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第二百四十二章尷尬——
這段時間,溫鋒除了每夜定時的修煉,將每分每秒都投入在削刻技上,結果便是五天之後,溫鋒的偽裝術更上層樓,削刻技也得以小成。全文字無廣告e作為一個連秘術都算不上的基礎技巧,能在短短幾天內掌握,對于如今的他來說,也確實容易。不過想要使得熟練游刃,還需要大量刻苦的練習。
這五天內,海無忌只給溫鋒傳授了削刻技和完善雙月定心法,並未教導其他技能。倒是冷星眸和斯墨兩人在海無忌指點下,改善了不少戰斗中的陋習。
五日時間眨眼到來,海無忌之前已打點布置完畢,命溫鋒在六日大清早去青銅學院找一個名為廖天賜的導師報道。
清晨,久違的陽光出現,在寒冬之中帶來一絲溫暖。逍遙峰上,海無忌負手而立,旁邊是三位弟子。冷星眸和斯墨自打听說溫鋒要去青銅學院上課時,都皆為吃驚不已,讓一向臉皮厚的他也有些尷尬。冷星眸和溫鋒混熟,毫不掩飾的嘲笑其與一幫小孩子為伍,真是丟盡了白銀尊者的臉面。而斯墨則還比較客氣的勸解了幾句。
溫鋒一臉郁悶,卻礙于老師在旁,只能恨恨道︰「師妹,我走後你可要小心些,某人看似一表人才,堂堂正正,實際卻是**迷心,只不過這幾日被我看著,有賊心沒賊膽罷了。千萬要小心,最好隨時帶把刀防身。」
他的話音剛落,便听一旁的海無忌連連咳嗽,溫鋒回頭一看,卻被海無忌狠狠瞪了一眼。起初溫鋒有些莫名其妙,腦子一轉,不由暗叫不妙,想來師傅錯以為自己說的是他。溫鋒還未來得及解釋,便被一旁的冷星眸抱住,打鬧起來。而斯墨則早已羞紅了臉,一語不發。
從山頂朝山腰中進發,溫鋒走的是依依不舍,而冷星眸則故作留戀的贈言道︰「師兄若是在青銅學院被人欺負,可叫我前去幫忙,絕對的義無反顧。」他的話換來的則是一根中指。
海無忌望著溫鋒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嘿嘿,小子,敢拿刀砍師傅,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不知馬王爺幾只眼!哼哼……」他的話被一旁的冷星眸和斯墨听到,頓時不寒而栗,誰想到這天天嘻嘻哈哈的師傅會如此記仇,在緬懷可憐的溫鋒同時,都不由暗自警告自己,日後可千萬別得罪師傅。
青銅院區因為學生需要上集體課堂,特將講學論道的地方設在殿閣當中。全文字無廣告這殿閣名為學武閣,閣內空曠寬敞,足以容納百人。開講時學生端坐石台處,資深導師則在講台上通過殿閣布置的擴音陣講學。而像學武閣這樣的殿閣,修建有十二座,分布在十二座山峰之中。
除了百人大課之外,青銅級別學生還按階位劃分為班級,一班三十人,由學院派遣執事管理。因為青銅級別提升速度較快,所以年級分為三等,覺醒期至青銅二階為一等,青銅三階至四階為二等,五階巔峰為三等。每年班級都會發生變動,原因則在于鑒于聖獅國獅虎學院的名聲在外,慕名前來的青銅級別考生能夠入學的大都是潛力不俗者,在學院悉心教導和相應資源提供下,自然提升較快。
青銅學生的平日小課因在山腳下的書齋中進行,由白銀級導師負責授課,因此溫鋒直接順著山路一直到達山腳,沿途見到的竟是些十五六歲的孩子,嘰嘰喳喳,熱鬧之極。可惜他哪有心情觀賞風景,一直在努力調整心態。
要知獅虎學院招收的青銅級別考生,最重視的則是學生的潛力。因而一年級生基本上是十五歲左右剛覺醒天賦的孩子,而二年級也以十七十八歲的為主,三年級倒是二十余歲居多,但海無忌會好心給溫鋒安排到三年級嗎?他決然不信。
經過一番打听詢問,溫鋒來到破軍峰山下。破軍峰位于群山外圍,較為低矮平緩,與鄰近的軍將區山峰接壤。找尋到廖天賜導師,一見之下溫鋒大驚,居然是個須發斑白年紀足有耄耋之年的老者,而其實力也不過白銀一階。
廖天賜倒是極為熱情的接待了溫鋒,一番客套之後,從其口中溫鋒才知,對方居然曾經是海無忌門下的弟子,不過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今日恩師有令在此,廖天賜自是慎重對待這個來此的小師弟。溫鋒听後,連忙拜見師兄,並將銀票等物遞上。廖天賜哪里肯收,接連推讓之後,溫鋒見他臉露不愉,其意堅決,便收回懷中。
兩人聊了一會兒,溫鋒對廖天賜有了幾分了解,其為人敦厚老實,略有些迂腐。廖天賜早先已知曉師弟是前來青銅學院上課的,便邀請其去自己班級。溫鋒連道不忙,便將自己的打算跟廖天賜說了出來。
「廖師兄,這次在下前來這里,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日後留校教學做準備,第二個則是秉承老師意願,對修煉知識的欠缺遺忘之處查漏補缺,因此希望師兄成全。另外,懇求師兄允許師弟能自行選擇需要補遺的課程,也請幫忙掩蓋下此事,以保顏面。」溫鋒誠懇地說道。
廖天賜原本對師弟來青銅學院上課甚感不解,不過恩師有令他哪敢不從,但溫鋒這麼一說,他恍然,卻另有些疑惑的道︰「師弟只要去藏書閣一層查閱下書本,不管是遺忘的知識還是導師講義,那里都有啊。我听說師弟排位賽成績名列前茅,應該有這權限吧。至于保密之事,師弟放心,師兄必當全力配合。」
溫鋒苦笑著說道︰「師傅的意思,在下不敢違背。」他心中卻已將海無忌罵的體無完膚。
廖天賜帶領的班級是青銅院新生一屆的甲班,班內盡是這一屆新生中潛力巨大的一批學生。溫鋒隨著廖天賜來到班級門口時,便听的里面喧鬧不止,眼下還沒到上課時間,進出學生絡繹不絕,眼見到溫鋒,都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
溫鋒板著臉,面無表情,在廖天賜帶領下進入課堂,登上講台。這處書塾倒也寬敞,下面是木桌竹凳,排列整齊,桌案上都放著筆墨紙硯,眾學生見老師來到,宛若一窩蜂般紛紛回歸自己位置。
廖天賜清了清嗓子,嚴肅的掃了眼課堂眾生,緩緩道︰「各位同學,這位咱們班新來的鐵水陽同學,從今日起將與大家一起學習,大家歡迎!」
他說到中途還停頓了一下,擔憂的看了眼自己的這位小師弟,生怕他尷尬,不料溫鋒表情始終淡然從容,倒看不出其失落之處。廖天賜不由暗暗欽佩,此事換做自己,恐怕絕無法做到如師弟這般平常心,不虧是老師的弟子。
只是廖天賜哪里知道,溫鋒看似平靜,內心卻在不斷催眠自己︰「***海無忌老匹夫……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是來求學的,求學的……」
三十位十五歲的少年听說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個子居然將成為自己的同學時,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溫鋒。待得廖天賜說完,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溫鋒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朝即將成為自己同學的孩子們點了點頭。
廖天賜又介紹了幾句,便讓溫鋒去最後排的一個早已準備的空位上去坐。溫鋒緩緩走去,一路是各種各樣清澈的目光,他嘴唇忍不住哆嗦了幾下,有種想死的沖動。
坐在課桌前,溫鋒看著在講台上開嗓講課的師兄,又看到周圍听得認真的少男少女們,不由有些恍惚,憶起了自己小時候在課堂上課的情景,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昔日的同學也早已不在同一個世界。
溫鋒暗嘆一口氣,收攏復雜的心思,平復了心情,準備听听廖天賜講些什麼。似乎是因為師弟的到來,或許還擁有一絲想給師傅證明自己的想法,廖天賜講的這門尊者歷史課,今日完全超出了平日水準。不過因為年老口齒不清的緣故,即便他自己說的眉飛色舞,但底下學生卻听得昏昏欲睡。這門課程無關修煉,自然更加沒人關注。
溫鋒听了片刻便有些乏味,確定對方講述的是與修煉無關的知識,便暗暗自行練習起削刻技來。他面朝廖天賜,神色鄭重嚴肅,實際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體內魂力運轉上。不料廖天賜見師弟如此認真,心下歡喜,講的更是吐沫橫飛,手舞足蹈。兩刻鐘悄然過去,廖天賜說的有些干渴,便停下喝了口茶,然後似乎覺得光自己講沒甚意思,便提問起來。
廖天賜見師弟听得如此認真,有心讓他在班中成為學生表率,便第一個就提問起溫鋒來。
「鐵水陽同學,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廖天賜微笑道。
溫鋒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片刻後,「鐵水陽同學?」仍然毫無動靜,這時全班同學都回過頭來看著溫鋒。
廖天賜有些下不來台,皺眉道︰「鐵水陽!」這次他用出一絲魂力,震得書塾內轟聲陣陣。即便這樣,溫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在那里定著。課堂上學生們哄堂大笑起來,廖天賜心中暗叫不妙,自己這位師弟估計是睡著了。厚道的他雖有些不愉,但更多的為溫鋒考慮,覺得自己好心辦錯事,反而讓師弟在課堂出糗,實在是有負師傅所托,不由有些驚慌起來。
正在這時,坐在溫鋒前排額頭留著劉海的矮胖少年,偷偷伸出腳去,想要踹醒溫鋒。可惜當他踹到溫鋒小腿上時,頓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來,直接將他連桌帶凳震出三丈多遠,嚇得廖天賜連忙上前接住,避免摔傷。即便如此,那少年也震傷肺腑,吐出鮮血。他小小年紀,哪里經歷過如此情況,見到鮮血頓時噶地一聲昏了過去。
課堂頓時大亂,女生紛紛尖叫著喊著「殺人啦」,而男生們則同仇敵愾的聚攏起來,保護在女生前面,瞪著溫鋒,仿佛對方是敵人一般。
溫鋒受到外力攻擊,立刻清醒過來,耳邊卻一陣喧囂。他不解的抬頭望去,卻發覺廖天賜正用哀怨的眼神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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