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的戰斗很快結束了,那炎一方兵敗如山倒,大部分府衛軍被生擒,亞索里帶來的地龍騎士團由于沒有騎上地龍,也失去了優勢,同樣被生擒的佔大多數。亞索里被石奧一棒給解決掉,而地龍騎士團團長格爾被戴庫爾制服,那炎被攝魂術搞得像行尸走肉,龐貝在混戰中光榮犧牲了。
當然,這一戰雙方都損失很慘重,特別是成晟剛成雛形的群英會,一百多個成員死得只剩下六十來個,而且帶傷的佔多數,因為他們本是普通雇佣兵,也只好斗徒實力,和普遍都是斗師實力以上的府衛軍干架,其中的危險程度可以想象。
「老家伙,你還好吧。」司徒青雲也帶了些小傷,雖然實力高那炎一些,但是他太多顧慮,施展不開。
「這個你不用*心,反正我是不會死在你前面的。」捋了捋頜下的山羊胡子,戴庫爾哈哈笑道。
司徒青雲臉也氣青了,本來還想關心這怪老頭一下,可對方一出口把他氣得夠嗆,嘴唇哆嗦了兩下道︰「那好,我們就看看是誰先死在前頭。」
「不用看,肯定是你了。」戴庫爾像個老頑童似的,把司徒青雲頂得啞口無言。
「兩老,還是先別爭吵了,看看怎麼處置那炎和格爾,還有生擒的府衛軍和地龍騎士團成員該如何安排,這些還要你們來裁奪。」唐家榮走上前,恭謹地向兩位德高望重的會長問道。
「哎呀,真是麻煩。那炎我會把它送往帝都的裁決所,格爾和那些被生擒的人都暫時先關起來,等新城主上任後再讓他來處理。」司徒青雲可不想攤這些燙手山芋,直接扔給了新城主。
「嘿嘿,老家伙這個意見不錯,我同意。」戴庫爾點了點頭,顯然覺得此法甚妙。
成晟走到躺在地上像是行尸走肉的那炎身旁,把他提坐起來,朝他臉上狠狠摑了兩巴掌,可這老小子愣是沒有一點反應。︰「草,你不是挺拽的嗎?剛才敢攻擊老子,又來攻擊我啊?」
「勇士,原來是你啊。」戴庫爾一眼認出了成晟,不正是救過自己孫女的勇士嗎?
「呵呵,戴庫爾會長好。」趕緊放下那炎,向戴庫爾喊道。
「沒有我給他施術解除攝魂術,他只能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植物人,直到死為止。」戴庫爾看了那炎一眼,笑著解釋道。
「攝魂術這麼厲害?」成晟感覺吃驚,要是自己學會了該多好。
「那是當然,我還有更厲害的魔法你沒有見識到呢。」戴庫爾得意地捋了捋山羊胡子,神氣活現的。
「小子,他那魔法有什麼厲害的,找時間到爺爺家里來,爺爺教你幾式戰技功法,保管你會覺得斗武者比魔法師強。」司徒青雲湊上前來,拉過成晟說道。
「謝謝爺爺了。」成晟喜不自勝,你願意教我就願意學,多學一式功法生命就多一分保障嘛。
「你敢說魔法師比斗武者差?差在哪里了?剛才一個那炎你也沒收拾得了,不還得勞煩我老人家出手麼?」戴庫爾頓時不樂意了,反駁道。
「那只是我怕傷著自己人放不開手腳,不然早就把他給拿下了,還用得著你來多管閑事。」司徒青雲針鋒相對。
成晟實在受不了兩個老頑固,趕緊從他們中間給溜走了,在場中找了石奧一會,卻沒有現蹤影,倒是看到了瑪麗露。
「你怎麼樣了?」拉過瑪麗露的手,朝她婀娜多姿的身體看了看問道。
「老公,我手疼。」
拿起她白女敕的小手看了下,一點屁事沒有,成晟瞪她一眼說︰「我看你是癢吧,一會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怕你啊?」瑪麗露嫵媚地笑道。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石奧?怎麼沒見著他?」在整個城主府里大致找了遍,除了四處者是入目瘡痍,被斗氣和魔法弄得亂七八糟的地面,沒現石奧的蹤影。
「沒見著啊,你找他做什麼?」瑪麗露好奇地眨巴著眼楮。
「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他受傷了沒有,你先帶著人回去,一會我到家里找你哦。」拍了她肥臀一下,在城主府里再次找了遍,沒現人,便向城東五里地外的破宅子跑了去。
來到那個破宅子里,果不其然,石奧正在屋里,滿身是血,看上去極度震撼人心。
「你怎麼樣了?」走進屋,成晟對倒在地上像一具血尸,眼楮卻是睜開的石奧問。
「受了點傷,還死不了。」很努力地撐著地面坐起來,石奧勾起一抹很淒涼的笑容。
「你剛才怎麼自己離開了?」自己找了張凳子坐下,破宅子里只有一翹油燈在垂死掙扎著,一閃一滅,讓整個房間的氣氛很詭異。
「我去殺人了,殺了亞索里的全家,一個沒留。」眼神注視著前方,石奧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成晟微微詫異了一下,原來他是殺死亞索里將軍後又去將軍府來了個大屠殺,難怪身上像是被血液浸泡過一樣。走上前去蹲在他身邊說︰「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
慢慢轉頭看了成晟一眼,石奧伸出了手,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模著他的脈絡,現他脈絡極不平穩,時快時緩,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亞索里將軍雖然只是一個地方城池的小將軍,但也是一個將階高手,石奧能夠殺了亞索里已讓成晟震驚,還帶傷去屠殺了整個將軍府的人,怎麼能讓他不驚駭呢?
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顆養脈丹,喂給石奧吃了下去,然後送入魔力進他體內幫他修復受創的組織。
好一會過後,石奧感覺身體變得滾燙起來,全身被損傷堵塞的脈絡也給被充開,一時半會雖然不可能恢復如初,經過成晟治療後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謝了。」看著成晟,石奧說出了他平生第一次出口的字眼,顯得有些生澀。不是成晟為他治傷而感謝,還是為他制造了殺亞索里報仇的事而感謝。
「我們是兄弟,用不著謝這個字。」開顏一笑,自從听過石奧的故事後,已經把他當成同病相憐的兄弟了。
石奧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笑得像是個鄰家大男孩,臉上的戾氣全都化為烏有。對于他來說兄弟是來之不易的,從小到大都沒有結交過一個人,而現在他卸下了所有防備結交了成晟。
「上次和你說的那個故事,其實還有些事我沒有告訴你。」把視線挪向房門外那深沉的黑夜,石奧似乎很喜歡獨自一個躲在冰冷的夜色里,因為在夜里他可以放縱自我。
成晟把視線挪向他,卻沒有問。
「當我殺了那個武館的所有人後,現自己像是入了魔,心里的殺念越來越重。逃出武館遇到一個打更匠,那個打更匠看到我後很害怕,大喊著有鬼轉身就逃,我把他給殺了,然後逃出了禁武城。後來我才現自己根本不是人類,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每當陷入絕境時情會不由自主的狂躁,嗜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石奧有些淒涼地說著,臉上也是淒傷的神情,他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簡直不可思議。
頓了片刻,石奧繼續說道︰「我不敢再回禁武城,才一路逃離了斗武帝國,到了烏麗國的南裕城,那里種族很多,有獸人,有人類,看到他們和諧相處,我也喜歡上了南裕城,在那里住了下來。」
石奧告訴成晟這些,只是要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好兄弟。」成晟的眼里只有堅定,他明白石奧告訴他這些事情的原因,不管石奧是不是人類,他依然願意結交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