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府之後沒多久,琴眉才猛地驚醒!她看看身畔,他並不在,可為何唇角、鼻間都留有他身上原野般的氣味?
又發現窗外天色已亮,她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睡了整晚,「小春……小春……」
「小春在。」小春匆匆進屋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
「天,這麼晚了!」琴眉旋即下床,「不是吩咐你叫醒我嗎?」
因為她還有好多話想對丞允說,告訴他她早就原諒他了,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睡得這麼沉!
「是貝勒爺不讓我叫醒您的。」小春微笑地說︰「爺兒真的很關心您、在乎您,猜想您肯定累壞,所以不許我吵您。」
「這麼說他進過屋里了?」那嘴角的氣味真是他留下的?
「應該吧。」
「那他現在在哪兒?」她起身坐在桌前,「小春,快為我梳妝。」
「是,少福晉。」小春走過去為她整理頭發,「貝勒爺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麼?他出去了!」琴眉心一驚。
「是呀,卯時一過就出去了。」見琴眉一副驚慌的樣子,小春忍不住問道︰「昨天您和貝勒爺去哪了?為何回來時貝勒爺的衣袖都破了?究竟是遇到什麼事?」
貝勒爺只是淡淡的交代一句「遇到了危險」,把老喳給嚇壞了,但細節如何貝勒爺卻沒說清楚。
如今又出門去,不但府邸里的人都擔心,少福晉會焦慮也是一定的。
「有人想殺我們。」她閉上眼。
「什麼?」小春持梳子的手一顫,「怎麼會……過到這種事?太嚇人了!」
「我也不清萣,所以我很擔心他。」想起昨日的事,琴眉紅了眼,跟著吸吸鼻翼,「小春,別緊張,貝勒爺不會有事的。」
「嗯,貝勒爺一定沒事的。」小春深吸口氣,強迫自己要鎮定。
「隨便梳個簡單的發式就好,我想去大廳看看。」琴眉又道。
「是。」小春立即為她梳了個簡單大方的發式,旋即又找了件春綠的旗服給她換上。
梳洗完畢後,琴眉便急急前往大廳問著老喳,「知道貝勒爺去哪了嗎?」
「他沒說,只說去辦案。」
「又是辦案!」琴眉陷入沉思與不安,「他去哪兒,快給我備馬,我也要去看看。」
「少福晉,您別著急,貝勒爺啥都沒說,也沒說要去哪兒,只要我們好好照顧您。放心,這回貝勒爺帶了下人出去的。」老喳安慰道。
「這樣嗎?那就好。」至少有人陪同,她也可以稍稍安心。
「少福晉,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您是要去膳堂用,還是讓小春為您端進房里?」老喳客氣地說。
「我不餓,你們不用伺候我了,先去用膳吧,小春你也去吃早膳。」在沒有等到他回來之前,她是絕對沒有食欲的。
「可是少福晉……」小春還是感覺很不安。
「沒關系,你快去吧,我回房了。」
雖然琴眉的表情看來平靜,可是大伙都看得出她與他們一樣︰心都揪成一團,但願貝勒爺可以平安歸來,不僅可安他們的心,也讓少福晉可以早點用膳。
回到房間之後,琴眉從五斗櫃中找來繡線與繡布,親手為丞允縫了只平安袋。
平安袋上繡了隻果與馬鞍,表示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再放進一枚銅幣,表示與之同心,可探知其安好與否。
平安袋贈予君,願君永留存,平安長相隨。
就這麼過了午時又過了酉時,依舊沒有傳來丞允回府的消息。
望著躺在前方稟前的平安袋,她好怕……好怕送晚了、好怕他不會再回來。
「少福晉,您早膳和午膳都沒用,這樣下去會吃不消的。」小春見她一整天滴水未沾、粒米未進,為她感到擔心。
「我沒事。」對小春笑笑,「成天待在房里繡,無所事事,怎麼會餓呢?等貝勒爺回來再一塊用吧。」
「小春听說過一句話,好像是沒消息就是好消息,貝勒爺現在啥消息也沒,就表示他好好的,您不用膳,他反而會感應到,更會不安。」
「是嗎?」雖知小春說的是安慰話,但她還是听進去了,「好,如果我餓了或想吃點東西,一定讓你去準備。」
只是現在她真的完全沒胃口,強迫自己吃下只會反胃而已。
「好吧,如果少福晉想吃點什麼,一定要告訴小春。」
「嗯,你退下吧。」她打算等丞允回來再就寢,總不能讓小春跟著她耗著。
「那……小春先退下,有事一定要喚小春。」見少福晉似乎想一個人靜靜,于是她不多話地退了下去。
然而,今夜卻特別漫長,琴眉一直從酉時等到了亥時,還是不見丞允回來。雖然她表面上看似平靜,可一顆心已抬到了喉嚨,擔憂不已呀。
屋內待不住,她索性來到屋外,看著外頭高掛的圓月,不禁默念著,「但願我與丞允的緣分也能像這月亮般如此圓潤,散發耀眼的光澤。」
坐在階梯上,琴眉等著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提心吊膽了一整天,又不吃不喝,她累得靠在梯畔半閉著雙眸淺寐著。
蒙朧間,她彷佛看見一道暗影走近,想抬眼看看是誰,卻恍似夢中一般,怎麼也無法隨心所欲。
丞允看著她的睡顏,不由得苦笑,這個小女人肯定不明白他為何連夜趕回,不就是擔心她想太多.
如今見她就坐在屋外等著他,他心中出現了異常的溫暖,覺得自己疲累盡消,連夜趕路都是值得的。
坐在她身邊,他細細望著她皎潔無瑕的臉蛋,忍不住伸手輕輕撫觸,並在她眉間印上一記熱熱的吻痕。
琴眉申吟了聲,緩緩張開眸子,一見是丞允,立刻展開笑饜,「是你……真是你回來了?!」
害怕是夢,她伸手在他臉上撫模著,直到確定他是有溫度的,不是她的幻想後,便不顧一切的撲進他懷里,在他懷中磨蹭著。
「為何走時不和我說一聲?你就這麼悄悄的離開,知道……知道我有多擔心……」磨蹭之後,她竟流下了淚水。
「你就因為這樣什麼都不吃,身體怎麼受得了呢?」模模她的臉蛋,丞允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下她迷人的唇角。
她羞怯地推開他,並別開了臉,「你……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想想誰是這座府邸的主子。」他笑睨了她一眼,又順勢將她攬進懷中。
見她沒再反抗,暖玉溫香在抱,直讓他蠢動的心變得更迷離!
下一刻,他已顧不得她是否願意,一把將她抱起,直往新房內走去—
琴眉綻放一抹羞怯的笑容,那粉女敕雙腮、含春的杏眸,讓他忍不住想立即撕毀她的衣物,將自己納入她體內。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什麼樣的魔力?」
「我會有什麼魔力?別鬧了,快放我下來。」她在他懷中不安地扭動著。
這一動,不慎觸踫到他腰下的重點,這下更糟了!
丞允再也按捺不住地將她輕放在床上,七手八腳解了她的衣著。
「你……」在這方面還非常稚女敕的琴眉被他狂肆的動作給嚇住,待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肚兜與下著。
他眯著眸望著她凌亂的雲鬢、微啟的朱唇、柔軟的縴腰……老天給他的折磨究竟要持續到何時?剛剛的動作已經嚇壞她,他得忍住,因為他明白自己若是棄械投降,肯定會如狼似虎般撕裂她、吞噬她!
「我……老天,我怎麼會……我看我還是去書房睡。」
才起身準備逃離,琴眉竟伸手拉住了他,「別……別走……」
望著她那對泫然欲泣的雙眸,丞允心一痛,趕緊坐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痕。
她的淚沿著漂亮的臉龐滑至下顎,滴落胸前,當他的手不經意觸及她滑女敕腴白的肌膚時,先是像觸電般抽回手,但下一瞬間又忍不住整個人縛鎖住她,在她身側探索。
這樣的揉撫讓她心一動,身子顫抖著,低啞申吟,「丞允……」
「怎麼了?」
「我有點害怕,可是……又有點期待。」她不想再羞怯,可又偽裝不了大膽。
他的心瞬間被烘熱了,眸心閃出熠熠光芒,原就緊繃的肌肉變得更緊、更糾結。
接著,他不顧一切解了她的肚兜。因為身子猛地二濼,她忍不住蜷縮起身子。
看著她那副像小貓般窩在床角的處子嬌態,雙頰紅潤羞怯、酥xiong像炸開的玫瑰艷美、玉體橫臥在他面前,一襲烏絲般的秀發飄散在枕上,他完全被她這樣的嬌容所吸引,雙眸凝在她身上,不知下一步是該溫柔還是順其自然?
「允……」琴眉低喃的嗓音在空氣中凝聚又散開,擾得他心思更亂了。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高舉她藕似的雙臂……
「允……好麻……」
他粗糙的大手游移在她敏感部位,宛似一團火在她白女敕的肌膚點燃火把,燒得她又焚又熱,每一次觸踫都令她戰 一下,難受的柳腰如蛇般滑動。
想逃……又不舍……她究竟是怎麼了?
他的熱唇覆上了她的唇,大手繼續挑逗著,惹得她長長喟嘆了聲,嗓音似難受又似滿足。
天,這輩子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也從沒哪個人這麼對待她,更意外的是,這種既幸福又似折磨的感覺竟讓她這麼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