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剛才情形萬分危急,但是許蕩蕩硬是站在車前面紋絲不動,顯得非常的堅決,在保持了這個姿勢五秒鐘之後,自我感覺忒良好的許蕩蕩深呼吸幾下,用自認為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柔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特別是上次因為那位張先生的緣故,導致現在我們之間有了很大的隔閡,我想我必須跟你說聲道歉,請你接受。」說完許蕩蕩還很紳士的鞠了一躬。
站在遠處的張子默瞧見許蕩蕩居然為了討好柔半煙,不禁將自己喊做張先生,心想真是難為這位許大少了。
不過柔半煙可是沒有半分原諒的意思,在江漢市的整個富家公子富家小姐的圈子里面許蕩蕩的這些鬼伎倆早就是傳遍了。如果是騙騙大學生還行,但是柔半煙一句話也不听,只是使勁的按著喇叭,似乎在趕走一只煩人的蒼蠅。
「你等等…」看到這一招哄騙小女孩的招式不管用,許蕩蕩立馬是跑回了車內然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玉器跑到柔半煙的窗前說道︰「柔小姐,這是上等的和田玉,希望你能夠喜歡,權當是上次我對你無禮的懺悔,收下吧。」
其實這個玉器是許蕩蕩準備明天送給另外一個富家女的,不過今天事情出乎自己意料,所以要提前用上這個東西了,許蕩蕩不相信眼前的柔半煙不心動,一個精美難得的玉器對于女人的吸引力那可是相當大,更何況這還是價值連城的上等老坑和田玉器。對方沒理由不喜歡。
「喲,這塊玉佩不錯哦,既然你都知道上次你做錯了,那這塊玉佩剛好賠給我,咱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
就在柔半煙剛準備關上車窗準備走時,突然一只大手將那塊玉佩抓在了手中。
「喂,喂,你是誰啊,這麼珍貴的玉佩你配的上嗎?」本來很想罵人的許蕩蕩瞧見車內的柔半煙正看著自己,頓時氣憤的說道。
「哦,剛才不知道是誰說要賠禮道歉的,怎麼現在就開始返回了,你翻臉的速度比翻書的速度還要快啊,趕明兒去酒店表演變臉啊,肯定很受歡迎。」張子默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正愁沒什麼屁事呢,現在有這位大少爺找上門來了,在對方身上拿點利息何樂不為呢。
「是啊,許蕩蕩,你剛才不是說要賠禮道歉嗎,上次受傷最深的就是我這位員工了,現在他來了,你也不用給我賠禮道歉了,你就給他吧,我先走了。」說完柔半煙朝張子默看了一眼,然後踩住油門嗡的一聲就沖了出去。
「QBD…給老子把玉佩拿過來。」看到柔半煙說走就走,許蕩蕩想趕都來不及了,因為現在張子默手中還握著他的玉佩。
張子默眉頭一皺,對于這麼沒有素質的人,張子默一向的解決辦法就是以暴制暴,這樣做不僅效率高而且後遺癥比較小。
想到這,張子默提著砂鍋大的拳頭朝許蕩蕩的鼻子轟了過去。很簡單的一拳,沒有任何的試探招式,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拳,既不是八極拳中的勾拳,貫拳,也不是蘊含內勁的崩拳,就是這麼隨意的一拳。
「我…」隨著張子默的拳頭在自己瞳孔中越放越大,許蕩蕩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不過他沒有那個奔跑速度,只能是驚叫一聲,然後承受著那火辣辣的一拳,甚至來不及反擊,就又看見張子默揮過來一拳,許蕩蕩趕緊是鑽上車跑了。
張子默看了看手中的和田玉又看了看遠處一會兒開成S形,一會開成B形的那輛嶄新的寶馬七系,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隱沒在夜色之中。
張子默沒有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來到了沿江大道,這條大道是整個江漢市最為繁華之所在,也是那些暴力因子最為活躍的地方。向來不喜歡熱鬧的張子默倒是例外的過來了。
美其名曰是因為要給自己慶祝慶祝,畢竟是第一天上班,而且還成功的堅持下來了,這讓他很是驕傲,不過夜總會那些姑娘們卻都知道張子默去那里的真正理由。
走在沿江大道上,吹著江風,聞著那淡淡的柳絮清香味,張子默正美的不行,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頗有點當年那些偉大詩人在游玩滾滾長江時心中的人文情懷,沒想到瞧見那江堤邊時不時有些白晃晃的**印入眼簾,張子默覺得這很是破壞剛剛營造出來的那種高雅氣氛,頓時吐了口唾沫轉身朝「天竺蘭」夜總會走去。
看到天竺蘭夜總會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張子默心里沒來由的一聲輕嘆,這些人為了放縱自己,能夠找出各種理由來欺騙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縱身于物欲橫流的社會,而他來這里的目的絕不是尋找艷遇以及尋花問柳,他來這里是感受生活,有必要的時候還要拯救一下那些失足妹妹的靈魂,這輩子沒有能夠做一個人類工程靈魂師是張子默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後來他終于是在這里找到了一種心靈平衡感,因為每當他看見那些失足妹妹們迷茫的眼神時,經過他的一整夜的引導,最後都能夠變得開心,這讓他很是有成就感。
「唉喲,這不是子默大帥哥嗎,都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來了,幾個姐姐今天都出台了呢,這次過來要不要看看新鮮面孔?」張子默剛踏進夜總會的大門,里面的媽媽桑就扭著豐腴的身子疾步走了過來。
這個媽媽桑頗有些姿色,前些年還是這里的頭牌,不過現在上了年紀之後,利用手里面的資源做起了媽媽桑,由于能說會道善于觀察客人的臉色,頗得客人們的喜歡,甚至有些特殊嗜好的客人還會主動要求她下一次水,而且價格從優。
「哦,這樣啊……那我就喝喝酒吧,新來的我不太習慣,你知道的。」張子默有些小小的失望,好不容易抽空來一次,沒想到還撲了個空,真應該提前預約一下的,拯救靈魂這件事可不能耽擱。不然會受到上帝的懲罰,這一點張子默一直堅信不疑。
沒有幾位可人的姐姐陪,那不代表著沒有美女過來搭訕,在夜總會這個地方,男女從來就不分性格,這就像是一個更開放的大窯子,老板自己有資源,同時客人也能夠自給自足,完全將改革開放以來自由經濟方式與古代的營銷模式完美的結合了起來,不可謂不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原本走的是頹廢路線的張子默,由于按照上班規矩現在弄成了陽光小生的模式,倒是沒想到似乎更受歡迎了。時不時的就有女孩子跑過來搭訕,弄的張子默幾次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偶爾出去到酒店里面拯救靈魂一次,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在那里都無所謂。
不過就在張子默準備好「出台」之後,卻一個女孩都不理他了,郁悶的張子默在心中直罵娘。
「*LGBD,給老子滾開,沒看見是你娘們自己撲上來的嗎,回家睡涼炕去吧。」
在大廳正當中,一個粗大的嗓門,打破了張子默心中那一潭死水,使得張子默抬起頭朝中間望了望。
「喂,這位大哥,這這,這不是你想的那樣,麗娟不是自己過去的,是被你手下下了藥,求求你,放過我們吧。」看到自己女朋友躺在那個一臉橫肉的大漢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一旁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焦急的說道。
「這麼多人都看見這女人撲到了我懷里,你說她是你女朋友就是你女朋友啊,你把她喊醒問問她啊,問啊問啊。」大漢看到金絲眼鏡男,那一副憋屈的樣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人是誰,就是中間那個?」張子默眼楮眯了眯,然後敲了敲酒杯問身旁一位服務員道。
「張先生,這是陳豐,人送綽號陳老虎。是沿江大道上面的扛把子,這一帶都是歸他管的。」
「哦,是誰的小弟?」張子默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一直跟著魯老大混的。」
「哦,知道了,拿去喝茶吧。」張子默從荷包里面掏出皺皺巴巴的十塊錢遞給了服務生,以前他不管是在哪里消費從來都不給小費的,但是現在自己做了服務生之後,他決定改變這個及其糟糕的習慣。
服務生先是一愣,然後趕緊是點點頭,興奮的拿著十塊錢走了,他每天拿的小費不下千塊,但是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
「住手,你們這完全是仗勢欺人,這兩個人剛才在一旁喝酒,我可以證明他們是一起的。」就在張子默抬起剛剛離開凳子的這一剎那,忽然瞧見有人先自己一步了。
剛開始張子默還以為是這里的保安,畢竟在自己場子里面放迷藥,那完全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即使是陳老虎那也不是老板能夠容忍的,不過當張子默仔細听那聲音時,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之前帶人去沈強那廝門前踢館的李成——程式八卦掌的傳人。
「喲,有人打抱不平哈,嘿嘿,這下子有的玩嘍。」陳豐一邊模著懷中女人細致的大腿,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突然插手的大個子。
李成本來是很少過來這邊喝酒的,況且家族里面管的嚴,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本來是準備給自己一位師弟慶祝慶祝,沒想到一出來就踫到了這種爛攤子事情。
「你這個婬*人妻室的畜生,趕緊是放開那個女孩,不然我就要報警了。」李成雖然很想動手,但是他謹記著父親的話,在外面盡量少動手,多動動腦子。
「哈哈,這是本年度老子听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去打听打听,在沿江一帶,看看哪個敢管老子,老子在這里就是皇帝,老子在這里就是爺,要告老子,你是不是腦袋進屎了,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呸。」陳豐剛開始還以為這個大個子會動手,沒想到開口就是要報警,實在是笑死他了。
「啪!」陳豐剛剛說完,忽然從角落里面飛過來一瓶啤酒,這瓶啤酒穿過了游走在客人中間的服務生,穿過了正在劃拳喝酒的客人,最後再穿過了圍觀的人群,準確擊中了陳豐那肥碩的大腦袋,一時之間紅得,還有黃的,一下子全部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