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三章)情危生貴人

作者 ︰ 鄧源台

剎間;又听得一聲清脆聲響;「擋——一聲!」眾人大驚失色!但見一身披袈裟,頭頂佛冠,年邁六旬的老大師僅用二指,穩穩地夾住短箭。其動作快如閃電而干淨利落!再捎一運功,原本鐵鑄短箭頓時被夾成兩半!全場人無不吃驚!郝東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被嚇得一身冷汗的他兩腳一軟;竟癱坐在地!

那老和尚正視元充道;「施主好生殘忍,竟欺負一個毫無武力之人!若事情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元充見那老和尚內功如此深厚,又擅使少林二指禪神功;遂心中琢磨;難道此人正是少林智遠大師麼?鑒于對方武藝高強,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言道;「大師好身手!剛才一招少林二指禪神功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想必大師就是少林寺的智遠大師吧?」

智遠大師心想;想不到這應天教護法見識也有如此廣泛;僅一招二指禪便可知我是何身份!遂謙和道;「正是老衲!」

元充深知;智遠大師為人謙和,好行俠仗義,深受他人尊重!而今,他幫那白人月兌困,又鑒自己武藝低微,只能出言相解道;「其實大師不明,是那小子挑釁我在先,我只是給他一點教訓而已。」

智遠冷笑道;「出手如此狠毒!此也算是教訓!」

元充無言………

智遠又道;「俗語雲,得饒人處且饒人。施主可否看見老衲的份上,且放過那小子一馬?以博得寬恕之心,或許日後定有回報,豈不好事?」

元充無奈,只能強忍住心中噴恨道;既然大師親自為那小子求情,那我只能就此罷休。只是若那小子再生事端,而羞辱于我,那我決不輕饒!

智遠深知,江湖中人,言出必從,只是又怕那小子不懂事,而惹出事非來;鑒于元充有言在先,自己也不好再次奢求,只能好言道;「既然如此,那我決不插手!」

此刻大廳內一片安靜,郝東助手馬卡薩和蘭多見首領被褥,遂沖將而來,似有相助之意;被智遠攔下道;「各位旅途遙遠,又不熟此地,在此生禍,豈不自尋苦吃嗎?既然事情以過,何不放下心中噴念、以突平安呢!」

馬卡薩和蘭多哪懂這大唐語言,看那老和尚嘰里呱啦吐了一大堆,誰也不知是何意!只知要為首領一雪此辱!遂不顧智遠攔阻,強行要去找元充出氣;

智遠大師見言勸不過;只能以武相解,但見馬卡薩和蘭多噴怒地向元充沖去之時;智遠大師單手一揮,一條凳子彈將過去;剎間,只听得啪——地一聲!木凳彈在了馬卡薩和蘭多胸膛上!二者頓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郝東見此;大驚!「此和尚到底是人是神?竟能雙指夾住短箭,又能在一揮手之間,隔空取物?這一切竟做到如此神奇!若自己有他一半身手,想必在羅馬也可是無敵了!」

馬卡薩與蘭多從地上爬起!由于言語不暢,心中生疑,此老和尚好生歹毒!原來竟是那三人的幫凶;遂不分青紅皂白各抓一條長凳像智遠擊來;

智遠見此二人竟掉過頭來對付自己;心中自是無奈,為不想傷他二人之身;自己只能閃避!

而元充再一旁偷偷暗笑;此老和尚真是活該!好心一片,反遭狗咬!我到要看他今日如何月兌身?元充得意地大笑道;「大師好心相助,但別人不受,反遭誤會且看你今日如何月兌身!哈哈………!

此刻智遠大師以閃至元充身旁;馬卡薩高舉長凳又向智遠襲來;智遠即閃;只听得「啪——一聲」木凳竟砸在了元充左臂,要不是自己內功深厚!定會斷其左臂,一時火冒三丈!

馬卡薩與蘭多任不罷休,任舉長凳向智遠大師身上砸來!「住手——;」此時,郝東被嚇軟之腿方才舒展!走過來用他國語對馬卡薩和蘭多道;二位兄弟且住手!他本是,出自一片好意解和;只奈言語不暢,你二兄不知其意;反被誤解矣,還不快快收手!

馬卡薩與蘭多見是誤會那和尚;實乃心生慚愧而對智遠大師鞠躬道歉!

而元充干挨一扳,豈肯罷休!遂怒道;」真是豈有此理!我本有饒你之意;但你們又來挑釁于我;這口氣我實乃難咽!今天我若不給你等顏色瞧瞧;那我水上飄之威名今後如何在江湖混……。話音剛落;元充提起金月輪縱身向蘭多刺去,蘭多還未曾反應之及,但見金月輪以刺向自己腦門;一時傻眼!

剎間,智遠飛身擒雀,一把摳住元充手腕;只听得嗡——一聲!金月輪在蘭多腦門前止住!一股殺風拂面而過;蘭多全身發抖!

元充怒道;「大師你不是說好你不插手此事麼?為何偏偏出而反爾;」

智遠大師緊鎖元充手腕道︰師主請息怒!剛才我救的是那位公子,而現在我救的是他,並無出而反爾之理,還請施主能夠放他一馬。至于剛才一擊乃是他出手失誤所至;以施主之內功,始才一擊對你決無大礙,此舉小事,難道你還要為難一個手無存鐵的商人麼?

元充心想;話雖有理;但回憶那剛才一擊,乃是那老和尚故意作弄所致;真是豈有此理!一時被狗咬。反過來還為那狗說好話!可想他們定是串通好而讓己丟此顏面的!他武藝雖高但自己有老大老三相助!他也佔不到好大便宜!遂狠道;該死的和尚;我要殺人,到底與你何干。處處與我為難;我是忍無可忍!話音剛落;元充左手出招‘解月兌右手,一時揮輪左右相刺!智遠左右即閃,本有相讓之意;但對方出手毒辣!處處緊逼自己要害。就此下去,定會危機我身,但見對方猛將刺來;他微微閃過,使出旋風腿與之相搏。剎間,從下而上,在元充的腿腕至胸口猛踢了數腿!元充左右閃躲;卻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對方的腿風跟蹤,一時手腳失措,被踢得過人仰馬翻!

張荊與宋正奎見得元充以中招,一同上前相助。

元充心想;此老和尚,果真名不虛傳!那腿法無影無蹤,虛實難辯,本人今算是領教了;但見老大老三相助,真是助長了自己膽量不少,見老大老三左右夾攻;元充縱身從前方刺去;三人將智遠圍了個圓心。智遠左撤右擋不能得出。

郝東見此,心想這三條惡人,以多欺少;談何好漢,若只憑單打獨斗相信他們誰也不是那大師對手,真是可恥;鑒于始才自己有難,大師舍身相救才致此禍;此刻大師被困,自己又豈可袖手旁觀!遂出頭大聲道;「哼!以三敵一,算什麼英雄好漢!」以我看,就是三個草包!只能以多欺少、不敢單打獨斗!

元充怒道;「你小子給我少等著;等我們將這老和尚解決掉後!在來解決你。」

智遠大師雖被圍困;但心里清楚。那小子之為人定是想報始才自己相救之恩;但鑒于自己又不會武藝,也只能出得此番激言,讓元充三人心生雜念而已;

郝東在旁只見三人攻勢未減;大師年過半百;且勢孤力單,以一敵三,真可畏是年老不衰。照此下去大師定會吃虧!遂又放開嗓門挖苦道;「各位……,你們看,這三個草包可真是不要臉;人家大師武藝高強;處處相讓,而他們蠻不講理、咄咄逼人、以多欺少、以幼欺老!此乃不仁義、不尊孝之輩、也配在江湖上混嗎?」

此番言辭,當下若得張荊一身怒火;這臭小子、死到臨頭竟如此不知好歹、辱我太甚!若我在此時修理于他,這老和尚定會得出!難道他是想用此方法來佻起我等心理雜念麼!真是用心險惡!我才不會上他之當呢!

郝東見他等三人依舊是無動于衷,心中自是琢磨;這三人,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想讓他等心生雜念;談何容易?眼看大師只限力于抵抗;而無力于進攻!若不能得出;接下來他們定會找我算帳。該怎麼辦!就此逃走?貪生怕死,又何算好漢!就在此憑口之辱,也是白費工夫!事以至此,我還不如豁出去,與他們拼了;也好死得明明百百!就此,郝東拾起一長木凳,猛地像向張荊砸去!

張荊只為進攻智遠,並未防備郝東之舉。一時疏勿,竟被郝東偷襲到頭頂;一時鮮血崩出,沖眼角而落下!張荊捂住眼大怒罵道︰「你個臭小子,竟敢偷襲我……!我……我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郝東一事愣住!見張荊高舉拳頭;遂慌張道;「對……對不起!剛才是我打錯了!」言語未落;張荊之拳頭早以重重打在郝東臉上,頓時青了一偏!還未待覺痛時,自己之軀早已被張荊踢得人仰馬翻;張荊未過多問!高舉大環刀;怒砍郝東腦袋!

智遠大師見事不對,此小子重情重義,豈能這般輕易死在那大刀之下?遂大吼一聲道;「且慢!其聲如巨雷,可見內功之深。

張荊、宋正奎、元充三人各執武器止住,張荊刀風拂過郝東面龐,郝東驚傻!若是此刀再往前伸半寸,定會身首異處。一時幸運,感謝耶酥保佑,又逃過一劫!

元充心想;難道這老和尚以招架不住而向我等求饒了麼?真是如此不堪一擊!

智遠對張荊道;「施主刀法一留,殺氣逼人。但你好勝心強,功底不足,長此下去,定會體力怠盡,而至走火入魔!現在施主可否感覺到胸口發悶,北位穴隱隱做痛呢?」

張荊收住刀,頓時感覺頭頂一陣脹痛。心中慌悶無比。他強忍住巨痛,心想;北位穴乃頭頂之上,腦袋劇痛可能是被那小子偷襲所至。而胸中發悶,難道真如那老和尚所說,是功底不足所至?想不到此老和尚竟看透我功底深淺,真不愧是一流高手!自己是心服口服。但為其顏面,自己也只能忍住劇痛而騰空而去。

元充與宋正奎見老大以去,叫無回音。心想;這老大今是怎麼了,難道真如那老和尚所說的那樣麼?真是豈有此理!剩下我兩該如何與那老和尚相斗?

智遠大師又對宋正奎道;「施主雖力大無窮,但你重于攻擊,輕于防守,雖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但也是最弱的防守。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施主若遇此種人士,便可輕松戰勝于你。」

宋正奎心惻;想不到此老和尚雖未進攻,卻早以看透我之弱點,可想他決非是徒有虛名,在下心服口服.

智遠大師又向元充道;「這位施主輕功雖好,又擅使暗器,但你內功稍弱.導致兩臂疲軟,攻擊無力,若能加以鍛煉內功的話,武力定會倍增!」

元充聞得大師所言;心中自是感慨;原來此老和尚是早已看出我等破綻所在;難怪老大突然離去,乃感羞愧耶!哎!真是丟人,為其挽回一點顏面,元充只能厚著臉皮灑下一句溜走之言;「哼!誰說我兩臂無力?告訴你,我可會百步穿楊;若不是我等立馬有急事,我即便試給你看;而現在事情緊急;我等不便久留;就此告辭!」言閉,與宋正奎大步而去。

此時,丁掌櫃急道;客官……你……你們還……還沒給錢呢!其聲顫抖,看得出。他心里非常緊張。

宋正奎瞪了一眼丁掌櫃怒道;「哼!我等兄弟不管在什麼地方吃喝,都還從未給過錢呢!你是不是想嘗嘗我這把大斧的滋味!」

丁掌櫃心虛,不敢多言!

郝東出頭道;「豈有此理!天下那有吃喝不給錢的道理?人家掌櫃收帳乃是理所當然;你這幫無賴,白吃白喝不說;還唬赫于他,今天你若不將銀子給他,休想出得此大門?」

宋正奎怒瞪郝東,恨不得立馬一斧砍了他,若不是那老和尚在此我定會將他剁成肉泥!無賴地從胸口掏出一定銀兩對郝東狠道︰「你小子給我記住,咱們山不轉路轉;到時我看還有誰會給你撐腰……!言閉而去。

丁掌櫃謝過郝東相助之恩!

郝東免受道;「丁掌櫃你不必如此;你要謝就謝這位大師吧!若不是他在此處,那惡人是不會賣我帳的!」

智遠大師見郝東身為外族之士,重情重義,且有仗義之心;好是難得!確是喜歡不已。遂道;小兄弟不必如此!你雖不懂武藝,可你的這番仗義膽量,讓我佩服不已!始才那幾人可不是好惹的;還望小兄弟你日後不要胡惹是非,以免得罪人太多,對你行商不利。

郝東施禮謝道;「多謝大師教誨;我一定銘記!今天、若不是大師及時相助,晚輩恐怕早已身首異處,此等相救之恩;晚輩無以為報!」

智遠笑道;「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

郝東心想,大師如此謙由,真是令己倍感尊敬;想不到這大唐之地,奇人異士竟這般之多;而這大師又是高人中的高人。今日相識,是我三生有幸。我本好闖東闖西,但無奈身無絕技,時常受人欺負,今日得見大師如此消閑,實乃令己羨慕不已。若我拜大師為師,學得他三分之一的本領防身,那我就可以像大師一樣四處闖蕩,路見不平,行俠仗義,豈不大好事麼?遂誠懇地道;「大師武藝高強,晚輩佩服不已,今見大師如此不凡;是我榮幸之至。還望大師能夠收我為徒,學得你一技之長,嚴懲殲人、惡霸、為百姓伸張正義矣!」

智遠大師心想,這小子是一個可造之才!我是有心收他為徒,但不知他是否真屬誠意。再者他又是異族人也,收白族人為徒,雖屬俗家弟子,但本寺至今還沒有一例。此事重大,不可輕易作出決定。只待己回去與眾師兄弟商量後才能夠做出決定!若此小子真有拜師誠意,定會不懼千里,上少林找我的。到那時我才給他作出決定,而今也只能給他提點一二。遂道;「小兄弟雄心大志,實乃令人感慨!但要學得一技之長,非一日即能得來,只怕小兄弟決心不夠,而半途而廢。」

郝東急道;「大師所慮,再苦、再難,我定會克服,還望大師不要棄我所求!」

智遠大師見郝東語氣堅定,心中高興萬分,所謂精師難找,良徒難求;這郝施主之為人自己算是考念過了;觀他身骨突出,應是一個習武好胚!遂高興哈哈大笑道;「好,既然郝施主你心意如此堅定,那我也只有默許,因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容授徒,郝施主你若真有誠意,就去少林寺找頻僧,頻僧定會在少林寺恭候;」

郝東心想,大師之意是要讓自己去少林寺,但大唐這麼大,我又不熟此地,怎知少林寺在何方!郝東正要詢問之時,大師以出得門外。他慌忙追出門外,只見大師以了無影蹤。他心里尋思著入得園來,難道這大師之意定是試探自己的拜師誠意嗎?

此時,在場漢人都前來祝賀道;「你小子可真有福分啦!少林寺乃臥虎藏龍之地,里面個個身手不凡啊!听說里面的俗家弟子也同樣可以得到智光智遠兩位大師的真傳呢!你小子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丁掌櫃也道;「是啊!那智遠大師在江湖上可是威望不淺,他能收你為徒,可真是你的福氣;從此去少林寺,可有上千里路程,大師此舉定是在試探你有無拜師的決心;你若誠心,定會不遠千里前去拜于他,他才好收你為徒!」

此言正和郝東想法一致,郝東心中自是高興;遂問丁掌櫃的道;「那不知少林寺該怎麼走?」

丁掌櫃回道;「少林寺乃大唐名寺;人人皆知!就在登封郡內,此去那里,雖有千里,但有大路直往;客官可備快馬,就三五七日便可到達。」

郝東聞此;心中琢磨;雖只有三五七日之路,但要是我到達少林寺;而大師還沒回去怎麼辦?大唐之地,景色迷人,我還不如步行而去;一覽大唐之美,豈不逍遙。再說這大師是在考念我之誠意,若我以馬代步,豈能顯示出我誠意所在?遂謝丁掌櫃的道;「多謝丁掌櫃指引,我休息兩日就即刻動身去少林寺!」

丁掌櫃見郝東語氣堅定;定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遂高興地道;「那好既然客官你主意以定;那今日這桌酒菜我請客,以謝你始才相助之恩!

郝東高興謝過丁掌櫃道;「既然丁掌櫃好意,那我們不如一起來喝個痛快;談談這中原江湖之事!」

丁掌櫃高興道;「好!恭敬不如從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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