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在大陸其他地方本該是荷花香滿湖的初夏光景,而在這極北地區的群熊部落,卻依然是乍暖還寒的初春時令。[無限升級]今年的氣候格外異常,往常群熊部落不說多麼炎熱,至少也是春意盎然,而如今持續了半個多月的陰雨綿綿天氣,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出行生活都陷入泥沼般的境地。當然,天氣只是最小的一方面原因,真正令他們痛苦的是,戰爭。
群熊部落的戰爭持續了已有一月,南部、西部和中部地區,總計十七個部落全面淪陷,當地居民能逃的都朝北方王庭逃難,不能逃得只能淪落為俘虜。好在除了初期聖獅國和陀羅國為了軍事戰略會屠村之外,如今基本上不會剿殺平民。不過活著也不代表好過,被佔領的區域不僅人身受到限制,還要被奴役去為侵略者耕種甚至打仗。因此,只要有條件的人都想著逃離,可這兵荒馬亂中,又有何處是他們的桃花源呢?
不說王庭此刻自顧不暇,聖獅國大軍臨近城下,連派出去支援淪陷區的部隊都被困在了東部區域,戰爭的天平距離群熊部落來說越來越高。
七月,隨著戰事的發展,黃金級尊者開始全面介入戰爭。這對于尊者界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折損的最多的肯定是低階尊者。而規矩被破壞,一直都從來沒有站出來說話的創世神教開始傳出聲音,居然是指責群熊部落不顧大陸尊者條約,派遣黃金級尊者屠殺普通軍士和低階尊者。對于教會的指責,時任大酋長的熊南天根本無視,如此以來,聖獅國的黃金級尊者也同樣效法,戰爭的災難徹底降臨。
七月的大陸局勢更加撲朔迷離。不光是群熊部落、聖獅國和陀羅國在交戰,大陸南部,棲盟居然開始內斗,起因不得而知,眾人所看到的是,九蛇國和玄龜國交惡,先是外交紛爭,接著便是大軍開動,棲盟其他諸國也是各幫各的,居然有要分裂的征兆。而本該是中立的天猿國也不好過,不知為何,他們行商的船只被海外諸島聯合劫持,導致天猿國不得不組織海軍維護自己權益,海上戰爭打得有聲有色。
大陸唯一還算安穩的國家就屬鳳凰王朝,一個閉關鎖國的國度,在佔領了巨鱷國的領土後就偃旗息鼓,再也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我&搜小|說網巨鱷國憋屈之極,想反攻卻不敢,鳳凰王朝可是創世神教的大本營,他們只能嚷嚷著外交辭令,色厲內荏地要求鳳凰王朝歸還國土。
八月,群熊部落徹底面臨淪陷的危機。不知陀羅國和聖獅國之間有了何種交易,兩大國家終于正經聯手,一路碾壓,將中北部的大小十二個部落一路平推過去,千里血泊,萬里尸骸,到處都是戰火,不說平民和士兵的死亡數量,單單是各大部落賴以震懾外敵的黃金級尊者都死了有二十余人,這對于群熊部落不足七十位黃金尊者的儲備數量來說,可謂是刺到心頭的一記狠招。
獅陀大軍一路北上,王庭派出的部落聯軍連續戰敗,受損嚴重,最後不得已只能退守王庭。如此以來,王庭陷入了被大軍圍困的境地。而這時,東部地區殘存的五萬部落聯軍終于傳出了行動消息,第一戰,在千秋平原,居然從聖獅國十萬大軍圍堵下成功突圍,轉戰敵佔區。雖然這一戰五萬人的部隊折損近半,三萬不到的數量在敵佔區卻也成了聖獅國的一道心頭刺。
東部聯軍的敵佔區活動,倒也間接給王庭減輕了不少壓力。聖獅國和陀羅國聯軍總數近五十萬的大兵壓境,對王庭以及周邊的四個衛星城造成了極大的緊張。雖然各部落及時將隊伍拉入王庭附近御敵,但算起來集合的部隊人數也不過區區二十萬,連對方一半都不到。何況此刻王庭被圍困,幾近成了孤城,糧草消耗每日都是天文數字,若是敵人圍而不攻,不到半年,王庭這個積累了群熊部落數千年的雄偉城池不攻自破。
八月下旬,獅陀盟軍在王庭外百里處安營扎寨,中間王庭派出隊伍偷襲,對方守而不攻,無功而返。王庭是個內陸城市,全城的水源依靠的是附近的幾條大河,陀聯軍落腳之後第一時間在河水中下游設置攔壩,堵截水流,並施展出下毒等手段。幸好群熊部落作為一個冰川之國,最不缺的是地下水,王庭原來的水井加上臨時開闢的,勉強能供應到全城人使用。當然,這時候城里所有物資都開始軍事管制,宵禁,一座北國最富饒的繁華城市在夜里徹底失去了昔日的喧囂。
八月下旬至九月中旬這段時間,獅陀盟軍遲遲按兵不動,唯有陀羅國的狼騎兵天天在城下叫罵,部落聯軍開門出戰,對方游走騷擾,遠程攻擊,邊打邊走,聯軍害怕對方有埋伏,不敢過于追擊,從而只能鳴金收兵。如此反復,狼騎兵成了蒼蠅的代名詞。
熊南天用都能知道盟軍按兵不動的含義,無非是攘外必先安內那一套,聖獅國要騰出手來將敵佔區的聯軍徹底扼殺,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圍攻王庭。知道歸知道,他卻受限于兵力無法出城迎戰。即便自己這邊派遣高階尊者進行斬首威懾,對方的高階尊者也不是吃素的。當日自己這邊黃金級尊者先投入戰場的效果並不好,對方效仿後,佔據優勢的就不是自己這一方了。原因很簡單,人家兩國的高手比自己多。
王庭上下如今只能看著對方玩陽謀,眼睜睜等著曾經給予他們希望的那支聯軍的最終命運。雖然眾部落議會上,有不少激進的主戰派要求派兵出戰,為敵佔區的兄弟們減輕壓力,不過卻被
他之前能夠從地火中生存下來,靠的是冰火台寒氣的噴發,可若是寒氣入侵,他可再沒有其他方法抵御了,溫鋒可不認為,寒冰之力會弱于適才的地火威能,不然這里不叫重天洞了。難道就這麼出去?他有些不甘心,適才地火活下來後溫鋒已經感覺到了身體各方面的變化,受益匪淺,真要離開這里還卻是有些不舍的。
這時候德爾罕開口詢問起溫鋒如何在地火下活到現在的,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想,總要從當事人這里確認了才好,而且這對重天洞意義很重大。
經過烏達木介紹,溫鋒也知道了這三人的名號,想了想,也不介意對方會因此學了去,反正目前他和群熊部落沒有利益上的沖突,相反還有不錯的交情。他便將自己在地火來臨的全部經歷說了出來。在說的過程中,溫鋒居然月兌掉了長袍,直接跳入已經涼下來的池水之中,當著四個人的面旁若無人的洗起澡來。
他這番行為,讓烏達木看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要知道在他身旁的這三個老家伙,哪個不是一跺腳就讓群熊部落震三分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小輩如此無禮,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喝道︰「溫鋒,你怎地如此無禮!我……」
「無妨,讓他洗吧。」德爾罕連忙打斷烏達木的話,他似乎被溫鋒的話吸引,哪里肯被別人打斷溫鋒的講述。
溫鋒之前被地火燎烤的遍體鱗傷,黑色血痂成片的沾染在體表,再加上淬體後排出的污垢雜質,渾身癢的難受。那池水似乎極為神奇,不用他使勁,身上的污物自動月兌落,露出了新長出的堅韌皮膚。能夠如此之快的傷勢痊愈,一方面是愈合術的療效,更大一方面卻是他自身身體的恢復能力。
溫鋒洗了沒多久,時間不多,寒氣漸漸來臨,在呼倫的催促下他披上袍乖乖跟德爾罕等人走出了石室。路上,德爾罕更詳細追問溫鋒經歷的事情經過,然後才心滿意足的和卓瑪、呼倫三人竊竊私語起來。
溫鋒選擇了出來,是沒把握冰火台到時候會變成地火力量,助他抵擋接下來的寒氣。修煉歸修煉,枉送性命就有些傻了。他來到瀑布前,當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心安理得地找了塊偏僻的地方浸泡在水中,安靜的等待著。
德爾罕等三人正忙著分析溫鋒的經歷,烏達木偷偷來到溫鋒身旁,好奇地打量了半天,突然低聲道︰「小,你怎麼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溫鋒淡然一笑,道︰「我晉升了。」
絲毫沒有氣餒和喪氣的樣,平靜地仿佛在闡述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事實。
德爾罕笑道︰「小兄弟,你很不錯。」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若是在群熊部落傳開,換做任何一個年輕尊者,走到哪里都會被人高看一眼的。德爾罕在群熊部落的地位絲毫不亞于獅虎學院院長泰觀海在聖獅國的地位。
溫鋒不置可否,目光轉向烏達木,剛想開口,突然感覺目光一陣刺痛,他轉臉看去,一個穿著像是孔雀的老嫗正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自己。他眉頭微皺,身體微微前躬,保持了一種隨時戰斗的狀態,平靜說道︰「不知各位大人為何闖入這里,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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