破船身,一劍飛向秦凡的腦袋咽喉。而此刻寶月和尚正是被其余數十人圍攻,一時之間,倒是難以援手。
秦凡大駭之余,急忙掏起手中的冰荒塔抵擋劍鋒。這尊靜虛師太功力通玄,僅僅稍稍遜色于寶月和尚而已。
錚……!
劍光嗡嗡作鳴,急促狂暴的劍光如同蛇龍起舞,嗤嗤地撞擊在冰荒塔上,但是令得靜虛奇怪的是,自己的這一劍凌厲大殺招,居然被這座不起眼的小塔消除了九成功力,僅剩下一成的劍氣刺入到秦凡體內。
不過她震驚之余,依舊十分的鎮定穩重,哪怕是一層劍氣功力,也足以將秦凡切底滅殺,切削成一團肉漿。
但是奇怪的是,無數的劍光噗入秦凡體內,就听見秦凡慘叫一聲,全身筋脈俱是崩裂寸斷。但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的體表就泛出一層藍色冰瑩,瞬息之間,將其全身的寸斷筋脈,盡數修復,更勝往昔。
「可惡的妖孽……學會何等妖孽邪術,居然這般的怪異?看我這次斬掉你的腦袋,你還能長出一個不成!」
靜虛師太一怔,沒有想到秦凡並未死去。但是她何等江湖經驗充足,眨眼之間,就是反手一劍再度削來,劍氣橫掃,劃向秦凡的咽喉頸脖。
眼看劍光就要斬來,秦凡眼光銳利,全神貫注,手掌一揮,再度握著冰荒塔一擋,將三十三天神劍灌注其中,當做一柄寶劍來施展。劍光流轉,身形急翻,唰唰……就是接連抵抗數十招之多。
秦凡的身心緊繃到了極點,眼光緊盯著靜虛師太的劍尖不放,任憑對手的利劍從何處刺來,他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格擋住。而且越是抵擋,對于三十三天神劍的領悟就越發透徹,漸漸有種水到渠成,更進一層,豁然開朗的感覺。
「哈哈……靜虛師太,你萬萬不能將此子擊殺,我可是我的故人好友之徒,豈能讓你當著我的臉面將其誅殺!」
就在秦凡和靜虛激斗的瞬間,一道月牙刃破空斬來,劈向靜虛的後背心。原來那寶月和尚擔心秦凡不敵,故此在百忙之中,抽手攻擊靜虛,援救秦凡,生怕秦凡在混戰中被人宰殺,那他可就面子丟大了。
「哼……寶月和尚你自己今日難逃一死,別妄想著救人,先保住自己小命吧!」
靜虛反手一劍,將那道月牙刃劈開,劍光流爍,仿佛一條靈活多端的小蛇,不斷地伺機吞噬秦凡。不過每次在間不容發之際,被那尊小小的冰荒塔抵擋,始終無法擊傷秦凡的身體任意一處。
「師太饒命……我和那尊大和尚並不是一路人,我對這位雲熙小姐一直都是彬彬有禮,沒有絲毫的非禮行為,你可是要明鑒呀!你是出家人,不能妄下殺手……!」
秦凡一手握著冰荒塔,拼命地抵抗靜虛的劍術,另一手則是緊緊地摟住雲熙,同時苦苦地哀求告誡道,祈求這位佛門高人能夠放自己一馬。
「哼……你一路逃命,哪有機會享用;你倘若不貪戀雲熙姑娘的美色,你干嘛將他掠走,你速速放下她,貧尼看在你沒有將她破身的份上,可以饒你一命!」
靜虛一邊激斗,一邊勸降道。
她也是暗暗地心驚︰這個秦凡明明不過就是小乘氣海境而已,和自己相差十萬八千里都不止。但是激斗數千招,自己雖然大佔上風,但始終無法損傷挫敗秦凡。
靜虛師太的每一招都可以將秦凡震成肉泥血漿,但是每一次在瞬息功夫間,秦凡再度恢復過來,生龍活虎,而且功力隱隱有所增長。
「哎……年輕人你也算是氣運鴻天,為何偏偏要和寶月妖僧行為一路,他可是狼子野心,心性殘忍,刁鑽歹毒之輩,你跟著他在一起,遲早會多行不義必自斃。罪海無涯,回頭是岸,如此良材美玉,為何不迷途知返,走上正途,只要你誠心悔過,貧尼靜虛保證為你說情,請求雲鼎門主減輕對你的懲罰……!」
這位老師太見到秦凡如此資質,也是忍不住起了愛才之意,敦敦告誡,循循誘導道。
「是啊……秦凡你將我放了吧,我保證向爹爹說情,保證大師哥辰光不會前來追殺你,否則大師哥一到,你就是必死無疑,萬無幸免!」雲熙也是一力勸阻道。
「不……無論你們怎麼樣的花言巧語,都莫想讓我動心……!」
秦凡搖搖頭說道,回想起自己和雲鼎門人的種種打交道,對方都是盛氣凌人,蠻橫霸道,動不動就是喊打喊殺,哪里會輕易饒恕自己。
「哎……既然你堅持要走邪門歪道,不肯回頭,那貧尼就只好替天行道,將你剪除在襁褓之中,免得將來成長起來,又是另外一尊寶月妖僧!」
靜虛師太說話間,臉色一改慈悲憐憫之色,面色剛毅,掌劍齊施,強大的劍氣和掌力,逐漸將整個真氣船只陣陣坍塌,開始龜裂。
「破!」
靜虛師太猛喝一聲,整個真氣船只猛地炸裂,她長驅直入,一劍指向秦凡的咽喉,另一只手則是抓向秦凡懷抱的雲熙。這一劍一掌,其火候十分老練,功力施展得爐火純青,妙到顛毫。
秦凡急忙將雲熙橫臂一推,架在自己的身前,當做盾牌來抵抗這一掌一劍。生死關頭,他知道這雲熙身份嬌貴,靜虛萬萬不敢出手將之擊傷。
「秦凡,你太可惡了,總是拿我當盾牌,你想我身上再添一道傷口嗎……啊……師太手下留情……!」雲熙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道,連連喝叫靜虛出手留情。
「孽畜……!」
靜虛氣急敗壞,面對這個無賴打法的秦凡,有點氣餒。
劍光游走,如同跗骨之蛆,不斷地纏繞秦凡,但是秦凡卻越戰越純熟,進步極快,在招式之上,靜虛師太再也佔不到絲毫的上風。偶爾之間,秦凡還能夠反擊一招,令得靜虛大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