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異人驚唐城
卻說毛主席、勃列日涅夫,尼克松,三人從時光圈中落下,這一落就是十五年,此時正值唐朝強盛時期,此時京城長安城內一片繁華。高庭院落、大戶名樓處處皆是,商業更是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殊有當時第一商業之都之美稱。此刻,商隊如注、游客如雲,好生熱鬧!
眼下秋風過,黃葉欲墜。一批三十壯漢組成的西域商隊臨此,面向此等繁榮之景,無不好奇,一路東張西望,穿正街直至絲綢園。他們原是羅馬商人,個個膚百如雪、身材高大。在長安城里,外商特多,像如此白人,也多見不怪。忽然鞭炮聲聲,鑼鼓震天;何家新店開業,鞭炮聲竟驚動了一匹商隊貨馬,馬嘶長嘯、野性狂奔!馬背上琉璃,翡翠灑滿一地!商隊首領是一位白膚青年。二十左右,身材高壯且眉清目秀。見馬匹野性發作,即追出數條街,也不見得馬停住!
再說慕南天因擔心自己年老而誤了國事,即辭官返鄉,一行家眷數十人。乘數輛車而返。前面有兩騎,那騎綜紅色駿馬者乃慕南天長子慕世豪、年紀二十左右、其人身高馬大,虎背熊腰,威風凜凜。那騎白馬者,乃是慕南天二子慕世南,年紀二十,儀表不凡,氣宇軒仰!一見到那羅馬首領,追逐野馬狂奔過來;眼前人來人往,狂馬驚人膽,嚇得過往人眾驚慌失措!慕世南即刻縱身一躍,上得狂馬身,用力扯住僵繩;狂馬野性依舊不休,韁繩竟被掙月兌兩截!羅馬首領見那人好生身手,竟扯斷了僵繩;即拼命追到,他一把抓住那狂馬尾巴;馬尾被逮,狂馬更是失魂,發瘋一般地亂竄!
慕世南大驚,即刻抓住剩余半截韁繩;猛地一拉,狂馬前蹄失足,竟撞倒危牆、危房!轟隆……聲!牆瓦片刻倒塌,淹沒了失足狂馬與慕世南、商隊首領身影!看樣定會是凶多吉少!眾人扒開廢墟,發現二位以氣息全無!死得如此冤枉;引得慕南天夫婦、家姐雪兒、管家慕籍等親悲痛萬分!而慕世豪反倒未悲痛二弟之死,相反更是一陣冷嘲,這等白痴,憑這點身手,怎麼就配得上做我的兄弟!做我們慕氏之後呢?在旁表兄郭森更是白眼冷漠,看也懶看那慕世南出事點!
卻巧毛主席與勃烈日涅夫跌破時光圈,身若靈魂幽幽,撲通扎進慕世南身體;慕世南即醒,爬起來問道;「此是何處?」
慕南天夫婦見兒奇跡般復活,驚喜萬分!夫人回道;「這是京城啊!怎麼,不會是傷到了大腦了吧?她撫摩其額頭……!」
毛主席隱約記得現代的一些模糊事情,但越是深入地去想,頭即越痛!忽見到慕夫人關懷相問,他即疑問道;「你是誰?」
慕夫人大驚!該怎麼得了,他就連我都不認識!驚訝道;「我是你娘啊世南!你怎麼連我都不知道了?」
毛主席適才記起,我原來叫慕世南,是因為適才那老房倒塌而砸昏了自己,即叫道;娘、爹、我記起來了……!
慕夫人高興道;「嚇我一大跳,我還以為你失意了呢?」
慕世南遙遙頭,看著旁邊躺著的羅馬商人,忽勃列日涅夫跌破時光圈,靈魂頓時扎進羅馬商人體內,他頓時復活!神情迷糊,不知此是何地。幸得助手馬卡薩、與蘭多趕到,見首領被牆體砸傷,即安慰相問!
勃列日涅夫疑惑問道;「你們是誰?」
馬卡薩用他國語驚道;「我是馬卡薩啊,首領!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勃列日涅夫想了許久才記起,原來自己叫郝拉斯,是羅馬國王子,現在的一名商隊首領,即點頭道;「你是馬卡薩、你是蘭多;」
馬卡薩高興道;「對嘛!既然你沒有事,那我們就趕快回去吧!商隊還等著我們呢!」
郝拉斯點頭後,即用流利的漢語拱手謝慕世南道;「多謝兄台出手相助!這死性烈馬有此一劫,乃是何該!」
慕世南還禮道;「兄台不必客氣,馬性太烈,沒有駕奴好,實在是抱歉!」
郝拉斯見此人透著一股與別人不一樣的氣概,定是豪杰俠士。更想不到他還如此謙虛禮至,即爽笑道;「沒事,既然兄台與我一見如故,那何不一同前去喝上幾碗呢?」
世南本是性情中人,見這羅馬人士如此直爽,心生幾分結交之意,倘不是因父母在旁等候,自己定會答應!即好言推道;「多謝兄台好意!只因我有事在身而不能耽擱,所以不能相陪,我們有緣在會吧!」
郝拉斯點頭,即辭別世南,與馬卡薩、和蘭多返商隊而去。
慕世豪與郭森見其弟世南奇跡般地復活,驚詫不已!心頭暗自嘀咕這慕世南命大矣!
卻說郝拉斯領商隊來到絲綢園門前,這絲綢園乃是長安城第一旅棧,專供全朝乃至西域,高麗、扶桑等所有異域商人歇腳之處。其外宏庭毫閣,流金雄匾;其內寬敞典雅、富麗堂皇。可容七八百商人在此同宿;賦有天下第一客棧——「小皇宮」之稱號!
早有幾馬夫前來卸貨,安置馬匹用料。
郝拉斯面帶笑容地用他國語告訴大伙道;「各位!我們現以抵達商業之都——長安城。咱們應該在此歇上幾日,等把事情辦完了,才返回羅馬。」
經大伙商量後,全都點頭贊成。
正直晌午時分,由眾伙多日趕路,個個疲憊不堪、饑餓相交。現以抵達終點,大伙特加驚喜。待幾馬夫將貨卸完,清點入庫後,不等小二開口相迎,眾人便一涌入得園來,恨不得大大地吃上一頓好餐,以此慶祝;
餐堂內商販數多,旁邊有三五桌空位,眾伙相擁而坐。
白膚首領走向櫃台,恭敬地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叫道;「嘿!老板!給我幾間上房?」掌櫃的抬頭一看,原來此人就是前些年賣給自己兩顆紅寶石的那個會講漢語的羅馬商人,遂喜道;「是你!」
听得他口氣,他像是認識自己,郝拉斯疑惑問道;「你認識我麼?」
掌櫃的笑道;「怎麼不認識,你不是五年之前變賣給我兩可紅寶石的那位羅馬商人郝……郝什麼來著……;」
掌櫃的提醒,郝拉斯迷糊地記起,原來這老板姓丁,的即高興道;「郝拉斯是吧!想不到丁老板你的記性可真好!不過我現在在大唐發財;所以我就改了大唐名了,名叫郝東……!」
丁掌櫃笑道;「郝東、名字挺不錯的,羅馬人在東方,這名字挺適合你的。」
郝東笑道;「多謝丁老板贊揚,今日我等兄弟可能要在此住上三五七日,就麻煩丁老板多給我們準被幾間上房。另外再多準備幾道大唐菜。讓兄弟們也嘗嘗這大唐菜的滋味是否如我所說的那樣鮮美。」
丁掌櫃高興應了。
郝東回到桌旁與助手馬卡薩、和蘭多坐在一起。
此時,一身著怪異、身強力壯、面目凶悍者,手提一柄大環刀,耀武揚威地健步入得園來。
郝東一見此人身著怪異,雖不時髦,但富有創意。不由得心生好奇,上前打量一翻後,豎起大拇指道;「好……!這種造型,回去我也試試!」
那身著怪異者不削一顧,一直走到櫃台邊,將手中大環刀使勁往櫃台上一按,「啪——地一聲」當場驚動了所有人。眾人全部都不敢多言!怪異者道︰「掌櫃的!把你好吃好喝的通通都給我拿來;呆會兒我有幾個兄弟要在此聚一聚!」
丁掌櫃盯著大環刀嚇得直發抖;連聲應了!
怪異者見未有空桌、遂趕走數人,得了空桌而坐下,小二急忙前來倒茶。
郝東走向櫃台,對丁掌櫃道;「丁老板、你們大唐人可真怪,怎麼將老板叫掌櫃的;」
丁掌櫃解釋道;「客官、你有所不知,這家絲綢園本是一位叫萬金山的人開的,而我只是一個專管結帳的管事而已、再我們大唐,他們都將管結帳的稱為掌櫃的。」
郝東又道;「哦……!原是這樣,那始才怎麼那樣凶神惡剎?」
丁掌櫃急豎起食指噓聲道;「客官、小聲點!要是被他听見了,那就麻煩了。他可是殺人無數的應天教大護法、張荊。」你看他手中的那把大環刀,在江湖中,此刀又叫「千頭刀」相傳,有近千條人命都葬生在此刀之下!
郝東驚道;「哦!有那麼厲害?」
再說這丁掌櫃,天生就是一個武林迷;提起中原武林人士,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特來勁。遂例舉了一匡武林人士輕聲回道;「那是當然,在我們中原像他這類人士還多著呢!比如;他們應天教教主秦戈、泰山派原掌門藤伯、慕南山莊莊主慕南天,眉派的靜慈師太、以及少林寺的智光、和智遠兩位大師等等……,個個身手都遠在他之上!」
郝東他哪里相信丁掌櫃之言;只是好笑地問道;「是嗎?我不相信!……」言未閉,突听得「唆——地一聲」一柄形似彎月,熒光閃閃地大型暗器從窗外飛來,劃落郝東鬢發飄飄!穩穩地扎進了張荊身後木柱上。郝東吃驚不已、頓時冷汗直冒!若自己身體再往前傾半寸,定會被割斷咽喉!于是急忙慶幸,拍拍胸口,慌道;「真……真是豈有此理!無……無緣無故!怎麼飛來這樣一個怪玩藝兒?」
眾人見郝東沒事,方才松口氣!丁掌櫃笑道;「客官、看到了吧!那可是江湖中獨一無二的暗器,名叫金月輪!」
郝東此時方才明白;
但見那張荊依然不削一顧,端上熱茶,獨自品嘗。
此時,突然听見哈哈大笑聲;從門外走進兩位江湖中人,但見此二人一胖一瘦,胖者單耳垂環、頭頂獨辯、手持單斧、步覆極重,甚有萬夫之力;那身型瘦弱者腰纏絲帶,淡黃的長臉上、一道深深刀痕印于左臉中央,行如輕燕;慎是輕攻及高,兩者都各有一番霸氣。
丁掌櫃又對郝東輕言道;「嘿……嘿!……你看,進來的那兩位江湖中人,他們就是應天教三護法和四護法。」那位身型肥胖、手提大斧者、就是三護法宋正奎;江湖傳言,他單手能舉千斤!綽號「大力鬼斧」一斧能劈千斤呢!而那身型瘦弱者就是四護法水上飄——元充,傳言他的輕攻及高,擅長使用暗器,始才從你身旁飛過去的金月輪,就是所使用的獨門暗器。
郝東驚道;「原來是他,這瘦猴子憑白無顧使這暗器干什麼;也不怕傷及無辜!真是豈有此理!待我前去與他理論理論。」
丁掌櫃勸道;「客官、他們根本就不會講理的,我看就算了吧!以免生起事端,到時對你不利!」
這郝東本就好奇心強,而且膽量特大;他那里相信那丁掌櫃所言這大唐武林人士真有那麼厲害;遂道;「丁掌櫃、你放心吧!我到真想看看你所說的他們是否如你說的那麼厲害!
丁掌櫃不厭煩地道;「客官不是我說你;別說是你一個人,就是十個你加起來也未必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放下這條心來,做自己的事情,不是更好麼?非要自己去找死不可!」
郝東知丁掌櫃是為己好,而心生感激!但由好奇心起;不得不想去試試這些江湖中人的本領。遂吹噓一通道;「丁掌櫃、你太小看我了你看我身材比他們高大,肌肉又比他們結實,更何況、我天生神力、智勇雙全,難道會輸給他們不成!」
丁掌櫃驚問道;「你真有那麼厲害!」
郝東點頭囂張道;「當然,像我從遙遠的羅馬來,路上山賊眾多,沒有一點防身本領怎麼行呢!」
丁掌櫃點頭稱道;「有理,不過我現在正在做生意;你這樣一去,不是將我們這里所有客人都趕跑了麼?
郝東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去給我找一把刀,以備防身之用。
此刻;宋正奎與元充一見張荊正獨自飲茶,宋正奎粗聲笑道;「哈……哈!獨來一人,不覺孤單麼?要不要兄弟我上春月樓去給你找兩位歌伎玩玩?」
張荊放下茶杯冷言道;「哼!歌伎、這次咱們出來可是有任務在身,耽誤不得;小心教主責怪下來,咱們能擔當得起麼?」
宋正奎走到張荊身旁坐下道;「老大此言甚是,不過教主令我等出來打听消息,現以打听到了!你看,我們是否可以放下心來,好好的樂一樂?」
張荊驚道;「呃!這麼快;」
宋正奎炫耀道;那是當然!我已經打听清楚,現在慕南天他以辭去官職,正在返鄉突中,一行連家眷總共不到十余人。
張荊喜道;「消息屬實?」
此刻;小二將酒菜端上桌來,宋正奎一把扯下一只雞腿,狼吞虎咽道;「哼!有我親自出馬,難道還有假嗎?」
張荊大喜道;「好!教主現在正在避關修煉神功,不如我們先將慕南天活捉;帶回烏鴉嶺,待教主出關之時,定會特別高興,從而嘉獎我等弟兄!」
宋正奎苦道;「呃!活捉慕南天?我等兄弟有那種能耐麼?」
張荊暗示道;「哼!他在明、我們在暗,動真槍不行,咱們就以智取。」
宋正奎爽快道;「好!既然老大心意以決;那我等兄弟一定支持!只不過,不知老大心中又有何計謀?」
張荊坦言道;「哼!我雖暫無計謀,但辦法總是想出來的吧!」
宋正奎聞此,連連點頭……
郝東心想,這群人還想綁架募南天,听丁掌櫃的說這慕南天可也是一留好手!
這時元充從木柱上拔下那柄金月輪,走到張荊跟前道!老大,提起計謀我倒有一個,但不知是否可行得通;
張荊喜道;「呃!老ど還會用計謀!那就談談你的妙計如何吧!」
元充言道;「劇我所知慕南天此次還鄉,必定會走大道,經洛陽、南陽、然後才到達他家鄉岳陽;在洛陽與南陽之間,有一道深谷;是去南陽的必經之路,名叫松林關;此地地勢險要,進退不易,我等即可聯系河南分舵,招齊所有人馬,埋伏于要道的進出口,利用人多之機,來個甕中捉鱉!你看何如;」
听得如此妙計;張荊大喜贊道;「好……好……!果然是妙計!等會兒就由老四你去給河南黑風舵主寫一封信;讓他務必要辦好此見事;來……咱們先干了這杯!」言閉!便先干為敬。
此刻,丁掌櫃找來一把菜刀對郝東道;「我們店里也沒什麼大刀之類的武器;只有用這個,你看可否;」
郝東接過菜刀一看;竟是一把木制品︰真是好笑;店中沒有大刀之類的武器也就罷了,總不能拿一把木制的菜刀來給我防身吧!遂驚道;「丁掌櫃的,你不是在唬我吧!」
丁掌櫃坦言道;「客官、你有天生神力,我怕你為一時沖動而傷及他身!那我不是要和你一起落下一個同謀獻凶器之罪!」
郝東聞之此言,不知說什是好,無奈,只有提著那木制菜刀,裝出一副毫無畏懼之態,向元充走去。正待要進那元充身旁,突見元充將金月輪狠狠往酒桌上一拍;「啪地一聲」那金月輪旋轉著利忍嗡嗡著響……!嚇得郝東之心頓時蹦蹦直跳……!只見那元充高舉酒杯,暢飲正歡。郝東又心虛這元充是否真有那麼厲害;遂閃至一邊像小孩一樣叫道;「瘦猴子……!」
元充哪有在意郝東所喊人是誰!任高舉酒杯與老大、老三干杯!酒盡,突又聞丑語叫道;「喂!瘦猴子……你爺爺在叫你呢?」引得全場人一片哈笑;他往聲源處望去;竟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外族之士,手持木制菜刀、囂張自如地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他當場怒氣沖天;火冒三丈地抓起金月輪道;「你在叫誰!」
郝東見他一臉怒氣、雙眉緊鎖、狠狠注視自己,一時心跳加快!慌張地道;「當……當然是在叫那個蠻不講理、手提鍋蓋的大笨蛋咯!」
元充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發現並無手持鍋蓋者;只見旁人對他那金月輪指指點點!一時奇怪;遂提起金月輪只細端詳一番;其外型的確有一點像鍋蓋。火道;「好小子!敢把爺爺我的武器看成是鍋蓋!快說;你是哪一派的?」
郝東一听,心想;這條人不像是什麼大惡人吧?還挺好玩呢!干脆就玩玩他!于是便來勁地吹噓道;「哼!我怕會說出來嚇死你!」
元充冷道;「笑話!我水上漂行走江湖多年,還從來就沒有怕過誰!看你人高馬大,可未必是我對手!快說;你究竟是哪一派的?」
郝東笑道;那好,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可要听好哩!「我可是赫赫有名的擒猴派老大、白無常是矣!」元充悶了個半響,突反應過來怒道;「豈有此理!竟罵我是猴!我到要看你小子有幾條命,竟挑釁于我!」言閉!遂按住金月輪,一只短箭從金月輪中唆——地射出,直射向郝東命門,郝燈嚇得連連直退。