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們同眠了,他抱著我入睡的,那種感覺別提了,真是讓我現在都回味無窮,嘖嘖。」柔半煙絲毫不軟弱,立馬反唇相譏道。
張靜怡牙齒一咬,不過很快便放松下來,笑道︰「哦,我還以為你已經是她女人了呢,不就是睡一起嗎,我們之前早就一起睡過一起打過kiss,甚至他還將我弄到……」張靜怡說到這自己都覺得臉紅起來。
「弄到什麼?」柔半煙有些沉不住氣了。
「說了你也不會懂……」張靜怡說完繼續開始吃起碗里的酸菜魚起來。
「哼,肯定沒有,還故意假裝騙我。」柔半煙松了口氣道。
「我拿我媽的名義發誓。」
「你,你,就算弄到你什麼了,那也沒關系,反正現在我和他在一起,今天晚上我們還會一起睡,哼!」柔半煙揮了揮小拳頭,像只小狼崽一般惡狠狠的說道。
「你沒結婚之前不能破*處,所以你還是將他留給我吧。」張靜怡笑了笑,像是看破了柔半煙心底一般。
「是又怎麼樣,能夠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在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有什麼不好,不像你到時候只能暗自垂淚,遺憾終生。」柔半煙想到以後和張子默成婚的場景,連身上的汗毛都在發出笑意。
「既然你還沒有結婚就不要得意的那麼早,小時候你就從來沒有贏過我,在感情上面你也一樣,等回了江漢市,你就等著叔叔來找你,讓你們兩個分開吧。」張靜怡嘴沒有收住一下子將自己心底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兩人還是面對面的交鋒,不涉及到雙方的家長,但隨著張靜怡這句話的說出,這意味著兩人徹底是撕破了臉皮。
「我,我要和你絕交……」柔半煙萬沒有想到張靜怡會說出這句話來,一時間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剛才那話一說出口,張靜怡也有些後悔,但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絕不絕交,是你的事情,這輩子我注定虧欠你的,不過下半輩子我會盡量償還你的。」張靜怡說完也是淚眼婆娑,不過她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地方,趕緊低下頭用長頭發擋住了自己的臉。
之前柔半煙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自己跟張子默關系確立了之後,對方會徹底死心,張靜怡當時也確實這麼做了連飛機票都買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又回來了,繼續跟自己搶著張子默。
人一輩子難得有一個真真心心的好朋友,柔半煙很幸運,前二十二年里面一直有張靜怡的陪伴,但是她又是不幸運的,盡管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閨蜜之間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不在少數,但她絕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與張靜怡之間。
打小她就是女孩子中最為調皮搗蛋的一個,成績也是最差的,是同學老師甚至家長眼中的壞學生,而張靜怡卻是另外一個極端,她漂亮,她聰明,她听話,她是整個江漢市無數家中眼中的好學生乖學生,是無數同年男孩子眼中的白雪公主,是無數商業競爭對手眼中勝利的化身,不過只是柔半煙眼中的好朋友,死黨,閨蜜,她一直覺得自己將來選男人的品味肯定跟對方天差地別,沒想到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張靜怡這麼一個天之驕子居然和她同時喜歡上了張子默,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神奇和蹉跎。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讓給你,你不能搶……」柔半煙吸了吸鼻子,盡管傷心不已但依舊表明了自己強硬的態度。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從小我就知道我想要到東西我自己會搶過來。」張靜怡攏了攏頭發說道,此時此刻她已經恢復了平靜。
「噯,你們在聊什麼啊,聊得這麼開心?」張子默老遠就看見兩人在激烈的談論什麼,忙吞掉最後一根酸豆角,然後趕了過來。
「沒,沒什麼。」柔半煙說著拉住張子默的手朝廣場旁邊的荷花池走去。
兩人的關系早就是公開的了,眾人見到兩人手拉著手也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甚至還有一些人暗暗朝張子默豎起大拇指,要知道張子默沒來之前柔半煙可以說是酒店的一大惡霸,什麼整人的點子都能夠想的出來,而且還沒有人能夠管的了她,現在有了張子默後柔半煙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每天都是洋溢著美麗的笑容,還時常會幫著屬下員工做做事什麼的,就差幫老太太過馬路了,不過在我大中華到目前為止還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奇女子,出現的要麼進監獄了,要麼被罰款罰的遠走他鄉了。
「半煙,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你不告訴我那說明是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如果這個朋友實在是無法繼續相處下去,千萬不要委屈自己,你背後還有我在,知道嗎?」走到荷花池邊上,張子默看到柔半煙那皺眉的樣子忙心疼的將其擁在了懷中。
原本還在想著心事的柔半煙听到張子默這麼說立馬就將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有張子默在,就算自己父親不同意,自己也要奮力一搏。
「子默,以後我就都叫你老公好不好?」柔半煙抬起頭惦著腳尖,然後輕輕的吻了吻張子默。
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這樣的稱呼,張子默同樣如此,他一把拉過池塘里面一朵盛開的荷花,然後用最溫柔的語氣對柔半煙說道︰「想叫,你就……」
「喂,這位尊貴的客人,這里面的荷花是不能隨意摘菜的,請你……」
就在張子默準備將荷花獻給柔半煙,然後來一個甜蜜的香吻時,突然荷花池里面飄過來一條小船,小船上面站著的是聖女——圖依蘭。
「哇,好漂亮的女人。」柔半煙掩住小嘴,看著湖面上的圖依蘭,小心髒都開始加速起來。
張子默可沒有那麼高興了,今天幾次在聖女圖依蘭面前丟丑,讓他已經麻木了,放掉荷花之後,拍了拍手,然後準備拉著柔半煙拉開。
「張先生,這是我送給這位小姐的水蓮花。」看到張子默和柔半煙要走,聖女圖依蘭忙拿出船艙里面的一朵水蓮花朝張子默遞了過去。
「好漂亮……」柔半煙咬著嘴唇,看到那盛開的水蓮花,突然覺得全天下也只有這個女人配得上,而自己有些底氣不足。
張子默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忙用胳膊肘支了支柔半煙小聲道︰「不要白不要,拿回去扔到水池里面,說不定明年就會長很多出來,那個時候又可以賞荷花,賣蓮子,踩蓮藕,過年都不用辦藕年貨了。」
柔半煙只感覺天空一片烏鴉飛過,這個男人還真是個會過生活的人。
顯然聖女圖依蘭也听到張子默剛才說的了,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依舊是伸著手讓張子默過來拿水蓮花。
「啊,啊,噗。」張子默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己身高臂長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將那盆水蓮花端過來,哪知道夠著夠著,越夠越遠,最後沒有看腳下,一個小碎步就跌落到了水中。
聖女圖依蘭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忙拿著竹篙在水中幫忙,哪知道越幫越忙,張子默還以為那根竹篙是來襲擊自己的,為了躲避其鋒芒,一下子朝側門倒去,結果恰好趴在了小船上。
小船本來就輕吃水深度非常有限,被水浪一拍就有些搖晃,最後在被張子默這麼一摁,更是立馬就翻了過去。
美麗的聖女——圖依蘭,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點化那天會成為落湯雞。
張子默眼前全部是水,壓根就沒有看清前面發生了什麼,只听到有個女人好像是聖女慘叫了兩聲,然後朝自己這個方向撲了過來。
剛剛站穩的張子默還來不及擦把眼前的水珠,就被驚慌失措的聖女——圖依蘭給又一次撲到在荷花池里面。
當年人們都喜歡在花田里面犯錯,不知現如今有沒有改口味,比如——洪湖水浪打浪,或者像如今,荷花池里戲鴛鴦。
這個荷花池是整個聖女湖的一角,水位並不是很深,但是底下的淤泥卻是能沒入膝蓋,張子默一米**的個子,正常情況下水只能齊平胸口,可是經過聖女這麼一壓之後,下面的淤泥直接是沒入到了大腿處,整個人只剩下一小撮頭發還冒在外面隨波飄蕩。
聖女圖依蘭並不是有意要朝張子默這邊撲去,而是面對滿池子的荷葉本能的朝張子默撲了過去,結果張子默稍微一側身子使得聖女撲了個空然後狠狠的摔在了池水里面,恰好一腿砸在了張子默胸口。
本就郁悶的張子默胸口被砸了一下之後,瞬間就嗆了兩口水進去,不過就在他睜開眼楮準備找個可以支撐的東西將聖女推上去的時候,瞬間怔住了。
聖女沒有穿內褲?張子默又一次因為失神而灌進去幾口水。
聖女圖依蘭也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她穿的都是那種白色齊腳的長裙在岸上和船上都看不出來什麼,但是現在張子默就在她下面,這讓她很是擔心。
喝了幾口水的張子默感覺肺部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本能的將聖女大腿一扯,然後使得自己陷在淤泥中的身子終于是可以動一下了,也就是這麼一瞬間,聖女被拖入到了水下,當下立刻就被嗆了幾口水。
能夠挪動身子後,張子默扒拉著周圍幾根荷葉終于是站直了身子,然後將頭冒了出來。
「啊,子默,你嚇死我了。」剛才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甚至看到張子默掉下去之後柔半煙還來不及反應,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張子默終于是露出了水面。
「啊,呼,呼。」張子默露出水面不久,聖女圖依蘭拉著他的衣服也跟著浮出了水面。
不過此時此刻小船已經飄得很遠很遠了。
「你們在這里等等,我去找一根長竹篙來。」柔半煙朝兩人喊了喊,然後立馬去救助大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