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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鋒晉升偽白銀級別時,已可以將分解術的群體效果變成單體攻擊。他憑空射出一縷花粉,瞬間沾染到變異蛛的身上。
那變異蛛似乎能察覺到潛在的危險,關鍵時刻突然一個翻滾,避開了要害,花粉盡數沾到它的外殼之上。接著它的外殼一塊塊的跌落,將其內髒暴露在外,這猶若生撕活剝般的疼痛即便是狂化的變異蛛,也不由疼的哆嗦起來。
眼看勝利在望,溫鋒又施出控血術,這時的變異蛛可沒有絲繭遮擋,而且髒器,控血術立刻令其體內綠液噴涌而出。
但即便連番遭受分解術和控血術的傷害,變異蛛仍然未曾死去,此時它外殼盡數月兌落,滿身沾滿鮮血,卻在狂化狀態下生命力透支,受的如此重傷仍能做出回擊。變異蛛仿佛發狂一般,也不上前撕咬,只是在那里不斷噴吐蛛網。
而對于這種蛛網,溫鋒頗感頭疼。蛛網射出時便消散空氣中,瞬移般的直接落在他的身上,若不是反彈盾存在,他早就被纏上不知幾層了。而且這蛛網的蛛絲宛若活物,居然自動鑽地,牢牢將其雙腿控制住。
溫鋒見變異蛛仍然悍勇,手下不停,音波術、控血術相繼使出,身上始終保持反彈盾的效果,愈合術阻止毒素蔓延,這番轟炸過後,變異蛛氣勢下降厲害,有些苟延殘喘之相。而這時圓天婧蓄力甚久的魂技發出,「隕石術」!
仿佛來自九天之上的一顆巨大隕石從天而降,精準無比的直接砸在變異蛛身上。變異蛛雖不畏火,但對這隕石爆炸出的火焰力量,尤其是它外殼破裂之後露出的內髒,毫無抵抗。瞬間變異蛛的內髒被氣化的一干二淨,接著那股爆炸之力將其從中間斷成兩截。
變異蛛終于無法再吐絲,它的尾部絲囊早被隕石術毀掉,此刻它抽搐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溫鋒嘗試從蛛網中解月兌,可惜掙扎幾番仍然無果,雖硬是生生將嵌進岩石縫中的蛛絲扯了出來,但黏在身上的卻無法去除。
他雙腿雖然不能分開卻能動彈,溫鋒像個僵尸般雙腿齊用力朝前蹦,來到變異蛛旁,他生怕對方未死,又是一刀砍去,這下刀著實砸在對方身上,將其僅存的兩根前腿削斷,而變異蛛卻一動不動,似乎已死。
溫鋒想了想,仍然謹慎地施出控血術,想將其血液放空再說。這下那變異蛛忍不住了,它苟延殘喘仍不死便是抱著誘敵深入,再拼死一擊。哪料到溫鋒不上當。它生怕自己的血液徹底放空後便無法支持這股復仇之怒的信念,無奈只能突然抬頭噴出最後一道毒液。
溫鋒早有警戒,輕松閃過。可惜沒等他反擊,變異蛛已一命嗚呼。溫鋒試探了幾下,發覺對方卻是已死,這才挖出它的魂核。果真魂核一出現,他胸口蟲紋開始發燙。
溫鋒等不及立刻融合,但此刻可不行。巨石眼看沉沒,他將這變異蛛的魂核捏在手心,草草吸收了幾顆沙漠金龜的魂核補充魂力,便一躍而起,朝圓天婧落腳處跳去。
站在圓天婧身旁,溫鋒將獲得的變異魂核展示給她看。圓天婧卻面容有些憔悴,似乎適才的隕石術耗費了她太多魂力。她也沒仔細看溫鋒展示的魂核,而是將目光關注在其雙腿上。
「這蛛網如何解除?」圓天婧擔憂地問道。
「先出了這沼澤再說。」溫鋒背起圓天婧,兩人用出適才的法子,一個試探前方有無蛛網,一個跳著行路。
兩人順利抵達沼澤對岸,一路上再也沒踫到鬼面蛛。到達對岸後溫鋒坐在地上,雙腿無法屈起,只能讓圓天婧在四處查看,見四周安全後溫鋒便要融合魂核。
圓天婧皺起了黛眉,有些嗔怒地說道︰「你腿上還被蛛網束縛著,為何不先想想如何解除這東西再融合魂核?那魂核都在你手上,又跑不了。而這蛛網有毒,若不是你有治療魂技,早毒發了。」
溫鋒苦笑一聲,道︰「婧姐,這蛛網如此厲害,應該蘊含了變異蛛的魂力和靈識,我融合魂核自然能獲得蛛網術的魂技,也許趁機可找到解除自身蛛網的法子。」
圓天婧一听在理,便抿著嘴唇點了點頭,轉身在附近替溫鋒警戒起來。
溫鋒掏出那枚足有拳頭大小的變異鬼面蛛魂核,放在手掌上細心擦拭一番,見其活靈活現的樣子,不由心中突然涌起一些疑問。
「適才變異蛛應該是狂化了,若我融合之後能否獲得狂化技能呢?想來只有晉升白銀級別才能擁有獸化、分身和狂化的技能吧。狂化可不好得到,萬千白銀級尊者中只有寥寥數人才擁有,是烙印妖獸的。而且狂化也是把雙刃劍,雖能暫時大幅度提升實力,但狂化之後壽命、實力、境界縮減是肯定的。不要也罷……」溫鋒陷入矛盾的想法當中,他不知為何,在融合魂核之時一向心如止水,古井不波,此刻卻疑慮想法重重,仿佛得了心魔一般。
溫鋒陡然驚醒,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時心思不定。這可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難道今日該當有此一劫?他使勁晃了晃腦袋,突然警醒,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沮喪毫無信心?這是怎麼了?心魔作祟,還是另有隱藏的敵人搗亂?
圓天婧在旁看到溫鋒一副時而憂患重重,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皺眉沉思的樣子,卻始終沒有開始融合魂核,不由問道︰「鋒弟,你這是……」
溫鋒睜開眼楮,不知不覺滿頭大汗。他遭遇前所未有的詭異之事,而且這是針對他內心的,又不知如何說起,嚅喏了幾聲,頓時心煩意亂,居然沒再理會圓天婧的問話。
圓天婧見狀有些莫名,但她也不是那種毫無見識,就會撒嬌使性子的女子,她關切的上前摟住溫鋒的肩膀,柔聲道︰「鋒弟,有何事跟姐姐說,我們一起來解決。」
溫鋒有些氣悶,仿佛無法發泄。見圓天婧如此溫柔,他雜亂的心稍微平復,不知是說予她听還是自言自語︰「我很亂,心亂,很矛盾,不知為何?患得患失,迷茫沮喪,這里疼……」溫鋒順勢抓住圓天婧的柔荑放在自己心口,一臉迷茫地喃喃道。
圓天婧此刻卻也看出了問題,溫鋒就仿佛被抽掉了精神上的脊柱,一下子垮了下來。至于是何種原因,她也猜測不出,難不成是蟲紋弊端爆發了?抑或是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偷襲?她可知道有些擅長幻術的尊者可對敵人直接進行內心攻擊,令其陷入思緒囚籠,被心魔徹底吃掉。
此刻,溫鋒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圓天婧倉促不及。她有些舉足無措,但看到溫鋒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疼的要命,不由拼命想著法子。最終,她突然想起自己晉升白銀級別時,需要經歷的魔障一關,當時也陷入極度恐慌的心境當中,是自己的父親一聲怒喝打破了這心中障礙,才得以晉升。
圓天婧想到這里,不由眼前一亮。她抱著溫鋒,在其耳邊緩聲安慰,柔聲細語,令他有些躁動的內心稍微平復。說著說著,圓天婧陡然提高聲音,幾乎伴著她全身魂力一起放出,喝道︰「還不幡然醒悟!」
這一聲猶若當頭棒喝,醍醐灌頂,溫鋒身體不由一震,失陷在無盡思緒中的那顆迷茫之心,仿佛在無邊黑暗中見到了一絲亮光。雖光芒微不足道,但對早已期盼光明的心來說,可謂欣喜異常。
圓天婧見其樣子,知誤打誤撞的法子對了。她連忙沉聲道︰「萬般魔障隨風逝,獨坐靈台一點明。放開心扉,順其自然,緊守靈台不失……」
她的話傳到溫鋒耳中,字字如巨斧鑿心,令他焦躁的心境漸漸平復。按照圓天婧所說,溫鋒將精神力收斂,全副心思守護在識海當中,保證心智清明,靈台不失,任那種種情緒在心頭蕩漾,順其自然,巍然不動。
這不知從何處生來的思緒,宛若大海浪濤般洶涌撲來,溫鋒雖守住靈台,卻將心靈放開,自然凶險無比。若不是他歷來源于生死磨練的意志力,早就被這種種誘惑沖動厭世等等負面情緒湮沒,最終死于心魔。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由噴出兩口淤血,腦袋疼的要命,仿佛爆炸一般。
溫鋒意識回歸,便知自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源于心靈的戰斗。此刻他只能防御承受忍耐,無法反擊,因為敵人無處不在又處處不在。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大海上的孤舟,隨著波濤起伏,隨時有船翻人亡的危險卻總能從浪頭下堅持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一剎那,又似乎數十年,溫鋒感覺心靈中的雜亂漸漸退卻,負面情緒歸于黑暗之中,似乎那股心魔攻擊未果後便隱藏了起來。
他慢慢將心靈收回,靈台的守護曾經一度堪危,卻最終撐過了攻勢。溫鋒感覺仿佛重新掌管了身體,他這才發現自己全身猶若從水中撈出一般,渾身被汗水浸透。溫鋒想要掙開眼楮,卻突然愣住。他發覺根本不用睜眼,便能在頭腦中看到外界的一切,仿佛肉眼所見一般。
溫鋒清晰的在腦海中看到圓天婧那焦急緊張在意的表情,此刻正雙手合十,不知在嘟囔什麼。難道自己因禍得福了?他好奇地使用這種類似內眼的能力,朝四周看去。溫鋒駭然發現,自己的這種能力居然可穿透一切輻射遠處,他想看看極限如何,便任其放飛出去,四下展望。
此技能居然可覆蓋方圓三百丈,細到百丈開外的一朵野花上的花瓣紋路,廣到三百丈開外的一只嗜腦蚤在吸食一只鯊蟻的腦汁,都看的清清楚楚。溫鋒大喜,然喜色尚未涌上臉龐便陡然眼前一黑,頓時頭暈眼花,腦袋也仿佛被萬針穿過,刺得他不由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