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武烈也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走出屋去。只有那個留下來的弟子,轉頭看了躺在地上腦袋也不知去向的武智一眼,那丑陋的東西耷拉著腦袋,有種死得不甘心的樣子。沒辦法,也只得上前去把這具尸體處理好了。
武烈有些不敢相信,萬蒂妮敢親手殺了武智,她能有這樣的膽量嗎?況且吃了逍遙散的她,不可能還能保持理智,見了男人拔對方的衣裳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拿刀去殺他呢?這一切還有許多的謎底,讓武烈很是困惑,只有抓到萬蒂妮才能把一切都弄清楚了。
她敢把武家唯一的種給斷了,武烈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定要教她生不如死。
東方家院子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人,卻是得知有人見到萬蒂妮跑了出去,武烈便是吩咐人出去打探,在他看來萬蒂妮離開了武神殿便無處可去,一時之間應該走不了多遠。
可是一找就是兩天,卻沒有萬蒂妮的一點點消息,讓他成天把氣憋在胸中無處發泄,快要瘋掉了。同時,也感覺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按理說萬蒂妮沒有任何目標,加上剛殺掉武智神智不清,不應該跑得多遠才是,這兩天卻沒有她的半點蹤跡,說明她肯定是目的地,早已經離開了落日城。
想到這里,武烈猛然幡然醒悟,說不準萬蒂妮會出賣了整個武神殿,這個賤人現在無路可走,只有出賣武神殿的落腳之處,謀一條後路。猛然坐直了身體,一拍身前的桌案,大聲喊道︰「來人!」
「殿主,您有什麼吩咐?」進來一個弟子,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這兩天武烈的脾氣跟爆竹似的一引就爆,誰也不敢前來觸這個霉頭。
「快去把兩個長老,與武神殿上的所有執事都如集了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武烈顯得有些急切,想到萬蒂妮要是出賣武神殿的話,這兩天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必須得趕緊轍離東方家,否則武神殿就真的很危險了。
「好,我這就去。」那弟子唯唯諾諾地應命而去,看樣子是不願意多面對武烈一刻,不然他不敢肯定自己下一刻會不會神經分裂。
很快,兩個長老與武神殿的各大執事便是聚集在一堂之中,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武烈才開口說︰「我急著將各位叫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吩咐。萬蒂妮那個賤人殺了犬子,現在逃得不知去向,我懷疑她會出賣武神殿,那樣我們現在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了。」
「哎~~你說萬蒂妮這孩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直就是年青一輩的翹楚,所有人都對她有著很大的肯定,今後成就必當是不可限量,可是她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一位長老扼腕長嘆了一聲,對于萬蒂妮殺死少殿主逃走的事情,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相信,這個武神殿上最優秀的青年,幾乎是所有前輩心目中的寵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赤的現實由不得我們不相信,萬蒂妮殺死了少殿主負罪而逃走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叛徒將會是我武神殿永遠的敵人,不管她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將要將她擊殺。」另一個長老卻是恨恨地說,或許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他也不能忍受萬蒂妮負罪叛離武神殿的事實,當眾立誓要殺了這個叛徒。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我們不知道,也說不一定。」前面的長老又說話了,顯然是站在萬蒂妮一方的,試圖為她開月兌。
「能有什麼隱情?要是真的有隱情她大可以留下來把事情都說清楚了,為何要畏罪潛逃?這不明擺著是做賊心虛麼?」另一個長老繼續爭辯說。
前面說話的長老很想回一句‘她殺死的少殿主,就算錯不在她留下來也必死無疑,誰會蠢到明知必死也要留下來的地步?螻蟻尚且還偷生,更何況是人呢?’,不過想了想這樣的話說出來傷和氣,也就咽回了肚子里去。
「你們兩老就先不要爭執了,現在我擔心萬蒂妮出賣了我們憩住的地方,若是那樣,我們的情況很是危險,還得先換一個憩息之所才是。」武烈見兩人爭執開,便是插口說。
「我想,萬蒂妮她不會這樣做嗎?」先前說話的長老,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小,萬蒂妮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就算誤殺了少殿主,也不至于做出出賣武神殿的事情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她連少殿主也敢殺害,難道還做不出來出賣武神殿的事情?只有這樣做,才能為她爭取一條後路,也可以除掉我們這些後患,我看她肯定會這樣做的。」這個長老,似乎總與前面一個長老過不去般,在萬蒂妮的事情上,他始終堅持除之而後快,不能留下這樣的禍患。
「不論她是不是會出賣我們,現在這里都不安全,必須得換一個地方,這樣才能保證在奪回武神殿之前大家都萬無一失。我們現在的處境很是緊張,不能有半點的疏忽大意。」武烈見兩位長老又要爭執開,便自行下了命令,不管如何決不能冒這樣的險。
兩位長老一想也是,便都不開口了。
「你們想要走嗎?可惜是遲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再離開這幢宅子。嗯,這宅子還有些特色,毀了真是可惜了。」屋中的人正聚訟紛繪,屋外便是傳進來這樣一道聲音,帶著七分殺氣三分玩味,還在為馬上會毀了這幢宅子而感嘆。
「誰?」屋中的人全都瞬間提高了警惕,把緊張都掛在了臉上,忽地一位長老大聲喝問。
「你們很想殺卻殺不了的人,來收你們的性命了,有你們活在大陸上我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膽的,睡個覺也不安穩,看樣子今晚可以睡一個踏實覺了。」玩味兒的聲音再次飄進屋子里來,听上去很是輕松,其中卻充斥著肅殺之意。
「是成晟?」武烈用疑惑的語氣開口問,他現在很想殺卻殺不了的,除了成晟又會是誰?
「回答正確,加分。」調侃的語氣再度飄入屋中,緊隨其後是兩個巴掌聲,饒是頭腦再冷靜的人,估計也能讓他給氣得糊涂。
「竟是你這個小廝,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皮,抽你的筋,飲你的血,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一長老听成晟竟然是找到這里來了,登時瞠大雙眼怒不可遏,身形一晃便在屋子里面消失,估計是殺了出去。
「等一下,切不要中了他人奸計。」武烈也算是個老油子了,輕易不會上了成晟的當,覺得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人,從而引君入甕,見長老氣急敗壞地沖出去便心道不好,趕緊出聲阻止。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也怪那個長老的速度確實太快了,聲音剛落,屋外便傳進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不用想也知道那個長老鐵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實力達到尊級巔峰的長老給殺害,至少要一位聖級強者在旁邊偷襲才有可能得手,證明外面肯定是有一個以上的聖級高手,讓屋中所有人額頭上都涔出了冷汗,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這片區域,讓人更加的壓抑。
「就算是死,今天我也要拉上你來墊背。」武烈像是怒獅一般暴吼一聲,沒得別的選擇,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興許還有生還下去的希望。沒有從正門出去,他怕掉進那個長老踩到的陷阱里面,中了對方的圈套,而是直接在房頂之上撞開一個洞,沖了出去。
隨後,屋中剩下的那一個長老,和所有的執事也紛紛效仿,在房頂上撞開一個撞沖出屋去,幾乎是要將房頂全部撞得坍下去了。
撞開房頂,來到房頂之上才看清了外面的場景,只見院子里一個臉上掛著邪魅笑容的青年坐在凳子上,手里提著一個酒壺,正一邊朝杯子里面裝著酒,一邊端起杯子將酒倒進嘴巴里,吃得回味兒時還咂咂嘴巴,看上去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人也情不自禁垂涎三尺。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自然是成晟了。而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非常的熟悉,不是兩天前才從東方家大院里面殺了少殿主逃走的萬蒂妮還有誰?除了這兩個人,還有空中化形為雪豹的白玉風,正提起前爪用嘴巴清理著爪上的血跡,看樣子是他剛才偷襲了那一個氣急敗壞沖出來的長老,而且是一擊必殺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