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膚三兄 正文 (第十四章)華山遇知己

作者 ︰ 鄧源台

第二日清晨,慕世南三兄與點因、蘭青、小卓、天沖、馬佑、齊聚絲綢園門前,馬佑門下弟子牽來兩兩馬車,幾人上得車來。慕世南、郝東駕車在前與點因、蘭青、小卓所乘。四保、羅雄駕車在後,與其二師天沖、馬佑所乘。其余長樂門弟子皆留守京城!二車竄正街,至春月樓前停下。慕世南、四保、點因、蘭青、四人入得春月樓,留郝東陪小卓。

因是清晨,眾姐妹還未起床,只有幾僕人在打掃。一僕人叫來張媽媽!張媽媽步覆急促,一邊整理衣襟,一面整理頭發!見到慕公子與點因遂高興地道;「辛苦了,慕公子!如今蔣翰被你所廢,我點因日後啊就沒有誰在欺負她了!我代她向你表示感謝!」言畢,遂吩咐僕人上茶!

世南還禮道;「張媽媽,上茶就不必了,我們稍侯便走,」

張媽媽到點因身前關愛道;「你到哪里去了,沒有受傷吧!」

點因遙遙頭,

張媽媽放心道;「都把我給急死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世南見張媽媽不但沒有責罰點因,反爾還如此關懷;這張媽媽可真是重情啊!遂直言道;「張媽媽,這點因小姐我以找回,你可以放心了!不過為點因她幸福著想,我想贖下她的自由身!這里有三千兩銀票,不知你是否嫌少?」言畢,從懷中掏出三千兩印票交給張媽媽!

張媽媽聞得慕公子之言一時震驚!心想,原來這慕公子也看上我這點因了,竟要跟她贖身!就三千兩,自己豈不要吃大虧!要知道這點因可是我春月樓日後的鎮樓之寶!她看著點因,發現點因眼神憂慮,充滿渴盼!遂知其心難在春月樓!于是問點因道;「你願意慕公子為你贖身嗎?」

點因搖頭!

張媽媽見其搖頭,說明不願,遂欣喜地問其由,

點因道;「其實我與慕公子只有一日之緣而已!他能相助于我,我深感榮幸,只是慕公子出身名家,若他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事情傳出去,定會影響到他的名聲!所以我縱然不想!但我也不願意留在這春月樓,而毀了自己終身幸福!因此,慕公子此番相助,我也不會推過!

張媽媽心想,原來這點因之心,從未在這春月樓,雖說自己加倍疼愛她,將她撫養成人,對她寄予厚望!但她為了幸福一心要去,自己何能強求!

張媽媽雖是愛財,但重情是她最大弱點!她自己是最清楚不過,對點因自是憐惜!但又有心痛!她沉默半晌問世南道;「慕公子你家境雖富有,但我點因她在外可是什麼都不懂!就連自己怎樣照顧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只要慕公子你能夠保證,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我就答應讓點因跟你離開這春月樓!」

點因見張媽媽如此為自己作想,實在感動不已!

慕世南心想,自己現在雖是江湖中人,點因與我要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實乃是難為她了!不過等這場江湖腥風過了,我定帶著她遠避塵世,過著世外生活!遂才作出保證!言畢。即將手中三千兩銀票交給張媽媽!

張媽媽推辭道;「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想來,我活了這等年紀,愛財如命,但到今日,我才知道,情堪比錢財貴!點因雖不是我所生,但我對她一直都像親生女兒一樣,今天她將走了,但我留著這份情,只希望她以後能夠過得好,能夠時常回來看看我就行了!」

點因聞得此言,感動得淚水長流,雙膝跪地道;「媽媽的養育之恩,點因我永生難忘,還望媽媽今後多加保重!」

張媽媽扶起點因安撫告別,又喚蘭青,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

世南、點因告別張媽媽上得馬車!張媽媽站在樓角之上,遠望著馬車急馳而去,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卻說慕公家眷與岳翠柏等華山師徒日夜兼程,以將至華山下,早有徒輩告知華山派掌門人青眉道長,青眉道長率眾弟子下山相迎。

華山,地處中原五岳之西,號稱西岳。其山勢巍峨壯觀,懸崖峭壁,高聳如雲!有天下第一險山之稱,為世人所嘆止!山中奇花異草、怪石嶙峋。在深秋時節的濃霧中環繞,堪比仙竟之幽、隔世之源!群峰似插在地上的千刀萬刃,聳立在關中平原之東,華陰城之南!

青眉道長率眾弟子以在山下等候多時!終見墓南天一行以至!他施禮相迎道;「慕公不畏艱險,大駕我華山派相助,憑道感動不已!若有失禮之處,請多多包含!」

慕南天一見此人白發,身長七尺,面相和藹!兩條青眉垂臂在風中飄飄!想必此人就是華山派掌門青眉道長。

這青眉道長之眉、乃是讀華佗所著《青囊書》所至,相傳神醫華佗被曹操打入大獄之時,為感謝吳獄卒照顧之恩!將《青囊書》贈他傳世,吳獄卒如獲至寶珍于家中!回家時,發現其妻將此書拋于火中燒毀!吳獄卒大驚,搶回數頁,妻恨曰;「留此書干嘛?到頭還不是像華佗一樣,死于獄中!」吳獄卒喳嘆!從而將其所剩之頁留傳于世。青眉道長原本姓吳,名自遠;吳獄卒乃是其祖,其祖傳下數輩,才至青眉道長之手。凡所學得《青囊書》之學者,就如青眉道長一樣其眉青綠如草!長似發鬢,有仙人之相也!因此,華山派雙怪之一的青眉道長便由此而得名!他不但劍法出眾,而且還能懸絲診脈!是武林之中響名鼎鼎的活神醫!

慕南天還禮道;「青眉道長下山親自相迎,慕某我倍感榮幸!」

青眉道;「你慕公乃是開國名將,又是武林正派之眾所崇拜之士,此時又特意前來相助于我,說榮幸的應該是我才對!」言畢遂請慕公等人上山!

幾華山派弟子打理好馬車,青眉引慕公一行上得華山,安排在北廂房歇息!青眉走後,墓公之妻郭氏對慕公道;「老爺!所謂江湖凶險。你不該如此義氣行事!」

其實,慕公早知其妻有不快之意!一路來華山,其妻之心都是忐忑不安’提心吊膽!只因華山派等眾人在身旁,而不好勸阻自己涉足江湖。畢竟自己將邁六旬,妻之意是擔心自己在武林中受到傷害!遂感嘆地道;「夫人之心,為夫理解!只是江湖發生有危急國情之事,我乃忠義武夫,豈可坐視不理!孟龍狼子野心,全武林又算得了什麼,天下蒼生,乃是他的真實意圖!我可不想天下再次大亂,百姓流離失所,片地生靈涂炭!與此這樣,還不如早日將他除掉,以保日後安寧!」

見慕公忠義,憂國憂民,她是無可奈何!遂即愛又恨道;「你啊你!現在都不在朝為官了,脾氣都還是這樣……!我真拿你沒辦法!」

正言談間;忽聞敲門聲,原是華山派弟子前來相邀慕公及家眷前去正義堂聚餐!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這正義堂所處西峰半腰。臨懸崖而建,似有掌塵世之氣魄,判正邪之靈氣!坐在正義堂內,觀懸崖外,關中平原盡收眼底!

青眉與岳翠柏在唐外相迎,見慕公等人至,引入堂內!酒菜早已擺滿,慕公與青眉坐于上首,在座依次是慕公之妻郭氏、其女世雪、表佷郭森、管家慕籍、和岳翠柏。唯缺慕公大子慕世豪!

青眉端起酒杯問道;「慕公德高望重,義搏雲天!今昔前來相助我華山,我華山派感激不盡!這杯酒乃是我代所有華山派弟子敬你以及全家的!不知道令長子為何未道。」

慕公回敬道;「青眉道長不必客氣,令子他水土不胡,所以就……!你如此盛待,我感激不盡!唐門之患,乃是全武林之大事!我現歸附武林,為武林除害,乃是理所當然!」

青眉道;「慕公正義凜然!若全武林正派之眾,都如慕公你一樣,那我正派中人又何懼那唐門患事!來,大家干了這杯!」眾人一飲而盡。青眉爽快又道;「真是有你慕公相助,我華山可保也!」

慕公謙虛地道;「哪里哪里……!唐門竟能將娥眉、青城所滅,其勢力絕非一般!若不出意外的話,估計現在唐門已經到達華山之下。我們要加強防備,以防止他們趁虛而入!」

青眉點頭道;「慕公說得及是!我立馬就派人加強防範!」

午後慕公回房休息。其大子慕世豪怒氣沖沖地沖將進來叫道;「爹!為何你讓二第前去營救青城派掌門和長樂門掌門,而不是讓我去!二弟武藝低微,又沒有經驗,若除了什麼閃失;別說二掌門生死、可能就連自己性命都難保了……!」

原來這慕世豪是因此事而與慕公斗氣,所以沒去正義堂聚餐!慕公心中琢磨,來華山路上,其子世豪脾氣就有些莫名其妙!原是為此事。見他怒氣沖沖,說其二子慕世南一大堆不是。實屬嫉妒心起!視己其高、放眼人低之流也!慕公心中好是悔恨;而怒不堪言!子不教,乃父之過也,若讓外人知道,豈不壞了己一世英明!他只手一巴掌「啪」一聲打在世豪臉上,頓時生起五根指印!怒道;「世南可是你弟弟,你憑什麼蔑視他!闖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義字,你就連自己弟弟都要蔑視,又何來義呢!你這是心胸狹窄、自視其大也……!」

世豪見其父處處維護著世南,心中怨恨不已,還未等得慕公將話說完!遂大聲怨恨道;「我就是心胸狹窄、自視其大又如何!論武功,我並不比二弟差!論文才,我也並不輸給他!而你卻偏偏重用他而不是我……!」

毫無悔意,屢教不改!慕公氣得心痛無比!他強忍住疼痛怒道;「你……你!你如此性格,何擔重用!」

慕世豪聞此,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無話可說!」言畢,揮袖氣沖沖而去!

這慕世豪自小好強,嫉妒心高!慕公自是清楚。雖常有教育,但也無濟于事!見其子沖沖而去,慕公氣得半暈半死!痛苦道;「你這孽子……!死性不改……!不知悔改……!」

慕世豪沖沖出得廂房,獨往山下而去。表兄郭森正巧路過,見世豪與姨父斗氣而去;心想,世豪性格急噪!如此火暴脾氣,也不知出得華山,會惹出什麼麻煩來!遂跟了出去。追至華山下,才將世豪追住。問其原由?

世豪恨道;「你說慕世南他有什麼了不起!可父親他就是信任他,而不是我!可惡,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比他強!」

這郭森本系慕夫人郭氏之佷,慕世豪表兄;自幼成長在慕公府中。因慕世南不系郭氏所生,與己毫無一點血緣!便視慕世南為慕家孤兒、眼中釘!見慕公對世南偏好,冷淡表兄世豪!自己心中也屢屢不是滋味!遂唆使道;「對!那慕世南也真是太不自量力了!自告奮勇的去長樂門,簡直是自尋死路!到時候我到要看叔父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世豪狠道;「但願如此!」

卻說慕公獨自在廂房內徘徊!這小子,不知該如何教育才是。正無奈間,忽聞門外有人相叫己名?其聲大帶有喜色!恐己在廂房內听不見似的!

慕南天迎門而出!確看此人步伐豪邁、性情豪爽!寬眉濃須、身長八尺!年紀與己相當。慕南天大喜……!

原來此人正是自己深交多年的知交好友,江南一品莊莊主揚盛。這揚盛劍法一流,能鑒別天下各好劍真偽,是武林中名副其實的劍痴!他一見到慕公,雖面紋隱隱,白發絲絲,但精神依然抖擻!氣魄依舊不凡!自是欽佩!

二者相護施禮,慕公笑道;「揚兄,你我多年不見,真沒想到今日卻有幸相聚這華山,真是可喜可賀!」

揚盛笑道;「是啊!我剛到華山就聞得慕兄你在此處,就迫不及待地前來見你,真沒想到,惜別多年,慕兄你依舊精神抖擻,氣宇不凡啊!」

慕公道;「哪里……!哪里……!揚兄性情豪邁,也沒減當年!若不是因這唐門之患,你我相見,也不知要待何時?」

揚盛點頭道;「是啊!唐門雖厲害,但我們有慕公你相助!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慕公道;「揚兄你說笑了!快快里邊請……!」

此刻;青眉道長領揚盛之妻魏氏、之女揚可欣及丫鬟小搖、和其子揚可凡至。

慕公一見揚盛之女生得水靈清秀、柳眉大眼,瞳孔中透露出一股江南美女韻味!她向慕公施禮。慕公自是疼愛!那揚可凡身配寶劍,相貌堂堂;雙目炯炯有神!向慕公施禮,慕公大快高興!贊道;「揚兄好福氣!有這麼一對好兒女,日後定能為你擔起一切事務!」

揚盛高興道;「但願如此吧!也不知慕兄之子世豪現在可好!」

原來慕公之妻郭氏在二十多年前懷上世豪時,揚盛之妻魏氏也跟著懷上了可欣。二者遂商量好,若各懷一男,便結為兄弟!各懷一女,便結為姐妹!若一方生男、一方生女;便結為夫妻!所以揚盛對世豪可是念念不忘、關懷在心!

慕公道;「世豪他還好,只是脾氣被我慣壞了!」

揚盛笑道;「年輕人,正是鏨露鋒芒之時,脾氣壞點那是理所當然!若在加以教,相信日後,定能像慕公你一樣受世人尊重!」

慕公聞此,遂扶須點頭稱是!來……來!里邊請!」

揚盛隨慕公入得廂房。揚夫人與可欣,可凡被青眉道長安排在距慕公不遠的南廂房歇息。雖多日趕路,一個個疲憊!但可欣一時欣喜,這華山景色秀麗,幽靜清雅!一時坐耐不住,與丫鬟小搖一同出來欣賞這華山美景!正巧慕世豪與郭森從山下而返。正遇可欣與小搖在旁賞景。身影多姿,清秀動人!

二者止步欣賞!真是,華山不覺涼,秋風暖胸膛。粲粲青山景,不及佳人影!想不到這華山之地還有如此美人!慕世豪之心是深被吸引!從心底贊嘆道;「好一對美人兒!待自己上前交結。他抖擻衣襟,風度偏偏!走進可欣身旁。一股淡淡清香撲鼻,好香的美人兒!他感嘆地道;「小姐可真有雅興,這華山可是天系下名山!景致以險、秀、幽為主!現在正值秋季,秋高氣爽,萬里晴空!小姐此來,無愧又為這華山增添了幾分美麗!」

可欣心想這公子油腔滑調!人家可是姑娘家,在這人生地不熟之地,豈敢與陌生人答話!于是便與丫鬟小搖往回走。

世豪見可欣不理不采而去,那肯罷休!與郭森同去攔住去路又道;「小姐怎麼現在就要走?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呢?」

豈有此理,天下哪有這般無賴!可欣藐視世豪一眼。小搖挺身道;「你這個無賴好大的膽子!我小姐可是江南一品莊莊主揚盛之女,難道你也敢欺負嗎?」

世豪聞此大笑道;「原是揚伯父的女兒!難怪長得如此俊俏。回去我就叫我爹找兩個媒人,到你家提親去!怎麼樣?」

原來可欣與慕世豪指月復為婚之事除雙方父母外,做晚輩的都不知道!小搖怒道;「哼!真不要臉!小姐,我們走!」

此時,由于慕夫人想見可欣,揚夫人便帶同一起尋找!正見可欣與世豪起糾紛!便叫住可欣問其由?

慕世豪一見是自己母親大人,遂埋頭便想溜之。被慕夫人叫住道;「世豪、你過來!」言畢,又像揚夫人介紹道;「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世豪!」

慕世豪不得已走進母親身旁。

揚夫人見他相魁梧雄壯,相貌堂堂!心想,這就是慕夫人之子世豪!他與自己女兒在這里干什麼?難道是世豪已經看上我家可欣了!她心中自有所幸!

慕夫人問道;「說!你與郭森到低是怎麼回事!」

慕世豪不敢實說?以免影響自己在母親心中印象!遂腦筋一轉道;「沒什麼!我們一起賞景,開開玩笑而已!」

慕夫人又問可欣道;「是這樣嗎可欣?」

可欣見那無賴是慕夫人之子,自己也不好將此事說白,以免引起慕夫人責怪!雖說那慕公子心術不正,但這是第一次,希望下次他能夠竟以為戒,從而改正!遂向慕夫人點頭稱是!

慕夫人信以為真,沒做多問,與揚夫人、可欣、小搖回到廂房。

慕世豪心中自是美滋滋的,心想,想不到那可欣小姐還為我隱瞞實情;會不會是他知道我是堂堂慕公之子而對我起了一些好感!他越想越醉,越醉越想!直到再也控制不了時,才想起自己適才對她說過的話,「要讓父母前去提親!」反正可欣她家人都在這華山,揚伯父自小又那麼疼我!若我去提親,他們定不會拒絕于我!但轉念又想,自己與父親正在氣頭上;他若不許,那又該如何是好!他坐耐不住,只身一人便向可欣所住南廂房而去!

慕夫人被揚夫人邀坐前堂,可欣恭敬遞來熱茶!慕夫人心想,可欣身為千金,卻不顧自己身份親自上茶!以表待客之道。心中自是喜歡!見她彬彬有理,尊敬長輩而自嘆感動!許久才回過神來接過茶水贊道;「好清秀的姑娘!這孩子,我頭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才這麼大呢!」慕夫人用手比伐著。「可一轉眼,她就已經成人了!」

揚夫人笑道;「是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世豪我也有很久沒見過了,要不是適才你叫住他,我絕會認不出那就是世豪!」

慕夫人嘆道;「是啊!都二十年了,我們也該談談此事了!」

揚夫人點頭高興道;「也是,從古至今,子女婚姻都由父母做主,」

慕夫人點頭,端起熱茶細細品嘗;此茶水不僅清香撲鼻,飲在口中自是回味無窮!她高興贊道;「好茶!此茶清香暗雅,想必定是你們著名的西湖龍井吧!」

可欣微笑道;「慕伯母可真會品嘗!此茶正是我們西湖龍井;是我專程從西湖帶過來的!」

慕夫人高興贊道;「好!想不到可欣你不僅人漂亮,賢惠!而且這泡茶的本領更是一流!」

可欣高興微笑道;「慕伯母太過講了……!」

此時,一丫鬟傳信至,要慕夫人回房,慕公有急事相議。慕夫人別過揚夫人和可欣,回北廂房而去。

慕世豪趕到,避于南廂房外,見其母從南廂房而出,待其走遠,便閃到南廂房窗戶外,听其可欣與揚夫人在談論!

揚可欣撒嬌道;「娘!女兒不嫁,女兒想天天陪著娘!」

揚夫人笑道;「傻閨女!談婚論嫁是人之常情。把你嫁出去啊,我可就少了一塊心病!」

揚可欣翹著嘴皮道;「哼,你把我嫁出去啊,以後就沒有人給你沏茶了!」

揚夫人笑道;「呵!家里邊那麼多下人,難道就只有你會沏茶倒水啊!」

她走向前台坐下。揚可欣搭在揚夫人肩上道;「就算是有,但他們沏茶的味道哪有女兒我給你沏的香!」

揚夫人無奈道;「是……是……!就女兒沏的香!」既然話以至此,就該讓女兒知道她與世南之事;反正此早都是要說的。遂問道;「可欣,你覺得慕公子人品如何啊?」

世豪在外,听得揚夫人之言,欣喜萬分!為其能夠更清楚听到點因之言,他用手將紙窗捅破,貼面細听。

可欣心想,適才慕公子對己確實無禮,可想他人品不算很好!但見慕伯母與母親關系如此之好,自己也不便說他人人品差!遂道;「一般吧!不知娘忽然問他,又有何意?」

揚夫人著實道;「你都二十歲了,不瞞你說,其實我與你慕伯母在懷上你與世豪時,就以指月復為婚!所以……!」話未講完,可欣遂插話道;「不行,我才不嫁給慕公子!」

揚夫人驚問道;「為什麼?」

可欣道;「他不是我所中意的對象!」

揚夫人勸道;「才見一次面,就說不是你所中意的!自古談婚論嫁,都要求門當戶對!我看你與慕公子就是天生一對,你又豈能如此嫌人家!」

可欣見母親為那慕公子說話!而不顧自己感受,心中很是委屈,生氣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願意嫁給他!」言畢,轉身回房,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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