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默抬頭看了看四周,最後又看了看坐在桌子旁的幾人,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了一會。最後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雙手套。
「你們不用著急,我慢慢的陪你們玩,你們今天不是要吃飯嗎,那我讓你們一次性的吃個夠。」張子默笑了笑,然後反身將門鎖死了。
張子默不太喜歡用暴力,但是對待暴力分子,他喜歡以暴制暴。
「呵呵,這廝終于是上當了,看樣子智商也不高嘛。」許蕩蕩看到張子默一副想打架的樣子,頓時心里面樂開了花,只要到時候將錄像調出來一看,張子默絕對會賠錢不說,還會被開除。
張子默沒有理會許蕩蕩那笑意連連的表情,而是扭了扭脖子抬了抬胳膊,就像是要上擂台的拳擊手一樣。
「都不要先出手,不然待會說起來我們沒有證據。」許蕩蕩小聲提醒著身旁的幾位打手。
張子默何嘗沒有听到這聲音,只不過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直接鎖定到了許蕩蕩身前一肘子甩了過去。
正所謂是寧挨一拳,不挨一肘,一肘子打身上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打啊,你打啊,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有本事就打啊。「許蕩蕩環顧一下四周,很是得意的說道,他可是料定了張子默不敢出手。所以表現的非常勇敢,就像是一只站在初升太陽下的驕傲小公雞一般。
「啪!」只听得清脆一聲,然後許蕩蕩就捂住胸口倒了下去。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任何求救聲,或者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還需要發出求救聲。
在八極拳中有三種最主要的勁道,分別是沉墜勁,十字勁,以及纏絲勁。(我國著名八極拳大家,台灣的蘇老師曾經還說過有另外兩種勁法,分別是炸力和滲透勁,由于此觀念不太統一,這里就不提了。)
現在張子默用的就是沉墜勁,沉墜勁和十字勁以及纏絲勁最大的區別在于發力點,和發力的原理不同,它主要是利用人身體的重量以及整個人內部氣的流轉,然後從上至下發出的一種勁,這種勁暴力剛猛,動如繃弓,發如炸雷。並且還有一個特點是用這種勁打過之後外表看不出什麼傷害來,因為其傷的是內部肌肉組織。
「兄弟們抄家伙,干死他。」看到張子默一下子將許蕩蕩干翻在地,旁邊的幾個打手頓時就從懷中拿出了鐵棒之類的作案工具。
尼瑪吃飯都帶著這些家伙,這些人真是存心的啊。
看到這麼多人朝自己圍過來,張子默嘿嘿一笑,然後撲了上去,眾人看到勢單力薄的張子默居然敢迎面而上,紛紛吃了一驚,反應慢了半拍。
「救命啊,救命啊,客人要殺人啦…」張子默趁著眾人反應慢半拍的功夫,一下子轉身拉開門栓然後朝外面喊道。
幾個打手一看,這還了得,紛紛站在走廊上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前他們經常在小飯館打架,今天在這麼大這麼豪華的酒店打架本來心里面就沒有太足的底氣,現在許蕩蕩昏過去了不說,那個服務員還將他們帶到了走廊上。
「哪里,哪里,居然敢在般朝國際大酒店鬧事,不想活了?」保安部接到報警通知後,閑的沒啥事的保安隊長立馬就招呼手下十來個「兄弟」跑了過來。
「誤會,誤會,不是我們欺負他,而是他欺負我們。」打手看到保安隊長跑了過來,頓時指著張子默結結巴巴說道。
「誤會,打不贏就慫了,你看你們這麼多的大老爺們居然誣告我們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服務員,說出去誰相信啊,他女乃女乃的,全部給我帶走。」
弱不禁風?張子默看了看自己粗壯的肱二頭肌,心想要是真的弱不禁風,那風應該得十二級吧。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這個時候217包房門框邊伸出來一只手。
五分鐘之後,柔半煙看著面前笑意連連的張子默,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又是許蕩蕩來鬧事嗎?」
「嗯,沒錯,就是他們過來鬧事的。」
「那…許蕩蕩被打得這麼嚴重,是不是你下的手?」
「你說呢,我這麼的弱不禁風。」
「去你的,這件事說嚴重就會很嚴重的。」
「許蕩蕩主要是為了報復上次晚上那件事情。」
「哦,那他活該如此,打得好。」
張子默抹了抹冷汗,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要暴力。
「張子默大堂經理讓你過去一趟,他有話要問你。」張子默正感到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沒想到說來就來,不過他心中沒有一絲驚慌,朝柔半煙笑了笑,然後跟著保安隊長去了辦公室。
「坐吧,是叫張子默對吧。」
「嗯,是的,二樓217的包廂服務員。」
「知道我為什麼要喊你過來嗎?」
「呵呵,該不會是請我過來抽煙吧。」
「嚴肅點,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得罪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我知道你有什麼理由,甚至我知道這件事對于你來說,你會感覺到委屈,但是按照酒店規矩,你必須走人,這是你這十來天的工資,走吧。」
大堂經理收起剛才笑眯眯的表情,突然從抽屜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張子默,讓其趕緊離開。
「呃…這個。」
「不用這個那個的了,許大少爺是本地最大的富二代,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趁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趕緊走吧,我這是為了你好。」大堂經理打斷張子默的話,好一番義正言辭,看起來正義十足,其實他心里面卻是樂開了花,他千算萬算沒料到許蕩蕩那家伙居然會替他演了一出苦肉計,實在是天作之合。
「他哪也不用去,她是我柔半煙培養出來的人,我對他的人品以及專業素養有絕對的信心,而且在這個時候將員工開除,以後誰還敢為般朝國際大酒店做事,這件事咱們不僅不能道歉,反而還要追究許蕩蕩的責任,不然日後就真是沒完沒了。」梅卓毅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門就被推開了,然後就只見柔半煙怒氣沖沖的串進來,將張子默手中的信封搶過來,扔到了地上,使勁的踩了踩。
「半煙,你不能這麼的任性知道嗎,這是關乎于咱們酒店,關乎于張家的大事情,要是許家大少爺真的是發怒了,到時候張家怪罪下來,我們可承擔不起,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清楚。」
對于柔半煙不管不顧的沖進來,並且一味的幫著張子默說好話,梅卓毅放在桌下面的那只手已經是握的不能在緊了,如果說先前他還有那麼一絲憐憫張子默話,那麼從柔半煙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就發誓要和張子默不死不休。
「梅卓毅你還對得起你的良心嗎,在你看來,許大少爺是人咱們員工就不是人了嗎,你這是什麼道理,梅卓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我工作的地方,居然有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領導。」
剛開始柔半煙還準備和梅卓毅坐下來好好說說道理,可是看到對方那激動的樣子,以及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味道,她已經是hold不住了,將先前對于許蕩蕩的怒氣,也一下子加在了他的身上。
听到柔半煙喊自己為梅卓毅而不是稱呼大堂經理,梅卓毅愣了一會神,然後聲嘶力竭道︰「柔半煙你還是太天真了,這件事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張子默現在不僅僅是代表著咱們般朝國際大酒店,那更是代表著張家現在的態度,而許大少爺也不僅僅代表著一個普普通通的顧客,他現在代表著是許家的態度,如果說因為這件事鬧得張家和許家不可開交,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到最後說不定張子默所受到的牽連會更大,你懂不懂?」
听完大堂經理這番話,張子默冷笑了幾句,先前他對這個大堂經理印象還比較好的,畢竟听很多員工提起過他,說他是農村出來的,非常的努力非常的刻苦,最後得到老板的賞識,在不到三十五歲就爬到了大堂經理這個職位,簡直就是那些窮苦孩子成功的典範,不過仔細听完其所說的幾句話之後,張子默算是明白了,原來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壓高帽子呢。
「最後我受到什麼樣的損失現在還不勞大堂經理您費心,雖然我很窮,但是我不能沒有志氣,我需要的是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結果,我們不能屈服于一個紈褲子弟的婬威,對不對,柔經理,哦,對了,這些道理都是柔經理在培訓的時候教給我們的。」張子默說完朝發愣的柔半煙點點頭,表示自己和對方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喂,呵呵,是許大少啊,是的是的,我是梅卓毅,那個,你看,這是不是誤會啊,咱們能不能私下溝通一下…….哦,是這樣子的啊,那行那行。」張子默的話剛說完,梅卓毅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接起了電話。
「許蕩蕩想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那家伙是鐵了心的要我們將張子默交出去。」
「不行。我已經說過了他現在是培養出來的人,誰也別想動他。不然就是跟我柔半煙對著干。」
「哇,以前可沒有見過這丫頭這麼霸氣,是不是小宇宙爆發了?」說實話看到柔半煙這麼樣幫自己說話,張子默心里其實還挺感動的,不過感動歸感動,接下來的事情,他還是要自己解決。
「嚴肅點。」柔半煙暗暗掐了掐張子默的胳膊,咬牙道。
張子默倒吸一口涼氣,柔半煙現在正處于興奮階段,下手完全沒有一個分寸,一下子將張子默「金剛不壞」之身給掐的又紅又紫。
「對了,打個電話給許蕩蕩,讓他上來找我吧,就在這里,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解決嘛,我相信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掉的。」其實張子默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想在其中加兩個字,就是「沒有什麼事情是武力解決不掉的。」
「你,你,剛才許少說了,他的個人律師已經過來了,你趕緊下去吧,不然你們就只要在法院上面見了。」梅卓毅手指頭都在氣得發抖,現在事情鬧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沒有想到這一次許蕩蕩是玩真的了,他很擔心到時候這件事情會對他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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