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哥原來你還記得爸爸媽媽的壽辰啊,我真是太高興了,就在後天,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接你啊,我已經學會開車了呢。」萬俟小米就像是剛剛考試得了百分的學生正站在客廳里面,等待家長的夸獎。
「哦,這個啊,這個嘛…我到時候自己回去吧,你不用著急,我會回去的。」說完張子默立馬掛了電話,拔出電池之後才將手機交還給沈強。
萬俟小米父母也就是張子默的師傅,都是河北人孟村人,自幼習武,並且在很小的時候就得到過不少名家的指點和真傳,後來兩人在一起之後,更是還編出了一套自創的拳法,甚至可以和大名鼎鼎的八極拳師趙福江老前輩的黑虎翻相媲美(作者自己構造的人物,希望各位武林人士不要在此糾結),其弟子也是不計其數,分布極廣。
這一次是兩人五十大壽,在中國這個歲數可謂是人生中的一個分水嶺,很是關鍵,所以國人將其看的很重,同樣在武術界對這些東西也很是看重,甚至這一次听說老兩口過五十大壽不少的國外弟子都紛紛趕了過來。
不過張子默所不知道的是這一次老兩口除了五十大壽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兩人要選一個接班人出來,雖然當年吳鍾祖師爺也是傳給了自己的女兒,但是大多數傳承著都是選擇男性,這一次兩夫婦也是這麼決定的。
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張子默只好給柔半煙打電話請了三天假期,在酒店或者說是大部分服務行業員工的假期是最為悲慘的,別人雙休,他們是決不能雙休的,等到別人上班了,他們才能夠休息一天。
不過這一次柔半煙倒是很給面子,在燕念瑤面前替張子默說了不少的好話,終于是跟他請了三天假。
六月六號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萬俟夫婦很是高興,前些天一直下雨,沒想到自己大壽的日子卻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特別是家里面的小女更是乖巧的出乎意料,不僅不出門搗亂了,反而是天天在家里面梳妝打扮,一天都要換好幾套衣服,像是一個真正待字閨中的小媳婦。
為什麼老兩口對于這一點很是關心,主要是因為萬俟小米作為家里面的獨生女,從小就跟著兩人走南闖北的,結果到最後受到周圍環境的燻陶,雖然長的清純漂亮,但是行為舉止以及穿著打扮都像一個假小子似的。
老兩口認為這主要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對其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是任其發展,現在看到其終于是懂事了,理所當然的高興。
「媽媽,子默師兄還沒有來嗎?」
「爸爸,子默師兄還沒有來嗎?」
「爸爸媽媽,子默師兄還沒有來嗎?」
問道最後萬俟小米都沒有勁了,看著鏡子里面的漂亮的自己,先前還是興高采烈,現在卻是興趣索然。
「難道自己的子默師兄上次是欺騙自己的嗎?」萬俟小米坐在梳妝台前面,支著下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師傅祝您壽比南山,對了,小師妹呢,我可給她也帶來了一些新奇的禮物。」一位八級弟子朝萬俟秀點點頭,然後笑著問道。
「哈哈,那個小丫頭現在正躲在二樓呢,知道害羞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你們。」老爺子模了模胡子,哈哈大笑起來。
台下的眾弟子听到師父這麼說萬俟小米,紛紛都笑了起來,然後一窩蜂的跑去二樓了,這些弟子都是老爺子當年收的內家弟子,所學的都是些老爺子壓箱底的功夫,都很有料,當然眾人對萬俟秀也是相當感恩的,其中有幾位都是從地球的背面飛回來的。
正在房間里面暗自傷神的萬俟小米,突然听到外面像是煮開了水似地響個不停,頓時跑了出來,沒想到正好撞進了下面一大群人。
「哈哈,小師妹現在果然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難怪躲著不好意思出門呢。」眾人瞧見萬俟小米打扮的漂漂亮亮走出來,頓時打趣道。
「呵呵,師哥們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好不好。」萬俟小米快速的朝下面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孔,不禁顯得有些失落。心想,萬俟秀可能不會過來了。
張子默擦了把汗,心里有苦說不出,之前他自認為自行車是一個很方便的交通工具,可是當他走到建新路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師傅住的地方是在半腰上,結果就是他只能是看著身邊車輛一次次從快速開過,而他只能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拼命的瞪著自行車,熬是如此到了大中午也才是走過了一大半路程。
「小米,過來吃飯吧,大家都到齊了,就差你了。」萬俟秀看了看台下眾弟子,顯得很是高興。
自古有雲,師傅如父母,作為一個武師雖然萬俟秀沒有兒子,但是現在台下面坐著的幾百位弟子可以說都是自己的兒子,這樣想想,他覺得很是自豪。
「爸,還差一位呢,您不記得他了嗎?」萬俟小米提著裙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哦,還有哪位師兄弟沒有來,難道是沈強那小畜生?」一提到沈強,老爺子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他還深深的記得那家伙敗壞的品格,听說現在還是個二流子呢。
「不是的,就是您十幾年前去龍城時,在臭水溝旁邊救起的那個孩子,子默師哥。」萬俟小米卷著桌角布,臉色通紅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小子天生就是一個奇才,非一般人能夠駕馭,我所能交給他的也就幾手功夫罷了,嚴格意義上來講,他算不得我的徒弟。」老爺子听到萬俟小米提到張子默,頓時就回想起了當初在龍城救起張子默的場景。
饒是見多識廣的老爺子回想起當時見到張子默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震驚,那個時候張子默已經快沒有了呼吸,而且全身傷痕累累,已經不算是個完人了,當初他也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將其救回到了旅館,沒想到幾天之後,張子默緩過勁來了,並且跟隨者他回到江漢市斷斷續續練了十幾年的功夫。直到上一次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
「爸,您怎麼能夠這麼說呢,當初子默師兄可是給您磕了頭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可是假不得的。」萬俟小米撓撓頭,嘟著小嘴說道。
「呵呵,我知道你和他關系比較好,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沒有來,有些小小的郁悶啊?」
老爺子也是過來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心思,頓時朝身旁的老伴看了一眼,像是在暗示什麼。
「也不是的啦,就是先前他已經答應過我了的,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過來,我擔心是不是他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萬俟小米看到母親投過來的怪異眼神,頓時坐直了身子。
「呵呵,原來如此,那你跟他打個電話吧,問問他到底來不來?」老爺子模了模胡子,心里面其實還是想張子默過來看看的,畢竟也是自己一個徒弟。他想看看現在這小子混的怎麼樣了。
「呵呵,保安大哥,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張子默啊?」張子默推著車子朝前面的保安打了個招呼。
「哦,原來是子默啊,我都認不出來了,呵呵,快進去吧,老爺子小姐都等著你呢。」保安看到張子默一身落魄樣,並且還推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如果不是張子默主動打招呼,他還真的看不出來。
張子默笑了笑,然後推著自行車朝里面走去。
萬俟小米家是位于江口區的吳家山別墅區。這里面住的一般都是政要,萬俟小米家之所以能夠住到這里,主要還是因為老爺子有一個弟子是政府機構的。
很久沒有來這里了,張子默抬頭望了望這棟熟悉的別墅,心里面久久不能平息,他還記得第一次過來這里的時候,自己是坐的輪椅。那個時候剛被師傅救回來,全身除了眼楮都不能動。
今天陽光有些刺眼,張子默用手遮住陽光,然後單手推著車進了小院子。
「呵呵,這不是張子默師弟嗎,嘿嘿,怎麼騎著自行車過來的,快進去吧,就你來的最遲了。」
張子默看到門口那麼多人,頓時冷汗就嘩嘩的流個不停,趕緊是將車鎖好,跑了進去。
「嗨,嗨,子默師哥你終于來啦,這里呢,這里呢。」萬俟小米看到張子默那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站起來朝台階下面跑過來。
「師父好,師母好,師妹好,各位師兄弟好,我來遲了,大家自罰三倍,我先喝口水。」張子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道。
「哈哈哈哈,子默師兄(弟)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啊。」眾人瞧見張子默依舊是那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幾個新弟子不知道規矩,還真的拿起酒杯連喝了三杯,最後反應過來之後臉色憋得通紅。
「張子默,最近再干些什麼啊,怎麼沒有听到你的消息?」老爺子習慣性的模了模胡子朝張子默問道。
「呵呵,我這不是剛去了一趟西藏嗎,兩個月前算到您要過大壽了,就騎著同伴資助的一輛自行車趕回來了,老天有眼,能夠讓我及時趕回來。」張子默說完舉起酒杯,算是正式的給老爺子敬了一杯酒。
「你這小滑頭……算了,過去坐吧,我也懶得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老爺子看到萬俟小米的眼神,頓時揮了揮手,算是放過了張子默一馬。
張子默現在身份比較尷尬,他既不是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又不是外圍弟子,屬于兩者之間的那種關系,所以坐下來的時候,只好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台階上面,逗得上上下下幾百人笑意連連。
「爸爸你看子默哥你回來就逗得大家這麼開心,呵呵,真的了不起呢。」萬俟小米偷偷的看了一眼張子默後,轉過頭朝老爺子說道。
「那的確是地,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不是只剩下這個本事了。」老爺子伸手拿過一塊水果,遞給了萬俟小米,示意對方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