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早晚會把你推倒的。
模了模臉上被親的地方,成晟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想到今天到城外游說的將軍們,肯定嗓子都會很不舒服,便朝這些將軍的帳蓬走了過去,準備給他們送點潤嗓子的丹藥了。
帝國大軍與康樂城中的八王爺守城軍,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持久戰,每天不按時地派兵到城下進行游說,可以說給城中籠罩上了一層陰暗氣息,每個軍員心中都壓著沉重無比的石頭。
這樣一來,搞得赫連文承與八王爺,不得不每天前來督戰,深怕一不小讓便有人打開了城門,把外面的大軍給放了進來。
八王爺見這樣的勢力蔓延得極快,只能以血腥的手段鎮壓,凡是敢在軍中作亂,響應城外敵軍的統統殺無赦。他心中十分清楚,這樣做只能暫時鎮壓住大軍,一旦引起內亂,將會是無法收拾的局面。
「王爺,今天又殺了兩個將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殺一個將軍,城中就會少一分實力,而且還會給大軍軍心造成不小的動蕩,必須得想一個應對之策。」看著愁眉不展的八王爺,赫連文承聲音沉重地勸說道。
「對啊,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肯定會出大事,不用敵軍來攻,或許城中的軍隊自己就垮了。」長嘆一口氣,八王爺點了點頭,他深知現在軍隊的病癥,再這樣耗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那八王爺,想出了什麼對敵之策嗎?」赫連文承問道。
「你有什麼高見?」沒有回答,反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現在的情況只有主動出擊,大挫敵軍銳氣,這樣才能提自己城中軍隊的士氣。」
「嗯,這個方法可行。」點了點頭,八王爺也覺得這個是唯一的辦法,只有依靠挫傷敵軍的銳氣,來改變城中軍隊死氣沉沉的樣子,提高士氣。說︰「還有,可以找一批忠心的將軍,每天都城樓上去與敵軍游說,一定要將他們給說下去,讓守城的將軍听不進去。」
「對,人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點了點頭,赫連文承覺得這個方法也可行。
「不宜再多做整頓,明天,就明天大舉發兵,一定要大挫敵軍的銳氣。赫連兄的部隊熟悉他們的軍事部署與作戰方法,破他們防御的重任,怕是要落在赫連兄帶來的部隊上啊。」深吸一口氣,八王爺說道。
八王爺臉色一滯,隨即嘴角一陣跳動,破開防御的重任落在他帶來的部隊上,說白了就是讓他的兵去打頭陣,只不過八王爺這頭老狐狸說得冠冕堂皇罷了。
「怎麼了赫連兄?」見赫連文承沉默了下去,八王爺嘴角不著痕跡一挑,疑惑地追問道。
「噢,沒,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赫連文承,連忙說道。
「那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你讓人安排一下。」說完,八王爺起身拍走了,不給赫連文承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赫連文承真是面如豬肝,讓他的部隊去打頭陣,等他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八王爺還會收留他在城中嗎?現在有二十萬大軍在手,在八王爺眼里還有些份量,可是大軍一旦打頭陣死傷無數,他便沒有了任何存在的價值。
他現在真是苦不堪言,當真是絕境了,出兵為難,不出兵定然也不行,騎虎難下了。
「齊亮,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給你最後兩天的期限,若是還拿不下決策,大軍將會大舉攻城。路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到時候只能是國家的罪人,千夫指責萬人唾棄的罪人。」南城下,一個將軍大聲地吼著,給了最後的通牒。
「用不著最後兩天了,有種你今天就來攻啊,看老子不把你砍成八段拿去喂狗吃了。」城樓之上,被八王爺專門派來與城下的人游說的,大聲地罵道。
「像是誰褲襠里吊出來的玩意兒?大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城樓下的將軍,不由憤怒地大聲回罵道。
「哈哈……」
大軍之中,听到這罵聲的軍士們都大笑起來,連城樓之上也有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城樓上負責游說那個將軍登時大怒,回罵道︰「我是你爺爺,小心老子一刀砍掉你的狗頭,拿來放在下當凳子坐。」
「你剛才說是我什麼?」城樓下的將軍像是沒听清楚似的,大聲地問道。
「爺爺!」樓上的將軍大聲回答。
「誒,孫兒乖,快來給爺爺捶捶腿啊。」城樓下的將軍應得很干脆,登時又引起一陣哄堂大笑,許多人都笑得有些抽搐了,捶胸頓足,差點沒岔氣。
人群中的成晟也是一陣忍俊不禁,這哪里是來打仗的?分明是來嘩眾取寵的。
見兩人對罵得厲害,成晟只得搖了搖頭,八王爺有了防備也有了後招,游說看來是行不通了,對身旁的郎牙說︰「兄弟,看樣子是取不到多大進展了,還是轍兵回去吧。」
「唉~~好了別罵了,轍兵!」長嘆了一口氣,郎牙對罵得臉紅脖子粗的將軍吩咐道。
沒辦法,一隊人只得朝回轍,快要轍回大軍陣地的時候,郎牙掉轉馬頭大聲喊道︰「齊亮,還有城上的全體將士們,我郎牙是不想看到東桑國血流成河,是不想看到大家無畏的犧牲。你們若是沒有一點觸動,沒關系,兩日後我定要拿下康樂城。和你們說過的話,大家都好好想清楚,生死不過在一線之間!」
說完這句話,郎牙徑直調轉馬頭與一隊人回到大軍陣營之中,全體轍軍返回駐軍營地。
連續游說了五日,在今日城中便有了相對的應付之策,顯然,游說的戰術策略是行不通了,只得另外商量策略。
回到帥帳之中,只見安蓮琪小臉通紅,一個勁捶著帥案在發氣,成晟不由笑問道︰「安寧公主,是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混蛋王八蛋,落到我手里一定要拔了他的皮,千刀萬剮,油煎鞭抽,讓他受盡萬般酷刑不可。」安蓮琪完全不顧形象,大聲地罵著,把帳蓬里一眾人給驚得瞠目結舌,這麼一個大美女當眾撒氣,也著實是道吸引眼球的風景線。
「今天城樓上多了一批游說的將士,我們說一句,他們要說好幾句,說到後面還盡是些污言穢語,不堪入耳。」閆東專門去保護安蓮琪,自然也是身臨其境,不由解釋著說道。
成晟一看帳蓬之中,有好幾人都是面紅耳白,顯然是氣得不輕。笑道︰「這些話就當是瘋狗在狂吠,不用在意也就罷了。」
「對,你越是在意,越中了對方的計。」郎牙也是點了點頭。
沒想到精通心理戰術的安蓮琪,也能氣得這般模樣,可見城樓上的人說出的話,指定是不堪入耳之至了。捶了兩下桌子道︰「明天我打死也不去了,那是一群禽獸,和他們游說簡直是浪費口水。」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嚴峻,明天不用再去了,去了也沒有用。」成晟搖了搖頭,已經放棄了游說這一方案。
「放棄游說,那又該怎麼辦?開戰嗎?」納蘭百合見他們說了幾天,反而把自己說得面紅耳赤,也覺得游說這一方案進不通了。
「別無選擇!」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沒有繼續打這場持久戰的必要了,而是應該想出一個策略,在他這麻痹大意的當口,予以出其不意的一記重創。」坐在帥案後的安東泰說道。他喜歡在敵人麻痹的時候出擊,出奇才能制勝嘛。
「沒錯,我們說好了兩天後會全力進攻康樂城,這不過是個麻痹敵軍的期限,真正的進攻,將在今晚。」昨天晚上,成晟便和安東泰商量好了改變戰術的策略,只不過沒向大家說出來。游說這麼多天,他們自然不可能死守這條策略。
「今晚?是不是太倉促了點?」納蘭百合訝異地問道。
「這就對了,連我們自己人都感覺到倉促,城中的守軍能不被麻痹嗎?滅敵之道,就在于趁你病要你命,今晚發起總攻,不能讓城內的軍隊喘上一口氣。」勾起一抹笑容,成晟自信滿滿。
「好,我同意今晚發動總攻。」安蓮琪每一個舉手表示同意,她現在恨不得立馬攻破城池,把那個敢語言猥褻她的男人抓住,狠狠地蹂躪,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總攻時間定在今晚,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只有兵出險招,往往才能一擊殺敵。成晟深知這個道理,安東泰也是知之甚祥,兩個頭腦妖孽的軍事人才集在一堆,破城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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